再離奇的都市傳說也抵不過親身體驗靈魂交換，林子熙不想再問紅豆燒的事：“反正也都是吃了。”

司禮笑笑：“話說回來，第一次見到你，我也嚇了一跳，沒想到你竟然一點準備都沒有。”

“難道真的有人會相信靈魂交換這種鬼話？”

司禮盯著林子熙看，林子熙翻個白眼：“好吧。”

“那是販賣機重啟后的第一晚，我本就滿懷期待。當她主動找到我的要求交換時，我簡直興奮的要飛起來。要知道，很多管理員來來往往販賣機數次都不一定能夠等到一次交換。我竟然在第一天就遇到了，還是主動要求的。”

“完全理解。”這種狗屎運林子熙可太熟悉了，當初菲歐娜就是憑借同樣的幸運獲得了助理工作機會。

“她找到我，說厭倦了生活，想要完成交換。我自然非常樂意效勞。不過當時交換條件并不算好，我甚至有些猶豫。”

“這是什么意思？”

“她的交換對象是被遺棄的。”

林子熙好像隱約記起了什么，抬起頭問司禮：“Olivia也是被遺棄的？”

“是的。嚴格來說，我們的交換對象，只選擇被遺棄的或者流浪的。”

林子熙有點糊涂了：“既然都是，那為什么說交換條件不好？”

“因為。。。那是只繁殖貓，在一次生產時摘掉了子宮。失去了繁育價值，很快就被遺棄掉了。她來到販賣機時連傷口都沒有痊愈。此時交換，女孩很可能會面對疾病纏身的貓生，過程會很痛苦。”

化身為貓，林子熙不只一次感受到動物之于人的弱小，聽司禮講起這些，更忍不住縮了起來。

司禮撫平她的脖頸：“但女孩不介意，她只要盡快完成交換。”

“你幫她們交換了？”

“是的，交換過程很快，交換后貓便去了新家，“女孩”也回歸了原有生活，我當時忙著完成新的任務，一切都好像那么順利，直到有一天。。。”

“喵~”

講到這，司禮的手指不經意間蜷起來，抓到了林子熙。

“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系，”林子熙晃晃腦袋：“你繼續講，那天怎么了？”

“女孩的媽媽去世了，事發突然，我沒能找到她。”

“那。。。”

“是帶著貓靈魂的女孩軀體陪她媽媽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

“天啊。。。”

“女孩直到試用期滿回到販賣機才知道真相，當場崩潰了。被交換的貓也十分自責，她覺得是她搞亂了女孩的人生，讓女孩錯過了和至親相處的最后時刻。”

“這。。。”林子熙喘不過氣。

“我也內疚極了，如果不是我心里只想著完成數量，不是我將她們執意交換，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這與你無關，交換是她們認可的行為。”

“不是的。”司禮搖搖頭：“她們執行了隱藏條款。”

“隱藏條款？”林子熙弓起背，爪子緊緊的握成一團。

“是的，她們發現了隱藏條款，并執意要我執行。”

“什么隱藏條款？”

司禮放開手，林子熙趁勢爬到他對面：“是什么？”

“她們。。。沒有換回去。”

“沒有換回去？”

“是的，直到現在，貓是女孩，女孩是貓。時隔五年，我再次回到這里，就是想找到她們，再給她們一次選擇的機會。”

林子熙全身發冷，她的預想是正確的，交換結果是有無數種可能的。她忍不住竄起來：“司禮！那我和Olivia！”

“這正是我沒有離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