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伽椰子
- 黑暗窒息
- 攀一附九
- 2540字
- 2020-12-02 11:22:09
周愚駕駛鬼車離開木椰子家,很快就到了蔡玉蕊的家門口。
果然,蔡玉蕊家門口被警察拉起了警戒,四周圍滿了看熱鬧的人,警察和穿白大褂的法醫進進出出。
小縣城里一天之內發生了兩起女子離奇死亡案件,在這個縣城人們心中引起了很大震動,有關部門的壓力也很大,有幾個聞風而來的報社記者被警察擋在門外。
在警戒線外,周愚看到了很多熟人,其中包括幾名昨晚一起聚會的同學。
昨天晚上,32名初中同學齊聚一堂,短短的十幾個小時之后,蔡玉蕊和汪易敏離奇死亡,這在剩下的所有人心里布上了一層陰影。不安的情緒,傳遞了整個同學群,一時之間人心惶惶,都在討論這件事。
周愚駕駛鬼車進入蔡玉蕊的家中,遠遠就聞到一股怪味,這股怪味他似乎剛才在哪里聞到過。
蔡玉蕊的家人一時無法接受事實,悲痛欲絕,被幾名親戚勸說著帶出樓房,不能打擾警察尋找兇手留下的蛛絲馬跡。
屋里有很多警察,有的在四處拍照留證,有的在現場尋找破案線索,還有幾名警察在一邊分析案情。
蔡玉蕊穿著睡衣直挺挺死在床上,她的眼中布滿恐懼和絕望,原本漂亮的臉頰因為恐懼而變形,眼角處有明顯的淚痕,這是恐懼到了極致時人體自動分泌出來的淚液,可以減少心臟的壓力。
從兩名正在記錄案發現場的警察對話中,周愚大致了解到,兩個小時前,蔡玉蕊母親叫她幾遍起床吃飯沒人答應,打開房門,發現蔡玉蕊死在被窩里。
蔡玉蕊的尸體被發現時直挺挺躺在床上,蓋在身上的被子也沒有凌亂,內衣完整,沒有遭到Xing侵的跡象,法醫判斷,蔡玉蕊應該是死于凌晨二點左右,死亡的地點就是床上。
屋里沒有打斗痕跡,經過法醫的初步檢查,蔡玉蕊身體上沒有任何傷痕,從床單上來看,蔡玉蕊在臨死前也沒有掙扎的痕跡,她的眼中布滿恐懼但沒有掙扎,這就讓人不解。
這讓辦案人員有點束手無策,屋里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現場沒有犯罪分子留下的指紋和腳印,四周窗戶完好,這是現場警察們從未見過的案件。
現場有很多警察昨天夜里參于了汪易敏的死因調查,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一點線索,這兩起案件如出一轍,這很不正常,兇手不可能不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周愚看見,昨天晚上聚會時,蔡玉蕊帶去的那只名貴的波斯貓也死了,一名法醫正在檢查。
波斯貓的身上也沒有傷痕,也是瞪著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更讓這個案件撲朔迷離。
周愚駕駛著鬼車,尋找了整棟樓房所有房間,沒有發現黑貓,伽椰子和佐伯俊雄的蹤跡。
蔡玉蕊的靈魂靜靜地站在窗口,眼神空洞,并沒有向外張望被親戚朋友帶出去的父母,也沒有對自己正被法醫抬出去的身體表現出一絲留戀,這和汪易敏的靈魂完全不同。
蔡玉蕊也沒有發現駕駛鬼車在樓上樓下查找的周愚,就說明,蔡玉蕊的靈魂看不見坐在鬼車里的周愚。
周愚覺得蔡玉蕊的靈魂有點不正常,她兩腮上浮現出淡淡紅暈,眼神冰冷有點兇,像是受到了什么蠱惑般詭異,十個手指夾變得烏黑。這是不是系統所說的,蔡玉蕊和汪易敏的靈魂已受到了真兇的蠱惑呢?
離開蔡玉蕊家,到一處沒有人的地方,周愚收起鬼車,現在離到殯儀館的時間還有將近兩個小時,他肚子餓的咕咕叫,得去找地方吃點飯,一個人也好將就,早飯中飯一起解決。
但是走到大街上,周愚又呆逼了,今天大年三十,所有飯店都已關門,超市里賣的餅干方便面早就吃夠了,恰好一輛通往縣醫院的公交車開了過來,周愚走上公交車,到醫院附近應該可以買到吃的。
公交車里一共只有三個人,周愚,駕駛員,一位拄拐杖上了年紀滿頭銀發的老太太。
車里封閉的很好,卻很冷,周愚朝自動投幣機里放了兩塊錢硬幣,走到最后排一屁股坐下去渾身都感到冷。
“師傅!”周愚叫道,“你這車里怎么不開暖風,冷死了。”
“不好意思。車子的暖風壞了,今天找不到人修,機修工都提前放假了。”駕駛員是位五十歲左右的大叔,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到哪里下車。”
“我到縣醫院下。”周愚說著拿出手機。
司機說道:“哦!還好,不是很遠遠。這一趟跑完,我也下班了。”
司機很客氣,讓周愚覺得很舒服,不像一些大城市里的公交車司機對乘客愛搭不理的樣子。
周愚縮著脖子,又翻了一下同學群里昨天夜里的聊天記錄,蔡玉蕊最后說,她的被子里好像有東西,隨后她就再也沒有發過消息。
是不是那個時候,殺她的東西果真出現在她的被窩里呢?
是誰殺死蔡玉蕊?是那只黑貓還是白腳女鬼伽椰子,或者是佐伯俊雄?
周愚記著,伽椰子可以把她的咒怨附著到別人身上,而且伽椰子喜歡從女人的被窩里披頭散發地爬出來,眼眶里流著血,渾身散發著死亡的味道。
過了三站路,駕駛員在前面站點停靠,遠處有個中年男人扛著大小包裹過邊招手邊跑過來,一看就是在外地打工回來的,司機打開門,那名銀發老太太站起身,朝周愚慈祥地笑笑,然后拄著拐杖下了車,一點也看不出步履蹣跚的樣子。
那名中年男子拎著大小包滿頭大汗地上了車,投幣后,就近坐在駕駛員的身邊連聲道謝。
“謝謝師傅謝謝師傅,要不然我就得等下一班車了!”說著給駕駛員遞上一根煙,“師傅,這是我從外地打工回來孝敬我們家老爺子帶的煙,您點一個。”
“沒事,別客氣。今天大年三十,都想早點回家過年。跑完這一趟我也要回家過大年了,今年完美收工。”駕駛員說著接過煙,回頭看了一眼周愚,見周愚低頭玩手機,他便伸手接過中年男子遞來的香煙頭,煙頭對煙頭點著火,小縣城,公交車司機抽煙沒人上綱上線去管,他把煙頭遞還給中年男子,“今天也沒什么人乘車,這一趟從始發站到現在,就你們兩人。”
周愚抬頭:“剛才,不是還有一位,拄著拐杖的銀發老太太嗎?”
司機笑了:“你是不是被大雪照的眼花了小兄弟,我從始發站到現在,一共就拉了你們兩二人,今天大過年,冰天雪地的,哪來拄拐杖的銀發老太太出來坐公交車。”
周愚的喉嚨瞬間像是被魚刺卡住,心里直冒冷氣,他明明看見,那個拄著拐杖的銀發老太太下車時,朝他微微一笑。
難道是見鬼了?
那個拄拐杖的銀發老太太不是人?
周愚遲疑了一下,道:“剛才這位大哥上車之前,那位銀發老太太下得車。”
“我遠遠看見公交車從雪地里過來,怕趕不上就一路小跑,邊跑邊一直盯著公交車,車門打開時,我沒有看見有人下車啊!”那名中年男子一臉疑惑地看著周愚說道。
駕駛員也笑了:“小伙子,你這是玩手機時間太久花了眼吧!要的真有老太太下了車才是活見鬼了……呸呸呸……”
周愚……
到了醫院站臺,周愚下了車,望著公交車遠去的背影,不禁打了個寒顫,幾片雪花飄入他的衣領里。
看手表上的時間,才10:40分,周愚朝不遠處一家餃子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