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小,但是站在何斂歡旁邊講這話,也是要夠膽子。
放下了筷子,何斂歡莞爾,“你,在說什么?”
文妗妗心頭一驚,見狀遞上了擦手的帕子,面上也是一副恭敬的樣子,“奴婢并沒有說話,公子興許是聽錯了?!弊詈檬嵌涿@了。
先是一愣,接著,“嗯,我聽錯了?!苯舆^帕子慢條斯理的擦手,便帶著問輕去了書房。
這個回答還挺不常見,文妗妗第一印象就覺得,何斂歡脾氣很好。
奇奇怪怪,還挺可愛。
問輕走的時候朝著文妗妗望了幾眼,看不出什么神情,但她沒有注意到。
旁邊的婢子倒是新奇,頭次見奴婢這般大膽的,也不怕是掉腦袋。
也是,這是個病秧公子,但脾氣真好。
文妗妗倒是很閑,何斂歡是個好伺候的主兒,沒提昨晚的事兒也沒說她什么。
還是有點感動,畢竟是自己闖了別人房間,他竟然沒提這檔子事,她在心里連胡扯的理由都想好了誒。
回到房間里,她本想著再躺一會兒的,剛摸著床,一陣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迷離的揉了揉眼睛,“誰???”
屋外傳來一聲,“小姐?!?
文妗妗頓時慌了,睡意連忙散了,便起身打開了門。
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束腰衣服,右手旁還佩著把刀,簡單的單髻上還插著一支白玉簪,一張皮便是媚而不顯。
“趙傾?”她伸手將人給拽進屋里,趕忙關門?!澳阍趺粗牢以谶@里?烏謠說的?”
“嗯,今早找人傳信給我的。”趙傾有些緊張,“小姐為什么來這里?”
文妗妗總不能說,她是來背鍋的吧,故作輕快的笑著望著趙傾,“我聽說何將軍的兒子長得很好看,就想著來瞧瞧,嘿嘿?!?
不可能,趙傾又不是傻,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撒謊,“烏謠叫小姐早些回去,大人那里可能瞞不了幾天。”一貫是無奈啊。
“噢,過幾天就回去吧?!蹦枇税舌模坪跸氲绞裁矗值?,“你和我一起回去。”語氣不容拒絕,很堅定。
一起回去?“可是公子和大人那里……”趙傾不知該如何,有點為難。
文妗妗自然知道,她想說什么,“到時候我來解決。”
“是?!?
沒說一會,趙傾便回去了,走之前文妗妗還交代她離何斂歡遠點,但沒說理由,趙傾還是懵懵的應了。
文妗妗的日子還是挺悠閑的,當然首輔府那位還挺著急自己寶貝女兒什么時候回來。
當貼身丫鬟也只不過是守著何斂歡吃一日三餐和喝藥,除了啥事也不用干,結果才幾日就混著混著連府里的奴婢丫鬟都混得熟了個爛透,除了何斂歡和問輕。
書房。
“這幾日查到了什么?”男人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及腰的長發也只是用一根鵝黃色發帶在發尾處隨意系了個蝴蝶結,額前的碎發被汗打濕了些許,用狼毫在宣紙上肆意的寫字。
問輕站在何斂歡旁邊,“回公子,她是文丞相的女兒,文妗妗。”想著又接著,“不知道來干什么,聽文丞相說是前幾日不見,留信給他說是一人去了茗州游玩。”
“嗯?!?
嗯?問輕摸不著頭腦,他家公子這么隨意的嗎?
“屬下需要做些什么?”問輕試著去理解他家公子的意思。
何斂歡停下手里的動作,放下了狼毫,輕笑著,“不要動她,下去吧?!?
“是?!眴栞p便出去了。
他望著紙上的幾個字,不自覺得彎起嘴角,將發尾側了側撥到胸前去摸那個系的蝴蝶結。
想起今早……
太陽不出來,換了烏云值班,確實異常的涼快清爽。
何斂歡半躺在美人榻上看著書,透出一股慵懶隨意勁兒,披著頭發隨意的四散著。
“公子,我給你扎頭發好不好呀?”文妗妗拿著一條鵝黃色的發帶跑到他面前,眼睛彎成月牙狀,像個潔白的梔子花在綻開。
這頭發!文妗妗想摸好幾天了!何斂歡一個男的發質卻難得的好,烏黑透亮的,發量還很多,讓文妗妗一個女的羨慕得很,特別想摸。
拿書的人看她在笑,眼睛里的不懷好意都快流了出來,不知怎的,竟然答應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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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小煙上線!么么么幾哈哈哈哈【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