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看不到我還是?這心傷好的這么快,這才多久又勾搭上一個:“衛冰!”衛民吼道,剛說完何歡就到了眼前,速度之快,讓衛民著實吃驚。“已經天道武學了?這么進展神速”衛民驚嘆道。“衛叔,你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呢,我在吳老處可沒少練功”何歡說道,“哈哈怎么會忘呢,你現在可是黑旗的大功臣”衛民笑道。“陪我走走”衛民說道,于是倆人走在小道上朝著小溪邊走去。
“你父親還有你的妻子我很抱歉”衛民自責道。“衛叔,不關你事,此事雖然事起左賢王與黑旗的爭斗,但是左賢王屠戮興合鎮這事太過殘忍,遠不是爭斗那么決定高下,而是一場屠殺!”何歡氣憤道。“你能夠手刃左賢王也算給興合百姓報仇了”衛民說道。“比起復仇,我更愿意看見沒有那場屠戮”何歡氣憤道。
衛民思前想后想了很久:“冰兒,你對刺殺左賢王覺得是否太過蹊蹺?為什么明察府會定性為馬賊案,還有左賢王貴為皇室血親,怎么會輕易擊殺”,何歡想了一下,確實太過蹊蹺,還未調查,就已經宣布馬賊案,還有這左賢王似乎在等著自己出現。“聽衛叔這么一說,好像真的有些問題,那日我潛入左賢王府,發現內府早已空無一人,好像這一切是計劃好的一般”何歡恍然道。“冷劍的死顯然不在這計劃中,完全是個意外,似乎有人再拿左賢王做賭注”衛民分析道。
“成帝?”何歡試問道,“能讓左賢王這個皇親國舅甘于犧牲的,我想不出還有誰能讓他這樣做”衛民說道。“但是他為什么這樣做?讓一個鎮的人去殉葬?”何歡追問道,“我也想不出來”衛民說道,“那衛叔,你回成帝復命,那成帝可曾對左賢王有過說法?”“這個倒是說過,說左賢王咎由自取,成帝為了保護皇室臉面,才縱容你這次暗殺”衛民說道。“真是奇了怪了,想抓我隨時都可以,如今這般大案,結果卻是稍無聲息”何歡說道,“那成帝說是恐北漢基業被位居東晉預謀篡反的明德王奪取,所以才對明德王趕盡殺絕對吧”衛民依稀記得以前何歡說過成帝與明德王的關系。“是的衛叔”聽衛叔這一說,何歡也才想起以前與成帝的對話。“二者關聯起來,的確說明成帝出于北漢基業才做的選擇,只是手段太過陰險,”衛民說道。
“衛叔難道發現其中的蹊蹺?”何歡問道。“但是明德王刺殺先帝至今沒有真相!興合鎮滅亡之謎至今沒有真相!雖然感覺問題重重,但是就找不出破綻,也不能聽信成帝一面之詞”衛民說道,成帝能夠這樣做,說明他已經知曉衛冰的身份,但是還是如此縱容衛冰的存在這意圖太不可思議。
何歡想了一會說道:“衛叔可記得召王之死的原因?”,“召王?召王當年出使南齊在啟明山一帶被一高人伏擊,明德王也慘受重傷。”衛民說道,“那高人可有身份?”“我當年并未與明德王同行,不知道具體緣由”。
“那事后可有定案?”“那肖爭的禮部侍郎的長兄被判了極刑之外,其他人并沒有得到清算”衛民說道。“衛叔你想想有沒有這種可能,當年召王之死,還是皇子的成帝策劃了這場暗殺,如今左賢王之死又是這樣的結果,像不像都是成帝所為,因為結果不了了之”何歡問道。
“這倆件確有相同之處”衛民說道,“只是當年久遠,也找不到任何人揭開真相”何歡答道。“衛叔,這樣想的越亂,我覺得有一個地方可去”何歡說道,“啟明山?”衛民問道。“衛叔怎會知道?”何歡驚奇地看望衛民,“那就是我一開始要帶你練功的地方,只是耽擱太久了”當初衛民想讓何歡去啟明山練功,因為何歡是明德王的兒子,有必要了解他父親的一些生活事情,如今經歷了這么多事,去啟明山的理由會更加充分。
“啟明山是一個什么地方?”何歡問道,“那是明德王還在江湖時與長陽公主生活的地方”衛民說道,“衛叔,我們什么時候動身?”何歡急道。“暫時不急,你在吳伯歇些日子,我和朱福不久之后便會讓你進宮面圣”衛民說道,“面圣?成帝為何見我?”何歡疑惑地說道,“誅殺反臣左賢王有功,陛下這是要獎賞你呢,你若有個名分,日后查起來更加便利輕松”衛民說道,“衛叔所言極是”何歡說道。
“你這武學是怎么回事,怎么變成天道了?”聊了很久,衛民才抽出心思好好研究了何歡武學。“說起也是偶然,我在雷光寺與釋嚴宏切磋,意外出現了天罡真氣,然后與冷劍交戰之后武學便這樣提升了”何歡說道。衛民是武學之人自然知道這天罡真氣的來由,那是百年難遇的奇術,世間只有明德王擁有天罡正氣,還是半生奇緣所領悟的,只是這天罡真氣能在何歡身上存在,實在匪夷所思,難道這種武學可以遺傳?釋嚴宏好像熟悉依稀記得是住持的弟子也是當年長陽公主生產時緊緊抓住的那個小和尚。
“冷劍是你用什么陰招解決的?”,“光明正大的解決的!”,“什么!你親手解決的?可當時你只是五道武學,那冷劍已是地道武學又有絕世神器段日虹在手,你怎可是他對手?”衛民完全震驚了起來,當時還覺得若沒有高人相助,五道怎會去擊殺地道強者呢,而且釋嚴宏也只是天道即使二人合力也不及冷劍的十分之一,看著衛民臉一陣一陣的不可思議,何歡于是把當日所有的交戰過程都說了一遍。
衛民聽完后,大呼不可思議:“天罡真氣如此厲害,居然能夠抗住一丈段日虹的地道強者的攻擊,這劍芒瞬殺絕著實令人讓人不可思議!如若不是你急中生智,恐怕你和釋嚴宏也不會在這里了”說著衛民捏出了一把汗,自己行走這么年第一次遇到劍芒瞬殺絕的奇觀,當年明德王被追殺之際,冷劍也曾放過此種招式,當時只覺段日虹在冷劍頭上旋轉,明德王立于地下止步不前,外人只能看到這番模樣。
沒想到結界內竟是這般景象,也正是明德王強行突破這個招式才導致的致命傷。衛民看了看手中的冰冥劍,嘆了口氣。“可惜了那把神器,我還想據為己有呢”何歡心疼地回想起那把神器,“但凡絕世兵器都是認主的,一旦主人死了,兵器便沒了精魂”衛民說道,“衛叔,可曾知道明德王用什么兵器?”,“好像一把菜刀”,“啥?菜刀?”
已至深夜,倆人便此分開。何歡還將自己的事情說給吳老聽,但現在吳老可能放下執念了,專注于與老汪的棋局,如果吳老覺得這樣便是生活,那么自己又何必給他增添煩憂呢。
過了倆日,朱福帶著衛民以及幾個何啟風塵仆仆得趕到吳老門前,本想踏門而入,但是發現衛冰不喜歡自己這般囂張跋扈,所以站在門前下了馬進去。接過衛冰后又一路疾行去了興城,走到小道上,遠處便停來了一輛馬車,車里探出來個頭對馬背上的何歡揮手。
但是何歡沒有發現自顧自的奔去,恰好這一幕被朱福看了個清楚,這女子長得真是絕美,世間罕見!便問了身旁的衛民道:“這是?”說著露出了精光。“這是衛冰的娘子”衛民說道,朱福這眼神一看就是見色起意,如若不是自己這般說,恐怕當晚這姑娘就進了這朱福的被窩,“原來是令郎的媳婦,唐突了唐突了”說著便一路朝著興城跑去。
興城帝都皇城啟心殿,此時坐著一個精刻肅殺的大將軍模樣的人,身上的盔甲凜凜作閃,一股常年戎馬氣質籠罩而來。成帝說道:“韓將軍此番收復東晉,鏖戰一年之久,如今東晉已無戰事,你也過精壯之年,此刻朕宣你進宮,就是讓你頤養天年,正好京中御林軍缺個群首,朕有意讓你接任,有何想法?”韓任顏色變了變,他知道陛下的意思,只是自己在東晉邊境之時,苦耕軍民多年心血,建立深厚感情。如今自己回到宮中卻留萬千將士在東晉,心里怎能不難過。“韓將軍這是不愿意?”成帝問道。“謝陛下抬愛,臣受寵若驚,只是軍中與我情意頗深,如若陛下容許,臣想回東晉與將士作別”韓任說道。“那不用了,明成王也是老帥,安撫軍心自有計策,你休息幾日,就接手御林軍吧,相關事宜林相會具體詳細跟你說,”成帝說道。“臣領旨”韓任拱手道,這事洪三年公公小聲道:“陛下,朱大人衛大人衛冰在殿外等候多時了”,“韓將軍,沒什么事你就先下去吧”成帝說道,“臣告退”。
殿外,朱福看到了韓任:“韓將軍別來無恙,”韓任回禮笑道:“朱統領別來無恙。”征戰東晉之時,黑旗以督軍的名頭在韓任軍中整肅軍紀,一來二去朱福便與韓任結識,屬于一般的同僚,雖無仇恨但也沒過深交情,但是朱福不知道,韓任卻與左賢王私交甚厚,“韓將軍以后便是御林軍統帥,我們以后要多多接觸才是”朱福笑道。“朱大人,說的哪里話,韓某初來興城任職,其中規矩尚不熟悉,屆時還望朱大人多多照顧”,“韓將軍客氣了,都是同朝為官,為陛下分憂是本分”朱福說道。“既然朱大人有事在身,那韓某先走一步”說著韓任急匆匆地走去。
殿內,“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左賢王貴為皇室血脈,為了一己私欲,謀害朝廷重臣!屠戮無辜百姓!鬧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皇家臉面都被丟盡了!如今衛冰為我北漢除害,朕甚是欣慰”成帝說道。“陛下,興合鎮明明是左賢王所為,為何明察府將此事定位馬賊案?”,何歡問道,“問的好,朕將此事定位為馬賊案,其因有三,一就是這畢竟是家事,朕需避嫌,二就是城鎮周圍馬賊頻生,朕此舉也是將它們一網打盡!三就是左賢王自恃無恐,在興城胡作非為,朕早已不滿!此舉也是證明,亂我北漢者絕不姑息!”成帝凌然得哼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