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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武學(一)

  • 戰權傳
  • 五萬帝
  • 3269字
  • 2020-01-22 23:04:22

安頓好所有之后,又給店家打點了很多碎銀。被店家一直搖頭的說不收,因為黑旗禁軍在這里不受監管,只對皇帝負責,對任何人都有盤查之權。換句話說,只要被黑旗認為有問題,就可以直接關押御仁府大牢。衛民的黑旗禁軍校尉,恰好有這些權利。店家也是聰明的很,什么都不問,甚至對何歡的那間廳室也是漠不關心的。黑旗做的事,他們不敢問,雖然現在衛民沒有穿官服以及佩戴腰牌,但是店家卻認識他,因為上一個被黑旗滿門抄斬的一個大官人家就是衛民帶領的!后來,衛民說自己的兒子突然得了痢疾,要來京城治療,要店家好好對待何歡以及年輕人,這讓店家激動的不行,伺候人,是店家的拿手活。于是就接了過去這些碎銀,然后掌柜吩咐小兒頓頓都要上最新鮮最熱乎的菜,還派了倆個小二日夜守護。“我還有事務在身,就先走了,不管來什么人,都不要讓他進來,剛才的年輕人你也看到了,是我兒子的郎中。”衛民提醒道,將何歡放在這里也是無奈之舉。若私自將何歡藏起來,憑自己這幾天一個出入,恐怕不被人盯上是不可能的。京城派系繁多,暗涌爭斗,即使有著皇權特許,也難以招架各種暗處的冷箭。

這幾天,年輕人一直熬藥給何歡服下,如此持續了七天之久,第七天,何歡才有了一些生機,臉色也微微泛紅,已經能夠臥床了,雖然還是下不了地,但是據年輕人的推算,半個月就足以下床行走了,畢竟體能異于常人,即使遭受這種重創,恢復起來也是極快的。等到衛民再來的時候已經半個月后了,看到可以下床行走的何歡,才放下心來,一連好幾晚給何歡灌輸真氣,幫助何歡引導丹田之氣回流。

今日晌午,年輕人又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何歡在臥室里練功,只見他拿著一節樹枝在桌子上戳著已經畫好的圓,心想怎么有人還有這種癖好,年輕人看了好一會才說道:“何公子,該喝藥了,雖然恢復的好一些,但是太過用力,還是會引發舊傷的”,“多謝你的照顧,你配的藥不苦還很有奇效,比我見識的郎中強了很多,我看我們倆都差不多了,你也別何公子的叫,我叫何歡,你呢?”何歡喝著藥問道,“我叫肖立”年輕人笑著說道。“肖立?好名字,立于世,專而立,肖立的醫術果然名不虛傳”,何歡對于肖立也是頗有好感。醫治的那些日子,何歡雖然行動不便,但是腦子清醒的很,看著這肖立日夜陪著,把一個郎中的醫德發揮到了極致,自己也是感動萬分。“絕世郎中不計其數,我只是個學徒,何歡這番夸獎,我受不得。”肖立對于這種人是非常敬佩的,衛民也告訴過他,何歡以一人之力阻擋大火的事。這種在常人不可能辦得到的事情,如今被一個跟自己差不多的人給做到了,何等的無畏,何等的英勇,肖立看著他都有一些崇拜的眼神。

何歡被肖立這一看竟有些發毛“肖立,你看什么呢”,“沒什么,就是從未見過有人這樣練功過,感覺驚奇,你拿著一節樹枝戳那窟窿,練的什么呢?”,何歡喝完藥后抖了抖肩膀:“將所有的力量集于一點,力道可破山石!這樹枝雖然是腐朽之物,但是有了真氣的注入,比鐵器還要鋒利和剛韌!”,“哦,受教了受教了”肖立把藥碗收拾好了以后,起身說道:“何歡體能康健,過不了多久就能自行全部恢復了,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哦,肖立,你要去哪”,“回師傅那,復命”肖立輕聲得說道。自己奉師命第一次出來行醫,又跟何歡呆了這么久,要說沒感情是假的,馬上就要走了,總要傷感一番,肖立欣賞何歡的膽色和魄力,想到什么就放心大膽的去干,這也是自己想做的。何歡又何嘗對肖立沒有感情呢,自己的朋友本來就少,大多都是無恥他行徑的同老輩之人。現在遇到知己,是多么快樂的事。“我這傷病,要好久才會康復,不如肖立留下再照看一些時間?”肖立聽出何歡這是在挽留他,肖立聽了先是一愣,然后明白了:“此事,還得師傅決斷”,“那去找你師傅!現在下樓吃飯去,不要讓店家在跑上來了,這些天可是辛苦的很”何歡笑道。

樓下已經坐滿了人,都是緊身黑袍白色龍紋的人在吃酒,熙熙攘攘的,把店家忙了個熱火朝天。何歡和肖立找了個角落坐下,此時店家早已將豐盛的熱食擺了上來。席間一個冷峻的中年男子突然瞟了一眼這個角落,問店家道:“那二人是誰?”店家將衛民所交代的話重復了一遍:“啟稟耿副統領,那個白衣公子是衛校尉的令子,灰色衣服的是郎中是來給令子治病的”,衛民讓店家這么說是有原因的,想瞞過黑旗是不可能的,黑旗對外狠,對內更狠,嚴查每個人的生平和家庭是正常不過的事,發現有任何蹊蹺,都會立即盤問徹查。作為黑旗副統帥的耿力有權利決定黑旗中每一個人的去留生殺大權。衛民也自知瞞不過這個心機很重的上級,所以事先已經編好了何歡的生平,自己作為校尉有盤查修撰人口之權,這種事做起來也是得心應手,幸虧興合鎮酒樓之事耿力并未同行,不然這一發現,就非常嚴重了。“兒子?”拐角吃食的何歡疑惑道,自己怎么就成了衛民的兒子呢。

“衛校尉的兒子?怎么之前從未聽他說過?”耿力也是疑問地很,衛民的生平耿力查過,并無問題。正當耿力走到何歡桌子前,欲仔細打量何歡的時候,衛民進來了,剛好看到這一幕,卻沒有絲毫慌亂,而是呼喚何歡道:“衛冰,快來見過耿叔”,衛民輕松地笑道,何歡一聽,自己怎么多了個衛冰這名字?正狐疑的時候,對面的耿力也是一愣,衛民出來趕緊打圓場:“耿統領,小兒自幼在鄉下長大,沒見過生人,現有些痢疾,便帶來興城治病”。

“這樣啊,黑旗在京城血雨腥風,確實幼子見不得這世面。很多人都有將幼子藏匿的規矩,衛校尉此番作為也是情理之中,朱大人交付你的事可曾辦妥?”耿力笑道。“都已辦妥,明日就回去復命”,“如此甚好,來喝酒。”耿力說著給衛民倒滿了酒。“衛冰,這般沒禮貌!快點來見過耿叔!”衛民心生不悅道,這是說給耿力聽的,目的就是顯示與何歡的父子關系。“不礙事,不礙事,小兒見不得生人,人之常情,不過令兒如此俊俏,有幾分像你,哈哈”耿力笑道。何歡仔細瞧了瞧衛民又看了看嘴笑臉不笑的耿力,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憑自己本能的揣測,發現其中必有問題,現在也不是要答案的時候,先應了再說:“耿叔叔好”說著殷勤地給耿力和衛民倒上了酒。“令子頗有些乖巧,來讓耿叔叔看看”說著,一個箭步捏住了何歡的手臂。“疼,疼,耿叔”這種力道平常人若受了,必然是齜牙咧嘴,痛苦不堪。何歡也明白這是耿力這是在試探自己,自己是武學之人,自然禁得住耿力的這般拿捏,但是若沒有表示,那么會讓耿力更加懷疑。

“耿大人,小兒身體尚未康復,還是虛弱了些”衛民臉色一變道,“原來如此!”耿力一試探,并未發生破綻:“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們就回府交差了”,“耿統領,不送。”衛民恭敬道。出了店門的耿力與身邊的人噓聲到:“回府再去好好查查衛民檔案!”“是,大人”。

臥室里,衛民看著樓下的看著黑旗走遠了,衛民舒聲道:“想不到你這般聰明,孺子可教也!”“衛叔,你是黑旗的人?”何歡居然沒想到衛民是黑旗的人,當日在興合鎮,黑旗的作風他可是看到了,橫沖直撞,毫無禮儀,心里極其不悅,現在衛叔居然是黑旗的人,這太讓何歡不舒服了。

“知道你有疑問,日后我會跟你細說,恢復的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出城去啟明山練功。”衛民說著,開始整理衣物。“那衛叔也會跟他們一樣嗎”何歡將興合鎮的事一五一十得都給說了出來。聽得衛民臉色變了又變:“衛叔自然不會那么做的!我們得加快速度了”,“我想先去看看吳老,順便跟他說件事”何歡看了看外面的肖立對衛民說道,何歡隱隱約約感覺衛民身上有太多的事了,這時候也不好去查明,還是先把自己的事解決了再說。“哦,吳子墨?那應該見見,你的病多虧有他還有這個年輕人”是應該去看看吳子墨,算到現在也有好些年沒見過。去啟明山的路上,會經過大道河,而吳子墨的住處剛好在河岸,或許吳子墨可以給何歡指點什么,“你只記得,在這興城中你是衛冰,是我的兒子,這樣以后行事會方便一些”,衛民提醒道,“知曉衛叔的意思”河道答道。

興城的街道繁華而有序,林林總總的商鋪將這里包裹的嚴實,各種旗號隨處飄揚,民眾自覺得靠著路邊走著。衛民,何歡,肖立一行三人朝著西門走去,城門外有一輛馬車早已在等候。何歡沒見過大城的樣子,一路走走停停,到處觀看,要是在興合鎮里恐怕早已飛檐走壁了,到處拿食,但是這里是興城是帝都,也明白不能隨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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