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顧南棲來的時候店里的其他店員也來了，看得出來，她精心打扮了一番才出的門。

“沈曜怎么在這？”她牽著路清念的手，疑惑地看向沈曜。

“陪女朋友。”

“……”

顧南棲：敢情我是來這吃狗糧的……

“先去那坐著吧，我還要忙一會兒。”于是沈曜就有了個說話的伴了，即使是個電燈泡。

“你干嘛用那種一臉嫌棄的表情看著我？”顧南棲朝著他翻了個白眼。

沈曜一臉不爽：“顧南棲你來這做什么？”

“找念念說話的。”

他摸了摸鼻子：“真不巧，我是來陪我親愛的女朋友的。”

她氣得爆粗口：“我知道！別以為我是單身就好欺負，我要是想談，都不知道會有多少男人被我迷倒。”

在學校里追她的人確實不少，但沒一個能看上的，都感覺他們少了點什么。腦海里突然劃過幾天前的記憶，她當時跑得太快撞上了一個男生，看他第一眼，一股溫柔勁涌入心間。

他看起來真的很溫柔。可惜不知道他叫什么，或許以后再也見不到了吧。

“你也就吹吧。”

顧南棲此時特別想揍他一頓，要不是路清念還在這里，她早就下手了。兩人差點吵起來，路清念無奈地笑了笑，端了兩杯奶茶過來：“不知道你喜歡喝什么，就做了一杯店長推薦的烏龍瑪奇朵。”

“我喜歡！”沈曜拉著她的手腕遲遲不肯松開。

“怎么了？”

沈曜委屈巴巴：“你只和她說話，你冷落我。”

“你別惡心我，好好說話。”

“那……親一個。”沈曜食指指尖輕點在自己臉頰上。

路清念搖頭拒絕：“這么多人，你不害臊我還怕羞呢。”

等到店里沒什么人了，難得的休息時間，路清念拿出筆記本默默背著數學公式。顧南棲盯著她問了一句：“念念在干嘛？”

“她參加了一場數學競賽，在做準備。”沈曜吸了一口奶茶，哀怨的看著路清念。

＊＊＊

數學競賽當天，沈曜騎著那輛向劉成借來的電動車，親自將路清念送到了競賽場地門口，還依依不舍地拉著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才肯放她進去。

這次競賽很嚴格，試卷發下來的時候她才發現卷子的題目也比平常難了好幾倍。她提前二十分鐘就答好了題，檢查了好幾遍，等到時間一到才交了試卷。參加這次競賽的人挺多，所以分了好幾個教室考，一出教室門，恰好碰上了從隔壁教室走出來的傅承許。

場面有些小尷尬。

“那個……你……考得怎么樣？”

路清念整理著自己的文件袋，應了一句：“一般般。”

到了大門口時，路清念一眼便看見沈曜趴在那輛電動車上，癟著嘴玩著手機。她朝著傅承許揮了揮手：“那我先走了，拜拜。”

“沈曜！”此刻她的心情莫名特別好，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喊他名字時的語氣是有多么的輕快。沈曜一抬頭就看見小姑娘朝著自己奔來。他一下車就被撞了個滿懷，女孩身體好軟，軟得就像抱著一團棉花，還是帶著絲絲香氣的棉花。

“看樣子考得挺好？”

“一般般。”

“我可不信你的鬼話，你要是說一般般那就一定考得很好。”沈曜將她整個人毫不吃力地提了起來，讓她坐在了車上，說道：“走了，送你回家！”

……

數學競賽的成績名次恰好在沈曜生日那天公布了出來。原來路清念口中的“一般般”真的只是在謙虛。她拿下來競賽的第一名，第二名是隔壁嘉恒一中的學生，傅承許位居第三。

他生日這天約了好多人，他們全聚在了KTV的一間包間里，當沈曜知道她得了第一名的這個消息時，本來就開心，后來激動得更是要跳起來。

路清念和林灣說好了晚上會晚一點回來，便去了那家KTV。推開廳門的那一刻，一陣魔性的歌聲傳入了路清念耳朵里。

“你來了！”沈曜盯著那扇門看了好久。

路清念將手上那個手提袋遞給了沈曜：“剛才給你買生日禮物去了，所以晚了一點。”

沈曜拉著她坐在了一個角落里，禮物放在了一邊，激動地說道：“親我一口，快。”路清念猶豫了一會兒，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看著他們，迅速地在他左邊臉頰上輕啄了一口。

“親嘴，快。”

因為今天是他生日，所以路清念便由著他。再次確定四周沒人看他們時，路清念的嘴唇貼上了他的唇瓣。沈曜眼疾手快地扣住了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路清念心跳得飛快，音樂聲戛然而止，兩人便聽到劉成喊了一句：“臥槽，曜哥你真是要命！”

路清念羞得臉紅透了，但沈曜還是不肯放開她，竟然還伸舌頭！在這么多人看著的情況下伸了舌頭！

半晌過后，沈曜才舔舔嘴依依不舍地松開了她，小姑娘羞得直往他懷里鉆，整個小臉都埋在了他胸膛上。

“劉成你喊什么喊！”話是說給路清念聽的，他卻在暗地里給劉成豎了個大拇指。

“下次請你吃飯。”唇動無聲。劉成會意，比了個“OK”的手勢。

音樂繼續，就仿佛剛才那一切沒發生過一樣，唱歌的繼續唱歌，聊天的繼續聊天，吃東西的繼續吃著。路清念理了理被沈曜揉亂的頭發，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他捧腹大笑，路清念瞪了一眼過去：“笑什么！”

“你這……”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唇瓣，笑道：“腫了……”

“你……”

“不知道念念對我的吻技是否滿意啊？”說著他還挑了挑眉，痞里痞氣的模樣甚是欠打。

“你再這樣，我就和你絕交……五分鐘！”

他又是一陣笑。路清念很少見到他這么開心，便只好由著他，他說什么都能答應。

“我真的好喜歡你。”

沈曜的聲音回蕩在耳邊，夾雜著他對自己所有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