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曜依舊出現(xiàn)在小巷口那里，他正倚著墻低頭玩著手機，沒注意到路清念已經站在了他身后。

“沈同學。”沈曜被嚇了一跳，一轉頭便看見穿著小白裙的路清念正甜甜地對著他笑。

“笑什么？”沈曜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路清念搖搖頭：“沒什么，快走吧。”

不出所料，沈曜又沒有吃早飯，路清念從書包里拿出了一個大面包，遞給了沈曜。

“給我做什么？”

“早餐店不太衛(wèi)生，吃這個吧。”

沈曜突然湊近，男孩滾燙的氣息迎面而來，惹得她臉上癢癢的。沈曜牽住她的手，捏了捏，開口說著：“給我親一口。”

“不好。”

沈曜垂頭喪氣，委屈巴巴地看著她。

今天早上的早自習李云破天荒地來了，原本吵鬧的教室在她進來的那一刻瞬間安靜下來。

“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這次考試至關重要，高二是要分科的，你們都應該重視起來，所以，不要再玩了！”

距離高一最后一次期末考試就剩下短短一個星期，考前的氛圍也開始變得沉重，下課鈴響起，也只有少數人出去玩，當然這些人里包括了沈曜。他好像完全不在乎這些，學習和成績在他眼里完全不重要。但是顧南棲沒有像沈曜一樣，她還是愿意學習的，只是不能堅持下去。

“念念，能教我一道題嗎？”顧南棲正拿著數學書走了過來。

“當然可以。”

路清念看向那本數學書，有一道題被圈了出來，是一道解方程題，三元一次方程。她耐心講了好幾遍顧南棲才聽懂，她感嘆：“念念你太厲害了，我什么都不會，就連選文還是選理都不知道。”

“……南棲，我認為你應該選文。”

顧南棲嘆氣：“那念念你呢？”

路清念搖搖頭：“我還沒有想好，我要聽聽我媽媽的意見。”顧南棲點點頭，回了座位。

中午放學，路清念準備回家，沈曜守在門口，等著她出來。

“走，請你喝奶茶。”路清念沒辦法拒絕，只能任憑他拽著自己走了。

奶茶店里人很多，但是店里開了空調，店里和店外相比簡直是兩個世界。從教室到校門外的奶茶店有著挺長的距離，走過去要十分鐘，兩人額頭上都出了一層薄汗，打濕了些許發(fā)絲。

“想喝什么？”

奶茶這種東西路清念很少碰，她想了想：“珍珠奶茶吧。”

“加冰嗎？”

路清念點點頭，沈曜讓她進去等，過了五分鐘，他把一杯冰冰涼涼的奶茶塞在了她手上。

“我送你回家。”

兩人出了奶茶店，身后有人喊了她一聲，路清念回頭看去，傅承許正笑著和她打招呼。

一旁沈曜的臉沉了下去，十分不樂意。

“我該回去了，再見。”路清念和傅承許告別后，趕忙拉著沈曜走了。

沈曜生著悶氣，硬是一路沒和她說一句話。

“你生氣了？”

“……”

“你為什么要生氣？”

沈曜更氣了。

“別生氣，生氣會變老的。”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路清念慌張地點點頭：“能……你最帥了。”盡管路清念覺得說這句話真的是太違背良心了，但還是說出了口。沈曜總算滿意了，又一次地牽住她的手，這次是使勁地捏了捏。路清念吃痛，皺起眉頭。

“你干什么？”她口里嚼著珍珠，說話有點含糊不清。

“懲罰你。”

路清念嘴角微微翹起：“要分科了，你想好了嗎？”

“你想好了我就想好了。”

“……”

沈曜看著她進家門才放心回去了。路清念放下書包，換好鞋進了廚房。林灣出去工作了不在家，她隨便煮了一碗面條填填肚子。

她撥通了林灣的電話，另一邊傳來林灣的聲音：“念念，怎么了？”

路清念垂眸：“媽，馬上就要分科了，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林灣想了好一會兒：“念念，選理吧。”

“……好。”

自從上次林灣回老家，留下路清念在家，催債的人上門之后，林灣就更加努力工作，每天早上很早就出門，直到深夜才會回來。路清念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偶爾深夜起床才能見到。路清念勸過她，但她也只是擺擺手，說“沒關系”。

***

最近天氣是越來越熱，出門一小會兒都會惹上一身汗。沈曜這次躲在了陰處，路清念撐著把傘為他遮住了點熱氣。

“怎么這么慢，熱死我了。”

“抱歉。”路清念拿出紙巾，遞給了他：“擦擦汗。”

“你幫我。”

“不擦算了。”

沈曜：真是個狠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