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不出乎鐘離樊的意料,一切都按照她的計劃在進行。
江軒晚上來用晚膳的時候,一進殿嗆得夠嗆。
“樊兒,怎么全是辣菜?太嗆人了。”江軒有點怨恨的抱怨道。
鐘離樊看著他會心一笑,饒有興趣的說道:“不知為何,妾身這兩日只喜歡吃辣菜。要不然,妾身讓他們再給陛下做點兒不辣的。”體貼和關心交匯在話語中。
江軒一聽有些意外:“喜歡吃辣的。皇后的口味改了不少啊。也不必讓御膳房重新做了朕就跟著你吃吧。”江軒對宮中的奴才還是很好的,并沒有麻煩,讓他們重做一份。
鐘離樊點了點頭,“好吧,陛下。”
此話一結束,兩人所有的話語都中斷了。
過了一會兒,江軒猛的開始咳嗽起來,“張啟,快給朕把茶拿過來。”這顯然是被辣著了。
張啟則慌慌忙忙到茶案旁將茶水端給江軒。
鐘離樊看著眼前手忙腳亂的主仆二人,一臉不解。她真的沒有想到江軒這么不能吃辣的。自己都比他能吃辣的。
江軒喝了一大口茶水,才壓住了辣味。臉上的表情還有些難看,臉漲得通紅,滿頭的大汗。
“樊兒,你先吃吧。朕到旁邊去坐一會兒,緩一下。”
說罷,便起身從桌子旁離開了。
等江軒真正走出了鐘離樊和凌諾視線之后,凌諾忍不住低下問鐘離樊:“娘娘,陛下今日這副模樣,明日還讓御膳房全做辣菜嗎?”
江軒今日的表現出乎了他們二人的意料,將她們的計劃全打亂了。
既然如此,鐘離樊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不了。明日也上些別的菜式,辣菜就放我這邊吧,把那些菜式放陛下那邊。”
鐘離樊不至于為了掩蓋司子青這顆棋子到喪心病狂的地步。況且,她現在還是對江軒是有情有義,瞧他的模樣也是心疼的。
凌諾點了點頭,“是,娘娘。不過,奴婢覺得陛下并沒有什么異常啊,陛下會不會沒有發現?”
聽她這么一說,鐘離樊到也有了幾分疑慮,“好像是呀。且不著急等兩天再看吧。”
……
晚上,還是一如既往的,二人同枕共眠。
江軒突然不安分起來,用手從上面抱住了鐘離樊。
誰知,鐘離樊一把把他的手甩的遠遠的,“陛下,妾身今日身子不適就算了吧。”這可是她第一次抗拒。
江軒被她這反應驚了一下,“身子不適?”
江軒不知道她有了身孕,可是鐘離樊自己清楚。自然要攔著點兒江軒。
“嗯。”鐘離樊連看都沒再多看他一眼,轉了過去。
江軒從床上起來,有些奇怪的看著她,“那明日讓太醫來你這兒看看。”
“嗯。”鐘離樊重復了上一遍的回答,還是有些冷漠。
江軒心里很納悶,她今天怎么了,是因為剛才晚膳的事情不高興嗎?也不應該呀。想著想著決定要試試她,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江軒故意拿起衣袍裝作要走的樣子。
不出他的意料,鐘離樊一把就拽住了他。
“陛下深更半夜要去哪兒?”
江軒一見她攔住了,自己更起勁兒了。
“皇后身子不適,朕自然要去別的宮中啊。”說罷,轉身又要往外走。
鐘離樊沒有理他,也不問他去哪。只是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衣袖。
江軒心里暗自竊喜,果然不是真生氣。但其實鐘離樊根本就沒有生氣,是真的身子不適。
江軒一臉寵溺的看著她:“不許朕去?吃醋了?”
鐘離樊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動作,死死的拽住他的衣袖。
“陛下問誰?問你的皇后還是鐘離樊?”這一句真是把江軒問愣了。
“有區別嗎?不都是你嗎?”
鐘離樊卻很正經的回答他道:“當然有區別。若是問你的皇后,你就去吧,不妒是中宮的應有之德;但你若是問鐘離樊,你就不許去,我不樂意。”最后一句甚至有點傲嬌。
江軒聽完之后便笑了,“那朕就不去?陪著你。”江軒和鐘離樊倆人也是打情罵俏。
鐘離樊嘟起了小嘴,“不去了?剛不是要去的著急嗎?”她此時內心真的有一點憤怒在燃燒。
江軒見她如此在乎自己,開心地用手指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
“不去了。朕愛的是你,又不是皇后。朕的皇后可以有很多,但你只有一個。唯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