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星河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衛寧感覺腦袋都疼。不想理他,一下子就不見了。
樊家。
杰克很快就將文小玉抓了來,樊星河也沒過問,直接就關在了黑漆漆地地下室。
杰克看到樊星河這么對待一個姑娘,就更加小心了。因為他一直都不會和女人計較什么事情,看來這次真的是氣懵了。
“杰克,你去門口守著,不管誰來,都不見?!?
“好。”
杰克一邊往外面走,一邊在心里默念:還誰都不見,你這下馬威不就是擺給郭河洛的嗎?你看蘇清夢來了,他見不見……
果然,杰克連半個小時都沒等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已經停到了樊家大院外。
怒氣沖沖,郭河洛從車里沖了出來。
杰克這個人,跟了樊星河上千年,可是他并沒有遇到過心動的女人,所以未曾經歷過愛情的悲歡喜樂。
此刻,腦門上是大大的問號,是不是陷入戀愛里面的人,都特別容易瘋狂。
你看此時,里面瘋了一個,外面又瘋了一個。
不過他還是遵守了和樊星河的約定,攔住了來勢洶洶地郭河洛。
“你給我放開,我找樊星河!”
“先生在睡覺,不讓人打擾,他說了誰都不見?!?
“樊星河,你給我滾出來,要不然,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郭河洛此刻哪里還有溫文爾雅,老謀深算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潑婦”,不對,“潑男。”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讓我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
樊星河慢悠悠地從樓上下來,朝門口走過來,臉上帶著戾氣。
杰克偷偷地深呼吸了一口氣,還不讓人家上來,自己不就下來了??粗軇?,是要打架啊,杰克默默地將自己的袖子往上擼了擼。
昨天剛買的西裝,不能沾上了血。
看到樊星河出現,郭河洛立馬穩重了不少:“你把小玉放了,有啥事情沖我來!”
“你設計我未婚妻的時候,你咋不沖我來?”
杰克翻了個白眼,兩個幼稚鬼,你們是幼兒園大班的嘛。
“什么設計你未婚妻,我要是想要她的命,不是輕而易舉,我還需要設計?”郭河洛哭笑不得,他可是吸血鬼獵人,還怕個能力在減弱的吸血鬼嗎?
“你先冷靜,把小玉放出來,讓我問問啥事情?”
郭河洛顯得很著急,小玉最害怕密閉的空間,這么久了,她怕是要嚇死了。休克過去的話,生命都有危險。
“你當真不知道?”
樊星河斜著眼睛問郭河洛,有點猶豫。
“我剛接到的通知,你覺得?”
樊星河向杰克看了一眼,杰克會意。
樊星河也沒有理郭河洛,轉身就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郭河洛也不在意,急匆匆地走進來坐在沙發上。
“到底怎么回事?你抓小玉干什么?”
“我未婚妻的身份被發現了,差點曝光在整個羊城人的眼前?!?
“誰做的?”
“吳微微,一個A大的學生。”
樊星河和郭河洛對話之間,文小玉被帶了上來,奇怪的是,她眼光堅定,絲毫沒有懼色。
“小玉,你沒事吧?”郭河洛站起身來,沖到文小玉的面前,拉住她的手問。
“沒事?!蔽男∮裉蛄颂蜃齑剑骸澳芙o我杯水喝嗎?”
樊星河嘴角上揚,拿起眼前的杯子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她:“就說你不簡單,怎樣,你自己說還是我替你說?!?
杰克疑惑地看行樊星河,原來他并不是意氣用事,是這個文小玉確實有問題。
文小玉喝了一口水,將自己的手從郭河洛的手里拉了出來:“河洛,我對不起你。”
郭河洛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呆立在原地。
樊星河輕笑一聲,拿出一疊的材料,甩在了郭河洛面前:“你不是不認識吳微微嗎?你自己的戀人就是在為她做事你知道嗎?”
“吳微微是個人類,她怎么知道蘇清夢的命門在鮮血上?”
“我不是故意的。”小玉拿著杯子的手,因為過度用力而指節發白:“我是被逼的。”
“到底怎么了,小玉?”
面對這一系列的錯愕,郭河洛還能溫柔地對文小玉說話,可見他真的是喜歡這個人。
“吳微微她有我過去當舞女的照片和所有的資料,我沒辦法?!?
把一個試圖裝睡的人喚醒,其實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就像文小玉一樣,她一直試圖忘記過去的所有事情,當一個全新的人,站在自己所愛的人面前。
郭河洛走了過去:“我早就知道你所有的過去,我不在乎。”
“你……”
“你覺得以我的家世,接受你之前不會調查嗎?”
文小玉低下頭不再說話,臉上漸漸有了幸福的模樣。
“對不起。我不想傷害小夢的,她是個好女孩?!?
文小玉認錯的態度很誠懇,樊星河眼中的戾氣漸漸不見了。
原來也是個為愛癡狂的人,那爆料的這個人居心何在?
樊星河與郭河洛交換了個眼色,心下都已經了然。他們共同的敵人出現了。
這個敵人知道他們兩個所有的故事和軟肋,而他們卻對這個人一無所知。吳微微恐怕只是被當作了一個棋子。
“吳微微,不能留了?!狈呛友壑袆傁氯サ暮輩栔D瞬間又重新回到了眼中:“就憑她心腸歹毒到想置小夢于死地,我就能毀了她的人生!”
“不至于,以我對吳微微的了解,她的膽子應該沒有這么大?!?
一直生活在吳微微威脅下的文小玉,此刻竟然是唯一一個替吳微微說話的人。
郭河洛心里暗暗開心,她確實是一個善良的人,單純如白紙,那幾年的舞女生涯,絲毫沒有影響她的本性。
“樊星河,麻煩你下次算賬的時候,把賬本拿對?!?
郭河洛牽著文小玉走的時候,冷不丁留下這么一句話。
樊星河竟然被頂的無話可說,這件事情,確實是他太急躁了。
可樊星河沒有辦法,面對蘇清夢的事情,他一直都是沉不住氣,可能是愛的太深,所以失了方寸。
人世間有百媚千紅,我獨愛愛你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