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會想到,梅組織的總部會在一個爛尾樓里。
轉過走廊,按下墻壁上的按鈕,等那面墻轉過去,里面燈火輝煌,比起帝尊酒店,一點都不差。
看著蘇清夢回來,好多人都站起身來向她問好。可她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都坐下,忙自己的事情。
“說說你的事情吧。”
蘇清夢往辦公桌前的凳子上一坐,拿起桌上的鼠標把玩,好久沒回來了,都落灰了。
順便問上官銀他的事情。
“就是去年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網上碰到了一個女孩,那女孩說她是警察的臥底,專門來搗毀犯罪團伙的。”
“然后?”
“你知道的,我從小就對這些事情感興趣,就加了她的微信,差不多都聊了半年了。”
上官銀說起這些過程,還是一臉嬌羞狀。但蘇清夢的感覺已經不太好了。
以她多年的經驗,怎么越聽越像是個騙局。
“然后就正常發展,都確立了關系了,她家里條件不是很少,有什么喜歡的東西我也就買了送給她,可前幾天,她消失了。”
蘇清夢將手里的鼠標放下,漫不經心地從筆筒里拿出一支筆,然后將便簽紙撕下一張,扔在了上官銀面前。
“把IP地址寫給我,她的。”
交代完就動作嫻熟地打開了自己的電腦。
蘇清夢的這臺電腦,是衛寧花重金打造的,平時就算她不來這里,也沒有人敢動蘇清夢辦公室的任何東西。
電腦屏幕閃爍,上面是一個背影,至于是誰的背影,所有人不得而知。
“給,姐。”
蘇清夢接過紙張,雙手熟練地在鍵盤上開始敲打,上官銀繞過桌面,不聲不響地站在后面看。
一串串代碼在電腦上閃爍,蘇清夢的眉頭越來越舒展,而上官銀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好了,找到了。”
蘇清夢長舒一口氣,拿起筆來快速地在上官銀的那張紙條下面寫了幾行字。
站起身來拍了拍上官銀的肩膀:‘’弟弟,網戀不適合你。”
背起包,看著依然站在原地沒動的上官銀:“地址在那里,怎么處置隨你了。我還有事,出來幫我把門帶一下。”
出了爛尾樓,蘇清夢終于是憋不住了,上官銀這小子,談了半年的對象竟然是一個男的!他那智商真的是光用在計算機上了。
一想起他嬌羞的樣子,每天捧著手機調情的樣子,蘇清夢就感覺三觀已毀。
站在路邊等車,從兜里掏出了小玉的紙條,這個地方遠在郊區,她需要打個車。
按照約定的地點,來到郊外,這里沒有什么房子,倒是有一個廢棄的倉庫,顯得陰森森的,倉庫的門口就像是惡魔的一張大嘴,正在等待獵物一般猙獰。
蘇清夢本來就是生活在黑暗里的,也沒有什么好怕的。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
“你還真敢來!”
尖利的女聲響起,吳微微從暗處走了出來。
早就料到不是郭少,但沒想到是她。
“又是你,陰魂不散了。這次又是什么花樣?”
蘇清夢鼻子里面冷哼了一聲,眼睛冷冷地看向吳微微。
“這次,你可沒那么容易逃脫了。”吳微微拿著小刀,是一把卷筆刀。
然后蘇清夢就覺得這個女人瘋了,她一個全國武術冠軍會怕個拿著卷筆刀的閨閣小姐?
可是,吳微微一步步走到她跟前,舉起小刀,劃傷了自己的手臂,鮮血順著手臂滴下來。
蘇清夢內心泛起的灼熱感連自己都嚇了一跳,她需要這血。
眼睛變成了藍色,意識瞬間模糊。
蘇清夢極力想控制自己,卻發現好像被束縛了一般動彈不得。
“快出來,給我拍!”
吳微微一副勝利者的姿態,黑暗里突然沖出來了好多的扛著攝影機的記者,閃光燈讓蘇清夢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了。
她馬上就要爆發。
吳微微還沒來得及高興,低頭包扎傷口的她就被人從背后打暈了。
其它的跟著她來的記者也全部都被同一時間打暈在地上。
蘇清夢狂躁不已,卻突然感覺到了久違的安靜。像是有一股清涼的力量自頭頂而下,她想睡了。
樊星河、衛寧以及杰克三個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全部都來了,此刻的樊星河右手剛喂了蘇清夢血,還沒來得及愈合,順著手腕血往下一直滴。
蘇清夢已經在樊星河的懷里睡熟了。
“我先送她回去,這里就交給你兩。”
樊星河看向衛寧,衛寧點了點頭:“放心吧,小夢要緊。”
嗖的一聲,樊星河和蘇清夢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杰克和衛寧希望醒了的人,都閉嘴,自然就只能催眠他們,然后讓他們忘記。
樊星河帶蘇清夢回來的時候,卻不小心碰到了蘇家大哥蘇哲。
看到蘇清夢人事不省的樣子,蘇哲卻還是穩穩地站在樊星河前面,禮貌性地問:“小夢怎么了?”
“喝了一點酒,有點醉。”
可能是樊星河的身份,早已經被當作了一家人,蘇哲并沒有過多地停留。
“小夢是你的未婚妻了,以后少讓她這樣瘋。”
樊星河微微頷首,算是對蘇哲的回應,樊星河的一腔熱血卻用在了蘇清夢的身上。
對待其他人,他從小都是淡漠而疏離的。
將蘇清夢安置妥當,樊星河兩手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了。
郭河洛前兩天和自己猜達成了協議,沒想到這么耐不住。要小夢出事,那么,也就別怪我樊星河動你的人了。
“杰克,去將文小玉給我抓過來。”
杰克看樣子已經處理完現場了,回來默默站在樊星河背后,卻聽到樊星河做出了一個極為幼稚可笑地決定。
這明擺著,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主人,這……”
“執行命令!”
“好。”
杰克消失后,樊星河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他知道自己的決定有多么不理智,可沒有辦法。
誰都不知道,他有多怕,他怕自己千年前一樣失去她還無能為力。
“你老是想保護她,為什么不讓她記起一切呢?”
衛寧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他總是這樣來去無蹤的。
“你不懂。”
樊星河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