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四,對吧?”那男生隨口問道,對于答案,他是肯定的,手機上寫的明明白白。
“知道還問?”另一個人眼皮都沒抬一下,吃著碗里的飯。
“可是,我今天和別人玩游戲的時候,我說今天上了信息課,別人卻疑惑我周末還要上課?另外的人也沒有反駁他的時間,我感覺有點奇怪。”那男生想到今天的事,其實也沒什么,每個人都有搞錯時間的時候,只是這會吃飯,他突然想到了,就想順口說說。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會兒不只是他奇怪了,米皎月心中也開始犯嘀咕,其實從今天早上開始,她也覺得有點奇怪,但怪在哪,她卻沒有想到。
如今卻仿佛有靈光一閃的感覺,好像有什么想法,卻沒抓住。
“皎月,吃飯呀,別發呆了。”馬紅清打斷了她的思考。
米皎月點點頭,心不在焉的把飯吃完了,與馬紅清分道而行,回了寢室。
但是剛到寢室還沒坐熱板凳,她就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但是她卻想不起來,生活還是像以前一樣的。
她又想到上次說去師兄那里練習,也是該早點去一趟,要不周六去算了,明天打個電話和師兄說一下。
至于想不起來的,她也不強求了,每次越是想要記起找到的東西就越是記不起找不到,等到平靜時自然而然的就又出現。
今天一天很平常的就過去了。
到了周五,馬紅清因為頭發有些長了,想去校外剪剪修整一下,熱情的拉著米皎月想讓她陪同:“皎月,陪我去嘛,很快的,你要不要剪,我請你。”
米皎月摸了摸自己及肩的短發,搖搖頭:“我就不剪了,陪你去吧。”
兩人走著走著,馬紅清突然問道:“皎月,中午吃什么?我想吃食堂的啵啵魚了。”
米皎月想了想也沒什么想吃的,啵啵魚也不錯,符合她的重口味:“可以啊。”
剛走到校門口,馬紅清就拉著米皎月轉身向食堂走去,半點沒有遲鈍猶疑。
米皎月只覺得這轉換有點生硬奇怪:“紅清,你不是要剪頭發嗎?”
“噢,我想先吃飯,這頭發下次再剪吧,突然覺得也不是很長。”馬紅清摸了摸頭發理所當然的解釋。
米皎月只好跟著一起去了食堂,可是她心中的違和感更強烈了。
她們點了麻辣味的啵啵魚,再配上一些配菜,才三十多塊,大概也就學校才這么便宜了。
昨天那個覺得時間異常的男生,米皎月又在食堂看見了。
米皎月就拉著馬紅清坐在了他附近的一張桌子,她總覺得這個男生可能又會發現點什么奇怪的地方。
“老王,吃飯,你又在想什么?”
那男生呆呆的盯著飯碗,眼中卻沒有聚焦,顯然是在發呆,不知道想些什么。
他旁邊的同學拍了一掌他的肩膀:“老王,這兩天你怎么回事?”
他緩過神來,眉頭微蹙:“我覺得這兩天有點奇怪,平時你不是晚上都出去上網嗎?老林也不出去找他女朋友了,他女朋友也沒來學校找他。”
他同學卻不以為然:“很正常,我這兩天想休息,老林可能和他女朋友都有事唄,想那么多干嘛。”
他卻心里嘀咕,老林和他女朋友現在是熱戀,又不在一個學校,每天一有空就跑去找他女朋友,從不間斷,這兩天也沒見他忙,天天和女朋友聊天也挺頻繁,就是不出去了。
而他同學也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泡網吧的主,不說通宵,總是要去那網吧打卡一樣,玩一個小時就回來都有,也不知道有什么吸引他的,但這兩天也停了。
一件也就算了,偏偏兩件事都在這兩天打破了以往的規律,這才讓他覺得奇怪。
米皎月卻從中又聽出了一個信息,他們這兩天都沒出去,她突然想到了剛才馬紅清的行為,她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一絲猜想。
她想驗證一下,她準備吃完飯后去學校的西門蹲一會,看看到底有沒有人出去,如果出去了,那她應該就想錯了。
有了決定,吃飯也積極起來,筷子扒飯夾菜的速度提升了,馬紅清也下意識的跟著提了速。
“皎月,你怎么突然吃這么快?”馬紅清邊吞咽邊含糊地問道。
米皎月速度不減:“有點事。”
呼呲呼呲的一頓飯解決了,馬紅清回了寢室,而米皎月則去了西門。
因為要蹲守,所以她找了個花壇,可以坐在壇邊,壇中是一棵石榴樹,此時正是開花的季節,紅紅小小的花朵開的茂盛,為她遮了一片陰。
正午了,太陽高高掛,來往的人少了很多,此時不是吃飯就是吃完回寢休息了,她突然覺得選擇這個時候來會不會是個錯誤的決定,也是她想到后沒有再思考思考,就這么草率的過來了。
不過既然已經來了,她還是打算看看再說,一般總也會有一兩個人要出去或進來。
石榴樹的一小片陰涼隨著太陽當空的高度越來越小,空氣的溫度也升高了不少,米皎月的臉上、身上都開始冒一些細細密密的汗,她用手抹了一下額頭,甩掉手上的汗水,再用食指擦拭掉唇上部的汗。
她心想這次失策了,沒帶傘,到時候得曬黑一個度,有些焦躁的翹起了二郎腿,腳一點一點的,無聊得很。
左顧右盼著,遠遠的她瞧見了一對男女,估計是情侶,女生挽著男生的手很是開心的樣子,甚至有些小雀躍的輕跳。
兩人漸漸走到校門,突然她聽到女生說:“寶貝,我們回去看電影吧,我不想去電影院了,感覺最近也沒什么好看的。”
說著就拉著男生往回走,男生也很順從,沒有提出什么疑問。
一次可能是巧合,米皎月又等了好一會,校外有的人是微微一停頓又繼續往前走,所以她也沒法判斷是不是要進來的,只是至今都沒有人從外面進來。
校內倒是又走來幾次人,但都無一例外的,像是突然改變想法,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