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背上她的書包,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今天周六她不用再去穿那千篇一律的藍白校服。
鏡中女孩一頭墨發隨意挽成一個丸子頭,上身一件白色衛衣將她白皙的皮膚襯得更甚,下身一件牛仔直筒褲腳踩一雙小白鞋。整個人看起來青春洋溢,活力四射。
姜晚朝著鏡中自己點點頭“好的!看起來很精神!姜晚沖!”
姜晚就這樣給自己默默打氣,吶,她還有小半個月就得回去了吧。
嘖.....
有點不舍得是怎么回事。
......輔導班內
“哎,晚姐,你們七中作業多么?我們一中多死了”說話的是以前問姜晚借筆的那個男生叫薛攜律,他長得不太出眾,學習在他們學校可是翹楚不過跟姜晚比稍顯遜色。
他以前在這個輔導班里可是一等一的學霸高手,人稱外號薛霸(學霸)!總有人跟在他身后屁顛屁顛的喊“學霸,借我抄抄作業吧”喊高興了薛攜律大手一揮說“拿去”臉上是藏不住的驕傲。
可這種場面在姜晚來到這里,嶄露鋒芒時就不復存在了,薛攜律那個氣啊,火冒三丈的!怒氣沖沖的找姜晚PK,找到姜晚時看見她在做題全因好奇瞟了一眼,瞬間蔫了下去。
臥槽!這女的在刷高考題大集
臥槽尼瑪!這..這...這里面還有高三知識啊
她....好牛逼
薛攜律思前想后,決定求姜晚收他為徒然后偷師學藝再者學好后再把姜晚踩在腳下。咩哈哈哈!這個計劃就很棒!
起初姜晚覺得他是鬧著玩的就跟他開玩笑說“你很好,但是這些題你不行”薛攜律頓時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傷害
他不服啊,每逢周六他就守在輔導門口等姜晚,活脫脫的“望夫石”再加上他的死纏爛打下
姜晚妥協了。
薛攜律可能永遠忘不了那天的場景,姜晚不過一米六的小個子女生,看他還要仰著頭看,那天她小小的一只站在凳子上指著他的他放狠話“包教不包會!實在不會抓鬮丟色子!林執教的!”
然后他就成了她的小弟,每周六她來的時候他都從口袋里拿出一根不二家棒棒糖“孝敬”她老人家。
后來他嫌跑來跑去麻煩,索性跟姜晚做同桌,于是才有了接下來的一幕幕。
姜晚停下手中的筆,似在思考繼而轉頭認真的看著薛攜律,古板又有一股老成的味道“站在我的角度來說,還行吧,不是特別多。但是要站在別人的角度來說可能永遠寫不完。”
薛攜律面無表情,為姜晚的一番說辭鼓掌“優秀!”
姜晚輕笑一聲如春風拂面“話說回來,我糖呢?”
“額嗯....賣完了,沒買到。”薛攜律小心翼翼的看向姜晚,后者面不改色淡淡的哦了一聲拿起筆接著寫題。
薛攜律有點慌。他還向七中學生打聽過姜晚,說別看她人軟糯嬌小,打起架來那特么金剛芭比!刀槍不入!下手還狠!
他現在很慌,他現在在考慮要不要搶救一下自己,答案是什么顯而易見。
只見薛攜律顫顫巍巍的拿出一罐小饅頭遞到姜晚桌子上,諂媚又帶點討好的意味“晚姐,小饅頭吃不吃?”
姜晚也不跟他客氣但骨子里的教養還在她只是拿了一小點便從容不迫的拒絕了。
薛攜律小心翼翼的問“您老還生氣嗎?”“我為什么要生氣?要是因為糖那你早就嗝屁了”
薛攜律:“.......”佛祖保佑,阿彌陀佛!
這時老師從正門帶著一位男生進入班里,姜晚醉心于小饅頭的甜蜜,無暇顧及臺上是哪個學生。
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感覺周圍人都以異樣的眼神看她,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相比她薛攜律就很激動了,他拍拍姜晚肩膀,激動之色言溢于表“我靠!那個林執來上輔導班了!還他媽帶了一堆吃的說是給我們的見面禮!”
林執?
姜晚茫然抬頭看向講臺上的人,還真是林執只見林執拎著一包以可樂為主的零嘴往她這走來。然后定定的站在薛攜律的面前
笑著說“兔崽子,你坐那邊去我坐這”只是那笑頗有些咬牙切齒。
薛攜律身為一個學霸還沒有被人喊過兔崽子,他那個氣啊拍案而起就要跟林執橫“哎,誰給你的資本在這跟我....”
姜晚突然開口“薛攜律,去那邊坐著吧”
薛攜律:“......”好傷心,靠!
薛攜律瞪大了雙眼,姜晚不理他,他又蔫吧這拿著書包往那邊去,林執看熱鬧不嫌事大,靠著桌子愉快的向他揮手告別。當著他的面坐在姜晚旁邊
他剛坐下凳子還沒捂熱,姜晚懶懶的一句“我沒讓你坐。”嚇的林執趕忙站起來。又礙于面子眼神平淡無奇若仔細看林執眼里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站就站唄,誰還不是個男人了!
林執把那一兜子吃的塞進姜晚懷里,便乖乖的站好跟她賭氣。他以為姜晚會哄他,哪知她醉心于可樂理都不理他。他更氣了!
媽的,不理我?果然女人都是善變的!狗女人!
然后獨自一人生悶氣,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幽怨的氣息,那氣息太強烈周圍人都感受到了,
有個女的大膽了一點問林執怎么了,有沒有興趣談個戀愛。林執本想拒絕轉念一想要刺激一下姜晚。
他說“沒有女朋友”
姜晚找吃的的手一頓,緩緩抬眸看向來的那個女生,嘴上一點都不留情“不好意思,這是我家的狗兒子。別惦記了沒結果。”
林.狗兒子.執:“.......”去他媽的愛情!
那女的不依不饒的“新同學不是說了他沒有女朋友嗎!你該不會是個假的吧。”那女的裝模作樣的在鼻子前擺擺手,臉上掛著明晃晃的嫌棄。
姜晚找到一袋可樂軟糖,慢條斯理的拆開包裝塞了一個在嘴里,環抱雙臂嘴角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怎么?看上他了?”
那女的搖搖頭“不是,是愛上他了。”
姜晚嘴角冷笑更大了,直接笑出了聲“可惜了,他看不上像你這種五官分開張的女人,長的跟鬧著玩似的”
女人氣的臉紅脖子粗,蠟黃的手指上做著艷紅的美甲看著分外不搭“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在辱罵我家人!”
姜晚假裝吃驚,小手遮掩嘴角的譏笑“哎呀,那你怎么能美甲染發化妝呢,那不是在變相的煞你家人嗎。”
女人氣炸走上前一副“老娘不打死你誓不罷休”的模樣。
林執抽出一只手把她往后推,早已沒了那副吊兒郎當的的樣子,眼里充斥著冷漠,薄唇輕啟“滾蛋”
女人見他本人都開口了自是不好在找姜晚麻煩,只是那眼里的憤恨依舊不減。
薛攜律朝她吹了聲口哨“哎,長的跟鬧著玩的那個”女人皺眉看向薛攜律“薛神,何必趟這一灘渾水”
薛攜律笑著擺擺手“不是,我的意思是別碰姜晚,小心她旁邊那個弄死你。”
那女的:“.....”那你喊老娘有屁用。
這所輔導班本就不講新課,只是把他們學過的再講一遍,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負責高二的這個連老師對他們很是嚴厲。
比如現在,連老師靠著門站在門口“罵完了么?上課了一會我拖堂都別怨我。”
果不其然她真的拖堂了,拖了五分鐘!下課時間也就十分鐘!她剛說下課學生們立即竄出去,只剩下小部分人還在位子上。
姜晚寫著題,淡淡出聲“捏著耳朵站墻角去吧。”
林執扭頭看了一圈,茫然無措指向自己“我?”
姜晚點點頭“嗯哼,你”
林執毫不猶豫反駁“我抗旨!”“抗旨乃砍頭大罪。”
林執蔫吧,懨懨走向墻角捏著耳朵小聲逼逼著“總要讓我‘死’的明白吧”
姜晚恨鐵不成鋼“什么飛醋你都吃是不是!你是林城哪個醋廠生產的醋?嗯?這么酸?”
林執捏著耳朵站在墻角,委屈又兇巴巴的“你憑什么不讓我吃醋!”
“你閉嘴!我沒讓你說話!”林執蔫吧,小聲嘟囔“沒有人權啦”
姜晚不可察覺的輕挑眉頭,說話帶著七分笑意“什么?你大點聲音再說一遍。”
林執深吸一口氣,轉身走近姜晚,奶兇奶兇的“我說!對不起!但是!你要是再跟別的兔崽子走的近我他媽酸死我自己!”
姜晚愣了愣,豁然開朗“你就因為我跟別人做同桌你吃飛醋?那我還親過魚魚同學的臉呢你怎么不吃醋?啥也不是你就是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