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侍衛統領把今天的事一一上報。
荀傾聽得直皺眉:“劫轎?”
“回陛下,據說那人只是進去看了看貴人,并沒有做其他出格的事。”
荀傾皺眉,這樣更奇怪好嗎!如果把人帶走了他可能只是生氣,但是現在!他有點方。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可有看清那人長相?”荀寺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回攝政王,那人長得極為平凡,濃眉小眼,鼻子扁平。”侍衛統領一絲不茍地回答。也是難為他了,這么平凡的相貌他還記得這么清楚。
荀傾皺了皺眉。
這么平凡的長相,光是京城就應該有十來個,還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京城;再說,萬一那人是易容的就麻煩了。
侍衛統領開動自己的小腦瓜,仔細想了想:“那人穿一身月白色便裝,上面繡有竹影,頭發高束,穿著墨綠色長筒靴。身上一身逼人的貴氣和冷氣,似是天成。”
“還有呢?有沒有帶什么武器?”荀傾迫不及待得問道,他心里實在是有些不安。
總有刁民要害朕!
“回陛下,那人全程沒有使用武器,武功十分高強。”
荀傾若有所思。
荀寺:“你先下去吧。”
“是!”
一時間,書房里只剩荀寺和荀傾了。
“陛下以為如何是好?”待侍衛統領退下后,荀寺問荀傾。
“這件事,攝政王可是能查出來?”
“不能。”荀寺喝了一口茶。
“那便先按兵不動唄,待日后再有了一些眉目再說。”
“陛下難得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荀寺看似隨意地問。
“擔心有什么用?擔心就能把那個人找出來?攝政王,放寬心,你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吶。”荀傾起身,準備走了。
“身體是你自己的!萬一那人要殺你……”
“朕死了……不就合了攝政王的意了嗎?”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話到嘴邊,荀寺卻開不了口,張了張嘴,什么也沒說。
荀傾嘲諷地笑著看向荀寺,只是這個笑容轉瞬即逝:“再說,攝政王也說了,身體是朕自己的,朕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想什么時候死就什么時候死,何時輪得著攝政王管呢?難不成……攝政王還想要朕的身體不成?”
“砰砰——”
荀寺的心跳突然加快了,甚至后背都冒出了汗,連忙低下頭去掩蓋住自己的情緒:“臣,不敢。”小東西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牙尖嘴利了?
嗯……嘴利得欠吻。
“攝政王知道就好。”荀傾邊說邊往門口走:“哎呀……今天晚上去誰那里呢……”
現在這書房里就他們兩個人,外面的人沒有他們的吩咐也不會進來……
就在荀寺胡思亂想的時候,荀傾已經走到了門口。
在荀傾就要推開門時,忽然,他感覺有人從背后抱住了自己,然后,他聽見那個人大聲說:“陛下,今日還有一些事情,咱們來深入交流一下。”
門外的侍衛:陛下和攝政王也太盡職盡責了吧?竟然犧牲休息時間處理國事!
荀傾回頭,看著抱著自己的荀寺,大腦一片空白,待他想要喊人時,雙唇已經被荀寺的唇堵上了。
接著,荀傾就感覺自己被帶到了軟榻上,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剝落……
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陛下,臣心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