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漫草零看似輕松地笑笑,搖晃著左手道:“現在怎么可能會還會疼。”
蔣遇辛淡淡搖頭,揚手把手里的藥膏遞給了漫草零,他看著她目光微閃,“其實你是可以說出來的,不用憋著。”
在蔣遇辛的注視下,漫草零接過了藥膏,輕聲道:“蔣師兄,沒什么的,你不用安慰我……疼著疼著,就習慣了。”
習慣了在空曠的房間里獨自一人哭泣,一人待到天黑,沒有人來打擾她,也沒有來關心她的日子。
曾經的時光不再復返,伊人的微笑也不再重現。過去的時光被她掩埋深藏,時常在經過某個熟悉的地方會站一會兒,回想一下那時的快樂時光。
被她埋在心底的記憶,有時也會在她路過的某條小巷出現,那種似曾相識的暖暖的感覺也將重新出現在她眼前。只是物是人非,她只希望故人年少青衫薄。
“你可以找人訴說,比如,”蔣遇辛卻道。
漫草零此時手輕輕握緊,有汗在手心,搖頭想打斷蔣遇辛的話:“我不想讓我的負面情緒帶給我身邊的任何人。”
蔣遇辛:“你可以來找我傾訴。”
這兩句話兩人幾乎同時說出口,漫草零卻愣住了,她看著蔣遇辛的那雙鳳眼,莫名的,漫草零又緩緩地說了一句:“其實我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漫草零說了這么一句話后,兩人又陷入了一段沉默。
正當漫草零以為蔣遇辛不會再說什么了,她旁邊的男生卻開口了。
“那又怎樣。”蔣遇辛笑出了聲,覺得漫草零問的那句話有點傻,“我覺得你好就行了。”
“你是不是……”漫草零錯愕,誰知她剛開口蔣遇辛卻轉身走開了,他走向了小路的另一條岔路,背對著漫草零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道:“我還有事要做,就先走了,你自己小心點回教室。”
漫草零目視著蔣遇辛離開的背影在那站了好一會兒,才把剛才一時沖動想問的那句話咽回了肚子。
此時的她清楚的知道她現在的心跳得有多快,漫草零放開了握緊拳頭的手,表情無奈,失望,也有些自嘲,暗暗讓自己別再多想。
回到了教室后,枚纖小聲的絮絮叨叨:“草草,你去哪兒了啊,擔心死我了……啊!你的手怎么了?給我看看!”
枚纖拉過漫草零坐下,小心翼翼地拉起她的右手,秀氣的眉毛皺起,大大的眼睛里滿滿的心疼。
“怎么還有血啊,疼不疼啊草草,你快告訴我到底是誰做的?我、我要去拔了他的皮!”然后枚纖說了一句有史以來漫草零聽過的最狠的一句話。
“還行的,沒有那么疼。”漫草零調笑著說,“對方是個男生哎,你打得贏嗎?”
“誰說我打不贏的!”枚纖鼓起嘴,氣哼哼地揮了揮手,擼起袖子說,“大不了,我,我叫肖師兄來幫我!”
“哦?”漫草零笑著攬住枚纖的肩,“表白了沒有啊?”
“沒,沒……還沒有。”枚纖手不安分地扯住了衣角,發慫道:“我不敢啊。”
“這有什么不敢的。”漫草零捏著枚纖的肥嘟嘟的臉頰,嘻笑道:“我們小纖這么討喜,要不你下午就去表白吧,有喜歡的人就要上,不要這么慫啊。而且肖師兄他這么優秀,萬一哪個漂亮小妹妹或者小姐姐向他表白,他心一動給答應了怎么辦?你說是吧。”
“胡……胡說八道!”枚纖一下子炸了毛,氣紅了臉,抬手就在漫草零驚愕的目光下從書包里掏出一張嫩綠色的長方形紙,“我今天下午就要去表白,誰都不許攔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