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草零和蔣遇辛一起走在走向教學樓的路上,此時的大地被雨水沖洗了一遍,面貌煥然一新。
路邊茂盛的榕樹枝頭上,一群麻雀嘰嘰喳喳圍在一起仿佛在討論這場雨的突然到臨。偶爾幾只掠過他們倆頭頂飛到了路邊的草地上,但是都被漫草零兩人的腳步聲給驚走了。
路邊冒著一大片的藍色野花,小小的一朵嬌笑著皆開了花。
清新的空氣圍繞在漫草零的鼻尖。城韻高中的綠化搞的十分不錯,又是本市的重點高中之一,所以每年都會有特別多的學生來參加報名。
今天一上午只考語文一門科目,下午考英語,明天上午考數學。只考三門科目,每考完一場學生們自行回到本班教室上自習,而老師的話是不會到教室里監督的。因為本校的老師都去了其他學校監考,現在在這里監考的老師都是從別的學校里來的老師,學校只有到了放學時間后校門才會打開放行。
一路上的氣氛讓漫草零覺得很尷尬,于是她先出聲打破了這里的寧靜,“蔣師兄,其實流師兄他沒有惡意的,他是我表哥。”
“你表哥?”蔣遇辛有些詫異,他眉頭微蹙,半晌后就搖頭道:“你們真的一點也不像。”
“是啊……很奇怪嗎?”漫草零邊走邊問。
蔣遇辛輕笑一聲,道:“不奇怪。”
漫草零也笑了,“我也覺得不奇怪。”
“你能不能……”蔣遇辛清冷的眼眸對著漫草零忽然道:“不要叫我師兄?”
漫草零有些發愣的看著蔣遇辛微笑的臉,沒有回答蔣遇辛問的問題,而是問蔣遇辛道:“師兄,別的人都說你人特別冰冷,可是我覺得你人有時候蠻溫柔的啊,為什么他們會這么評論你,給你貼標簽呢?”
蔣遇辛聽了這幾句話后,腳步微微一頓,“這些我也不怎么清楚,只是人站的越高,被受到的關注也就越多。人們有時候往往只會以一個人的外表來評價一個人的性格與品行。你只要記住這一點就行了。況且,我是什么樣的人你不是很清楚嗎?為什么要在意別人的說法?”
在最后兩句蔣遇辛是看著漫草零說的。
“我?”漫草零瞪大眼睛問,“我很清楚嗎?”
她很在意別人對蔣遇辛的看法?有嗎?漫草零心想:應該……有的吧。
“難道你不清楚嗎?”蔣遇辛輕聲反問道。
漫草零臉頰微微發燙,實在想不出蔣遇辛為什么要這么說。先不說她認識蔣遇辛的時間還不過三十四個小時,但是蔣遇辛是哪來的自信敢這么肯定他在自己心里的地位的?盲目自信?
兩人頓時又陷入一片寂靜當中。
后面是蔣遇辛先開口,“我可以問一下,你右手手腕的疤痕是怎么來的嗎?”
漫草零渾身一僵,原本蒼白的臉此時更加蒼白了,她下意識的把右手往身后藏,生怕蔣遇辛會讓她伸出手拿來他看,隨即淡聲著一筆帶過:“自己割的而已,沒什么的。”
蔣遇辛看著漫草零下意識的小動作,眼底閃過一抹心疼之色,鬼使神差的突然問:“一定很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