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程族長的死,現在世家現在人人自危,所以到時候定會拿程賢來殺雞儆猴,來以安人心。現在正在追查程賢的同黨,任何人和程賢沾到關系,都會難逃一死。現在世家這個時候和程賢見面,那么,明天再審程賢時,程賢定會翻供,一口咬定大人。到時候大人可就麻煩了。”張曾解釋道。
“程賢也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世家還能拿什么,讓程賢翻供啊。程賢憑什么聽他的。”一旁站著旁聽的程詡突然問道。
“呵呵,這個世上有太多能讓臨死之人改口了,最簡單便是拿家人威脅。”張曾摸著程詡的腦袋說道。
“哼,那個程賢。都快死了,都不能辦點好事。我這就去殺了他,看看他明天還能不能亂誣陷人。”郭淮一臉殺氣騰騰的說道。
“郭淮,你先別著急。先聽聽張先生和程哥怎么說。”李修拉住郭淮。
“這次還真得這樣做,搶在明天程賢張嘴之前,讓他永遠閉嘴。這樣可以拖延一下時間。杜家那邊現在應該也出現效果了。”張曾說道,見程允一臉沉思,張曾問道:
“大人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這張紙條是誰傳的?我并不認識能監視到世家的人,這會不會是一個圈套。引誘我們去殺死程賢,然后再來一個現場捉賊,到時候我們可就百口莫辯了。”
“還真有這個可能,現在大人正是大人的關鍵時刻。不得不防。那么我們便將他們引誘出來在動手。”
“調虎離山?”
“對。”
“那好,兵貴神速。我們這就行動,先生安排一下各自的任務。”程允說道。隨后又對黃延宗說道:
“黃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本想給你接風,喝個一醉方休。沒想到卻被這些小人給攪了,還要勞累黃大哥受場風寒。”
“兄弟無需見外。你對我有恩,現在你有難了,我又豈會袖手旁觀。不知兄弟哪里可以用到我。只管開口,我定不推辭。”
不一會,李修、郭淮相繼離開程家,回到牢房。程允三人估摸了一下時間,黃延宗身穿夜行衣,也從程家房頂飛檐走壁的離開。
程允和張曾端坐在一起,忽聽到外面傳來動靜。笑著說了聲:“先生,我也去了。”
程允出門直奔牢房,沒過多久就看見了一身黑衣黃延宗正向自己奔來。后面還有幾個穿著官服的在后面追著,遠遠還傳來喊叫聲:“此人乃是劫獄的匪徒,莫讓他跑了。”
程允用手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小道。黃延宗點了點頭,見黃延宗慢慢消失的背影。程允對著快追上的追兵喊道:“兄弟們,那人向大道跑了,快跟我追。”便率先向前追去。
一直到了天明,程允才邁著疲憊的身軀走回程家。昨天,他忙了一宿。帶著那群官兵饒著廩丘快跑了一圈了。然后回到縣牢,畢竟他是獄頭,出現了劫獄他必須在牢里守著。不過因為沒有出現囚犯失蹤,所以程允只是挨了縣令一頓批,便結束了。
只是程允感覺到縣衙周圍的防護變得更嚴了。不過,好在程允的目的成功了,程賢永遠閉嘴了。不知是因為因為昨晚的劫獄事件的發生,還是用來誣陷程允的人沒了。世家倒還沒有對程允直接出手,一直到次日都很平靜。
程允進了房門,見黃延宗正坐在屋內,和張曾聊天,便放下心了。笑著說道:“兩位談什么那?談的這樣開心。”
“哈哈,程兄弟你回來了,昨晚可還順利。”
“事情已經結束了。只不過昨天一鬧,現在縣牢里的守衛增多不少。倒是沒有以前那么方便了。不過,倒也無所謂。”
“來,我已經叫李修去買飯菜了。這次,我們將昨天的接風宴給補上。對了,這次黃大哥要在這里多待幾天,說不準,過上幾天就可以喝上兄弟的喜酒了。”
“哦,程兄弟要結婚了,不知道是哪家姑娘,有這么好的福氣,能得到程兄弟這般英雄少年的喜歡。”黃延宗聽程允說自己要大婚了,不由得大喜道。
“哈哈,是杜樓家的小姐。不過你說的倒是實話。”程允很不謙虛的說道。
“程兄弟自信的姿態真是讓人折服,尤其是這張臉皮,就算是送鐵槍估計都戳不透啊。”見程允毫不謙虛,黃延宗嬉笑道。
…………
杜府
杜開坐在書房里的椅子上,雙手交叉,閉目沉思。他從集市上回來,便一頭扎進了書房,吩咐任何人都不能打擾他。
他正在推敲今天遇到的道士所說的每一句話。他正在猶豫自己該怎樣做。他知道自己接下來所做的可能會使他杜家衰落。對于老道士所說,杜家最終會落到自己的女兒或者妻子之手,而非自己的兒子,隨后便會三代子嗣斷絕的話。
他思考了很久,覺得杜家最終會落在自己的女兒手上。因為若是他的妻子獲勝,那么她肯定會將杜家傳給自己的兒子,那么這便和道士所說不符。而杜家在她女兒手里,她完全可以不將杜家還給自己的哥哥,或者是自己將來的侄子。
而是據為己有,穿給自己的后代。那么幾代之后,杜家血脈便會慢慢稀薄、斷絕。這便和老道士所言一致。而且,自己的女兒一直替他哥哥掌管杜家,在杜樓的勢力已經很大了。若是自己不在了,自己的妻子根本就很難勝過自己的女兒。
不過,讓他殺掉自己的女兒,他也下不去手。杜開睜開自己的眼睛,輕輕吐了一口濁氣。對著關上的喊了一聲:“來人吶。去把小姐叫過來。”
然后,又將雙眼閉上,直到聽到了一陣敲門聲。杜開說了一聲“進。”
杜白兒推門而入,看見閉目養神的杜開,躬身見禮道:“女兒見過父親。不知父親召女兒前來所謂何事?”
看著長得落落大方的女兒,杜開心里百味交集。“呵呵,你之前不是替你哥哥拿回一個上等酒方嗎?父親并非食言而肥的人,既然之前做下承諾。那變履行,我的大子仍舊是少族長,代行族長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