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允接著說道:“不過你放心,不要害怕。這不是給你的刑法,這是留給你的同伴的。不要急著反駁,我們沒有抓到你的同伴。
人走過,必然會留下痕跡,只要把你帶到畫像張貼出去,很快就會找到你的家鄉,到時候用些手段,你的同伴就會出來了。到時候我們就會把你給放了,你說到時候別人會怎么說你那?”
“狗官,走狗,有種你就殺了我,老子十八年后還是一條好漢,使什么見不得手段。走狗”那中年漢子聽完程允說的話后氣憤的罵道。
這時,程允給李修打了個眼色,李修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程允看著激動的中年男子笑道:“罵吧,你罵的越狠,到時候我就全部給你同伴……”
程允還沒說完,李修又走了回來,說道:“他的同伙又抓到一個,你說怎么審。”
“你看,我說吧!我們的效率還是挺高的。”
“不可能,你們在騙我,我不信,你們在唬我,他們都已經離開城了,你們不可能抓到他們。”中年男子吼道。
聽到中年男子的話,程允和李修都眼前一亮,他的同伙還不止一個,并且已經出城了。
程允看著中年男子笑嘻嘻的說到:“你愛信不信,我們又不需要你相信,反正人已經抓到了,你不信,也不會沒了。”
隨后,就又對李修說到:“就按我剛才說的辦,找個刀工好的,讓我們的這位英雄聽聽他同伴的哀嚎,到時候我在送他一副完美的骨架。”
“好嘞,你就瞧好吧。”李修說完轉身離開。
…………
不一會,隔壁就傳來了哀嚎聲,和痛罵聲。
沒過多久,隔壁就沒了動靜。隨后就傳來李修的聲音。“已經割了一百多刀了,犯人,受不了,暈過去了。”
程允看著一臉猙獰的中年男子說到:“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救不救你同伴你自己決定,我有足夠的時間等你開口,就怕你的同伴撐不到那個時候。”
程允停頓了數秒,見那中年男子還不開口,也有些不耐煩了,高聲喊道:“涼水潑醒,繼續執行。”
“別,別再割了,我招了。”中年男子說完這句話,徹底的軟塌下來,要不是還有繩子吊著,估計就會塌在地上了。
…………
程允奔走在街道上,回想到剛才審案的結果。
審案時,說抓到一個同伙,自是假的。不過是打一場心理戰,不過結果倒是程允贏了。
那男子原是隔壁縣梁山居民,家中父母雙亡,被同村的一兄弟救濟而存活下來,自身無什么牽掛,就認了那同村的為義兄。兄弟兩人,皆為青壯年,在村中生活倒也過得去,只是兩兄弟皆無子嗣,長兄家雖無兒子,到還有一女子。作為倆兄弟的后輩,雖非男兒身,但也得到百般疼愛,只是不知為何,半年前失蹤了。兄弟兩萬分著急,但苦于沒有線索,報官后也沒有得到什么效果,只能作罷。
沒想到他們村貨郎外出賣貨,走到一個村子,見有一間房子傳來奇怪的聲音,他貼近門縫一看,里面正關著一個少女,他瞇瞇眼,感覺這少女模樣有些熟悉,還沒回想到什么,就被人給發現了,給轟了出去。事不關己,他倒也沒當成一回事,等回到村子,聽到婆娘嘀咕兩兄弟家的閨女失蹤了,猛然醒悟,那關著的少女模樣不正是那倆兄弟閨女的模樣嗎?
倆兄弟平時為人仗義,村里有事也幫忙照顧,貨郎家也受到了恩惠,就急忙把消息說給倆兄弟聽。
倆兄弟聽到消息自是激動萬分,帶著貨郎連夜就趕到廩丘。趕到村子,人沒見到,卻被挨了一頓揍。沒辦法,便趕到縣衙前來報案,前一段時間,程允前一段時間聽到的敲鼓聲音就是他敲得。結果卻被告訴,人是梁山人口,也是在本地失蹤的,已經在本地立案,自當回本地報官。
自家姑娘正在受苦,兩地一耽擱又是兩三天,倆兄弟又怎肯依。一著急就直接把縣令的公子給綁了,讓縣令也體會一下丟了孩子的感覺。準備讓縣令救出他們的姑娘來換回縣令的公子,只不過出現紕漏,中年男子被抓。
縣令自是不會隨他心意走,這次允許這事發生,那下次誰家孩子失蹤,再抓他家孩子威脅他,那他的兒子算什么?
這次行動讓程允有些納悶的是,那個縣令讓他命令獄卒去捉拿兇手,這本是游繳的活計。
胡獄頭沒辦法,以自己需要看守牢房,防止犯人逃跑為由,讓程允、李修、和剛才鞭打犯人的黃三一起去捉拿犯人。
程允三人又不是專門的游繳,那懂得抓捕犯人,只能先去那個抓捕少女的村子去看一下。程允正低著頭想事情,李修稍微慢了半步,挨著程允說到:“你不該搶黃三的風頭。”
“哦,為何?這里又有什么緣故嗎?”
“這也并非什么緣故,你若單搶黃三的活計,這并無大礙,不過是單單得罪黃三而已,咱們平級,他倒也無法針對你。只是這里還有有些齷齪,你剛來并不知道。”
“請兄弟指點,晚上回來咱們去咂舌齋聚一聚,我請客。”
“那就讓兄弟破費了。你不知道,這縣令并非咱本地人,乃是半年前上頭空降的。而縣丞在這個位子上干了半輩子了,本指望上任縣令退職后,他能升一級,當個縣令那。被他占了位置,能和他和平相處嗎?”
“這縣令不是本地人,沒有什么底蘊,又和經營了大半輩子的縣丞不對頭,他能有好日子過嗎?”
李修停頓了一下又說到:“這城衛兵是縣尉的手下,他根本就指揮不動。而掌管游繳的門下賊曹則是縣丞的人,根本就是不聽調令,說什么外出捕賊,根本就是敷衍他。他手下根本就沒有什么人可以調動。”
李修指了指臭著臉在前面走著的黃三說道:“他世代都是做獄卒的,你當著以為他沒有手段讓犯人開口嗎?他只是不想趟這趟渾水,現在整個縣衙都在看這個縣令的笑話那,只不過讓你給攪和了。”
程允陰著臉,想不到這里面還有這么多事情,這次真是好心辦壞事了,直接把還沒見面的縣丞給得罪了。這還真怪不到程允頭上,畢竟他當上獄卒,許多關系他還知道。
程允點點頭,歉意的說道“是兄弟魯莽了,連累了你。”
李修笑笑道:“我倒無所謂,不過是出來一趟,就當散步了,關鍵是黃三,你搶了他活計,他肯定會給你使絆子。”
看著前面的黃三,程允眼里閃過一絲狠色,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是不怕他。”
一路無話,程允三人便到了那中年男子所到的村莊,找到村正來了解情況。
村正倒說,不知道還有這等事。程允三人自是不信,村正便領著程允三人在村子里轉悠,去找當初賣貨郎所發現的那間房子,可轉悠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什么。
看著眼前和普通村莊沒什么區別的村莊,程允三人都有些狐疑。
“小子,瞧你怎么審的犯人,連證詞正不正確你都不確定,就上報,耽擱老子的時間,走了。”一旁臭著個臉的黃三不耐煩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