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處理好張大勇尸體的差吏回來稟報,陳友才從剛才的瘋狂緩過神來,他提了一口氣又沉沉的吐下,用力抹去眼角的淚痕不讓任何人察覺然后說道:“我吩咐你們去找周蘭士有下落了嗎?”
一名差吏報拳單膝下跪:“大人,那人已經在門外等候。”
陳友用力咳嗽了兩聲說道:“帶他進來吧,吩咐下去沒有我的允許其他人不得擅自進入我房間。”
把一切事情準備妥當后陳友屋子從外打開,進門那人穿著一身灰色大褂,身材高大,面色蠟黃,走起路來腳下生風。他摸了摸下下巴幾根胡須瞧見坐在椅子上的陳友,此人便是周蘭士,周蘭士何許人也,他是故安縣有名的道士,推演天象,占卜側掛,小有成就受當地百姓的追捧成為周蘭士。
周蘭士叩拜過后走到陳友身旁,并在陳友前轉了兩圈,他一邊觀察一邊走動,每一步都像是前后思慮過才走動,以至于陳友覺得他走路有些慢但也不敢打擾直到周蘭士走完后坐在陳友旁邊的椅子上,并閉上眼睛。
陳友自從驚醒開始全身就一直打寒顫:“周蘭士你是察覺到什么嗎不妨說出來我近日來的情況?”
周蘭士睜開雙眼凝重的詢問道:“大人最近是否做著噩夢,并時常驚醒?”
“周蘭士你是如何看出來的?”陳友疑惑道。
周蘭士手指間相互點撥空中細細念著咒語:“我是通過大人剛才的舉止動作察覺到的,不僅如此大人最近偶感風寒也和這長災禍有關。”
“災禍,這從何說起啊還請周蘭士說明白?”陳友面色難看說道。
周蘭士站起身在屋內來回走動:“大人最近是否感覺到疲勞無力,渾身提不起勁?”
陳友點點頭。接著周蘭士又問了幾個問題陳友都一一點頭逐漸的陳友發覺眼前的這個男人越發不簡單越是往下說越是堅信周蘭士所說的推算道法。
周蘭士詢問到此雙手放于后背身上的長袖甩到后面說道:“大人你這是災禍無疑,幸好及時發現不然等到這災禍醞釀形式將是滅頂之災。”
陳友驚恐萬分:“可有解救之法?”
“辦法是有只是我推演天地窺探萬象是及其耗費自身修為沒有個十天八天恢復不過來。”說著摸了摸下巴胡須。
陳友連忙從腰間掏出一袋錢并說道:“只要周蘭士說出來這袋子里的錢都是你的。”
周蘭士微笑著閉上眼睛口中念著奇怪的咒語,手指間來回點撥,過了一會兒再次睜開雙眼說道:“昨天夜里下了一場大暴雨,而大人你在夢中見到火這是相沖的,五行推算水火不容這是大災之象,唯一破解之法就是讓水流走。”
“流走?”陳友反復念叨。
周蘭士點點頭:“這幾日縣衙內不得有水,這樣水火自然不能相克,再加上我漢朝自是火德的象征,火在您夢中出現是祥瑞之兆反之如若遇到水則化為煙霧消散無蹤大人也······
說到這里陳友打住了周蘭士的話:“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會招辦的。”
周蘭士點點頭輕輕甩了甩灰衣大褂拿起桌上擺放的錢慢慢走出房間內。
巳時,某地
徐冰背著吳起在狹窄的過道行走,在這陰暗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唯有前方的一盞明燈照亮著前進的道路,而手持那盞燈火的人就在徐冰等人前方,從胖瘦二人那逃脫后此人就一直帶領著徐冰,也是他救下了徐冰。
徐冰本想詢問對方到底是誰但都被對方拒絕,看著對方沒有惡意徐冰也只能就此作罷畢竟從這里走出去才是重中之重。
從黑暗的密室走出來一段時間了,這天狹窄的暗道就像是沒有盡頭一般一直延申到燈火完全照不到的地方,等走到一處拐角的地方突然前面帶路的蒙面人不走了,徐冰疑惑著一邊往前走一邊問道:“怎么不走了。”
等他說完走到蒙面人身旁只見燈火照亮的地方突然間出現了兩條通往不同地方的隧道,一條沿著剛才的路,一條則像是突然出現的,就像被人硬生生把一條路掰開成兩天。徐冰走到一條路跟前發現這天路上的左邊巖石上刻著一個小巧的石頭像,這石頭像好像是鑲嵌在巖石里頭。
徐冰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古怪東西于是想動手摸摸看,但是被蒙面人喝止他說道:“千萬不要動這里的東西,跟著我走就是了。”
他說完朝著另一條路走去,在沿途徐冰問起剛才的石像,蒙面人開口道:“這里原本就是一處古墓具體是什么時候建造的已經追尋不到,不過有人傳說這里是龍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所以這座古墓也叫做龍的埋葬。古墓找到后龍回山就被王家封鎖不得外人進入。
徐冰正聽得認真突然蒙面人又停下來,這里已經到了暗道的盡頭,四周都是連綿不絕的峭壁,沒有一條路可以通行。徐冰問道:“沒路了?”
蒙面人沒有回答而是蹲下身子在地上撫摸著什么,等了許久沒見蒙面人有其他動作徐冰有些著急,此時趴在徐冰背上的吳起可一刻也不能等。就在徐冰想要說什么時在暗道的盡頭處突然從腳下的地縫中抬起了一塊石板,這石板像是騰空而起一般給人一種浮在空中的假象,徐冰湊過來發現并不是浮起的而是一種視覺上的差錯讓人誤以為是騰空而起。
而在石板的另一頭是一條長長的臺階走廊,這和徐冰在記憶中從山洞走下來的臺階有些相似,臺階是彎曲朝內縱深而下成一個螺旋壯,看不到下面到底有多深此時徐冰頓時沒了底,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是在往下走按道理墓地都是在土地下面越往下走不是越深嗎,在說這古墓到底有多大尚未可知,不行不能帶著吳起就這么冒險。
見到蒙面人準備走下臺階徐冰忍不住問道:“你到底要帶我們到哪里去,你到底是誰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和你走。”
蒙面人看著徐冰欣欣說道:“你可以現在原路返回現在回去可能還能看到那胖瘦兩人。”
說完不等徐冰獨自朝前走,徐冰著急道:“我背上的這人是我兄弟我不能看著他死。”徐冰扭頭面色凝重的看著昏迷的吳起,我不能哪他的生命開玩笑。”
蒙面人笑道:“他的性命不管我的事,你愛走不走。”
徐冰咬牙切齒面色陰沉:“雖然你救了我們但不代表我就一定要聽你的。”說著雙拳用力緊緊握住繼續說道:“看來不揭開你的真面目你是不會說一句真話了。”
徐冰放下吳起,朝著蒙面人使出一掌,雙腳跨開使全身力氣都灌入一掌之中,右臂則青筋暴起左臂的力氣也蓄勢待發隨時發出下一道功擊,蒙面人見此往后退了兩步從身上甩出幾道飛刃,飛刃在空中旋轉劃過一道弧線,就在快要到達徐冰身前時,徐冰眼睛死死盯住身體卻隨著飛刃的軌跡擺動身體,眼見飛刃一一躲過的蒙面人從中又繼續射出兩道飛刃,然后右手掏出一把短刀一起沖向徐冰。
剛剛躲過飛刃的徐冰,見到再次飛來的刀刃從腳下踢起一塊石子,石子和刀刃相互碰撞在黑暗中摩擦出火光,隨著幾聲清脆的聲響一同掉落在地。一旁的徐冰見到暗處沖過來的蒙面人左手蓄勢待發的力道擊出,緊隨著小腿上揚一腳踢開蒙面人的短刀,而左手的拳勁也在這一瞬間駕臨到蒙面人身前,一道結實的拳頭打在蒙面人臉上,而伴隨著拳頭一并落下的還有一條圍住頭的蒙面。
徐冰翻過倒在地上的那人,腦中忽然跳過一段畫面疑惑的問道:“你到底是誰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那人甩開徐冰的手坐起來輕笑道:“你還認識我嗎,徐冰。”
徐冰望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龐忽然回想到什么心中問自己:“難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