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大會當天,涂晁早早地起床了。
這幾天無論他怎么思考,都只發現越是思考,就越覺得沒辦法阻止什么。
他不想把自己弄得焦頭爛額、神經敏感,于是就放棄思考了。
他平時都是不思考這些的,因為之前遇險都沒有涉及到父母家族。
而且放棄思考,也不是他因為絕情,或對晁君明的氣運很有信心。
怎么說他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到時候如果父母家族出事,最多大不了他也一起去死罷了。
只是還沒和三位侍女翻云覆雨過,有點可惜。
思緒回到現實。
涂晁看著比武廣場上的家族弟子,看著站在旁邊的父母、長老和未婚妻小璃,露出了一絲微笑。
大會的擂臺早就準備好了。
用了各種法術、法寶、陣法進行了加固,能支撐第三境修士的戰斗。
白家的人也早來了。
白洛衣一來就膩在晁君明旁邊,完全無視旁邊的涂、晁兩家的高層。
涂晁他們沒和參賽隊員混在一起,因為第三境是“規格外”的參賽隊員。
除非有人對他們發起挑戰,不然默認他們是前幾名。
就在比武大會快開始的時候,秦家終于帶人來了,沒想到秦家為首的居然是一個青年。
這青年穿著看起來很高貴的暗紅色金絲長袍,長得也眉清目秀,眉宇間藏著傲然之色。
來者不善啊。
涂晁睹了一下晁君明的方向,發現他臉色有些嚴肅。
而站在他旁邊的白洛衣也是同樣的表情。
涂晁對附近的人問了問,這人是誰。
但沒想到沒有一個人認識,最后還是作為家主的涂晁父親解答了。
“城里秦家的年輕弟子沒有這人,恐怕是他們主家來的,最近傳聞有秦家主家的弟子來歷練,還出了點事,想必就是他了吧。”
涂家主的臉色有些凝重,他也看出了秦家來者不善,但又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對方。
秦家的青年也是第三境的修為。
此時他四處大量,看到涂、晁兩家的弟子,有種在看鄉下人的感覺。
“嘖嘖嘖,這場地,這服裝,這修為,真是寒酸,就這樣還敢自稱比武大會?”
果然,一開口就是諷刺。
兩家的弟子哪怕已經有心理準備也忍不住有些惱怒。
涂、晁兩家的家主只好向前。
涂家主:“這位公子莫非就是秦家主家的弟子嗎?”
那位秦年并未回應,風輕云淡地當沒聽到,架子十足。
倒是秦家主早就做好準備一樣,配合著上前說話。
“是的,秦天是秦家主家的嫡系弟子,今年才十八歲,就即將突破到第四境。近期我們上報,發現了一條特殊的小礦脈,所以主家派他來接收,順便歷練歷練。”
聽這話的意思,似乎是出事了不順心,想找人來虐?
涂、晁兩家的家主臉色有些難看。
對方的后臺是個龐然大物,哪怕城主府和帝國的法律能限制住他們,但也不大。
如果死幾個人的話,恐怕還是什么事都不會發生。
涂晁聽到秦家主的話,覺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仔細一想,這不就是晁君明之前搶的那條小礦脈嗎?
昨天白洛衣還說有人會針對晁君明,但看這些人的架勢似乎不知道啊?
涂晁并不擅長推理,只能期待晁君明能見招拆招了。
隨后嘆息一聲,涂晁抬頭看向天空,覺得還是那么晴朗。
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
涂晁早就想到會有這么一天,如果好兄弟真是是命運之子,那么劫難是必定會有的。
這可能會是個轉折點,希望家族能度過這個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