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打了……咳咳咳。”
高堅冷聲說了一句：“叫爹。”
“……”
哦？有骨氣了？
“啊！”
高堅一腳踩在他手上，嘶，看著就疼。
“我叫我叫，爹爹爹行了吧，你快松腳啊快松開！”
“跟我家公子說。”
男人頭都沒抬，直接朝著哥哥連連磕頭，“爹，爹你饒了我吧。”
真是夠慫的，原來是個欺軟怕硬的貨。
“還有我呢。”我指指自己。
“您是我娘，我娘！兩位祖宗可以了吧！”
我嫌棄地看了眼灰頭土臉的他，我要是有這種兒子我還不如不生。
“放了他吧。”哥哥心情好像不錯。
高堅一松腳，男人就連滾帶爬跑了。我走到還躺著的女人身邊問：“你沒事吧？”
她緩緩抬起頭，我一看見她的臉，怎么看起來這么眼熟呢？再往下看她被扯破的衣服，遮不住胸膛，然后我看見了平坦的胸部，上面印著點點紅痕……
“你是，男人？”
與其說男人，他的身量用少年來形容更合適。
“嗯，多謝姑娘搭救。”
啊，聲音也好聽，就是可能嚇著了，有點沙啞，不過更加勾得人心癢癢了。
“……”
我怎么會有這種罪惡的感覺。
我重新打量他，身材纖細，露出來的皮膚細膩光滑，剛才因為掙扎染上了灰塵，很多地方都有擦痕和細小的血跡。他的頭發雖然凌亂，但是不失光澤，一看就是日日精心打理了的，還有同我說話時的抬眼垂眉，皆是撩人風情。
結合剛才的情形，沒猜錯的話，他不是被養著的，就是小倌，那剛才打走的，不會是他的顧主吧。如果是那就糟了，回去這個小倌豈不會被打死。
“男人？”哥哥也過來了。
“？”哥哥把我拽走蒙住眼睛。“哥你干什么？”
“非禮勿視。”
“……”
“高堅，把馬牽過來。”
我摸上哥哥的手，“哥你先放開我，我想去跟他說幾句話。”
“你同他有什么好說的？”
“剛才打走的人可能是他的主人，我怕因為我他回去會被懲罰。”
“……”哥哥沒說話了，過一會才說，“你把衣服穿好。”
后面這句朝著前方說的，應該是跟那個人說，但是他那衣服被撕成那樣，怎么也穿不好了。
哥哥放開我，那個人已經收拾妥當了，身上披了一件黑色的外衣，把整個身形都遮住了，那是高堅的衣服。
原來哥哥讓高堅把衣服脫給他穿了。
我走過去，想了下委婉的說詞才說：“我們有沒有給你添麻煩。”
“沒有。”他很坦然的樣子，而且經歷剛才的事，竟然沒有半點情緒起伏，仿佛被折辱的人不是他。“即使他是我的顧主，我也不想從他。”
我有點詫異，脫口而出：“你真聰明。”
我說了這一句話他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淡笑無語，只問：“諸位住哪里，這件衣服改日清月好送過去。”
清月，清月？名字也好熟悉，我盯著他的臉，我真的在哪見過。
“不用了。”哥哥拉我，“你發什么呆？”
“啊，我好像認識他。”我問他：“你名字是不是清風的清，明月的月？”
“……正是，姑娘怎么知道？”
“是啊，你怎么會認識他？”哥哥臉色有點黑。
“這個……”我要怎么跟哥哥解釋，真是湊巧了，我居然在這碰見第一次去南風館招待我的那個小倌。
我笑，這是我笑得最干的一次。
“哥哥你不是知道我扮男裝去過一次南風館嗎，那次我遇見的就是他。”
“男裝？”清風好像還沒認出我，或者是不記得我了。
“隔了這么久你還記得他，看來當時的發生的事讓你念念不忘啊。”
哥哥的語氣怎么讓我覺得這么危險呢，我想都沒想否認，“我也是聽了名字才記起來，哪有什么事啊。”
這件事要是被哥哥挖出來，我真的想一頭撞死算了。
“原來是你啊。”清月居然記起來了，太不是時候了！“你模樣變了不少，要不是你說我都認不出來了。”
是啊，我為什么要問呢，我跟他就見過一次，這下哥哥該誤會我是不是跟他有什么來往了。
“呵呵……彼此彼此。”
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還很青澀，聽那個龜公說，那是他初夜，當時我被推進去的時候，不僅我被嚇著了，他也愣了，哪像現在風情萬種的，不說話都能撩動人心。
“姑娘，你還欠我一件事記得嗎？”
“啊？”
“那時你誤闖南風館，求我放你出去，我答應了，你臨走時說欠我一個人情，我要你脫身之后來贖我，你答應了。”
糟了，哥哥還在呢，我好不容易糊弄過去，要是清月把那年我兩的事抖摟出來，那他肯定會被哥哥打死，我也會被關宮里，再也別想出來了。
說起來那真是我活到這么大，最糗的一次......
那晚。
我被推進清月的房間，怎么拍門他們都不給我開，還在外面喊：
“小老弟，沒聽見你辦事的聲音我們可不走了！”
我氣得跳腳，“你大爺的！有種你放我出去咱們打一架！”
“你留著力氣弄里面的美人吧，大哥可是給你花了大價錢，買了清月的初夜，你小子有福了。”
“你放我出去！這福我不要！”
“那不行，你救了我我得謝你，你快點上，麗麗還等著我呢。”
我踢了一腳門，什么破門這么結實，我只好看看能不能從窗戶爬出去。結果一轉身，我就看到了穿著薄紗側臥的清月。
他當時那衣服薄得正好，若隱若現，加上房間里膩人的香味，我一吸臉就紅了，反應過來后馬上捂住鼻子，跟他表明：
“我是女人，我跟你搞不了。”
清月愣了一瞬，又立即說：“女人我也能伺候。”
“你們不是只接男客嗎？”
“誰跟你說的？”
“……”
我把身上的銀子都掏出來：“這些錢給你，待會我爬窗走，你幫我糊弄糊弄外面的人。”
“這不行，你要是走了我身上沒痕跡，老板不會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