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
許景安邁著腳步的步伐,忽然停了下來。
她在想誰?
“不要……不要丟下我。”余念趴在他背上,又口齒不清的開口。
忽然,刮起一陣涼風(fēng),冷得余念狠狠地哆嗦了,許景安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他回過神來時,就感覺到自己背上濕濕的。
許景安聽到余念嘴里嘟囔的聲音變得有些零碎,卻帶上濃濃的哭腔。
許景安蹙眉,左心房的位置驀然覺得悶悶的。
他把余念送到最近的四季酒店,他從她的包里翻出她的身份證,辦了入住。
他站在余念床邊站了良久,直到床上的女孩徹底陷入沉睡中,他才起身躡手躡腳的關(guān)門離開。
那晚,他沒有離開,只是站在酒店對面的十字街頭上,一支煙接一支煙的抽,隔著煙霧繚繞,他望著街邊昏黃的燈,腦海里全是余念的那句“我想你了”
他把煙頭碾滅丟進(jìn)垃圾桶里,騎上自己的車,沖著高速公路開去。
他的車速極快,車身與水泥路面碰面而行。
那晚他就像個瘋子一樣,貼地飛馳,繞著E市跑了半圈。
記憶朦朧,后來的事情就像踏入正軌一樣,他和余念的關(guān)系越來越親密,在外人看來他們就是一對了,可只有他知道,余念心里有個忘不掉的人,他只不過是她同鄉(xiāng)的一個學(xué)長,跟她比較好的朋友。
……
許景安的回憶被司機(jī)的急剎車給打破了,坐在后座的他,神色淡淡,眉心卻微蹙:“怎么了?”
司機(jī)神色惶恐地低著頭:“少爺,前面好像發(fā)生車禍了。”
許景安:“下去看看。”
這條路只通往余山月山莊,今天是林家老爺子壽宴,邀請的都是上流社會。
許景安眉心皺緊,伸手推開門,下車。
夜晚很冷,大雪簌簌地下。
白色保時捷車身翻滾,怕是廢了,而另一輛黑色的賓利,引擎蓋嚴(yán)重變形。
兩輛車?yán)锒紱]人,空蕩蕩的。
許景安回頭,剛拿出手機(jī)想打電話叫人拉車時,眼角余光卻瞥到白色保時捷旁,一抹白色的身影靜靜地躺在冰天雪地上。
許景安蹙眉,抬腳朝保時捷邁起。
只見一個少女毫無生息地躺在雪地里,白禮服被染紅,長發(fā)遮擋住她的臉,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
—
余念睡得迷迷糊糊之間被自己的手機(jī)鈴聲吵醒了。
她在床頭柜上找到自己的手機(jī),剛睡醒整個人都是處于一種懵懵的狀態(tài),她閉著眼睛,指尖滑落在屏幕上。
她的“喂”一落,電話里就傳來了很雜的聲音,很吵很鬧。
“念念,顧時在VICS醉的一塌糊涂,我擔(dān)心他會出事你能來一下嗎?”
電話里傳來白薇兒的聲音,讓余念愣了一下,立即清醒過來了。
她的話讓余念一下子睡意全無,她微微坐直身來,握手機(jī)的指尖微微用力。
她還沒開聲說話,電話里頭又傳來了斷斷續(xù)續(xù)的雜音,余念眉心微蹙:“薇兒?”
余念喚了白薇兒幾聲也不見她應(yīng)她,心里也有些著急,余念掛斷手機(jī),猛地掀開被子。
可一想起今早發(fā)生的事情,余念手下的動作微微一頓。
她垂下眉眼,握著被子的手,因?yàn)橛昧Χ喊住?
......
VICS是川城最大的娛樂場所,余念到那時他們也早就開始了他們的夜生活。
混雜的空氣中布滿著煙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
余念經(jīng)過那些人群時,下意識皺了皺眉心。
她徑直往電梯的方向走去,她知道顧時在VICS是VIP,而三樓只有一間VIP房。
這些都是白薇兒告訴她的。
離開的那一年,她真的誰也不理,電話不接,信息不回,后來她跟白薇兒聯(lián)系只不過換了個手機(jī)號碼,她跟誰都說以前那個手機(jī)丟了。
只不過,這些都是她的謊言而已。
那一年,白薇兒給她發(fā)了好多的信息,全部都是關(guān)于顧時的。
她開始連看都不敢看,因?yàn)樗滤戳怂龝滩蛔』仡^去找他,她傷害了他那么多,她真的沒資格再回頭找他。
電梯發(fā)出“叮”的一聲,也拉回了余念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