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柱：“這真是太好了呀！”

“對！真是……？？？”王婉晴以為父親要呵斥李凡，順嘴跟了起來，剛一張口，她立馬傻了。

“不是，爸？”王婉晴上前拉了拉父親，還用手在王玉柱眼前晃了晃：“您老年癡呆了嗎？您看清楚，李師傅把咱們今天備的所有串都給烤了呀。”

王玉柱扒開女兒的手，一雙瞪圓的眼睛珠子死死盯著眼前的“烤串山”，頭也不轉的說道：“是啊，所以我才叫好的啊。”王玉柱使勁眨了眨眼睛，用雙眼確認面前的一切不是幻覺后，雙手“啪啪啪”鼓起了掌，甚至還沖過去給了李凡一個大大的擁抱。

“李師傅，你可真是咱們店里的福星，啥也不說了，天天保持這個量的話，月底我給你結這個數。”說著，王玉柱豪氣的伸出一只手，敞開五指……

此時，李凡也懵了。

這……咋回事？

老板整懵了，氣得發瘋不成？

看著對方沖自己小跑過來，李凡本想避開的，可考慮到對方是自己老板，再加上今早自己還在商店里大肆消費了一番，手機余額直線下降……

他只好直愣愣站在原地，任由對方沖自己又摟又抱。

等王玉柱漸漸冷靜下來，看著女兒眼里的狐疑跟李凡眼里的驚懼，他鎮定的咳嗽一聲后，開口解釋：“你們知道外邊都鬧成啥樣了不？”

李凡一直在后廚忙碌，哪知道啥情況。

王婉晴則只負責點單跟算賬，工作的地方也就在柜臺那么一小塊區域，自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兩人不知道，但作為“王叔燒烤店”的店長，統籌維持整個店正常運營的負責人，他最是清楚不過。

看著兩人一臉茫然，王玉柱激動指了指外邊：“剛剛送出去的五百根串，連一分鐘都沒有就被排上號的顧客給分完了，吵著鬧著要我們搞快點，店內都況且如此，可以想象店外排隊的都鬧成啥樣了。”

王玉柱用顫抖的聲音繼續說道：“兩分鐘前我出去看了眼，本想統計統計人數，可差點沒能進的來，人家一聽我是店長，當場就圍著我開罵起來，如果不是附近的保安來的及時……”王玉柱聲音停了，眼睛里充滿著恐懼，似乎剛剛回憶一場不堪回首的經歷。

“這么……夸張嗎？”不止王婉晴聽傻了，李凡聽后也小聲嘀咕起來。

有了昨晚的經歷后，李凡想過燒烤店的生意可能會火起來，但他萬萬沒想到才一天而已，僅僅一天生意就火爆到讓顧客跳腳罵娘的程度。

“所以我才說好呀。”王玉柱不再去管李凡跟女兒，聲音顫抖地揮著手，招呼起外邊剛請的幾位大媽：“王大娘、于大娘、杜大娘、張大娘，你們快……快進來！”

幾位在前面忙滿臉通紅的大娘一聽喊聲，立馬小跑進了后廚。

顧不得跟幾位吃驚的大娘解釋了，王玉柱從一處旮旯里翻出前陣子買來用來裝龍蝦盛宴的大圓盤，洗洗干凈，“咣噹”一聲擺在大家面前，環顧眾人：“不用我解釋了吧。”

漸漸有些回過味的王婉晴看見這張直徑有三米長的圓盤，眼睛一亮：“爸，你這是要？”

畢竟是父女倆，僅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要做什么。

“小晴，你是女孩子，外面排隊的人多多少少會讓著你點，你現在就出去統計一下外邊排隊的人數跟情況，委婉點告訴大家，點單是不可能點單了，我們只能根據肉串、素串按簽子出售，愿意買的就請等幾分鐘，不愿意的只能抱歉了。”

“行！”接受任命的王婉晴精神鼓舞，抬腿就往外走。

王玉柱似乎有些不太放心，忍不住上前再叮囑幾句：“雖然你是女孩，但跟顧客說話姿態一定要放低，盡量懇請客人們多多理解一下。畢竟……”

說道這，王玉柱回望了一眼正跟幾位大娘高興往盤子裝烤串的李凡，嘆了一聲：“畢竟是我們店太小了。”

說完，拍了拍王婉晴的肩膀，笑道：“去吧！”

打發走女兒，王玉柱摟起袖子也加入到李凡這邊的“裝盤行動”，一邊忙活還不忘偷偷打量李凡幾眼。

這是王玉柱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打量，從昨天應聘到試烤到生意火爆，王玉柱用的一直是瞥、瞅在看這位新聘請的李師傅，從未正眼瞧過。

別誤會，沒有看不起的意思，實在是因為生意火的太快了，快到王玉柱沒時間哪怕正面看上一眼，快到此時此刻他都感覺一切像做夢一樣，生怕一個打盹然后夢就醒了。

“李師傅，不是本地人吧？”王玉柱把十串五花肉整齊放入盤里，像平日里嘮嗑般向李凡問道。

如坐過山車般經歷幾次反轉的李凡，也漸漸穩定下心緒，正手腳麻利地往大盤子裝烤串，突然聽見旁邊的老板忽的冒出這樣一個問題，本能的先思考了一番，隨后才小心翼翼回答道：“是，我老家是川省渠縣人，前幾個月來才的金市。”

“川省？”王玉柱一聽這話，臉上笑容瞬間如菊花般綻放，“那咱倆是老鄉啊。”

“老板你也是川省人？”李凡一愣，下意識說道：“可聽您的口音……”

“噢，我是云省的。”王玉柱無比淡定的接過話題。

李凡：？？？

“但川跟云不是挨著的嘛，挨著也是老鄉呀，就像我倆這樣。”

似乎是想活躍一下氛圍，好拉近兩人間的關系，王玉柱笑呵呵的用肩膀去碰了一下李凡的胳膊。

李凡：…………

這一碰，李凡除了心里有些古怪的感覺外，倒沒什么其他的。

但王玉柱就不一樣了，要知道李凡衣服內可還穿著重力者三號這件外星黑科技，他這么輕輕一撞對方，頓時一股巨力順著他的胳膊肘就回彈回來，一路經過三頭肌、胸大肌、肱二頭肌乃至咯吱窩……

只聽見“咔咔咔”幾道脆響聲同時響起，王玉柱瞪著眼睛看向李凡，然后顫巍巍地往旁邊踉蹌幾步，一屁股癱在地上，驚叫起來：“啊啊啊~我的肱二頭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