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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初次告白

陳默下定決心追求莊圓,聽說莊圓回BJ過元旦,本想約莊圓見面,順便去學校找找青春的回憶。莊圓知道妹妹上次利用他來刺激張楊的事情,心里有點愧疚,妹妹口沒遮攔,好端端的把人家陳默扯進來,還是不見的好,于是找了個借口推脫了。

短短三天假過后,莊圓辭別家人,又只身一人回上海。還沒到家,小紅的電話打過來了。

“圓圓姐,佳佳出事了。”

“佳佳?出了什么事?”

“她喝藥了。”

“喝藥?喝什么藥?”

“不知道,快不行了。我已經報警了,你趕緊回來,我害怕!”

莊圓下了飛機,匆匆趕到家里。

小區樓下停著120救護車、110警車,四周圍滿了圍觀的群眾,擔架上躺著昏迷不醒的佳佳。

家里警察正在給小紅錄口供。

“你是莊圓?”

莊圓點點頭,坐在小紅旁邊。

“陳佳平時有什么不良嗜好嗎?”

小紅搖搖頭。

“她正在考研,有一個男朋友,兩人關系不錯。”莊圓認真地回答。

“她有什么動機自殺嗎?”

“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了?平時她學習比較努力,每天學習到凌晨兩點多,這段時間沒覺得她不對勁啊?”莊圓反問道。

“我今天回來佳佳姐還跟我說話,后來不知怎么就倒在地上了。所以才報了警。”小紅跟莊圓解釋道。

“警察大哥,這到底怎么回事,佳佳是吃安眠藥了嗎?”

警察晃了晃現場搜查出來的一個藥瓶。

“這是一瓶毒品,我們懷疑她吸毒過量。”

“不會吧,佳佳學習很上進的,怎么可能吸毒?”

“這可難說,學習好就不會吸毒了嗎,也許只是好奇,手機我們先帶走了,你們也得配合一下跟我們走一趟。”

到了警察局,莊圓三人都被全身檢查了一遍,她們體內并沒有檢查出毒品。佳佳還在醫院搶救,莊圓和小紅心驚膽跳地回到家里。

“小紅,佳佳平時吸毒嗎?”

“不知道,會不會是她男朋友吸毒?”

“倒是想起來,她男朋友確實挺瘦的。”

周末,佳佳母親趕了過來,開始整理女兒的衣物。

“佳佳怎么樣了?”

佳佳母親一臉悲戚,看來兇多吉少。

“這么努力的孩子,怎么就交了這么壞的朋友呢,以前還希望她能好好考進復旦,在上海找一份好工作,現在只希望她平平安安就好。”

“她男朋友……”小紅還想追問,被莊圓打斷了。

“阿姨,佳佳肯定沒事的,你不用太傷心。”

佳佳的母親一邊淚垂,一邊歉意地對莊圓他們說:

“我女兒給你們添麻煩了。我真是后悔,真不該讓她一個人來上海。”

佳佳吸毒自殺,小紅不想住在這個有著晦氣的房子里。

“圓圓姐,我也要搬出去了,這里住著我害怕。”

“去哪?”

“一個朋友讓我去外地跟她去賣化妝品,說是比我現在工資高,還包吃包住。”

“你在這里不是做得好好的嗎?”

“我每月交完房租,兜里就沒剩幾個錢,我朋友賣化妝品兩年就掙了一套房,我想跟她去試試。”

莊圓心想賣化妝品,哪有那么高的利潤,還想繼續追問,陳默的電話打過來了。

“莊圓——”

“今天不會又要我去你家里找什么東西吧?”

“不是,不過確實要你幫我一個忙,想請你幫我策劃一個文案。”

“我這兩天沒時間,正考慮著換房呢,現在租的房子出了點事。”

“什么事?”

“一個室友吸毒自殺了,現在還在昏迷呢。”

“什么房產中介租房人背景都不查嗎,太不安全了,要不你搬過來,我們合租怎么樣?”

“男女合租這不好,怎么說男女有別呢。”

“咱們知根知底,我的人品你還不放心嗎,再說了,有我在,還可以保護你。”

“算了,我還是另找房子吧,策劃的內容你先發過來我看看。”莊圓家教嚴格,跟張楊戀愛了五年也只親親摟摟抱抱,從沒有同居過,對于男女合租的事情能避免還是要避免,就算人品再好,給人說閑話總不好。

過了兩天,小紅真的搬走了,說是去廣州發展了。連續兩晚莊圓都做了同樣的噩夢,夢里,佳佳被人綁架,拼命向自己呼救:

“姐,救救我。”

莊圓并不迷信風水鬼神的,不過住在這個房間里確實太壓抑。無論如何,還是要盡快搬離這里。

她給陳默打了電話。

“這兩天老是做噩夢。”

“你一個人還住在那間房里?”

“我托了中介在找,還沒有合適的。”

“那你先搬我那去吧,反正這段時間我也不回去。順便幫我照看一下。”

“你跟安寧一個小區,這要是安寧知道了還不知道會說什么呢?”莊圓顧慮著。

“她不是你好朋友嗎,還不了解你的為人?”

“她是信不過你!要不我先搬她那去住也行。”

“她自己跟別人牽扯不清的,你還是別去了,這幾天你先在我那住著,找到房子再搬出去也不遲。”

莊圓想想有道理,于是答應下來。

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在清掃房間的時候,莊圓在客廳角落里撿到一本筆記本,字跡娟秀。

“是陳佳的日記本,應該還給她的母親才好,可是我怎么聯系她呢?”

莊圓有點好奇,想知道佳佳平時究竟是個什么人,于是輕輕地翻了翻。日記本里藏著佳佳自殺的真相。

“原來佳佳真的在吸毒。”莊圓嘆了口氣。

莊圓合上筆記本,趕緊驅車來到警局,將它交給辦案的警察。

“這是佳佳的筆記本,我想可能有你們需要的線索。”

警察贊許的點點頭。

“陳佳朋友圈聯系比較多的除了她男朋友,還有一個師姐,你見過嗎?”

莊圓搖搖頭。

“我們是合租,平時都不大見面。就見過他男朋友幾次。看起來瘦高瘦高的,不會也吸毒吧?”

“他男朋友跟師姐是情人關系。”

“他不是佳佳的男朋友嗎,難道是他和師姐合伙騙佳佳?”

“是的,他已經被我們拘留了,涉嫌販賣毒品。這個日記本也為我們提供了新的證據,謝謝你。”

“師姐不是復旦大學的學生嗎?”

“不是,是星娛酒吧的員工,姓師,所以被稱作師姐。”

“原來是這樣。”

莊圓想到佳佳母親悲傷的神情不禁唏噓不已,生活真是處處是陷阱,佳佳多么上進的女孩,本可以擁有美好的未來,卻不料交友不慎,將自己的人生搭了進去,女生交友簡直是拿命在賭博。想到這里,莊圓心情郁悶,決定還是先搬到陳默家去住一段。

一周之后,當陳默出現在家門口時,莊圓吃了一驚:

“不是說還要過一周才回來嗎,我上周忙,沒時間去看房子,這周正準備去看房呢?”

陳默看著緊張無措的莊圓,卻有種想抱住她的沖動。

“沒事,這周我陪你去看。”

邊說著邊往客廳走,有了女人的房間陳默頓時感覺多了點亮麗,雖然莊圓沒打算長住,但客廳里已然擺上了她喜愛的飾品。

“其實你如果信得過我,可以和我合租,這樣我不在的時候你還可以幫忙照看下房子。”陳默一心想著利用合租的機會跟莊圓好好培養感情。

莊圓卻有點猶豫,要說陳默人品還是信得過的,只是這男女合租的事情說來還是有點逾矩。“我再借住幾天,我這幾天找到合適的房子就搬出去。還有啊,我們合租得約法三章。”

“還有約法三章?”

“第一,不經允許不能進彼此的房間;第二,不經允許不能隨意動彼此的物品;第三,各自打掃自己的房間,公共區衛生每人輪流打掃。”

陳默邊聽邊在沙發上坐下,微笑著看著莊圓。以前一個人慣了沒覺得冷清,現在家里多了個人在旁邊嘮叨突然覺得心里暖暖的。

“你過來!”

“我?”莊圓詫異地望著陳默。

“過來,有樣東西送給你。”

莊圓見陳默神秘兮兮的樣子,心里嘀咕著,在搞什么鬼?

只見陳默從手提包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盒子里躺著一只精致圓潤的如意玉墜。

莊圓輕輕地拿起,透過燈光可以看到玉中流淌的光澤。

“好玉,你買的?”

“恩,覺得跟你很配,送給你做個吉祥物。”

“怎么突然想送這個給我,無功不受祿,說個理由!”

莊圓一邊摩挲著玉墜,一邊好奇地問。

“我想追你,這算不算理由?”

“切,開什么玩笑,誰不知道你陳默眼光高……”莊圓內心砰砰直跳,故作輕松地岔開話題。

陳默雙手扶著莊圓的肩膀,望著莊圓深情地說:

“莊圓,我其實從高中就一直喜歡你,錯過了一次,不想再錯過第二次。”

莊圓懷疑地望著陳默,似乎要從陳默的眼眸中看出他是在開玩笑。

“今天不是愚人節啊?”

“我認真的。”

“你這樣我就不敢住你這了!”

“我是真心喜歡你。”

莊圓不知所措地避開陳默的眼睛,紅著臉囁嚅道:

“我,我還是覺得咱們做朋友比較好……”

莊圓內心波瀾涌動,這時她的手機響起來。

莊圓羞澀地掙脫陳默的手,看了眼手機,是張楊的電話,她立刻按掉了。

張楊的電話執著地響了三次,最后一次,莊圓忍無可忍地對著電話吼起來:

“張楊,別再煩我了,好嗎?”

“圓圓,圓圓,你別掛,我就說一句話……

“圓圓,我先去洗澡了……”陳默突然沖莊圓喊道。

“圓圓,誰的聲音,陳默?你們……”

“不是你想的那樣,沒事我掛了。”

莊圓趕緊掛掉電話,瞪著陳默。

陳默狡黠地望向別處,不用說就是故意的。

“哎,我,那個,真是,又沒做虧心事,我怕張楊干什么?”

莊圓喃喃自語,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莊圓內心被陳默的表白攪得心煩意亂。如果是多年前也許自己會很心悅,可是時過境遷,莊圓已經不是當年的莊圓了,在兩人中間隔著一個曾經的男友,一段不堪回首的情傷。現在的莊圓不敢輕易再投入自己的感情,她害怕無疾而終的結局,更害怕被最親密的人背叛傷害。

過了好一會,書房傳來溫柔輕快的吉他聲,似曾相識。莊圓打開房門,走到書房,像是又見到了大學時期意氣風發的陳默。

“還記得這首《沉默不語》?你填的詞。”

莊圓點點頭。

“如果……”

“沒有如果,那些美好的記憶就讓它留在記憶中吧。”莊圓搶過話,拿出陳默帶給她的玉墜,放在陳默面前的書桌上,低聲說:

“我們還是繼續做哥們,明天我去找房子。”

“為什么?你還忘不了他?”陳默低頭看著手中的吉他,聲音微顫。

“不是,我只是不想破壞我們的關系。”

“如果當年我先表白,你會考慮我嗎?”

“不一定要做戀人,做朋友更長久。”莊圓看了看陳默,走出書房,心里突然有點難過,若人生只如初見,會是怎樣。

陳默的第一次表白被莊圓斷然拒絕,莊圓還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準備下一場感情,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自從上次安寧和王董談心之后兩人多了一層默契,螢火蟲的項目有安寧和王董全力支持,進展很順利。

莊圓和張陽重新帶著修改好的設計方案來到螢火蟲公司,向安寧和王董匯報。

“螢火蟲定位國內中高端兒童服裝品牌,既要展示兒童品牌所應有的時尚、舒適、安全,同時我們還要傳遞我們品牌中所蘊含的兒童浪漫、個性、理想、希望的價值觀。原來的VI標識過于寫實,缺乏想象力,所以我們用抽象的手法設計了一個多彩螢火蟲的圖案,這是我們的品牌宣傳文案,很好地詮釋了這一內涵。”

安寧看了看莊圓他們帶來的文案,滿意地點了點頭。

“螢火蟲不是黑色和黃色嗎,怎么用七彩色?”

王董猝不及防提出這樣一個問題,讓莊圓很驚訝,心想:黑色不是你的忌諱嗎,所以才改的方案啊。但嘴上只好解釋道:

“七彩色更符合兒童的想象力……”

“聽說你上次也帶來了一個方案?”

莊圓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王董問這話是何意。偷偷瞄了一眼安寧,安寧點點頭,看來她已經跟王董溝通過上次的設計方案。

“以前我不喜歡黑色,是因為不想面對一些事情,不過安總給我解開了這個心結。”王董深情地望了望安寧。

“我還記得唯一的爸爸最后躺在床上說的那句話:活在當下不是忘掉過去,而是放在心里。螢火蟲可以有黑色。”

莊圓神色復雜地與張陽對視了一眼,張陽連連說道:

“有道理,王董您看還有什么建議,那套設計方案已經跟部門人員溝通過,如果可行我們回去再優化!”

很快雙方就達成了共識,螢火蟲即將生產黑色系列的消息在公司傳開了,在廖總看來,這個安寧又勝利了,竟然能夠改變董事長的決策,甚至影響公司的產品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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