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冷月的床前。
也許是突然感覺受到威脅,生命體的自動警報系統促使冷月醒了過來。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冷月徹底清醒了……
百鴿端著水急急忙忙往回趕。因為沒太注意,百鴿毫不意外的撞上了迎面趕來的人。結果是,那個人被直接撞的后退了幾步,杯子里的水也全撒了出來。真是越怕什么越來什么,百鴿顯得有些手無足措。
“哎,我說你這人走路怎么不長眼阿?沒看見前面有人么……”被撞的人顯然不是個好脾氣。
“對不起,我真沒看見,對不起,對不起……”百鴿現在只想趕緊脫身。為了找水,她已經耽誤的有一會兒了,她現在只擔心冷刃的情況。
“光一句‘對不起’就完了。你看你把我的衣服弄的,這可是老娘剛買的旗袍!怎么著你也得賠我件新的吧?!”對方顯然不依不饒。
“你……”百鴿抬起頭,生氣的瞪著對方。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風情萬種的絕妙女子,百鴿看的有些呆了。
“算了吧,如煙姐,她都說她不是故意的了,你就別再難為她了。”一個脆脆的聲音響起。
“童不靈,你這小蹄子的胳膊肘子怎么凈往外拐呢!你想逆天啊!”柳如煙顯然很不滿童玲玲幫著外人說話。
“我沒有……”童玲玲委屈的說道。
“哎,我說柳狐貍,你有氣就算了,你拿玲玲撒什么氣啊?玲玲,別理她,咱們找薛敏去,讓她自己在這撒潑!”歐陽蘭又扭頭對百鴿說道:“這位姑娘,你別介意,她這里不好……”邊說還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柳如煙的回頭率剎時“破百”,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一身妖艷旗袍的柳如煙。柳如煙瞬時漲紅了臉:“臭臉婆,老娘跟你拼了
~”
看著一身旗袍的柳如煙和一身裝備的歐陽蘭和童玲玲,百鴿忽然想起了什么,半信半疑的問到:“你們……?”
“我們是女子小隊的,”童玲玲在勸架的同時不忘回答到。“我叫童玲玲,這是如煙姐和蘭蘭姐。”
“你好,我……”百鴿條件反射的回答到,突然又慌張的說到:“對不起,我還有事……”
“哎,你的杯子……”童玲玲提醒到。但跑遠了的百鴿是聽不到了。
“她好像真有急事。玲玲,你再去接一杯水送來,我和柳狐貍跟過去看看。”
“好(哼)!”玲玲和仍然是一副事不關己樣子的柳如煙回答到。“好啦,走!”不由分說,歐陽蘭拽著柳如煙就跟了上去。
看著一個黑乎乎的槍口指著自己,冷月倒顯得非常鎮定。
“認識這把槍嗎?”問話的人顯然有些激動,以至于話里帶著顫音。
“當然。”冷月的話里充滿了虛弱感。
聽到冷月的回答,來者顯然更激動了,聲音也不免大了幾分:“她在哪?”
冷月一怔,黯然的心想:連你也不認得我了嗎?隨即又苦笑一聲:百鴿,你真是……我現在是該哭?還是該笑啊?冷月這才想起百鴿給自己化的裝還未卸掉呢。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冷月一口一個“姐”叫的薛敏。但是,此時的薛敏顯得不太正常,她的情緒十分激動———
(回憶)
“醫生,柳如煙真的沒事了嗎?”
“放心吧,薛隊長。看情況,大概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邊說,薛敏邊遞上一個紅包,“這是您的報酬……”薛敏并不是那種拍馬屁之人,但是經過昨天的事后,薛敏對眼前這個人是非常感激——盡管柳如煙并沒有多大的事。
“職責所在,我也想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來幫助別人和——祖國!”醫生暗暗的推開了薛敏的手。
看著面前這個瘦瘦的有點書生氣的青年,薛敏頓時覺得肅然起敬。
“您沒事吧?”看著他疲憊不堪的樣子,薛敏禮貌的問道。
“沒事,”他咧嘴一笑,“只是昨天又做了一場手術,有點累了……”
“又一場手術?”
“嗯。是一個中了槍傷的傷者。原本傷口并不致命,但因為拖的時間太久了,失血過的,差點就搶救不過來了……”
“那個人現在在哪?”薛敏打斷了他的話。
“現在應該在普通監護室了吧……”看著薛敏急切的樣子,醫生也不忍心隱瞞。
“謝謝你!”
“哎,你的……”
“是你的!謝謝啦,醫生。”薛敏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笑了一聲……
看著冷月不吭聲,薛敏不免有些急了,上去一把抓住冷月的衣領:“告訴我,她在哪?冷月她在哪?”薛敏幾乎是吼出來的。要知道,這把左輪手槍是冷月的心愛之物,冷月一直是隨身帶著的,現在卻出現在這里,那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定脫不了干系。
薛敏一系列激烈的動作讓冷月有些吃不消,原本已經止住血的傷口又再次復發,冷月疼的直冒冷汗。雖然是這樣,但冷月仍然沒有要還手的意思。看到薛敏這么關心自己,冷月的心里激起濃濃的感動。她想告訴薛敏,冷月一直都在!自己就是冷月!但是,一想到自己離開小隊的原因,冷月把剛到嘴邊的話又給生生的咽了回去。冷月下定了決心:決不能告訴薛敏自己就是冷月!……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住手!”百鴿及時出現,一拳便把薛敏從冷月身邊分開了,左輪手槍也因為這樣而被踢掉。“你在干什么?”百鴿顯得十分憤怒。
“我……”薛敏此時也清醒了一點,覺得自己做的真的有些過分了。“對不起,我……”薛敏道歉到。百鴿可受不了這個氣,自己的姐姐可不能隨便被人家欺負,尤其是這種趁人之危的人,所以未等薛敏把話說完百鴿便進攻了。
“等……等一下,你聽我解釋……”薛敏一邊抵擋一邊說到,但百鴿根本不聽。沒辦法,薛敏只好決定先制服百鴿,這樣的話她就會冷靜下來聽自己解釋了吧。薛敏逐漸的變被動為主動,漸漸的扭轉了局面,倆人就在這房里開打了起來。
冷月很想阻止她們,但無奈,傷口的疼痛讓她無法動彈,加上缺水,冷月此時只覺得頭暈目眩的。
這個人真不簡單。薛敏此時才發現自己小瞧了這個長的弱不禁風的女子。
“怎么了?”聽到打斗的聲音,歐陽蘭和柳如煙終于趕來了,此時柳如煙已經換回了軍裝。
“姐大(薛敏),你怎么在這?”歐陽蘭、柳如煙同時問到。
“你們認識?”
“那當然,姐大可是我們女子小隊的隊長。”柳如煙自豪的說道。百鴿一看,真的,連衣服也一模一樣。
“吳仁祖?你怎么也在這?”聽到柳如煙的叫喊,歐陽蘭也順聲望去,不覺得挑了挑眉:這個吳仁祖,仔細一看長的還真不賴呢。不過,好像有點面熟……
聽到柳如煙這樣叫冷月,百鴿迷糊了,但在看到冷月費力的朝自己擠眉弄眼的樣子,百鴿明白了:看來冷刃受傷就是因為這個女子小隊!
就在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冷月身上時,門突然被撞開了,“頭兒,不好了,鬼子來了…”童玲玲端著一杯水沖了進來。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不…不知道,鬼子好像在找什么人?估計跟前天晚上的事有關……”玲玲氣喘吁吁的說道。
怎么辦?
眾人現在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難題……
薛敏最先做出了反應:“這位小姐,你們先撤,有我們負責掩護。”又轉身對柳如煙說道:“柳如煙,你去開車。”
“是!”
當百鴿把自己放到背上時,冷月趁機在百鴿耳邊虛弱的說道:“百鴿,別……告訴她們我……們的真實身份,別讓她們發現……我是女……”冷月還未說完就支持不住暈了過去,但百鴿還是從她那斷斷續續的話里領略了冷月的意思。
薛敏她們一行人很順利的逃了出來。看著陷入昏迷的冷月,她此時的心里又內疚又著急。“我來給仁祖大哥處理一下傷口吧……”玲玲拿著急救箱靠近道。
“不行!”百鴿生氣的看著薛敏,“我不會再相信你們了。”薛敏被看得不知所措,內疚的低下了頭。
“可是這樣下去傷口會感染的……”玲玲擔心的說。百鴿想了一下:“把東西給我,我自己來。”童玲玲無可奈何的把東西遞了過去。百鴿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對于薛敏來說,百鴿的“不信任”無疑給她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薛敏,苗秋怎么辦?她可還在客棧里等我們呢。”歐陽蘭突然說到。
對呀,怎么把她給忘了。薛敏想了一下說到:“這樣吧,讓柳如煙去接她,我們不能再在這逗留了,必須馬上回去。柳如煙!”
“知道了,姐大。”正在開車的柳如煙回答到,言語里充滿了不滿。看來她心底里還是存在著一個疙瘩。
一路上薛敏的目光一直都未離開冒著虛汗的冷月,不知道為什么,她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一種特殊的感覺,感覺很溫暖,很熟悉。在他的身邊,薛敏可以忘掉一切,包括劉成和冷月。薛敏甩了甩頭,想把這個可怕的感覺扔掉。同時,她還有一些擔心,她怕眼前的這個男人再也醒不過來,她怕自己將再次失去冷月。
當黑虎領著狼牙再次趕到醫院時看到的是鬼子的包圍——出事了!黑虎和狼牙的心同時懸了起來。但當他們看到鬼子無功而返時便知道了百鴿她們沒事了。“必須趕快找到她們。”狼牙無不擔心的說道,黑虎和雄風同時鄭重的點了一下頭。
薛敏和狼牙都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被派過來的生化專家——杉木一郎按照事先安排,并沒有走薛敏她們埋伏的那條路,這是藤野安排的,他也因此保住了自己一命。只不過在那條路上,他們偶遇了一支共黨的游擊隊,杉木一郎也因此受了傷,現在正處于休養階段,被藤野秘密保護了起來。
當然了,藤野早就知道女子小隊會插手這件事,也知道了另一路人全軍覆沒的事,但他并未做出過激的反應,反而一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樣子,顯得十分平靜。他吸取了上任指揮官野村的教訓,他在等,他要讓女子小隊永無翻身的機會。也許相比于野村,這個藤野一雄或許將是女子小隊和蜂小組成立以來的最大危機……
醫院是不能去了,但也不能把冷月他們帶回司令部…沒辦法,薛敏只好把冷月他們安排在一間無人居住的而且比較偏僻的農屋里。
在冷月再次昏迷的期間,百鴿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不光因為冷月那斷斷續續的話,百鴿是真的擔心這個像姐姐一樣處處護著自己的人。
怎么說呢,女子小隊里除了新人苗秋外,薛敏她們幾個幾乎每天都來看望冷月。
薛敏是因為擔心冷月;柳如煙是因為感激;童玲玲是因為百鴿;而歐陽蘭則是因為擔心,她一直對冷月和百鴿放心不下,她總覺得整個事情未免太巧合了,世上怎么可能有人敢拿自己的命去救一個才見一面的陌生人呢?什么“一見鐘情”,那全是騙人的鬼話,歐陽蘭才不信這一套呢。但是苦于沒有證據,歐陽蘭只能將這份疑惑埋在心里,暗地里處處留意著冷月和百鴿的一舉一動。
百鴿只比玲玲小一歲,再加上倆人的孩子般的性格,二人很快便打成一片。百鴿對待童玲玲也不像對待薛敏那樣警惕。百鴿雖然年級上小了一點,但是卻人小鬼大,不肯輕易服輸,就關于誰該叫誰“姐”的問題她和玲玲就已經吵得不可開交。
“小鴿子,我可比你大,你應該喊我‘姐’的。”玲玲耐心的勸導到。
“埃~~不對吧,你打得過我嗎?”百鴿挑釁到。“我只看實力……”
“實力并不代表一切。”
“打得過我再說…不然你認輸,叫我‘姐’吧?”
“不可能!哼~”
“那不然就來比試一下吧?”
要童玲玲擊敗百鴿,這怎么可能呢,就連薛敏要擊敗她都難,更何況童玲玲呢。童玲玲只好哭喪著臉,怨氣沖天的瞪著百鴿:好不容易有一次當姐的機會,你卻不讓。你最好小心點別受傷,別落在姐姐我手里,否則我就讓你和最苦的藥,還不給你棒棒糖……
看著玲玲能殺人的目光,百鴿不禁打了個寒戰:她該不會想以權謀私吧……
隨著接觸頻繁起來,百鴿也逐漸對女子小隊熟絡了起來,也漸漸了解了女子小隊的過去,當然她也知道了冷月的存在,是玲玲在一次閑談中提到的。原本玲玲想拿冷月的照片給百鴿看的,無奈所以關于冷月的東西都已經被沒收甚至銷毀,玲玲只好憑借著記憶跟百鴿講了許多關于冷月的事,包括冷月曾經為自己出生入死只是因為一袋餅干。百鴿聽了無不羨慕。
但是,百鴿雖然年紀小,但她要比玲玲機靈的多。當知道冷月的存在后百鴿吃驚的發現玲玲所說的“冷月姐”與現在躺在床上的冷刃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再加上冷刃昏迷之前對自己的交代和冷刃對女子小隊的種種反應,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在百鴿心里萌發了。百鴿突然害怕起來,她怕事實正如自己所想,她怕自己到時候真的會失去這樣一位來之不易的姐姐。但是猜測終究是猜測,一切也只能等冷刃醒了再說。百鴿在惴惴不安中度過了兩天。
這次傷口的復發比想象中的更嚴重,冷月足足昏迷了三天才醒過來。
“姐,你醒啦!”百鴿欣喜地喊到。
“嗯?…嗯。”冷月疑惑的回答了一聲,她還是第一次聽到百鴿這樣喊自己。冷月掙扎著要坐起來,百鴿趕忙上前扶著她。
冷月坐好后便像放松似的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剛想問百鴿情況怎么樣了卻看見百鴿已經紅了雙眼。冷月看到百鴿這個樣子,心疼得摸了摸百鴿的頭說到:“丫頭,哭什么,我已經沒事啦?”冷月哪里知道在這無依無靠的地方,冷月就是百鴿最親近的人。雖然已經與女子小隊混的差不多了,但畢竟還是生人,防人之心不可無,況且還有一個歐陽蘭在那盯著自己,冷月的蘇醒無疑讓百鴿安心了許多,而冷月這句無心的話徹底將百鴿這幾日的孤獨、害怕給激發了出來。百鴿趴在冷月身上委屈的哭了起來。
說實話也真難為了百鴿。以前小組里沒有冷月的時候百鴿一直都是跟著狼牙,狼牙一直把百鴿當做親妹妹來看。但是狼牙畢竟是男士,有一些感情是給予不了百鴿的。這種情況直到冷月的到來才有所改善。
冷月輕輕的拍打著百鴿,任憑百鴿在自己身上苦的梨花帶雨。在冷月看來,百鴿和玲玲都一樣,都只是孩子,都需要有人去注意、關愛她們。一直把百鴿當做妹妹來看的她也隱隱約約感覺到了百鴿對自己的依賴。
百鴿很快就哭著睡著了,她太累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讓她承受不起,再加上沒日沒夜的看護冷月,過度的消耗讓她的神經在冷月蘇醒的那一刻徹底的土崩瓦解。
冷月將百鴿輕輕地放在床上。看著百鴿那蒼白臉蛋,冷月無奈又心疼的笑了。
當冷月要起身離開時發現自己的衣角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被百鴿攥住了,死死的怎么也弄不開。這丫頭……,冷月再次感到無奈,但眼睛里以充滿了對百鴿溺愛般的溫柔。恐怕只有在這個時候,冷月才會顯現出她內心最柔軟、溫暖的一面。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子的時候,趴在床邊睡著的冷月開啟了雙眼,幾乎是下意識的朝百鴿看去。此時的百鴿還在熟睡,臉上也已經恢復了健康的紅暈。冷月也松了一口氣。
當冷月站起身時,背上的外套也無聲的落在了地上。咦?這不是隊長的衣服嗎?
“你醒啦。”幾乎是同時,薛敏也端著早飯推門而入。
“刷”的一聲,冷月應聲而起。
見到冷月這個反映,薛敏反而“噗嗤——”一下笑了,安慰冷月到:“你不用那么緊張~”
冷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尷尬的說道:“我……習慣了~”
薛敏疑惑的看了冷月一眼,但并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看了看熟睡的百鴿,薛敏示意冷月道:“怎么樣?出去說?”
幾乎是服從命令般,冷月下意識的就跟著薛敏走了出去。
“上次的事,真是對不起了!”薛敏首先打破尷尬的局面,歉意的說道。
“沒事。想問什么,你就說吧。”
冷月的機靈和坦然反而是薛敏沒有想到的。既然話都已經挑明了,薛敏也不再拐彎抹角了。薛敏把左輪手槍放在冷月面前,面容也變的嚴肅起來,認真的問到:“她在哪?……你跟她……是什么關系?”
冷月接過左輪玩把了一下,終于在薛敏灼灼的目光中回答到:“這個……我不能告訴你。……我只能告訴你她現在很好,也很……平安。”
薛敏再次失控的抓住冷月的雙肩:“還有呢?她還說了什么沒有?”薛敏放出了壓抑許久的感情,她現在只想多了解一些冷月的情況。
但是,冷月卻不再開口,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薛敏的淚無聲的涌出,她趕忙別過身去,但雙肩激烈的抖動卻暴露了她此時此刻激動的心情。冷月也慢慢紅了眼,她的心情又何嘗不激動。
【姐,還能見到你……真好……】
“她還說……她很想你和……你們……”冷月終于又逼出了一句話。
薛敏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這個讓自己在見到他第一眼時就不經意就把他拿來與冷月做比較的“男人”……悲傷中的薛敏似乎又看到了冷月,薛敏一下子抱住了眼前的人兒,放聲哭了起來:“冷月,我想你……冷月,我想你啊!……妹妹,我可憐的妹妹啊……你怎么那么傻啊~……你……”原本完整的一句話,被薛敏的嗚噎打的支離破碎。
薛敏沒看到的是,此時任由她抱著自己的冷月也正在努力的克制因抽噎而抖動的嬌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