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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想你

就在柳如煙的計劃失敗后,她又迅速做了另一個計劃:不是要喝酒嗎?好!看老娘不喝死你!柳如煙認為,憑借自己的經驗和本事,這么點酒一定不在話下。但她沒有料到的是——她的對手是她一口一個“冷哥”來叫的冷月。這也注定了柳如煙的二次失敗。

以前在女子小隊時,酒品最差的是玲玲,其次是歐陽蘭。冷月和薛敏,柳如煙都不是對手。

酒,這種東西,有心事的人只能越喝越愁,越喝越清醒;有的人則是越喝越糊涂。薛敏和冷月就屬于前者,柳如煙當然是后者了。最終,在冷月倒下去之前自己先撐不住,倒了下去。

歐陽蘭在后面不住的罵道:“這個柳狐貍,自己沒本事還喝那么多。這回到好,栽了吧!”“蘭蘭姐,那個人會不會對如煙姐怎么樣?。俊绷崃釗牡膯柕?。

“應該沒事,那個人沒有對柳狐貍動手動腳的意思……”歐陽蘭越說聲音越小。是沒什么事,但這也只是暫時的啊,人心是最難琢磨的,誰知道那個人接下來會干什么。

“冷哥……”柳如煙突然喊了一句。冷月立馬停住腳步,緊張的超懷中的柳如煙看去?!袄涓?,你回來啦……”懷中的柳如煙正醉眼朦朧的看著冷月,眼里淚汪汪的。

“不,我不是你的冷哥……”冷月慌忙解釋道,“我是‘吳仁祖’……”

“哈哈,別……別開玩笑了。冷哥,你不……你不是,誰是?我還不認得你嗎?”柳如煙繼續說著醉話,“冷哥,我……我想你……”說完便一把抱住冷月,趴在冷月身上哭了起來。柳如煙這個號稱“撫媚刺客”的女人,第一次在冷月面前展示了自己最真實的一面,雖然是在酒醉這種狀態下。

冷月愣住了,下一秒便一把抱住痛哭的柳如煙,把臉深深的埋在柳如煙的秀發里,雙手狠狠的摟住她。冷月又何嘗不想念她們。看著柳如煙這個樣子,冷月只感到深深的心痛。冷月終于用屬于真正的冷月的聲音說道:“柳如煙……,我回來了……”朦朧中聽到熟悉的聲音,懷中的人兒哭的更狠了。兩人在這深深月色中緊緊相擁……

(【情意】,起~)

“蘭蘭姐,如煙姐好像哭了……”歐陽蘭和童玲玲因為害怕被發現,所以跟的很遠,并不能聽見她們的談話,只能憑動作判斷一些情況?!皠e急,再看看……”話雖這么說,但歐陽蘭此時已經將槍掏了出來,緊緊的握在手中。玲玲也學著歐陽蘭的樣子,將匕首放在胸前。

哭聲漸漸的小了下去。柳如煙已經哭的累得睡著了。看著再次熟睡的柳如煙,冷月也逐漸放松下來。她脫下外套給柳如煙披上后,扶著柳如煙繼續朝前走去。

夜真冷,此時冷月雖然已經凍得渾身麻木,但她的心卻是無比的溫暖。

看著冷月的動作,歐陽蘭和玲玲的心也放了下來。“這個大哥對如煙姐真好~”童玲玲羨慕的說到。

“難道這個男人真的對柳狐貍一見鐘情?”歐陽蘭嘀咕到。為什么自己碰不到這樣的好事呢。難道自己真的跟柳狐貍說的一樣,一點女人味也沒有?歐陽蘭第一次深思起柳如煙的話來。

原本以為這一路不會再有什么意外,可惜天不如人愿。冷月她們忘了自己所處的是敵占區。

“站住,干什么的?”七八個日本兵操著不純熟的漢語向冷月詢問道。

“沒事,長官。這是我妻子,喝醉了……”冷月是從來不會這樣對別人說話的,尤其是鬼子。但為了柳如煙的安全,她不得不忍氣吞聲。

一個日本兵拿著手燈在柳如煙的臉上照了照,頓時露出色相來?!澳銈兊?,走吧。”“哎”冷月摟著柳如煙就走。

突然一個鬼子從后面摟住柳如煙,把她從冷月的懷里搶了過來:“你的,可以走了;她的,留下……”鬼子們都淫笑起來。

“不行!”冷月上前去搶,但被攔了下來。冷月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委求道:“長官,別這樣。她真是我妻子,她膽子很小,別嚇著她……”“去你的!”一個鬼子從后面用槍托狠狠的攻擊了一下冷月。冷月沒有防備,一下子被擊倒在地?!白?!”幾個鬼子嗷嗷怪叫,架著柳如煙便走。

此時歐陽蘭和童玲玲的心再次懸了起來:怎么辦?萬一柳如煙真的被鬼子帶走了,那她倆再將柳如煙從鬼子手里救回來就難了?!傲崃?,你趕緊回去把這里的情況跟薛敏說,讓她趕緊過來???!”“好!”玲玲飛快的跑走了。

歐陽蘭現在只想祈求上蒼,希望情況不會是自己想的那么糟。歐陽蘭又向前方挪了挪,逐漸靠近了他們。

冷月的雙眼已經通紅,表情也冷得不能再冷。她不會像雄風那樣很好的掩飾自己的憤怒?!暗纫幌?!”冷月冷冷的喊道。

“你的,還想干什么?”鬼子問道,語氣里充滿了不滿。冷月指了指柳如煙:“我的衣服還在她身上……”

此時的歐陽蘭已經能清楚的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了,她真想跳起來一槍崩了冷月: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衣服!如果不是時機未到,恐怕歐陽蘭第一個先崩了他。

鬼子將冷月的外衣一把扯下:“給……”只說了一個字,他就再也沒有了下文——他的脖子被冷月從后面給勒住了。冷月以他為擋箭牌,掏出隨身攜帶的左輪手槍就朝剩余的鬼子射擊。如此迅速,以至于鬼子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已經倒下了七七八八。

還剩兩個鬼子。但此時冷月已經停止了射擊——一個鬼子真正用刺刀指著柳如煙?!澳愕模∈?。她的,死啦,死啦的!”鬼子邊說還便拿刀比劃了比劃?!皹尩?,扔掉。你的,站好?!绷硪粋€鬼子喊叫道。冷月瞪了他一眼,隨機手一松,被勒住的鬼子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另一只手一抖,左輪手槍也掉落在鬼子身上———冷月可不想讓心愛的槍受到一點損壞。

“喲稀~”另一個鬼子收起槍,放心的朝冷月走去。

只是他剛彎下腰準備將冷月的槍拾起來時,突然覺得背上猛地一陣刺痛,僅僅幾秒種,他便離開了這個世界———一把明晃晃的鋼刀深深的插入了他的脊梁骨。

還剩一個鬼子。此時他已經嚇得褲子都濕了,他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是這么的狠。冷月不想再糾纏下去,冷冷的盯著他:“放下她,你可以滾,我不殺你……”口氣冷淡的使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這個鬼子已經被冷月的氣勢給震撼到了。突然聽到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求生的本能立馬讓他作出了正確的選擇。

柳如煙的重新入懷,使冷月雙眼的紅色逐漸褪去,冰冷的氣勢也逐漸消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拔出鋼刀,摟著柳如煙繼續超前走去。

歐陽蘭躲在暗處看的目瞪口呆:好厲害!歐陽蘭心里暗暗佩服道。再加上不論什么原因,他對柳如煙的不拋不棄都讓歐陽蘭對他的好感倍增。

突然,她發現剛剛被冷月勒住的那個鬼子正朝著冷月他們的方向舉起了槍……

“小心——”一聲尖利的叫喊劃破天空,隨機緊跟著兩聲清脆的槍響……

冷月抱著柳如煙撲到在地。當冷月扭頭去看時,鬼子已經倒在了血泊中。當她再起身看柳如煙時,發現柳如煙身上的旗袍已經被血浸濕了,而且面積也在不斷擴大。

冷月慌了,不停的朝柳如煙喊:“柳如煙,柳如煙,醒醒……”柳如煙應聲睜開了眼睛,但立馬又暈了過去?!傲鐭?!”冷月再也忍不住了,焦急的大喊道。

“柳如煙”、“柳狐貍”、“如煙姐”薛敏此時也趕了過來,但是,晚了……

粗略的查看了一下,薛敏覺得情況有些糟,她立馬吩咐道:“歐陽蘭,玲玲,快!把柳如煙放到我背上,馬上送她去醫院?!薄笆牵 眮聿患跋蚶湓抡f聲謝,她們就背著柳如煙跑遠了。苗秋在走之前還特意的看了一下冷月。

冷月癱坐在地上,自責已經沒有讓她再有站起來的力氣。如果自己不請柳如煙喝酒;如果自己不跟蹤柳如煙她們;如果自己一開始就聽從狼牙的話,不在此逗留……這一切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冷月躺倒在地上,看著明亮的天空,她覺得周圍的空氣在一點一點的變涼,冷月慢慢合上了眼……

手術室外,薛敏一行人正焦急的等待著。薛敏顯得十分焦躁,自從冷月走后她就很少再有冷靜的時候。

“不是讓你們注意安全,別暴露嗎?為什么不聽命令!”此時的薛敏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連歐陽蘭也嚇得不敢吭聲。自己已經失去了冷月,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姐妹了,薛敏只覺得壓力突然變得很大。

“頭兒,你……你別生氣,我們……”正當童玲玲怯怯的準備將事情完整的跟薛敏匯報時,手術室的燈突然滅了,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怎么樣了醫生?”幾個人迅速把他圍了起來,急切的詢問到。醫生摘下口罩安穩道:“別著急,傷者沒什么大礙,只是有點酒精中毒罷了,另外身上還有擦傷。只是我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她身上有那么多的血,難道你們當中有人受了更重的傷?”聽了醫生的話,眾人原本放下的心又重新懸到了更高的高度。

令她們吃驚的是,在相互檢查后她們之中并沒有人受傷。歐陽蘭想起了什么。

天已經黑了,但冷刃還沒有回來,百鴿和黑虎不免擔心起來。正當他們準備出去找人時,門突然響了起來。

“誰?”黑虎迅速的掏出槍,指著門厲聲問到。

“冷刃……”門外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一聽到是冷刃,百鴿再也按奈不住,沖過去打開了門。冷月的樣子不禁讓百鴿倒吸了一口涼氣,黑虎也嚇了一跳。

“冷刃,你怎么弄成這個樣子?你受傷了!”此時的冷月渾身都是血,衣服也被浸透了,整個衣服顯得濕答答的。百鴿趕忙扶住冷月。

受傷?聽到百鴿的話,冷月才從混沌中清醒過來,此時此刻才她才真真切切感覺到腹部傳來的劇烈疼痛。原來感覺冷,是因為自己失血過多。但是冷月卻笑了:受傷的是自己,子彈也還留在自己體內,那這不就代表柳如煙沒事么!

黑虎和百鴿擔心的看著冷月:“冷刃,你沒事吧?”“我……”冷月話還未說完,便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一下子向前倒去。黑虎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冷月。

“快,去醫院!”黑虎把冷月往背上一放,箭一般的沖了出去。百鴿愣了一下,隨及也急忙向醫院趕去……

“歐陽蘭,你確定那個人為柳如煙擋了一槍嗎?”

“嗯,肯定是這樣,不然柳狐貍身上不會只有一點點的擦傷的。”此時薛敏帶著歐陽蘭和苗秋又回到了現場。令她們失望的是,除了鬼子的尸體外,她們沒有再發現別的。如果那人真的受了重傷,那會是誰救走了他?他現在又會去哪?薛敏、歐陽蘭同時思考起這個問題。

“隊長,這些尸體怎么辦?”苗秋打破兩人的沉思,問到。

“燒了!”薛敏冷冷的回答到。同冷月一樣,她對于鬼子也不會有一絲仁慈。

但是,在打掃戰場時,一樣東西突然闖入了薛敏的視線,薛敏吃驚的睜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這樣東西會以這樣的情況出現在自己面前……

冷月的命總算是保住了。用醫生的話說就是還好沒有打中要害,但是因為沒有及時救護,受傷后拖的時間太久導致失血過多,這才使冷月命懸一線。黑虎因為背著冷月的關系,他的衣服也沾滿了鮮血,此時的他正靠在病房的墻上喘著粗氣。冷刃,你可不能死啊,我還有話要對你說呢……看著昏迷的冷月,黑虎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知是擔心,還是別的什么……

“黑虎,我們要不要把這里的情況跟組長說一下,毫州城畢竟有鬼子的駐軍,萬一事情鬧大了……”百鴿有些擔心。

“你別跟大哥說,等冷刃醒來先看看她怎么說,到時候我去跟大哥說?!焙诨⒄f道。百鴿點了點頭,她跟童玲玲一樣,向來是沒有主見的。

“對了黑虎,你有沒有覺得奇怪?”百鴿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問到。

“什么?”

“你看,日本被干掉一個專家,但是日本人并沒有表現出太大的行動,只是加強了夜間巡邏,你不覺得奇怪嗎?”百鴿認真的說到。她倒是挺仔細。

“唔,我剛剛也才想起這件事。你說的對,等見到大哥后,我一塊跟他說?!焙诨⒑唵蔚幕卮鸬健?

“你要不要先去換身衣服?”百鴿關心的問道。要是以前,黑虎一定會對百鴿的關心興奮不已,但現在他只感到深深的疲憊,“算了,等冷刃醒來在說吧?!闭f完便倚著墻閉目養神起來。

百鴿看了看黑虎,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深度昏迷的冷月,她也沉默了下來,但目光一直落在冷月臉上,從未離開,好像生怕冷月醒來,自己不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似的。

經過一夜的休整,柳如煙的酒勁也退去了不少?!叭鐭熃?,你醒啦!你可嚇死我們了~”童玲玲埋怨道。一見柳如煙醒了,薛敏她們幾個也迅速圍了過來:“怎么樣柳如煙,感覺還好嗎?”

柳如煙看了看四周,迷茫的問到:“這是哪?發生什么事了?”

“這里是醫院。怎么樣,還能記起些什么嗎?”薛敏急切的問到。柳如煙搖了搖頭。

“哎,柳狐貍,我說你可真是福大命大,昨晚發生那么危險的事你都能忘,要不是那個人拼死保護你,你就見不到我們了,知道嗎你?”歐陽蘭又在挖苦柳如煙。

“歐陽蘭,別說了!”薛敏制止道。但柳如煙下面的話卻讓她們大吃一驚:“什么!冷哥受傷了!”

聽她這么一說,薛敏、歐陽蘭、童玲玲都為之一震:冷月!?薛敏一把抓住柳如煙的胳膊,厲聲問到:“柳如煙,你說什么?你說冷月!你見到她了?她在哪?”

“柳狐貍,你可別瞎說,我昨晚跟了你們一路,只看見你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我怎么沒看見冷月?”歐陽蘭也急了:冷月出現過,自己怎么不知道?

“是啊,如煙姐,我也沒有看見冷月姐。你是不是喝醉酒,糊涂啦?”玲玲也激動的問到。

柳如煙沉默了。“話嘮”柳如煙竟然沉默了!?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但仔細回想一下,自己在不醒人事之前確實一直跟那個叫“吳仁祖”的男人在一起。

柳如煙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可能做夢了吧?……嘿嘿……”柳如煙尷尬的笑了兩聲。歐陽蘭頓時失望的白了柳如煙一眼:“我就知道你柳狐貍靠不住,老是耍我們!”薛敏和玲玲顯得也十分失望,剛剛點燃的目光又重新熄滅。

柳如煙剛想反擊,就被薛敏給打斷了:“好啦,大家也都累了。歐陽蘭,你帶著玲玲和苗秋先回去休息吧?!?

“我……”“執行命令!”其實歐陽蘭是想留下來照顧柳如煙的,不然晚上沒個斗嘴的,她可睡不著。沒辦法,聽到命令下來了,歐陽蘭也只能帶著玲玲嘟囔著走了。苗秋在走之前也很復雜的看了柳如煙和薛敏一眼,但什么也沒說……

薛敏讓柳如煙躺下再休息一會。昨天的事可把薛敏嚇得不輕。那時她才真正發現,原來除了冷月,自己還有那么多重要的人怕失去。

“姐大,”柳如煙在快睡著時突然喊道。

“什么?”薛敏此時此刻顯得異常的溫柔。

柳如煙努力的清醒了一下,說到:“姐大,我昨天……真的見到冷哥了。我還聽見她對我說‘柳如煙,我回來了……’。真……的,姐大,冷……哥她……”看著睡夢中的柳如煙嘴里不停的嘟囔著,薛敏此時的心里洶涌澎湃……

“蘭蘭姐,那個人你們找到沒有?。俊蓖崃岣跉W陽蘭身后問到。歐陽蘭倒顯得有些垂頭喪氣,只簡單的回答了一句:“沒……”玲玲倒也乖巧,看到歐陽蘭這個樣子,她也沒再多問,只是繼續老老實實的跟著歐陽蘭。

同樣沉默的苗秋一直在注視著歐陽蘭和玲玲的一舉一動。從剛才發生的事情中,苗秋似乎了解到了一些事情。

冷月,……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子?你可以讓隊長她們一直念念不忘;你可以讓柳如煙、玲玲對你言聽計從;為了你,柳如煙她們也一直排斥我……我們之間的差距,究竟在哪里啊……

冷月因失血過多,一直處在深度昏迷中,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百鴿曾試著喚她,但都毫無響應。眼看明天就要與狼牙會合了,但冷月現在的狀況……沒辦法,黑虎和百鴿商量后決定———讓黑虎先去跟狼牙碰頭,而百鴿留下來看護冷月。

“水……”冷月昏迷中下意識的虛弱的喊著。

“冷刃,你醒啦!……冷刃?”

“……水……”冷月微弱的喊道。

百鴿急忙安慰道:“好,好……你等一下,我這就給你弄水去……”說完便拿著杯子跑了出去。

就在百鴿出去沒多久后,原本關著的病房門突然被一只手輕輕的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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