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后,村民陸續來到了老李頭的家。
之后血燚就有些后悔了,感覺這些凡人恐慌起來,好煩,在他的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
無奈的他,又只能安撫他們自己一定能抓住那只鬼。
過了一會,血燚看到黃葉村的村長黃土來了。
血燚打了聲招呼,他想要讓村長把村民召集起來一下。
但他的招呼讓血燚有點疑惑,他為什么在這個村長的眼里看到了對自己的恐懼?
五分鐘后,老李頭的家門外,黃葉村村民聚在了一起。
血燚讓大家安靜一下后,問向他們昨晚有沒有聽到鈴鐺聲。
得到的回應是搖頭。
但有幾個人在血燚眼神的掃視后,他感覺到不正常。
那位村長就是其中之一。
血燚沒有將他們揪出來詢問,而是和井若初呆了一會后離開。
但兩人沒有走遠,而是一躍站上一顆隱秘的大樹樹桿上。
一覽黃葉村的景象。
半個時辰后,這時已快到午食,井若初回到鎮子里準備午食。
血燚則繼續呆在樹上,一直到入夜。
由于沒有了更夫,黃葉村的夜晚靜悄悄的。
大概二更時,血燚看到陸續有人從屋里走出,向著村長家走去。
血燚眼見,和井若初隱匿氣息來到村長的屋外。
透過窗紙,他看到屋里大部分都是老人,只有三個中年男子。
并且也都是今日他詢問鈴鐺時,表情不正常的家伙。
大概又過了一刻鐘,屋子里陸陸續續坐了十三人。
他們開始了正式談話。
最先說話的是個滿臉皺子的老人:“老黃,大家商量的不是解決掉那兩個血魔道宗的弟子嗎?你怎么對老李頭下手了。”
血燚認得這個人,昨日走訪這黃葉村的村民家時,稱呼是叫方老。
方老說道:“而且我得到消息,青葉村李貴那娃昨天也出事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沒死,老黃,你能解釋下是怎么回事嗎?”
窗外的血燚眼睛微瞇。
村長黃土沉默良久,足足過了一分鐘才回話:“我說老李頭和李貴那娃的事不是我干的,大家信嗎?”
“我昨夜一直都在盯著那兩個血魔道宗的弟子,鈴鐺的施法對象也是他們兩個。”
“那不可能,只有你才有鈴鐺,老李頭的死法明顯就是鬼大人上門。”說話的是另一位老者,稱呼是徐老。
黃土說道:“我的猜測,那兩個血魔道臺的弟子可能有我們不知道的靈寶,保護自己活了下來。
而你們也知道,鬼大人一旦出來,那就必須要殺人,殺不了那兩人,那老李頭和李貴這兩個有過詛咒的就必須要替死,但為什么只死了老李頭,我也不清楚。”
說完,黃土拿出一張符紙,這是修行者才能使用的靈符。
窗外的血燚眼見,眉頭一皺,這村長黃土第一次見面時他用靈識掃過,應該只是個普通凡人才對。
屋子里,黃土在拿出符紙后手指掐訣,符紙點燃。
他喊道“我黃土在此立誓,今夜所言句句屬實,若有一點謊話,天道懲戒。”
符紙燒完后,屋子里那些不信任的表情漸漸褪去。
黃土繼續說道:“有件事我需要告知下各位。”
只見他拿出一塊破碎的鏡子:“昨夜,鬼鏡....碎了。”
屋子里其他人眼見,連忙上前察看,隨后幾個老頭癱倒在地。
徐老指著黃土氣憤的喊道:“黃土你這老不死的,沒了鬼鏡,你要大家怎么辦,怎么收場。”
“是啊,你讓我們還怎么和大人溝通?”
“黃土,你怎么看的鬼鏡!”
一時間,屋子里所有人指責起黃土。
黃土則低著頭,像是主動認罵。
等他們罵夠了,他才抬起頭說道:“用祭壇!”
“既然沒了鬼鏡,那我們就用祭壇,鬼大人照樣可以找到他們,而且,上了祭壇他們就不可能再活下來。”
其余人聞言愣了愣神,而后表情激動起來。
那方老最先說話:“對,老黃說的對,只要他們走進祭壇之地,那肯定無論用什么靈寶也抵擋不住鬼大人。”
站在屋外的血燚眼神一冷,這個村子里的人,心腸不是一般的歹毒。
腦海里響起井若初的靈識。
“師兄,要不要先下手為強,將他們全制住。”
血燚搖頭。
這個村長黃土,明明是個修行者他卻感應不出,那其余人呢,萬一也是隱藏了境界,現在貿然進去那就是不智,至少不是現在。
屋子里商談了兩刻鐘。
最后定下明日一早,找上血燚和井若初將兩人引到村里祭壇之地。
商量好了,村民開始各回各家。
大概十分鐘后,屋子里才只剩黃土一人。
血燚靈識連接師妹:“我進去將他制住,你留意下屋外。”
井若初點頭。
血燚打開窗子,身體電弧劃過。
只見如一道流光下一刻就出現在黃土的身后。
拿著龍陽破空槍抵住他的后背。
黃土僵硬的轉過身來,表情很是震驚,完全沒有想到血燚突然在他的身后。
“給個解釋吧!”血燚平靜的說道,“你們把我和師妹引到你們村子到底是要干嘛?”
“上人,你應該在屋外把我們說的全部聽去了,心里已經有了猜測,就不要讓我再復述了吧。”
血燚眼睛微瞇:“你們能用鬼殺人?”
“能。”
“真的鬼?”
黃土蒼老的臉笑出聲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