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冒險(七)
- 符文大陸之狩獵群星
- 正太殿下
- 2015字
- 2020-01-25 23:36:53
“別忘了,這次的幕后源頭我們還沒找到。”
又找到了一處旅店,方源推開門,將拉克絲放到了整齊潔白的床褥上,并為她蓋上了被子,有些猶豫的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瓶綠色的藥劑。
“艾歐尼亞的特產…你可以把她它成獼猴桃榨出來的汁,口感相當不錯。”方源拔開藥劑的瓶塞,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從中散發出來。
已經無力張開嘴的拉克絲只能躺在床上,任由方源一點一點的將綠色藥劑送入口中,再費力的吞咽到胃里。
“藥劑能夠彌補你這次爆發潛能的后遺癥,所以放寬心睡一覺就好,光明元素在日后會更加親近你…它們很喜歡與黑暗魔法做斗爭的魔法師。”
那你呢?
拉克絲在心中問道。
轉身離去的方源在推開房門的最后一刻微微停頓,明明背對著拉克絲卻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我去解決那些應該死掉的人。”
“今天做的很棒,拉克珊娜。”方源將房門處刻下神秘的陣法后,離開了這間旅館。
太陽逐漸被綿延不斷的烏云吞噬,候鳥與鷹隼翱翔在黑暗的蒼穹上,不斷發出尖銳的啼叫。溫暖的風開始變涼,黑色的霧氣從街道的地下深處涌了上來。
這座城已經近乎成為了死城,被黑霧籠罩的居民們神志不清,成了幕后黑手的傀儡。貴族、士兵被煉化成了一種更強大的爪牙,因為他們的靈魂遠比常人強大。
“嗒,嗒。”
街道上十分寂靜,只有方源的腳步聲。
透著黑氣的居民們仿佛提現傀儡般站成人墻,手中拿著粗糙劣質的木棍,只有前方站著的幾名德瑪西亞士兵才拿著足夠鋒銳的武器。
幕后之人顯然不打算僅憑著這群人就能夠阻擋方源,所以它還準備了其余的手段。
“轟!”
五頭身高數十米的弗雷爾卓德猛犸出現在了人群后方,被黑霧籠罩的它們喪失了北地生物的靈性,變的丑陋而扭曲,但也因此換來了強大并恐怖的力量。
“吼!”
天空之上,德瑪西亞特有的銀翼龍禽盤旋于天際,白銀色的翅膀上如今是繁瑣晦澀的黑色花紋——那是幕后之人對它們的詛咒,令它們原本就傲人的速度更上一層樓。
“嘎吱嘎吱。”
每個位于邊境線的城市都會擁有幾座巨大的攻城戰車,此時它們也被黑化后的德瑪西亞士兵推了出來。黑褐色的戰車上染上了暗紅色的血跡,死在它手下的冤魂在不斷哀嚎。
這座城市的幕后主使終于對方源露出了恐怖猙獰的面孔。黑化猛犸、龍禽、攻城車,以及數十萬居民與數千名德瑪西亞士兵,這股足以顛覆瓦羅蘭大陸上任意一個小政權的力量現在只用來對付一個人!
但沒人會覺得小題大做,再狂妄的人都會思考是不是兵力不足,需要再添些人手。
“就這?”
方源向前踏出一步。
剎那間山崩地裂,狂風亂舞!
無窮無盡綿延萬里的陰霾蒼穹像是被一只大手所打散,露出澄澈蔚藍的天空。銀翼龍禽發出尖銳刺耳的哀嚎,被無形空氣撕裂的身軀迸射出暗紅色的鮮血,從百米高空上垂直墜落,發出轟然聲響。
瀝青鋪成的街道節節破碎,仿佛遠古的神靈從神話中復蘇,從眾人的幻想中降臨,將無與倫比的巨力投到了這座德瑪西亞的北境小城!
“轟!”
德瑪西亞的攻城戰車終于在散架之前發射出了一顆威力十足的炮彈,但讓人魂飛魄散心驚膽寒的一幕很快就出現了——這炮彈在半空中詭異的停了下來,又以更快的速度射回了黑化生物的陣營,將士兵與攻城戰車全都砸的支離破碎。
“快逃!”
黑化后的德瑪西亞士兵隊長奔跑向方源,試圖能夠保留一部分有生力量,但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
于是他的血濺在了半路上
“眸!”
弗雷爾卓德猛犸絕望的吼叫著,被黑霧籠罩的意識告訴他要不斷向前,而生物的本能卻一刻不停的催促著他后退。
方源又邁了一步,一切都沒有改變,但一切都為之改變。
黑化生物們在付出了血的代價后很快就向兩邊退開,殘存的本能與理智在這一瞬間甚至接管了黑霧的命令,一切為了生存。
“嗒,嗒。”
方源走遠了,似乎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前進,而非屠殺這些在他看來羸弱無力的黑化生物們。
這群黑化生物面面相覷,逐漸安靜了下來。
方源離開了主干道,離開了主城區,離開了郊區,離開了這座福斯拜羅,一路上腳步平緩卻從未停下。
他的目標是一座墳墓。
腳下蜿蜒小路的兩側都是陡峭的亂石山谷。隨著距離墳墓越來越近,地形地貌也開始改變,簡直是換了一套鬼斧神工——就像是嚇唬小孩子的故事里所描述的一樣。
樹木向外躺著黑色的樹油,枝干丑陋扭曲,長成了魔爪的模樣,樹干上的裂縫像是尖牙利齒的嘴,毒蜘蛛在他們最高的枝干上織起濃密的網。
腳下的土地變得松軟泥濘,一片死水沼澤。
終于,方源停下了腳步。
籠罩在銀影下的空間中,一個小男孩的身影跪在墳墓之前,一把德瑪西亞鋼劍貫穿了他的身軀,將他釘在了墓碑之上。
“你來了。”
小男孩的面孔雖然蒼老而猙獰,但方源還是認出了他——那個攔路的小魔法師。
不過他的臉也有一部分變成了別的樣子。
“很難想象你會對自己的孫女出手。”方源的目光中除了冷漠外便再無它物。“簡單認識一下,我是方源,拉克珊娜·克朗嘉德的導師。”
“我是福斯伊恩·克朗嘉德,按照倫理關系來說,我是她的祖父。”小男孩蒼老的面孔努力的擠出了一個笑臉。“你也可以叫我摩爾根,就是這個身體的名字。”
“你叫什么都無關緊要,把你經歷過的一切都告訴我,然后等死。”
“我有別的選擇嗎?”
“沒有。”
“好,那你聽我慢慢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