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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車展會上遇老鄉

  • 三月桐子花
  • 蔡垣
  • 5135字
  • 2020-03-17 21:05:43

秋香把飯端來了,塑料盤里放了一盒米飯,一盒菜,還有一瓶飲料,一個蘋果。

虎哥到展廳去,沒見到幾個人,車模比觀眾還多,他就把秋菊叫來一塊吃,秋菊還不愿意走,虎哥就硬拉著她走出了展廳。

虎哥一邊走,一邊說:‘怪不得人家說: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你沒有看見,大廳有幾個觀眾?,那邊的幾個姑娘、早就吃完了,現在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養神呢!,中午吃完飯,老板不叫,不準進展廳’。

秋菊還想說什么?看到虎哥生氣的樣子,也就不吱聲兒了。小顧穿著風衣跟在后面,遮著眼眶的面罩也沒摘下來,插在頭上的鳳尾,隨著腳步,一步一顛地在臉前晃動著,這些都遮掩不住她那疲憊的神態。虎哥回過頭來說:‘中午多休息一會兒,不叫不走,有我呢!。

到了休息室,三、五一堆,都在埋頭吃飯,虎哥讓她們坐在沙發上用餐,他和劉二哥蹲在地上吃,虎哥這一份還沒有吃完,劉二哥已兩份下肚了,他開始唰唰唰地吃蘋果。

虎哥吃完以后,照例是一顆煙。他怕熏著她們,就到外面去抽,臨走他撂下話:‘坐下休息,閉目養神,我不叫妳們,不準出去’。

大概休息了半個鐘頭,展廳的人才逐漸多起來,車模也就陸陸續續的上崗。

下午的人比上午多,到了兩三點鐘,就到了高潮,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浪高過一浪。過去沒有車模,現在有了,都爭著來看,把小顧那個展臺圍得水泄不通。

小顧頭上,插著的是展翅的鳳凰,那鳳尾遮住了半個臉,他通過面罩上的小孔,看著盯著看她的那些人的目光。有的人已經擠上了展臺,近距離欣賞起來。

小顧上半身,畫的是一株枝葉繁茂的牡丹,兩朵盛開的牡丹花,罩在胸前,牡丹下面是一個花盆,。牡丹的美麗,招來了一只金鳳凰,停在頭上。背后是盛開的荷花,鮮艷無比,它出自污泥而不染。

大部分人只看畫,不錯,挺有新意。那邪惡之人,非要從側面看,林子大了,什么鳥兒都有,這種鳥只是少數。有的人把那豬鼻子長的鏡頭,都快推到小顧身上了。

經過一上午的磨練,小顧已有了經驗,惹不起,我躲得起,遇到無賴,她就走開,轉到另一邊去。保安也有了經驗,哪里人多,趕快去疏導。

秋香秋菊那里還可以,只是穿的裙子,招來了不少好事的記者,就像哈巴狗一樣,蹲在那里等待機會。每當長鏡頭對準下邊,秋香秋菊早就一扭腰,走到另一邊去了,不見春光,記者們就耐心地等待。時間長了,秋香又忘了趙老板囑咐,又把目光投向擁擠的人群。

遠處來了一個穿蠟染襯衣的姑娘,穿著比較扎眼,現在穿淺色的多,穿藍白相間,蠟染的是絕無僅有,這姑娘有點面善,而且蠟染是我們家鄉的特產,秋香盡力的思索著,啊,想起來了,是同一屆的大學同學。

她怎么到BJ來了呢!,她埋怨地球太小,在這里碰到了認識的人。她感覺臉在發燒,肯定紅了。她把身子側過去,偶爾用余光,瞅一下她的動向。

哎呀!她向自己的展臺走過來了,秋香感到、心在一個勁咚咚地亂跳,而且有些憋氣,腿一直在顫抖,她趕忙用手,撐在前車蓋上,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她開始檢討自己,穿得少嗎?,也不算少,街上穿得少的有的是,想到這里,他在心里哼了一聲:‘哼,我還是算保守的了’。

這時一滴汗珠滴下來,順著車蓋邊緣流了下去,他心里想:‘這是干什么呀!,不丟人,有什么可緊張的呢!’。她勇敢地仰起頭,把秀發甩到了后邊,迎著同學來的方向轉了過去。

同學隨著人流,涌向了旁邊的展臺,秋香看著她穿著蠟染襯衫的背影,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快五點了,觀眾已經不多,秋香看秋菊,見她在展臺上,悠然自得的在那里表演,秋香想,她肯定沒有我這樣的煩惱,靖南離BJ這么遠,哪會有人來呢!。小顧在展臺上不停的游動,彩繪太招惹人了。

大家都盼早點結束。人很少了,虎哥就帶領秋香,秋菊和小顧回休息室。

休息室里的人不少,里邊兒吵吵嚷嚷,亂哄哄的。在休息室的角上,虎哥看見了趙老板,他們就一起奔他去。趙老板迎上來,他滿面笑容,給了虎哥一支煙。等吸著了他才說:‘今天不錯,大家都按要求做了,我挺滿意的,明天八點到’。

虎哥說:‘提前半個小時就行了’,趙老板拍了虎哥后背一巴掌、他說:‘你要考慮塞車,還有化妝,雖是淡妝,也是要時間的’。

他提高了嗓門說:‘今天小顧不錯,那展臺看車的人多,老板很滿意!’。虎哥冷冷地說:‘哪是在看車喲!’。

趙老板并不理這個茬,在他心里,只要老板滿意了就好。‘啊!’,他大聲地說:‘早點休息,明天見’。

虎哥巴不得早點走,于是帶著大家,就到白菜香去卸妝、吃飯。秋菊說:‘在這里卸、不是很好嗎,干嘛非要到白菜香去?,這個樣子怎么見人喲!’。

虎哥說:‘我是把白菜香當成自己的家了,那里多方便。妳低著頭進去就行了,沒有人看你’。

虎哥問劉二哥去不去。劉二哥說:‘我不貪嘴,還是回家吧!’。虎哥說:‘那你走吧!,明天不要耽誤了,八點到’。

到了白菜香,虎哥昂首挺胸地在前面走著,第一天總算熬過去了。其他三人、都低著頭跟著,小顧還戴了一個大口罩。到了樓上,她們就趕快到洗漱室洗臉。小武來了,她知道她們辛苦,不好問什么,只問虎哥喝不喝酒?,現在上菜還是等一會兒?。

虎哥說:‘我們不喝,現在就上菜吧!,等她們回來就吃’。

秋香她們三個人、簡單地洗了臉,就上桌吃飯。虎哥說:‘妳們吃妳們的,我說妳們聽著就行了’。

他對小顧說:‘小顧晚上打電話問一下父母的情況,妳一身的色彩,就不要到醫院去了,我晚上再問一問馬主任,了解一下妳父母的情況。趙老板說了,不要洗澡,其他什么事兒也不干,就早點兒睡覺。明早、我們那邊七點走,七點半來接妳’。

第二天天剛亮,虎哥就醒了,一看時間還早,反正也睡不著了,他就起來。老媽已準備好了早餐,她沒有去叫秋香秋菊,想讓她們多睡一會兒,六點半再叫她們。

到了六點半鐘,秋香她們的房子,還沒有動靜。虎媽就去叫她們,叫了幾聲沒有反應,只好敲門。里頭秋菊才答應:‘起來了,起來了!’。

過了十多分鐘,秋香秋菊才出來,虎哥問:‘睡好沒有呀?’。秋菊說:‘開始睡不著,所以早上醒晚了’。大家匆匆忙忙吃了早飯,就去四合院去接小顧。

到了四合院,小顧正在吃飯。虎哥告訴小顧:‘馬主任說了,不用操心,這幾天都是檢查,不用去看,說你哥已經辭了工作,在醫院服侍老人’。

小顧說:‘我們已經通過電話,情況都知道了’。小顧見大家等著自己,她幾口就把稀飯喝完了,她拿了根油條就走。

到了展廳的休息室,趙老板帶著化妝老師,在那里等著,休息室里沒有幾個人,他們就帶著小顧到休息室頭上的辦公室去補妝,他們剛進去,另一家的兩個彩繪模特也來了,都到辦公室去補妝。

秋香和秋菊,只能在休息室補妝,化妝老師動作很麻利,一會兒就收拾停當,她倆就到衛生間去換衣服,等她們換完衣服出來,車模就陸陸續續地來了,這些車模,只十多分鐘,就穿戴收拾好了。

虎哥想:‘這些車模,肯定是吃這碗飯的,已經很在行。她們把自己帶來的鏡子掛在墻壁上,先抹底霜,再施脂粉,畫眼線,描眉毛,戴上長睫毛,再涂口紅。

這些模特都是自己動手,看來她們不是第一次了,時間長了,她們都成了行家里手。

快到上班的時間了,雖然展廳沒有人,趙老板還是過來招呼她們上崗,趙老板對他管的三個車模,十分滿意。聽話,叫怎么著就怎么著,另外又有虎哥他們在那里罩著,就不用操那么多心了,比起其他車模來,還是很有特色。

化妝模特是創新,另外兩個車模,比較傳統,但條件好,有高度,有模樣,很吸引人。趙老板想到這里,不覺嘆了口氣,現在哪里還有藝術喲!商品社會,什么都是商品,人也是,只有利益交換。

展廳的門開了,今天的人明顯比昨天多,就像開了放水的閘門,人流從門口一擁而進,然后分幾支涌向展臺。小顧那里最熱鬧,自始至終人都很多,大概昨天參觀后,化妝模特的消息,就不脛而走,大家都要來看看這個西洋鏡。

有了第一天的經驗,小顧也應對自如,你抵近照相,我就轉身走開,你涌到展臺上,我就躲進車里。保安也有了經驗,這里人多了,堵了,馬上過來疏導。

最可恨的,還是那些照相的,近到已感覺到他們身上散發的熱氣,汗臭,盡對著你拍照,有幾次都觸到了膚體了。

小顧覺得日子難捱,時間好像凝固了,好不容易才捱到了散場下班。虎哥就帶領大家,到白菜香吃飯,然后回家睡覺。

秋香覺得小顧一人住在那邊,心里有些不放心,就跟虎哥說:‘我和秋菊住四合院兒去,紿小顧做個伴’。虎哥覺得秋香說得有道理,就同意了。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就到了車展的最后一天,大家心里十分地高興,做車模的日子,終于快結束了。令小顧欣慰的是、老爸的手術很順利,現在腰直了,生活也能自理,再觀察一下,就可出院了。

小顧她母親的手術定在明天。虎哥問過馬主任,主任說:‘手術沒什么問題,比這更復雜的手術都做過,由趙博士主刀’。車展完后,小顧就可以見到老爸,母親手術后,小顧就可去服侍老媽了。

車展就要結束了,這是最后一天,人不是太多,大家都等著早點兒散場回家,虎哥和劉二哥,站在秋香展臺那里擺弄著手機。這時亂哄哄的來了一伙兒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大個子,滿臉通紅,搖搖晃晃的,看那樣子,似喝高了,醉醺醺的。

到了小顧的展臺,只見他越過限位繩,跳上展臺,站在車頭的位置,一手叉著腰,一手按在車的前蓋上,他昂著頭,叫下面的人快給他拍照。

虎哥愣住了,他連忙調整了手機,要把這個丟人顯眼的家伙照下來,他同時用腳碰了劉二哥一下。這人已經上了小顧的展臺,虎哥怕他弄出事來,他要提醒劉二哥注意,看著點兒。

大個子下面的同伙,一個戴眼鏡兒的家伙,咔嚓、咔嚓,連續的照了幾張相;小顧看人并不多,怎么還有人上展臺呢!,她鬼使神差地從車的那面轉到這邊來,想要勸他退下去。

大個子擺好姿勢,照了幾張相,正要轉身下展臺。他看見車模過來了,是一個滿身是花的化妝模特,他想正好,咱們就一起合影,拍幾張照片做紀念!。

大個子一把就把小顧摟在懷里。起初,大個子還以為車模穿了一件花衣服…,小顧使勁兒的掙扎著!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然而大個子的胳膊、像螃蟹的大夾子一樣,死死的扣著小顧的脖子,使她一點也不能動彈。大個子還叫眼鏡‘快照、快照!’。

虎哥見了,怒從心起,他見過大膽的,沒有見過這么膽大的,公然敢在公共場所猥褻女性!,他用腳使勁兒踢了劉二哥一腳,他踢空了,劉二哥已經上去。虎哥就繼續照相。要把他們的丑態照下來

劉二哥發怒了,他飛快地趕上前去,把眼鏡兒嘴里叼著的煙搶過來,他怕煙的火力小了,還猛吸了一口,然后往那大個子大腿上杵去,煙頭燒融了化纖的褲子,燙在常年不見陽光的細皮嫩肉上。

虎哥看那眼鏡,還在那里對著他們拍照,于是他三步并成兩步,趕到眼鏡兒的后面,對著眼鏡的屁股就踹了一腳。

眼鏡猝不及防,來了一個狗吃屎,只聽哐啷一聲,眼鏡的單反相機甩得老遠,長鏡頭被腰斬了,斷成了兩截。

大廳的人,見這里打得熱鬧,都來圍觀,有人起哄,叫喊著抓流氓。這時兩個保安趕到,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劉二哥和虎哥這才收住手腳,虎哥對劉二哥說:‘把他們褲帶解了,從后面把胳膊用皮帶捆上,叫他自己用手提著褲子’。

這是車展的最后一天,就要收場了,人也不多,經這么一鬧騰,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人就迅速地往這里聚集。

展廳大,看似人少,但集中到一塊人也不少。人都往這個地方涌來。保安急了,怕出現踩踏,于是說:‘快把這兩個人弄出去’。

虎哥對保安說:‘你快報警,叫警察來處理’。他們把那個大個和眼鏡提溜起來,用褲帶綁了胳膊,讓他倆自己提著褲子,就推搡著出了展廳。

大個子一邊走還一邊大喊:‘我犯了什么法?,我犯了什么…’,他滿嘴酒氣,唾沫四濺,虎哥甩了他一巴掌,虎哥說:‘你在公共場所猥褻婦女?,我照了相,小子,準備蹲大獄吧!’。

劉二哥說:‘你在光天化日之下,猥褻模特’。他上面指著鼻子罵著,下邊用腳踢那大個。他瞟了一眼眼鏡,見他低著頭,不說不喊,他是自知理虧,對他、劉二哥也送去一腳。

警察來了,叫先給這兩人松綁。警察問保安:‘怎么回事兒呀?’,保安說:‘他們倆在光天化日之下,猥褻模特’,虎哥把手機拿出來,讓警察看了照片。

兩位警官看了照片,也非常生氣,大喊著:‘站好了’,兩人嚇得哆嗦起來,警官解開捆綁的皮帶,叫他倆把褲子穿好。

兩個傻小子心里還暗自高興,心想、警官會放了他們,本來事兒就不大,只不過和車模拍了張照片,真是小題大做。

這時警官大喝一聲:‘走,到派出所去處理’。只聽咔嚓一聲,警官把大個的左手和眼鏡的右手銬到了一起,警官對虎哥說:‘你也去一下,做筆錄’。

虎哥對劉二哥說:‘散場以后、你叫她們三個一起來’。

劉二哥只好又回展廳,他見展臺上、只見車子不見人,他就找到休息室,見小顧坐在沙發上,正在埋頭痛哭,秋香和秋菊一左一右坐著,正在安慰她。

劉二哥對秋香和秋菊說了虎哥的意思,秋香憤憤不平地說:‘不能便宜了那小子,要叫他精神賠償,走!’。

這時,趙老板過來了,他說:‘你們走吧!,都快結束了還來這一出。明天下午一點到公司來拿錢吧!’。說完,他就搖著頭走了。

他們四個人走出了展廳,就乘車趕到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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