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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茍三魂斷觀音閣

  • 三月桐子花
  • 蔡垣
  • 6324字
  • 2020-02-23 15:56:01

這是一把挖鋤,鋤板窄,長有一尺,就像半截兒搞頭。鋤尖破了青磚,鋤板全插進地里,拔不出來、也撬不動。把茍三兒急得不得了,他使勁兒地晃著,撬著。

你干你的,老何沒有閑著,他趁這個空檔,揚起那打狗棍,從左邊打過來,一棍子打在茍三的后背,‘啪’、只聽到一聲悶響,茍三兒的后背又添了一條血紅的彩帶,正好和在屋里打的彩帶交叉,茍三兒的后背就背了一個判死刑的紅叉。

茍三兒很抗打,他沒有倒下。他一使勁,鋤頭的楔子,硬是被他晃掉了,他抽出了鋤把。

可是為時已晚,老何的第二棍又下來了,這一次打的是天靈蓋,‘啪’、一聲清脆的聲響,也許把天靈蓋都打塌下去了,茍三兒站不穩,他搖搖晃晃的,老何接著又橫掃一棍,打在他的后腦勺,茍三他趴下了。

老何忙招手,叫小陳到師父房里,去把繩子取來。

他又故伎重演,用繩子在茍三兒的脖子上繞了一圈,腳踩一端,另一端搭在肩上,兩手用力的撐,他嘴里還喃喃地念道著:‘老子勒死你,老子勒死你’。

茍三兒一聲沒吭,只亂抓亂蹬了幾下,就一命歸天了。老何死死地撐著肩上的繩子,一直不松手。

老趙,陳大姐和小陳都過來了,老何感到有人在扯他的袖子,他轉過頭來看,是老趙,老趙說:‘人死了,放手吧!’。他這才松手。

老何無力地坐在地上,他要歇會兒,他就枕著茍三兒的腰躺了下來,他全身大汗淋漓,汗水浸透了前胸和后背的衣服。他對小陳說:‘你去看看師父的繩子解開沒有?’。

休息了一會兒,老何緩過勁來,才從地上爬起。他對老趙說:‘走、把賴四從師父房里抬出來’。

他們到了房里,老何抬著賴四一雙腳,老趙和陳大姐拽著賴四的兩只手,把賴四拖到茍三兒那里。

老何笑道:‘他們團聚了,這難兄難弟又湊到了一塊’。

老趙說:‘王太太她們受驚嚇不小,放遠一點不行?,我們拖到茅房那邊,趕快挖個坑埋了’。

老何考慮有道理,他說:‘你一瘸一瘸的,等小陳來了再說吧!’。這時王太太從對面房里跑了出來,她雙手抱著胸懷,見到老何,就撲到老何身上,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他雙手搭在老何的肩膀上,衣襟開著,她也顧不得羞恥,用哭聲傾?著自己的委屈。

妙常師父和丫頭從大殿下來,師父抱著王太太安慰說:‘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就把王太太接到自己房里。

老何對老趙說:‘你就不干了,來,陳大姐,小陳,我們把這兩個家伙抬走’。

老何問陳大姐:‘妳怕不怕喲?’。陳大姐說:‘我恨不得親自殺了他們,這些挨刀的,怕什么怕喲!’。

于是,小陳拽一只手,陳大姐拽一只手,老何抬著兩只腳,就把賴四抬到了茅房那里,找一些樹枝蓋上,怕路過廟門的人看到了。

該抬茍三兒了,這很麻煩,兩百多斤,一個人要分攤幾十百把斤呢?,不好弄。老趙說:‘把兩只手捆起來,用杠子抬著,兩只腳不用管他,拖著走’。老何說:‘那就試試吧!’。

這個辦法還行,老何和小陳,一人只分攤了百把斤,反正距離也不遠,很快就把茍三兒拖到了茅房那里。

兩人放下杠子休息,老何掏出煙卷,點著后才吸了兩口,他又想起個事兒,他就對小陳說:‘我們還是趕快回去,不鋪排他們、他們怕是想不到呢!’。

小陳問:‘還有什么事呀?’。

在回來的路上,老何說:‘梯子巖那里,要放個哨,癩子還沒回來呢!,估計要到下午,時間可沒準,也許他提前回來呢!,還有,王太太和丫頭的衣服,都撕爛了,在山上又沒有合適的衣服換,叫你大姐給她們縫一縫’。

他接著說:‘另外,王太太和丫頭,臉和嘴都被打腫了,看師父有什么辦法沒有?現在到中午了,我肚子餓得厲害,叫他們快點做飯’。

兩人回到廟里,就和老趙商量,這時老何又想起馬來,忙叫小陳趕快去看看,挪個位置。

老趙同意老何的安排,老何和小陳去挖坑,陳大姐到師父房里去,幫她們縫縫衣服,老趙到梯子巖去瞭望放哨,師父做飯。

老何要拿鋤頭去挖坑,只找到一把薅鋤,那是專門用來薅草用的,鋤板就有四五寸寬,刨土正好。只是不見挖鋤,這才想起是被茍三兒弄壞了,老何找到了挖進地里的鋤頭,就用薅鋤去左打右打,先弄松,費了好大勁兒,才把鋤板撬起來,找來鋤把和楔子,又重新安好。

這時妙常在門口晃了一下,老何看見了,就走過去問:‘王太太她們兩個怎么樣?’。師父說:‘沒有哭了,只是想早點回去’。

老何說:‘哪能走呢!,還有一個活的呢!,一會兒就回來了,等收拾完了才能走,她們的臉和嘴腫那么高,也沒有什么藥。陳大姐要好好地把她們的衣服縫一縫,把扣子釘一釘。就她們那個樣子,怎么見人呀!,還是天黑了坐滑竿兒走。我的肚子早就餓了,就早點做飯吧!’。

師父說:‘你餓了就早點兒做吧!,哎!哪吃得下飯喲!’。老何說:‘我滿身大汗,衣服都濕了好幾回了,打斗半天,哪能不餓呢?,快做吧!’。

妙常師父說:‘我去問問他們吃不吃,哎,想起來就惡心’。

老何說:‘今天我們沒有動刀槍,全用棍棒,這佛門圣地,哪能沾血呢?,不能叫他們的血,玷污了這圣潔之地!’。

‘阿彌陀佛’,師父說:‘你有如此好的心,菩薩會保佑你的’。

老何朝師父的禪房指了指,他的意思是,叫妙常去照顧他們,他就和小陳,拿著鋤頭撮箕挖坑走了。

老何和小陳、在茅房不遠的地方,找到一塊地,土質松軟,就開始挖坑,挖到一半,聽到陳大姐叫吃飯。老何和小陳就回到廟里。

走進了師父禪房,師父馬上端來了米粉,老何接過來,他用手指著王太太她們,想問她們的情況,師父沒有說話,只是擺手。老何看那丫頭,半邊臉腫著,嘴唇腫得很高。

吃完了米粉,老何問陳大姐:‘老趙呢?,是不是還在那里’。陳大姐說:‘我吃了去換他’。

老何說:‘我去吧!,可不能松懈,那家伙有槍’。他聽師父又在念阿彌陀佛。老何心里不痛快,他氣憤地說:‘這樣的人,不要憐憫,他們不會放下屠刀,也不可能立地成佛,他們只能下十八層地獄’。

師父看了老何一眼,她轉移了話題,她說:‘我看你和老趙頭頂發光呢!,定是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指派你們來的,救我們出水火之中’。

老何說:‘我怎么不知道啊!’。師父說:‘天機不可泄露,能讓你知道?,說起來、你們和這觀音閣,還是很有緣分的,你們半夜來,我也是鬼使神差的去開了門,天黑之后,我是從不給人開山門的,今天這事兒,我一點都不害怕,我想菩薩一定會保佑我們的’。

她看了王太太那邊一眼,她接著說:‘她們受了驚嚇,受些委屈、磨難,那是命中注定的,因果經講:今世受難,來世享福,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機未到。我們雖然受到驚嚇,但有貴人相助,總能逢兇化吉,今天要不是有你們幾個,那就不是這個結局了’。

老何說:‘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我也沒有想到,小陳和陳大姐今天會來,今天要是差一個人,都不好辦啰!’。

王太太站起來說:‘何大哥,我要給你磕頭’。丫頭也起身,要下跪給何青山磕頭,這突然的舉動,使老何吃了一驚,他趕忙上前一步,扶起王太太,他說:‘使不得、使不得,這是折我的壽呢!,說起來,我才二十六七歲,還沒有你大,剛才師父說了,是緣分,有緣千里來相會嘛!’。

這時,聽到山門外老趙在喊,‘來了’。房里頓時變得有些緊張,倒是老何顯得若無其事,那兩個老土匪都解決了,剩下的這個小蟊賊自然不在話下,他心里有數。

老何對小陳和陳大姐說:‘你們吃完了,不要出來,把門閂好’。老何一口喝完了碗里剩下的湯,他就出去了。

老何在外面找到了自己的打狗棍,拿著就往山門走,在山門外碰到老趙,老何說:‘你還是到老位子,子彈要上膛’。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癩子回來就范。

遠遠望去,見有一個人背著背篼,往這邊走來。老何在院壩里,叫小陳把房里的繩子甩出來,把門閂好。

老何把山門關上,只虛掩著、沒有閂門。

等了一會兒,來人走到廟前,四處張望了一番,見沒有人。他就推門進廟,廟門一推就開,并沒有閂,癩子心里疑惑,走時是賴四關的門,他是聽到閂了門的。

他推門進來,抬頭望去,大殿上綁著的尼姑已不見了身影。他怒從心起。那尼姑只是老點,其實也是眉清目秀,已經摸了,渾身都是肉。到嘴的肥肉也不讓吃,天理何在。他要去找茍三爺討個說法。

癩子正要往前走,老何從門后一步躥出來,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厲聲問道:‘你是不是癩子’,癩子對這突然來的情況,沒有一點兒思想準備,十分的驚恐,他說不出話來,只是眨巴眨巴小眼睛,點點頭。

老何說:‘我找的就是你!’。他揚起打狗棍就打。癩子一看要挨打了,馬上抱著頭轉過身去,擺出要挨打的架勢。

這個動作在老何的意料之中,癩子背著背篼,他躬著腰,背篼在上面,打不著。老何的打狗棍就沒有打下去,他朝癩子的屁股就使勁地踹了一腳,癩子來了一個狗吃屎,撲倒在地上,他背篼里的東西,都滾落出來。

癩子這小子還不糊涂,馬上伸手到懷里去掏槍,老何看得真切,一個箭步上去,踩著癩子的胳膊,把手伸到他身下去,把手槍掏了出來,還搜出插在小腿的匕首,他把這些東西扔到墻角,抬起腳就朝癩子腦袋踢去,踢了兩腳,癩子就不再動彈了。

小陳出來了,老何就叫他把繩子遞過來。小陳拿來那根勒死賴四的棕繩,老何這次換了個花樣,先卸下癩子的背篼,把繩子在癩子脖子上繞了一圈,然后他提起癩子,兩手緊拽著繩子兩頭,把他背靠背地背在背上。

癩子還沒有死,他兩手死死地拽著繩子,老何比癩子高一頭,癩子的腳空懸著,還在后面亂蹬,老何全然不理,背著他就出了山門。

開始時,癩子還亂蹬亂踢,猛烈地掙扎,后來就慢了,到了挖坑的地方,他就消停下來,老何還不放心,放下來以后,又勒了一會才松手。

老何轉過身來,他對小陳說:‘告訴他們,沒事兒了?,F在接著挖坑,我一個人就行了,你回宙里去吧!’。

老趙從小土包上走下來,他一拐一拐艱難地走著,小陳兒忙上前去,把他的搶接過來,扶著他進了山門,陳大姐迎上來說:‘我扶吧!’。就扶著老趙進了師父的禪房。

小陳問師傅:‘米粉還有沒有哇?’??磥硭€沒吃飽,妙常師父說:‘還多著呢!,哦!老趙還沒吃,我來煮,用開水燙一下就行了’。

老趙說:‘我可餓壞了,這算中飯呢!,還是晚飯呀?’。師父說:‘是中飯’。老趙冷笑道:‘中飯,王太太是什么時候來的呀?,那個癩子到城里去都打了一個來回了,還中飯呢?,現在都快吃晚飯了’。

陳大姐說:‘我們是刺叭林的班鳩,不知道春秋??!。現在沒有事兒了,我去幫老何挖坑吧!,埋了人就算完事兒了’。

小陳說:‘我也去’。于是兩人就出了門,走到門外,陳大姐覺得,屋里的人、不是受了傷,就是受了驚嚇,她有點不放心,又回到屋里,他對妙常師父說:‘我們出去,這門還是要閂上,就怕節外生枝呢!’。

老趙拿起拐杖說:‘你就走吧!,我來閂門。這里還有我呢!’。陳大姐這才放心地走了。

到了下邊,陳大姐見老何累得滿頭是汗,就搶過了老何的鋤頭,她說:‘你休息一會’。

陳大姐挖了以后,小陳就來配合,把抱松的土撮起來,這樣幾個來回,深度就夠了。

老何抽完了煙,他把煙頭扔在坑里,他說:‘夠了,有三尺多了’。他叫小陳:‘我們兩個抬,臉朝下,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兩人連抬帶拖,就把那三個惡魔扔進坑里埋了。

三人回到廟里,老何看見了在山門后癩子背的背篼,他記得癩子走時,茍三兒說了,叫他買些吃的。老何就叫陳大姐和小陳先走,到師父房里去。

然后老何背著癩子的背篼,回到自己房里,他把背篼里的東西、一一拿出來察看,除了米粉,還有肉和煙,他真是喜出望外哇!。

他把這些東西都攤開,免得餿了。他又想起了,茍三兒的衣服和槍扔到墻角去了,他就去把它找出來;茍三兒的槍不錯,皮帶上還插滿了子彈,衣服兜里有個錢袋,裝得滿滿的,他倒出來數了,有二十二個銀元。

回到師父的禪房,老何說:‘早晨還看到了太陽,后來天就陰了,現在也不知是什么時辰了?’。老趙說:‘你算一算吧,王太太他們從城里來,后來癩子又到城里去,打了一個來回,現在應該是申時,快到酉時了’。小陳補充說:‘公家的時間,就是下午五點左右’。

老何說:‘還早還早’。就拿出煙來抽煙,他對陳大姐說:‘還是要感謝妳呀,能想得到’。陳大姐笑了,她說:‘我就知道你們在山上辛苦’。

現在都五點了,老何他們聊著,沒有走的意思。王太太是心急如焚?。?,巴不得馬上就走,她拉了拉師父的衣襟,師父忙安慰她:‘不急不急,就走就走!’。師父也有點兒語無倫次了。

師父走到老何那里,她對老何說:‘老耽擱在這里,也不是個事兒,一會兒天就黑了,早點走吧!’。

老何說:‘可不能走早了’。他站起來,挨近了師父才小聲說:‘你看她們那樣子,別人看見了,有失王家商號的體面不說,人家也不知道,觀音閣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要是傳到官府那里,事情弄大了,就不好收場了,一定要到天黑才能走。這樣,我馬上騎馬到陳家溝去雇滑竿’。

老趙湊過來說:‘能雇,就雇四乘吧!,叫她們幾個女的都坐滑竿’。陳大姐說:‘我就不用了’。老何說:‘多了引人注意,就三乘吧!’。

老何在背篼里,放了一些馬料,在上面再放上馬鞍,就要去牽馬。老趙看了笑道:‘你騎在馬上,背一個背篼,別人不感到稀奇才怪呢?’。

老何說:‘只有你才想得出來,我把馬鞍背過去,上了路,我把背篼甩在路邊,回來時再撿回來嘛!’。

老何見沒有人跟出來,就問身邊的老趙說:‘你說,癩子背篼里背的啥?’。老趙哪知道呢,,他想,肯定是好東西,他很感興趣地問:‘啥呀?’。

老何笑著說:‘有幾斤肉、一包米粉、還有好幾包煙’。老趙聽了很高興,他說:‘廟里吃素,一點油水都沒有,等師父走了,我們打牙祭、好好改善改善’。

老何為難地說:‘可不能用師父的鍋’。老趙問:‘他們那么遠跑來,身上除了槍,就沒帶點錢,你埋的時候也不搜一搜?’。

老何說:‘你抬的時候沒看見,茍三兒和賴四是光著上身,只有癩子穿了衣服,癩子身上沒有錢,我只從茍三兒衣服里收到二十二塊錢,賴四的衣服,在師父房里,等會兒你去找一找’。

老趙催促說:‘不早了,你快走吧!,叫滑竿天黑前趕到這里!’。

老何騎著馬,很快到了陳家溝,只說廟里香客摔了,要找三乘滑竿,許他翻倍的價錢,馬上到觀音閣去。

事兒辦完了,老何就馬上回來,才走到觀音閣山門外,遠遠地望著從梯子巖爬上來幾個人,抬著三乘滑竿,老何正在疑惑,沒有那么快吧!,走近了才看清楚,正是在陳家溝雇的滑竿。

轎夫說:‘你前腳走,我們就跟上來了,直接從梯子巖爬上來,滑竿兒就幾根竹子,一個人就扛著上來了’。到了廟里,老何叫轎夫把滑竿放下,先坐下休息一會兒。

妙常師父在屋里聽到外面亂哄哄的,她估計滑竿也該來了,她就出來看個究竟。老何忙迎上去,他把師父拉到院壩的邊上,他小聲地說:‘現在走還早,擦黑的時候走,天黑了到陳家溝,這樣才能人不知,鬼不曉’。

師父說:‘她們都急著回去呢!’。老何說:‘我比她們還要急呢!,觀音閣殺了三個人,讓官府知道了,師父妳、王太太家,和我們幾個、這一干人都脫不了干系。先給轎夫一人下一碗米粉吃,磨到擦黑時再走’。

妙常師父是個明世理的人,聽老何這么說,她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系。就點頭同意了。

老何到屋里告訴王太太:‘滑竿來了…’。他還沒有說完,王太太馬上站起來,就準備要走;老何說:‘現在走早了,一定要天黑才能走,妳想啊,殺了三個人,讓官府知道,大家都脫不了干系,等一會兒吧!,擦黑了,我們就走!’。王太太只好無奈地坐下。

老趙把老何叫出來,他說:‘賴四的衣服找到了,里頭有六塊錢,你說不用師父的鍋,那用什么?’。

老何說:‘我們不是買了口新的鍋嗎?,現在天還沒黑,我們去找幾塊石頭,把鍋支起來,記得把他們的衣服給燒了,我們走了,你先把肉切切,等我回來再煮吧!’。

老趙問:‘吃水煮肉??!,師父那里,什么作料都沒有’。老何說:‘你不是不知道,出家人不但不吃肉,作料也不吃’。

老趙笑道:‘不吃是假,她化緣,人家給什么她就得吃什么’。老何說:‘吃不吃是她們的事兒,有辣椒有鹽就行了。

轎夫們吃著米粉,對妙常師父非常感激。抽這個空,老何和小陳,把支鍋的石頭也找來了。轎夫們吃過米粉,天已快黑了,于是起轎。師父的滑竿在前,王太太的滑竿在中間,丫頭的滑竿在后,老何、陳大姐和小陳隨行,就離開了觀音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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