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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西醫診所張醫官

  • 三月桐子花
  • 蔡垣
  • 6779字
  • 2020-02-09 15:35:59

晚上,老何和妹伢子睡得很香,第二天早上,要不是師父喊吃早飯,他倆可能還要睡到中午。

吃了飯就收拾滑竿和東西,只等老黃和小陳來了。太陽兩根竹竿高了,老黃小陳才來。這二十多里的路,也要不了多長時間。妹伢子在心里,還有點兒抱怨他們太拖拉。

和師父打了招呼后,他們抬著老趙、帶上東西就上路。妹伢子和小陳抬著滑竿、走后山從山坳下山,老何和老黃從梯子巖下山。在山下匯合,然后換著抬。

在路上,老黃把做背架的事給老何講了。他說:‘木匠師傅很內行,你一說人家就明白了,說兩個樁子下邊要加個三角木板,這樣樁子才能托住上面的東西。材料有現成的,簡單,只是縫背帶麻煩點。要四角一個。棕繩已經買了,還買了五十斤米,榨菜一壇,霉豆腐一壇,還有碗筷、這些收拾成一挑’。

妹伢子聽老黃這么說,有些不解。他說:‘準備那么多東西,像搬家一樣’。

老何笑道:‘路上人家稀少,按說,沒有哪家能夠拿得出二十多個碗,米也是一樣的,如果人家只有一二十斤米,那你還吃飯不吃飯呀?,下一家可能還要走十里八里呢!,怎么辦?,我們帶一點,也可以應急’。

妹伢子聽了、他說:‘是這個理,收拾好了我來挑’。老何說:‘換著挑,可能要收拾三挑呢!’。

說完這話,老何皺了眉頭,他沉思想了想,他說:‘不行,不要顧了這頭、忘了那頭。妹伢子、你也不能挑。我們倆還是把精力放在安全上。我在前、你在后。路上把手槍和匕首都準備好。

老何考慮了一會,他說:‘老黃和小陳換著挑,跟著我走前面,王先生家兩個伙計,跟你走后頭,把長槍用布包好,捆在柴禾里,放在背篼上,遇有情況,你們在后面,把槍拿出來,見機行事’。

妹伢子說:‘過去打仗,那么大的場面都見過,還怕幾個小蟊賊。老何你放心,我斷后’。

到吃中飯的時候,他們趕到了城里,把老趙安排好后,吃完中飯,他們四人就去木匠鋪看背架。

做背架的材料是現成的,上午做了一個出來,大家看后,很是滿意,又試背了一下,也很合適。

老何說:兩根豎棍不一定要那么長,到摞在上面篾篼的中間就行了,木樁下面留兩寸,木樁上面三尺。豎棍整個長度,三尺三就可以了。

師傅點頭認同,說了一聲,‘曉得’,他問:‘背帶怎么整?’。老何說:‘有百把斤的重量,不能太細,下面拴在木樁那里,上面拴在中間’。

老黃問:‘怎么系上呢?’木匠師傅說:‘中間鑿個洞,棕繩從前面穿過去,打個結、或拴在下邊的木樁上’。

走的時候,老何問師傅:‘明天下午來取怎么樣?’。木匠師傅面帶難色,沒有應聲,他趕快進去問老板,老板出來說:‘可以,今天晚上我們多趕幾個’。

這是小生意,賺不到多少錢,所以老板一直沒有露面。老何說:‘我們是賣苦力的,一天也賺不了什么錢,生活艱難呢!’。他像在訴苦,也像在哀求。

他接著說:‘我們是走長路,萬一不合適,在半路怎么整,背帶要寬一點,要背百把斤,窄了、勒得慌’。

出了木匠鋪,老何問老黃:‘今天挑夫能不能找好呀?’。老黃說:‘盡量吧!,這挑夫雖然沒有幫會,但也是有頭頭的’。

老何說:‘那好,你們三個去聯系挑夫,我去找胡管家,說說那兩個伙計的事兒’。

于是兵分兩路,老何就去王先生家的店鋪。

在店鋪找到了胡管家,一陣寒喧之后,自然談到準備情況。老何說:‘今天去招挑夫,明天下午,就要去試一下背架和桐油挑子,看背架和扁擔合適不合適。另外就是你們的兩個伙計,叫出來我們見見面,我要說道說道’。

胡管家說:‘只有一個在家’。老何說:‘一個也行’。胡管家把扇子一收,他揚起手,一個小伙計忙跑出來,在老胡旁邊候著,只等管家吩咐。

胡管家沒有看他,管家說:‘叫永順來’。小伙計就一溜煙跑進去了。

老何對胡管家說:‘走小路,一定要準備好,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的…’。這時一個伙計出來,到管家后面問,‘管家在叫我’。胡管家介紹說:‘這是何先生’。

伙計很乖巧,馬上對老何鞠躬,說:‘張永順見過何先生’。老何聽了他的口音,他說:‘肯定是老鄉’。張永順說:‘在下是湖北人’。老何笑道:‘我說呢,是故鄉人’。

老何就接著交待了路途中的安排,他說:‘我們后天、天蒙蒙亮就走,你把槍用破布包一下,捆在柴禾里,放在背篼上,你們也要多帶幾雙草鞋,帶點水,準備點繩子,帶兩件厚實一點的衣服,路上沒有棧房,你又不挑擔子,多帶點東西不會錯,你們跟那個小梅走后面,聽他安排,相機行事,遇事不要慌張’。

老何交待完了,胡管家說:‘安排這么詳細,想得這么周全,老何,這次就全托你了’。

老何回到黃家,他們都已經回來了,老黃說:‘已經說好了,明天下午到木匠鋪試背架,然后再到榨油坊試扁擔。上次說的布、買來了,有好幾匹,靛青,滿街都是這個顏色’。

老何對妹伢子說:‘妹伢子,你看妙常師父的尼袍,都打補巴了,反正現在也有錢,下次給她買匹布,讓她自己縫,聽她那口音,是我們湖北人呢?不知為什么出了家,聽她的談吐,還是有文化的人’。

妹伢子隨聲附和:‘我看也是,下次給她買吧!’。

看沒有什么事兒了,老何就問老黃:‘老趙的傷,是到天主堂找高神父呢,還是請別人看呀?’。

老黃只是抽煙,他不說話。小陳說:‘上街有個張醫官診所,他是西醫,是個下江人,醫術還是很高明的’。

老黃把煙滅了,他對老何說:‘老到天主堂去不好,那個地方,太招人顯眼,我看把那個張醫官、請到這里來看看比較好’。老何點點頭,他說:‘要得,那就這樣吧!’。

天擦黑的時候,老黃帶著老何,到了張醫官診所那里。見門上掛著一個牌子,寫的是‘張醫官診所’。下面還有兩個小字,‘西醫’。

門是開著的,屋里點著一盞洋油燈,顯得有些昏暗。

兩個人進了門,見屋里沒有人,老黃就叫張醫官,里屋出來一個中等身材微胖的男子,身穿一身大白褂,這就是張醫官。

張醫官說:‘哦,是一街的黃老師,看病?,請坐’。三人坐下后,老黃遞上一支大白桿煙,張醫官沒有接,他連忙說:‘不會’。

老黃和老何,就劃了洋火,抽起煙來。黃老師問張醫官:‘哦,前幾場那邊打仗,你知道不知道呀?’。張醫官說:‘有所耳聞,離我們這里遠呢!’。

黃老師說:‘是遠一點,不過那子彈,打得很遠,真是無巧不成書哇!,偏偏打到了我們一個湖南客腿上,大腿小腿都有眼,看樣子還沒有傷到骨頭,幾天前找天主堂的高神父看過,上了藥,現在也該換藥了,你能不能去看看’。

張醫官說:‘你還是找高神父看吧!,中間最好不要換醫生’。

黃老師說:‘天主堂那里招人顯眼,這又不是什么好事兒,政府知道了,又要刨根問底的,多有不便,還是請你去看看好’。

張醫官問:‘他是干什么的呀?’。黃老師說:‘我也不怕你笑話,寒假的時候,我們挑桐油到銅仁那邊去賺兩個錢,這是我路上認識的朋友,湖南客還能做啥?,做生意的!’。

張醫官點點頭,他問:‘人呢?,在哪里嘛!’。黃老師說:‘就在我家’。張醫官說:‘那就先去看看吧!’。于是三人就到黃老師家。

到了黃老師家門口,碰到小梅,黃老師介紹說:這都是他們做生意的湖南客。張醫官看了看,他點點頭,就進到了屋里。

老趙起不了身,只是沖著醫生笑了笑,天氣熱,身上很久沒有擦洗,味道大一些,張醫官沒有什么反應,顯得若無其事。

張醫官打開繃帶,揭開紗布,查看了幾個傷口。然后他說:‘很好,沒有感染,小腿只是子彈劃了一條溝,已經結痂了,不要摳,讓它自己掉下來。大腿是打穿了,還好,沒有傷到骨頭,快愈合了,現在就可以拄著拐杖,試著走一走。傷口不用清洗了,紗布太臟,把藥重新換一下,你跟我去拿藥吧!’。老黃就跟張醫官走了。

老何覺得:三個人都住這里,太擠了。他問小陳:‘你們家的房子,是不是寬一點?’。小陳說:‘差不多,真不如把老趙放到我們家,我們家背一點,這里離街近,人雜一些,我們家人口也少,只有我和我媽,我媽年紀大一點,但那后邊住著我本家的一個姐姐,她可以幫忙’。

老何說:‘等老黃來了,我們再商量商量’。

不一會,老黃把藥拿回來了。老何問老趙:‘是不是要吃點鴉片呀?’。老趙說:‘不清理傷口,就不用了’。

老何負責換藥,他是這方面的老手,先松開繃帶,拿掉那塊臟的紗布,把涂了新藥的紗布,敷貼在傷口上,外面用繃帶捆綁上,就成了。

換完藥,老何就問老黃:‘都住這里太擠,你看怎么調整一下’。老黃說:‘小陳家人少,位置也背一些,你們到他家去,讓嫂子到玉珍家去、和玉珍做伴,我們走后,房子里就剩老趙一人,把門一鎖,誰也不知里頭有人,每天讓玉珍給他送點兒吃的就行了’。

老何聽了點點頭,表示贊同,他也認為這樣最好。吃過晚飯,就把老趙背到小陳家。安排停當,就來一起商量明天的事。

老黃說:‘明天我一早要趕到陳家溝,把學校里的事,安排安排。回來時,再把老趙的拐杖帶來’。

妹伢子說:‘路上要穿好幾雙草鞋,明天早晨上街去買,還有帶水的水筒,繩索,燈籠燭,最好有馬燈’。

老何只是抽煙,他沒有說話,老趙催促他說:‘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明天是最后一天準備了,你得鋪排鋪排’。

老何說:‘這次的事情,能不能做好,關系到我們今后能不能在這里站住腳,所以我覺得,還是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絕對不能麻痹。首先,我們六個人,就是王家兩個伙計,我和小梅,另外就是老黃和小陳。都不挑擔子,隨時準備應付特殊情況。另外就是,我們只能替換著背一個背篼,始終有三個人空手,保持好體力。

他考慮了一會才說:‘王家兩個伙計。背篼上面背著藏槍的柴禾,下面放水和繩索。我和小梅背水,繩索,燈籠,火把,手榴彈和錢。老黃和小陳背一個背篼,背草鞋,水和一些雜物。另外再請兩個挑夫,米和菜、碗筷收拾成一挑。背架收拾成一挑。不要怕花錢,不能圖省錢在小河溝里翻了船’。

停了一會,他繼續說:‘上午準備東西,下午等老黃回來后,我們一起去試背架和扁擔’。老何講完后,老趙說:‘這次你們出去,快三十個人了,二十多挑擔子,走起來是一大串兒,聲勢浩大呀!,走的時候是桐油,不值錢,沒有人看得上,回來就不同了,你們要特別小心’。

第二天上午,該買的東西都全買了,只是覺得時間走得快,轉眼就到了中午。老黃從陳家溝回來,把老趙的拐杖也帶來了。老趙試用了一下,感覺還挺好使。下午,老黃領了那些挑夫,到木匠鋪試背架,然后再到榨油坊試油挑子。一切按計劃順利辦理,只等第二天上路。

虎哥講到這里,已是口干舌燥,他看兩個妹妹,眼睛都睜不開了,他就說:‘妳們都打瞌睡了,就講到這里吧!下次再講,妳們快點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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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小虎醒來,已無睡意,就起來洗漱。張媽也起來了,她過來拿家什,準備出去買早點,見小虎已經起來,她便說:‘起這么早干什么呀!多睡一會兒嘛!’。

‘睡不著’。小虎隨便地回答道。張媽出去之后,小虎在客廳里做起早操來,他要伸展一下筋骨。聽到秋香房里有動靜,就對著房里嚷:‘太陽都出來了,起來吧!’。

秋菊出來,她一邊兒拿著梳子梳頭,一邊說:‘哎,昨晚聊天,睡得晚了,真不想起來,一想起今天要交錢辦手續,我就緊張’。

‘那有什么好緊張的!’。虎哥隨便回答道,‘在交易大廳,是一站式的服務,只要把錢,身份證,購房協議書準備好,交首付,辦按揭,再交各種稅,各種費。就一塊兒辦了’。

‘你說得簡單’,秋菊不滿地說:‘幾百萬呢!,你不經手,當然不緊張。我過去買電腦,才幾千塊錢吧!,錢在手里捏著都濕了,手心一直出汗,能不濕嗎?你想我們才那點工資,這錢也算一個大數目了’。

‘幾千塊就算一個大數目…’。虎哥正要往下說呢,秋香推門出來,她說:‘哥昨晚講的,我爺爺為了賺那十來塊錢,要挑百十斤桐油,走四五天呢!,嗯,時代不同了,現在是錢多、人儍、快給我哥打電話,叫他快來’。

秋菊臉上泛起了紅暈,她對著秋香直嚷:‘姐,我都沒說你,就使暗器傷人’。秋香笑著說:‘我是想打電話的,只是一時忘了號碼’。

虎哥聽不明白,他是一頭霧水。他自言自語的嘟囔:‘打個的電話,還推來搡去的’。

秋菊看著虎哥笑著說:‘忘了你在這里,秋香忘了電話號碼,應該你來打,你給秋香她哥打個電話,才是真正應該的呢?’。

秋香勒了秋菊一眼,她把話岔開,她對虎哥說:‘哥!,你今天不是要到那個工程機械銷售公司去嗎?,你稍微耽擱一會兒,把我們領到交易大廳去了再走!,好嗎?’。

秋菊笑道:‘姐發話了、你敢不去?’。虎哥只好答應:‘我去就是了’。

這里說得正熱鬧,張媽買了早餐回來,有油條、豆汁兒、煎餅。秋香喝了一口豆汁兒,她說:‘這不是豆漿,有點酸,像潲水味呢!’。

虎哥笑道:‘你真喝潲水了,是經過發酵的,不同于豆漿,豆漿是沒有經過發酵的’。秋菊說:‘吃不來!’。

虎哥咬著油條,眼睛盯著秋香。秋香有點不好意思了,臉有點兒紅。虎哥說:‘你后腦勺下邊,還有顆痣呢!,米粒那么大,我在想,你也真會長,長在人家看不到的地方。白小姐,臉上有兩顆痣,長在看得見的地方,真是大煞風景,影響美觀’。

秋菊說:‘我成天和姐在一起,怎么不知道呢?。讓我看看’。她說著,捏著秋香的馬尾辮兒,去找那顆痣,秋香扭過頭,不讓她看,秋菊硬扳著秋香的頭,要去找那顆痣。

‘找到了、找到了’,秋菊高興地叫著。她問虎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呀?’。虎哥正要說,他見秋香把手伸了過來,要捂住他的嘴巴,虎哥連忙往后一閃,他起身把秋香的手推開,忙說:‘我不說就是了’。

秋菊不依不饒的,‘不行’,她勵聲地說:‘一定要說的’,秋香瞪了秋菊一眼,她說:‘也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說就說唄!’。

這時虎哥的手機響了,他忙打手勢,叫她們安靜。他嚷著,‘別吵’,就拿著手機就到門外去了,等他打完電話回到屋里,秋香和秋菊,已經吃完了早餐,把碗筷都收拾了,虎哥說:‘我還沒吃完呢!,不讓我吃了?’。

秋香連忙把碗盤端出來,秋菊笑嘻嘻的說:‘就妳心疼他’。秋香回了她一句:‘妳這叫飽漢不知餓漢饑呢!’。

虎哥把剩下的油條吃完,把豆汁兒喝了,秋香坐在虎哥旁邊,秋菊站得遠,她在沖著他們兩個笑,他心里想,才來幾天喲!,就有點意思了。

虎哥吃完了,他就要去送碗筷,秋香叫他‘慢點’,她問:‘剛才誰來的電話呀?’。虎哥說:‘還有誰?白麗麗’。

秋香笑著問道:‘有什么事兒呀?’。秋香故意拖長了聲音問。

虎哥對她的怪聲怪調,不以為然,他說:‘她叫我去看看那家公司,我說上午有事兒,如果能辦完,我就去,辦不完,就下午過去。有什么問題嗎?’。

今天是客戶辦過戶手續的第一天,秋香怯生生地說:‘反正你要跟我們一塊兒去’。虎哥爽快地答應了,‘好!好!’。他心想:還是大學生呢!,怕什么?。

虎哥突然轉過臉去,對秋香說:‘妳可以先打電話聯系,看誰準備今天去辦手續,現在七點半了,應該都起來了,你先打電話給山西那個王副經理,她是外地來的、可能也想早點回去,她不辦,你再接著往下打電話,你看這樣好不好!’。

秋香感到很茫然,她說:‘我的客戶資料在電腦里呢!’。虎哥提醒她,他問:‘妳手機里存了嗎?’。‘哦’,秋香有些興奮,她說:‘我手機里都存上了,好,我就打’。

秋香就挨個和她的客戶聯系,秋菊催促說:‘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虎哥馬上說:‘上班還早著呢!,還是先聯系吧!,如果沒有客戶去,你去了也沒用’。

秋香打完了幾個電話,不解地問虎哥:‘他們都說要等幾天,是不是不想買呀?’。

虎哥在一旁說:‘定金都交了,哪有不買的道理,現在樓市好著呢!,你還怕沒人要,可能人家也要準備準備,你想,那首付就是幾十百把萬。買房的,不會是像你想象的那樣都是暴發戶,大款,有的人家、也是東湊西借,很不容易呢!’。

秋香聽了,她還繼續打她的電話,最后一個電話,是給山西那個王副經理打的。她還在想:‘剛才還在說呢!,怎么把她忘了’。

電話接通了,只聽她對著手機說:‘喂!王經理嗎?,我是房地產銷售公司的小陳呀!,不記得了,妳在我們這里買了房,哦,是,是,今天能來辦購房手續嗎?,哦身份證,是啊!,錢在卡里吧?,好,好,九點,我們一塊到交易大廳去,我在售樓處等妳’。

秋香打完電話,如釋重負,她把身子靠在椅子后面的靠背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虎哥提醒秋香說:‘那可是個大客戶,今天先辦一個也可以,先摸索一下,以后大批地辦就有經驗了’。

秋香瞥了虎哥一眼,她喃喃地說:‘很有些姿色,就是牙不爭氣’。秋菊不知前因后果,她不解地問秋香:‘怎么啦,關牙什么事兒嘛?’。

秋香說:‘哥知道,妳叫他跟妳說’。秋菊又去問虎哥。虎哥很有些生氣,他氣憤地說:‘聽她胡說八道,唉,要不我不去了’。

秋香馬上說:‘不去就是有鬼’。弄得虎哥很狼狽,他說:‘我以后再也不說話了’。

秋香問秋菊:‘妳不想打電話問問?’。‘秋菊不屑地說:‘愛來不來,皇帝的姑娘不愁嫁,是他們來求我們,我就坐在售樓處等著,來了我就帶他們到交易大廳去’。

虎哥盯著窗外,好像在自言自語,他說:‘還是主動先聯系一下好!’。

秋菊醒悟過來了,她想:先聯系一下也好,心中更有數了。

秋菊也開始打電話,她挨著個聯系了自己的客戶,撥打完了一輪電話,她自言自語:‘今天沒有一個要來辦手續’。她想:這正好,可以先看看他們辦事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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