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債主追債到武漢
- 三月桐子花
- 蔡垣
- 6288字
- 2020-08-03 18:14:19
秋香把過醫生送回醫院,在回來的路上,離家還有老遠,婷婷就把車停到路邊兒的空地,她趴到方向盤上;秋香忙問:‘婷婷,妳不舒服啊?’。停了一會兒,婷婷抬起頭來,她面對秋香問:‘姐。今天早上。黃醫生來做什么呀?’。
秋香想了一會兒,她問:‘妳問的是醫院的那個黃醫生呀?,我沒有出去,我不太清楚,回來我倒是問過虎哥,和黃醫生一起來的那個人是誰呀?’。
婷婷急切地問:‘是誰呀?’。秋香說:‘只知道是從上海來的,叫什么呢?,我記不得了,回去再問問虎哥吧!,不過,她是誰不重要,好像和黃醫生在上海就認識,她還到小超市給黃醫生家阿姨買禮物呢!,聽虎哥說,三十來歲,還是單身,你看有沒有三十歲呀?’。
婷婷說:‘差不多吧!’。她有點兒心不在焉。
秋香說:‘人嘛!,還是很漂亮的,黃醫生說,年輕,漂亮,有能力,有發展前途;后來,他們又把過醫生叫去了,我問了虎哥,他說人家是來看看我們的惠民工程的,就是那條要修到陳家溝的水泥路,說她們那里也想修路呢!’。
婷婷問:‘這與過醫生有什么關系呢?’。秋香說:‘是呀!,我也疑惑,虎哥吱吱唔唔的沒有說,還好,他沒有帶她到我們家里來;從這點看,虎哥沒有往常的那份熱情,妳問這些干什么,與我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過兩天。虎爸虎媽就要回去,虎哥想叫過醫生去送,順便把募捐的錢帶回來’。
婷婷冷笑道:‘哦,收錢去,怕沒有那么容易吧!,上次去就沒有收到,白姐和劉二哥都是鐵公雞,平日里,都是一毛不拔,老占虎哥的便宜’。
秋香說:‘我和虎哥都脫不了身,就只有過醫生去了,如果收不上來,下次再叫虎哥出面,是不是妳也想去呀?’。
婷婷說:‘過醫生只怕是人都找不到呢!’。秋香說:‘他找不到,妳就能找到’。
婷婷說:‘當然,肯定能找到,也肯定能把錢收上來’。秋香問:‘妳有把握?’。
婷婷笑道:‘當然有把握,收不到錢、我還不會請虎爸出山呀!,他只要一發話,大姐就得趕快辦,那白姐和劉二哥、只能乖乖地把錢劃過來,還有張淑英、也沒有問題,這次張南萍也賺了錢,我也要去找她,她也不能少捐,我也好久沒有見到爸媽了,也想回去看看’。
秋香說:‘那好,過醫生不去了,你去!’。婷婷忙說:‘別價,他是募捐的發起人,他不去怎么行呢?’。
秋香說:‘哎呀!妳又討厭他,到時候別別扭扭的,兩個人都尷尬’。婷婷說:‘不尷尬,這一次、我們去辦大事兒噻!’。
秋香說:‘是不是不討厭他了’。婷婷說:‘姐,事情都過去那么長時間了,妳還記著,妳去跟虎哥說說’。
秋香說:‘說什么?,說妳不討厭他了,這事兒我就能做主’。
吃了晚飯,秋香的姨婆夏臘梅來了、秋香奶奶就問她:‘吃了沒有哇?,沒有吃我就給妳下粉!’。她知道臘梅忙,兒子退休了,孫子也好大了,有的還結了婚,也不知她一天在忙啥!。
夏臘梅說:‘龍妹回來了,到家把東西放下就走了,我來看看、是不是在你們這里呢?’。
秋香奶奶沒有看見龍妹,她就朝屋里喊:‘秋香,秋香’。奶奶想、秋香也許知道。秋香出來叫了姨婆,她就問有什么事呀?。
姨婆說:‘龍妹和園園回來了,沒有到你們這里來呀?,她們還沒吃晚飯呢!’。秋香奶奶說:‘她們都五六十了,孫子都有了,妳還去管她們!’。
小虎在房里躺著,他在里頭說:‘我知道,她們肯定上山去了,現在才進六月,山上肯定還有臘肉’。
在外面的人都笑了,秋香說:‘成天胡說,你又沒有看到人,你當別人也像你一樣嘴饞呀!’。
虎哥在屋里大聲地嘆了口氣,他說:‘哎!又要拿我來千刀萬剮了!’。秋香說:‘你人都沒見到,就妄加評論,一天就心疼你那幾個錢!’。
奶奶說:‘到山上去干啥!,她們又不信觀音菩薩,上面還沒有地方睡!’。小虎在屋里說:‘在學校里、和學生些擠一晚上嘛!’。秋香說:‘虧你想得出來!’。
秋香就叫婷婷開車去把她們接下山來,去晚了、天就黑了。
車子到了山上,婷婷直接把車開到何爺爺家院壩,何爺爺和她們都在院壩里,秋香下了車,何爺爺見了,他說:‘我們正準備下山呢!’。秋香問:‘走著去呀?’。
何爺爺說:‘現在不是有車嗎!,車子在林子里,江抗和汪云峰喂豬收牲口去了,等江抗回來就走’。
秋香說:‘等他回來天就黑了,我們先走吧!’。何爺爺說:‘要得,要得’。何爺爺就叫花靖芳:‘妳把那些點心拿來’。何奶奶說:‘留兩盒,朝霞和晚霞還要吃唦!’。
花靖芳就把龍妹她們帶來的點心拿來,秋香看了,除了兩盒大的汪玉霞糕點,其他都是小包裝的切片糕,麻糖,有一大兜。
秋香笑道:‘怎么送這么重的禮呀!’。爺爺說:‘我知道妳和小虎不在乎這個,家里還有老人不是。最近小虎很不順,破了不少財,我就怕他六親不認呢!’。
秋香說:‘那倒不會,他說:他的爺爺奶奶不在了,他是把何爺爺和何奶奶當成親爺爺親奶奶呢!’。
何爺爺問:‘小虎知道她們來了?’。秋香說:‘知道了,是聽姨婆說的,他也猜到了是什么事,他說:他們又要拿他來千刀萬剮!’。
何爺爺笑了,他就招呼龍妹和園園上車。要開車了,何奶奶說:‘你們先走吧!一會我再來!’。
聽了這話,秋香很驚訝,她自言自語:‘有哪樣事嘛!興師動眾的!’。龍妹伯媽說:‘哦!武漢的事還沒有完,弄不好、勝利又要跳樓呢!’。
車子開動了,雖然顛簸,秋香還是要問,她的話隨著顛簸,一輕一重顫抖著,她說:‘這都過了一兩個星期了,小虎花了上億的資金,總算贖回了股權,姑父也是、弄得大家都不得安寧,怎么把爺爺和奶奶都請出來了,弄得老人家也不得安生!’。
園園阿姨說:‘上次在武漢,妳大姨婆,叫妳公公出來把事擺平,云書和小虎都是答應了的,不知怎么留了幾顆釘子,現在事情出來了,大姨婆說:云書他們兩爺子心眼忒多,是想叫勝利不得安生,實際上是整了我們!,大姨婆叫我們帶話,叫你們不要把錢看得太重!’。
秋香說:‘這兩頭都是親人,我站在公正的立場,天理良心,二伯伯和小虎還是盡了力的,花了幾個億,到頭來還是不討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嘛?,還要何爺爺何奶奶親自出馬!’。
龍妹說:‘云書和小虎心眼是多,現在是花了點錢,從長遠來看,還不知要賺回多少呢!’。
秋香問:‘上次小虎處理錯了?’。龍妹阿姨不吭氣了,秋香接著說:‘上次這事是經大家商量過的’。
秋香接著說:‘我就不理解,為什么姑父要去買在下降通道中的股票呢?,就像小孩溜滑梯,只要上去了,都要滑下來,一直滑到地上才算到底,他硬要從中間攔腰上,還想往上爬,他不滑下來了才怪呢!’。
爺爺說:‘算了,事情都過去了,一開始就錯了,以后吸取教訓吧!’。
爺爺說了,秋香不敢駁爺爺的面子,過了一會,她嘆了口氣才小聲說:‘哎!這次、我也損失了不小,我還沒地方訴說,我叫小虎補回來,他還不給我補,他說,冤有頭、債有主,妳該去找妳姑父去!’。
龍妹阿姨說:‘妳拿錢來干啥?,結了婚,他的錢都是你的!’。
秋香說:‘自己還是要有點私房錢,這樣就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了,這次我姥姥來要房子,確實她們也困難,我媽都哭了,還不是要他來解決,看他的臉色!’。
秋香說到這里,又回到原來的話題,她說:‘其實小虎是對的,可惜沒聽他的話,被套了,如果這只股票還有下降空間,就應反向操作,馬上把股票賣了,等他跌到底了,再把他買回來,賺不到錢賺股票,這樣解套也快一點!’。
園園阿姨說:‘你看人家張淑英多聰明呀!,為了照顧叔叔的面子,也買了股票,小虎給他們設了止盈和止損的價位,人家賺了錢,到了止盈價位就把股票賣了,出來了就把錢分了,老人都有份,勝利也無話可說!’。
秋香說:‘我是想出來的!,姑父不讓出來,張淑英在BJ,她自己做主,就把股票賣了,我們在這里,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一直沒有說話的何爺爺,他問秋香,他說:‘秋香,妳就不問問武漢是什么事?’。
秋香說:‘既然是小虎安下的釘子,他肯定考慮了今后如何收拾,這次武漢要搞投資公司,他聽張南萍說:武漢公司要開展業務買股票了,沒有姥姥和那四個舅舅,他就決定劃過去一大筆錢,湊了個整數,他是不想讓姥姥來攙和,那幾個舅舅還沒退休,也不想要他們進來!’。
何爺爺見秋香不問武漢的事,他還是想說出來聽聽秋香的看法,他說:‘妳看小虎也是,上次到武漢,把大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但其他事情不處理,你看,BJ借的高利貸,人家都追到武漢了;還有,抵押股權的那個投資公司,也來找勝利,要求補齊差額’。
秋香說:‘我聽他說過,還沒到期呢!,其實設有多少錢,加起來也就是一個億,這里頭有好多恩恩怨怨,他想明年再說,私了不行,就打官司,起碼,利息不給他!’。
話還沒說完,車子到家了。他們下了車,才走到門口,就聽到屋里一陣咳嗽,聽那個情形,是連續地咳,氣都喘不過來;大家進了屋子,秋香媽就去泡茶,秋香的奶奶說:‘有哪樣事嘛!,夜燈瞎火的還趕進城來!’。
聽到何爺爺他們來了,小虎就披了件衣服出來,何爺爺說:‘看來病還沒有好!’。秋香說:‘他比我重,有并發癥’。
秋香她媽說:‘就是晚上咳,昨天晚上我起來,差點就摔下樓來了’。何爺爺說:‘你當你還年輕呀!,都六十多了。有哪樣事、叫他們起來嘛!’。
虎爸和虎媽回來了,看到滿屋子都是人,云書就問:‘你們來有哪樣要緊的事嘛!’。他看到龍妹和園園來了,他就說:‘妳們兩個也是,是不是天要塌下來了,風風火火跑到這里來,累不累嘛!’。
園園說:‘啊!不是在說笑,都要出人命了,那還不急?’。云書說:‘我們走時,妍婷不是好了嗎!,怎么有反復?’。
龍妹說:‘不是妍婷,是勝利,現在人家追債,都追到家里了,他也沒轍了,經常在窗子那里看長江,大姨婆害怕了,趕快叫田野來,把窗子的柵欄釘上了!’。
小虎說:‘沒那么嚴重,還沒到期呢!,你想股權買回來了,還有什么問題呀?,勝利叔難得到股市去瀟灑了一把,今后專心搞好自己的公司就行了!’。
園園說:‘來的時候,媽專門說了,大意不得,問勝利他又不說話,你說急不急人嘛!’。
龍妹說:‘大姨婆說了,關于這些債務,大姨婆不太清楚,可能云書和小虎清楚一點,上次才叫小虎破費不少,現在不好再開口了,叫我們到山上去找伯伯,請伯伯拿個主意!’。
何爺爺說:‘我有什么主意,現在干什么都要用錢!,把我的錢都掏出來,再把江抗的錢收來,不知道夠不夠喲!’。
云書說:‘我倒是有錢,不知你收不收喲!’。何爺爺笑道:‘我怎么不收,大家湊一湊吧!,只怪勝利不爭氣!’。
云書說:‘上次給首飾,小虎是問過你們的,你們不要,一轉眼,陳妍婷給舅媽,她就收了,后來勝利還去找小虎,要給她補上!’。
何爺爺說:‘小虎是要給的,我們沒有要,后來妍婷和梅花要給,我們也沒要,后來小虎說:都要給,家家都有,一大兩小,我們才收了’。
這時門外來了一輛車,是江抗叔拉著何奶奶和花嬸來了,他們進屋來,使虎爸和虎媽都很驚訝!,發生了什么事情了?,使他們這樣興師動眾的嘛?。
等他們坐下了,小虎說:‘沒那么嚴重,你們太敏感了,怎么全家都出動了?’。
何奶奶嘆了口氣,她說:‘哎!就怕你們不給面子,人要是想不開,也就是幾分鐘的事,你們還是要站出來,去把他解決了,不要把錢看得那么重,要解決就徹底一點,不要留個小尾巴!’。
趙云書想,要解決問題,也不能就這樣輕輕松松地解決了,有些問題還要說清楚,他說:‘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勝利不爭氣,就會耍嘴皮子,在家里吹還行,出去就不行了,屬于窩里橫,他辦公司,笫一次融資,小虎投了五千萬。結果在這里吹,輕輕松松就搞到了五千萬,外面就說虎子傻,就叫他趙大傻,你看,出了錢,還挨了罵!’。
爺爺說:‘本地人,不知道風險投資,這也難怪,這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他干啥?,現在是火燒眉毛,人命關人喲!’。
小虎說:‘沒有事!,借款合同沒到期,一個是三月借的,一個是四月,還有大半年呢!,他們憑什么毀約逼債呀?,這里頭還有許多恩恩怨怨。錢有,大姨婆那里的錢不少,我看、到時他能把本錢要回去就不錯了’。
何爺爺問:‘沒有事?’。小虎說:‘沒有事,你們不要像勝利叔那樣,嚇得氣都不敢出了,勝利叔基本是個外行,他對金融股市基本不懂’。
何爺爺說:‘我信你的,那云書你繼續說!’。云書吭哧了一會他才說:‘唉!俗話說,家丑不能外揚,今天人來得齊,我就說說,我要不說呢!,我對不起何偉,對不起江戰,也對不起建明,先說房子的事!’。
云書轉過身去問何奶奶:‘何偉結婚、都登記一年多了,就等著新房子圓房,你們知不知道呀?’。
何奶奶說:‘我們哪知道,龍妹上來沒有說,勝利上來也不說!’。
龍妹連忙解釋道:‘這兩年,張淑英的病,讓爺爺奶奶操碎了心,回來沒有敢提!’。
云書說:‘武漢的江戰和鈴鈴很少回來,爺爺和奶奶年紀大了,這幾年也沒有下去,何偉登記結婚了,沒有房子圓房,爺爺奶奶都不知知道,這就是悲劇所在,好像這個兒子,這個孫子不是何家的’。
秋香說:‘隔遠了,你當是梯子巖到城里呀!’。園園也出來圓場,她說:‘我們都知道,知道有什么用,我們又幫不上忙,不如不告訴,免得爺爺奶奶擔心!’。
云書說:‘開始吧!是大姨婆無聲無息地搬回了老房子,勝利就大做文章,說那么老的干部,到了晚年還居無定所,我們知道了,就馬上往回趕,到了武漢,當天,勝利就領我們去買房子,給大姨婆買一套,他說,也要給二姑買一套,姐妹倆要一樣,去辦手續時,勝利順便也給自己買了一套!反正不用他的錢’。
小虎插嘴說:‘姥姥買房的錢、早就給了,和四個舅舅的錢是一塊給的,姥姥拿到錢沒有買房子,她把錢拿去投資去了,這次買他們的房子、又花了一次錢,買房子時、誰也不提何偉的事,你說何偉知道了,他寒心不寒心嘛!’。
虎爸說:‘買了三套房子,當天吃飯時,大姨婆說,先把房子借給何偉圓房,到這時我們才知道,最需要房子的是何偉,勝利說,‘先把媳婦騙過來,等生米煮成了熟飯,再叫她搬回老房子;你們說,勝利哪有當叔叔的樣子’。
小虎說:‘算了!,算了!,讓江戰伯伯和鈴鈴伯媽知道了,又要生氣’。
虎爸說:‘不說呢!,你們不知道,知道了呢!,又要生氣!第二天,小虎姥姥請我們吃版,你想,小虎有四個舅舅,是四家人,幾個小孫子跟著,那是甩不脫的,一共有二十多個人了,姥姥和勝利商量好了,在家里吃,就是要擠給我們看,因為買房子給了一次錢了,姥姥不好再開口’。
何爺爺不屑地說:‘也就是你們有錢!,還沒聽說過,買房子要掏兩次錢!’。
小虎說:‘是這樣,當時姥姥打電話,說舅舅家很困難,住筒子樓,還很擠,當時我爸說,要不了多少錢,一家一套房,把他們的首付交了,結果我媽說,做好事就做到底,送佛就送上西天,要給就給全款,家里為這事意見不統一,鬧矛盾,我也生氣了,一咬牙、一跺腳,就匯了全款!’。
龍妹說:‘我說云書,你們也太偏心了,鈴鈴家那么困難,何偉就等著房子圓房,你們都不管!’。
云書說:‘我們不知道,怎么管,現在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你們不哭,我們怎么知道你有困難呢!,在漢口,勝利說了,都住在一個城市,武昌離漢口那么近,過年過節你們都不去看看他,你們住在一個城里都不往來,我們住得遠,更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園園說:‘在漢口,我媽忤了他幾句,說你是哪家老人呀!,還要人家來看你,各家的情況他都清楚,就是裝不知道!’。
這又引起了虎爸的共鳴,他說:‘張淑英的病,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從不談起,直到去參加漢成婚禮,我們才知道建明他們在BJ’。
何奶奶出來圓場,她還想護著兒子,她說:‘他知道了又怎么樣?,他解決不了,也幫不上忙,又怕給你們增加負擔,給你們找麻煩,你當求人容易呀!,我們都開不了口,就這幾家,玉琳家,龍家,小虎的奶奶要咽氣了,也把剩下的錢送來了!’。何奶奶說著都流淚了。她就用衣襟去擦眼淚。
擦完了眼淚,奶奶接著說:‘最后沒有辦法,就多養幾頭豬吧!,都九十多歲了,一天還要為三十多頭豬忙…’。何奶奶說不下去了。
小虎說:‘勝利叔找我融過資,他是知道我們底細的,看來他不愿意為侄兒媳婦的事自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