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要空手套白狼
- 三月桐子花
- 蔡垣
- 5713字
- 2020-01-17 20:05:16
小虎沒吭氣兒,他心想:‘這真是人為財生,鳥為食亡,昨天才給老陸簡單說了幾句,他真是不辭辛苦,半夜回到家中,就給老婆吹枕邊風(fēng),結(jié)果一大早,白麗麗就興致勃勃的跑來,要準備搞房地產(chǎn)開發(fā)。
大家都看著小虎,想聽聽他的想法,小虎考慮了一下,心想、還是先給白麗麗潑瓢冷水吧!。
虎哥說:‘好哇!,妳這樣,馬上去注冊一個公司,而后準備錢,也就是融資,銀行妳是貸不到款的,不過妳也可以試一試,一個兩手空空,沒有抵押的人、是不可能貸到款的,只能找民間投資公司,一般是三到五分利,就是說,貸一個億,一年得付三千六百萬到六千萬的利息’。
他停了一會,冷笑道:‘這么高的利息,妳敢不敢借呀?就算妳敢借,是敢死隊,人家也不一定借給你,你沒有抵押,又沒有其他資產(chǎn),哦,妳還有房子,把房子押出去,總之,借貸難’。
白麗麗像泄了氣的皮球,癟了。她有氣無力地說:‘完了!,完了!,做夢娶媳婦,是空歡喜了一場’。
虎哥說:‘融資只是房地產(chǎn)開發(fā)的一個環(huán)節(jié),還有很多環(huán)節(jié)呢!,你要取得開工證,要跑國土局,城市規(guī)劃局,要辦很多手續(xù),蓋幾十個章子,不是像妳想的那么簡單,白麗麗,白小姐,妳聽清楚沒有?’。
白麗麗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眼睛一亮,‘啪’的一聲、她把桌子一拍,她說:‘趙虎、你不要嚇唬我,既然你能把樓蓋起來,我也能把樓蓋起來’。
她說著、也拿了一根油條吃起來,大家一時無語。對于房地產(chǎn)開發(fā),大家感到,既熟悉又陌生,一棟一棟的樓拔地而起,但開發(fā)的艱辛,他們不知道,應(yīng)該說困難不少。肯定有豐厚的利潤,要不,有那么多人去做發(fā)財夢呢?。
還是白麗麗憋不住,她說:‘小虎,你說呀!,到了關(guān)鍵時刻、你就啞巴了’。
小虎苦笑著說:‘妳叫我說什么?妳到哪里去借錢呀?是上億,巧婦難做無米之炊,妳可不要做空手套白狼的美夢;房地產(chǎn)開發(fā),其實利潤并不像你們想的那么豐厚,這里頭,有很多環(huán)節(jié),每個環(huán)節(jié),都要妳留下買路錢,都要賺妳的錢,從設(shè)計開始,人家的圖不是給你白畫的,實際上,建筑設(shè)計院要靠開發(fā)商來養(yǎng)活,土地不是劃撥的,都要掏錢,修建、房屋裝修,大家都看得到,就說銷售,你還要給百分之三的費用,層層盤剝,最后也就是百分之十的利潤’。
白麗麗說:‘我不是來聽你訴苦的,俗不俗呀!開發(fā)商和做生意的,沒有一個不叫苦的,我搞不明白,不賺錢,他們?yōu)槭裁催€拼命的往這里頭擠呀!,還不是有利可圖,我想這樣’。
她緩和地說:‘雖然這塊地分屬幾家,但都在一個總公司里,我爸早先的秘書姜秘、現(xiàn)在是總公司副總,請他出面…’。
虎爸說:‘這樣不好,不要把他牽進來,弄不好,就是權(quán)力尋租、賤賣國有資產(chǎn),要談就跟這四家直接談。只要價錢合適,他們肯定會賣的!’。
小虎說:‘你不看啊,巴掌那么大一塊地,按現(xiàn)在的價,也是要上億的’。白麗麗不滿地說:‘當初才幾百萬,現(xiàn)在要上億,也太坑人了’。
虎爸說:‘他們拿在手里也沒有用,還不如變現(xiàn),賣了,關(guān)鍵是價錢,只要價錢合適,他沒有理由捏在手頭’。
白麗麗說:‘走一步是一步吧!,先把地買過來,其他的現(xiàn)在談還早’。虎哥馬上說:‘你要先買過來,不是要用錢嗎?我這里現(xiàn)在資金也緊張呢!’。
白麗麗把臉一沉,她說:‘叔叔在這里,我不好罵你,你那‘底兒’我知道,你在股市賺了多少錢?瞞得過我?你這一期就要封頂,那錢又嘩嘩地來了,你就一個字,‘賤’。
過了一會,她緩和著說:‘我是這么想,我能找到錢,咱們就一塊兒開發(fā),如果找不到錢,我就甩給你,由你去開發(fā)’。
虎哥說:‘妳甩給我,妳不就白忙了嗎?’。白麗麗沉著臉說:‘我再傻,那百分之五十的中介費,你敢不給’。
虎哥說:‘妳真是空手套白狼,我算服了妳了,那好吧!,先把地弄過來,妳看能出多少價?我看,四千萬差不多,一家還可以拿一千萬呢!’。白小姐說:‘少了’。
虎哥說:‘開始妳只能報這個價,妳怎么不懂?如果他嫌少,再慢慢商量,做買賣都要討價還價,我知道妳買東西,從來不討價還價,不知道吃了多少虧,妳不要充大款,去問問別人,看值多少錢吧!’。
白麗麗說:‘那好,我就跟姜總說說去,雖然老爸退了,不過關(guān)系還不錯,他總會幫忙的,讓他出個主意,好吧!,那我走了,我就去找姜總’。
虎哥說:‘人家上班,最好晚上去’。白麗麗說:‘我不像你,盡干那些見不得陽光的事兒,這是工作,要正大光明地談’。她說著就起身、一聲拜拜,她就走了。
虎爸直搖頭,小虎說:‘讓她去闖闖,不碰幾個釘子,她還不知道馬王爺有三只眼呢!’。虎爸把兩手一攤,他說:‘那資金呢?’。小虎冷笑著說:‘你問我,我問誰去呀?’。
虎爸指著小虎的鼻子說:‘你是沒有主心骨的人嗎?,你小子早就打好了小算盤,說說,讓我聽聽’。小虎對虎媽說:‘我有什么小算盤?,真好笑,她剛來你們就回來了,你們都聽見了’。
虎爸大聲吼道:‘你還不承認,看打’。他就高高地舉起了手,秋香過去趕忙拉住,她說:‘二伯伯,我們都聽到了,還有什么小算盤?’。二伯伯這才放下手。
秋香說:‘看來虎哥和白小姐很熟’。這時秋菊插了一句:‘是不是虎哥和白小姐有一…’。她是想說有一腿呢!。
這觸動了虎哥的神經(jīng),他臉紅了,他粗聲粗氣地說:‘有一腿是吧!、你這小丫頭,盡亂說,那是陸總的老婆,現(xiàn)代孫二娘,著名的母夜叉’。虎哥說話帶著怒氣。
虎爸解釋說:‘那倒沒有,起碼小虎沒有,白小姐就是那樣,大大咧咧的,她到哪兒都那樣’。
小虎說:‘我就是去當和尚,也不會要這種人’。
虎爸說:‘扯到哪去了,你心里的小算盤還沒說呢?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說來我聽聽!’。
小虎沉思了一會兒,他說:‘那塊地呢!、我早就知道,老金在那里蓋房子,我到工地去找老金,見過那塊地,唉,當時我問過老金、那地是誰的呀?這不,昨天我向老陸提了提那塊地,他還當真了’。
小虎笑道:‘你想我們從派出所回來都幾點了?他回去還向老婆匯報,你看這母夜叉,一大早提著蛋糕就來了,現(xiàn)在不能小看這錢的魔力’。
虎爸笑著說:‘那都是你設(shè)計好的圈套,你小子我還不知道,你想開發(fā)那塊地,自己不出面,讓白麗麗去折騰,要說白麗麗來開發(fā),那是無稽之談,她既沒錢也沒本事,如果你來開發(fā),到時分一杯羹給她就是了’。
小虎說:‘知我者、其父也!’。虎爸問:‘那錢呢、你掏?’。小虎說:‘我哪有啊?’。虎爸說:‘你現(xiàn)在不是要予售了嗎?還怕沒有錢!’。
小虎說:‘還要給老金地價款,上稅,其他還有很多開支,還要準備二期工程,看來還不夠,這次給老金只能給一期的錢,分期付,其余的錢二期完了再說’。
老爸又問:‘那怎么辦?’。小虎說:‘想辦法唄!’。虎爸冷笑著說:‘我和你姐那里還有點錢……’。
虎哥把手一揚,他一口拒絕,口里還說:‘多謝多謝!’。虎爸笑道:這不就清楚了,你不缺錢?你的帳我清楚得很!’。
秋香插了一句,她說:‘虎哥有時說話真不文明,剛才白小姐來,說人家一撅……,真庸俗,一點都沒有老總的風(fēng)度’。虎哥說:‘我可沒有說出來!…’。
虎爸揮了揮手,他說:‘別扯遠了,小虎,你說說你的計劃吧!’。小虎還是抵賴,他說:‘我有什么計劃?只是聽說有人在打那塊地的主意’。
虎爸說:‘那錢都沒落實,不是幾百萬,是幾千萬,要上億了,沒錢,你敢去拿地’。小虎說:‘我想好了,銀行是貸不了,就去借高利貸吧!’。
虎爸大驚失色、他連忙制止說:‘那高利貸可不能借,別亂來啊!,這高利貸一般與黑惡勢力有些瓜葛,還不了就要你的小命’。
小虎說:‘現(xiàn)在到處是投資公司,人家都是合法經(jīng)營,利息隨行就市,一般是銀行的五六倍,也是國家允許的,你當銀行的融資成本就低呀,在銀行貸款,成本也是很高的,高在哪個地方?現(xiàn)在不好說’。
虎爸說:‘寧可不搞,也不去借高利貸,你這樣搞,我和你媽又睡不好覺了’。
小虎笑道:‘我在投資公司有股份,這等于借的是我自己的錢,我們投資公司辦得很活,誰有錢就放在那里,就是股東,到時分紅,你要是缺錢也可去借,利息照付,等于是自己開的銀行’。
虎爸說:‘你小子滿腦袋的鬼點子,那你為什么要繞這么大彎子呢?直接把錢拿出來開發(fā)不就行了,還要多付投資公司那么高的利息’。
小虎說:‘你還沒有算過賬來,投資公司的分紅和我要付的利息相抵消,還不是等于我直接拿錢來投資嗎?’。
虎爸好像聽懂了,他說:‘那就說說你的計劃吧!’。
小虎說:‘我想這樣,如果價錢合適,我就先墊錢把地弄過來,怎么開發(fā)?有三種情況,第一,由白麗麗自己開發(fā),這樣利潤獨吞,但她沒有資金,也沒本事,就不存在這種可能,第二,她想仰仗我的資金,兩人合伙開發(fā),用我的資金可不行,那就等于她空手套白狼,錢也賺了,沒有擔什么風(fēng)險!’。
他接著說:‘合作開發(fā)我沒有錢,只能到投資公司去借高利貸,貸款數(shù)目大了,人家肯定要抵押,我把我們的房和姐的房子都抵押出去,你看白麗麗敢不敢把她老公公的房子抵押出去,就是這樣也只能貸上一兩千萬,差得遠了,所以,這條路也行不通,最后只能走第三條路,再把地皮賣出去,收點兒差價’。
老爸聽了小虎的想法,沉思了半晌,他說:‘如果他硬要走第二條路呢,怎么辦?’。小虎說:‘好辦,我就讓秋香秋菊去和他合作,我當顧問,她錢這一關(guān)過不了’。
秋香說:‘我們什么都不會,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虎哥說:‘有我呢?所以叫你們什么都干干,不是要求你們要干出什么名堂,主要是歷練歷練,積累一些社會經(jīng)驗,比如那個白小姐,如果我沒有一點功底,就會叫她牽著鼻子走,妳看,我首先從氣勢上壓倒她,我處于強勢,她處于弱勢,是我牽著她的鼻子走’。
虎哥越說越來勁了,嘴角有了泡沫,他說:‘她整個是空手套白狼,所以在資金上不能松口,不能隨便把錢拿出來,弄好了,大家都掙點錢,弄不好,她沒有損失,所有的損失都要由我扛著,妳看西邊那一片爛尾樓,當然是各種原因造成的,但其中就有資金鏈斷裂,沒有錢了,只好撂在那里’。
老爸點了點頭,他說:‘那只有走第三條路了,這樣又便宜了別人’。他感到惋惜。
小虎說:‘是我墊的錢,那差價也有我的一半,這還算便宜她了,她只動動嘴,就得了一半的好處,也是空手套白狼,不過,這個項目還有很多變數(shù),買家要么不買,要么把價錢壓得很低,這樣就沒有什么油水了,最后還得我出馬、把地皮收過來’。
虎爸說:‘你盡算計別人,你吃肉,也要給人家一口湯喝喲!’。小虎說:‘這個自然,我不像她,空手套白狼,還要利潤全吞’。
虎哥問秋香:‘現(xiàn)在幾點啦?’。秋菊搶著說:‘都過九點了’。虎哥站起來一揮手,他說:‘走吧!’。
到了公司,小楊迎了出來,她說:‘下午兩點,我們這邊三個人,另外還有兩個人,在售樓處大廳接受培訓(xùn)’。
虎哥問:‘人都不在?,老賈呢?,劉二哥和冬梅來了沒有呀?’。
小楊說:‘賈總出去了,劉二哥和冬梅來過,沒事又走了,呵,老賈來了’。
大家一回頭,老賈已經(jīng)跨進了門檻,老賈說:‘哦,小虎來了,我還當你今天不來呢!’。
虎哥問:‘有事兒嗎?’。老賈說:‘事倒沒有什么事,過幾天就要預(yù)售了,房價、就那個房價,我總覺得高了,雖說現(xiàn)在樓市很火、如果低一點,賣得更快一些,銷售公司已經(jīng)報備了。也行,多賺點,錢也不咬手,裝修已經(jīng)鋪開了,都是按計劃’。
虎哥說:‘就仰仗你了,哎,你還記得老金在那邊修樓時,邊上剩下的那塊地吧!,有人現(xiàn)在正在弄呢!,如果弄到手,想找我們一起開發(fā)’。
老賈說:‘怎么記不得,當初老金也想弄過來一起搞,那塊地的產(chǎn)權(quán)復(fù)雜,沒有弄到手,現(xiàn)在孤零零的夾在樓群中間,巴掌大一塊地’。
虎哥說:‘不小、十來畝吧!,有七八千平米呢!’。老賈說:‘就看能不能夠過規(guī)劃局那關(guān)了’。虎哥說:‘蓋座塔樓很不錯的’。
老賈說:‘那也只能蓋塔樓’。虎哥自言自語:‘伙食怎么樣啊?早出了伏,還這么熱’。
虎哥叫小楊,小楊在外邊回答,‘我聽著呢!’。虎哥說:‘今年比往年熱,悶在樓里更熱,降溫費要增加一點,樓里搞點冰鎮(zhèn)的酸梅湯、綠豆湯,要是有幾個人中暑了,減少幾個勞動力不說,你還要照開工資,還要付醫(yī)療費。多的都去了’。
小楊說:‘這些都是建筑公司的事兒,行,我跟他們說說,不行的話、我們給他們點錢’。
虎哥對老賈說:‘下午,我妹妹他們要到銷售大廳搞培訓(xùn)’。老賈說:‘我知道了,不過你就不用去了。我們是有合同的,人家管銷售,你不要去插一腳’。
‘咦!’虎哥大聲說:‘我又沒有干預(yù)他,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銷售知識還有錯?。好吧!,我們走了,中午不在這兒吃,有事兒打電話,晚上我請你們喝酒’。
虎哥領(lǐng)著秋香和秋菊出來,上車去白菜香餐館。在車上,虎哥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兒,就問秋香:‘昨天晚上點歌,人家要聽河北梆子,老張他們是南方人,不會唱北方的地方戲,還是你救了場,我就不明白,你怎么會呢?’。
秋香說:‘說來話長,在大三的時候,也不知為啥心血來潮,對戲曲感興趣了,做了一些研究,搜集了很多資料,唱片,學(xué)著唱進行比對,主要是樣板戲紅燈記的一些唱段,我們國家這個戲劇,劇種很多,稍大一點兒的就有幾百種’。
秋香是學(xué)中文的,她對文學(xué)藝術(shù)有一些研究,她說:‘比如河北,在唐山天津,就有唐山蹦蹦戲發(fā)展起來的評戲,過去我們看新鳳霞的劉巧兒就是評戲,BJ流行的是京劇,保定那邊有河北梆子,唱腔高亢,優(yōu)美,又比如湖北,有漢劇,那旦角兒好多唱腔和京劇一樣,可能是漢劇移植到了京劇里的,湖北還有楚劇、東邊兒有黃梅戲,湖北有個黃梅縣、挨著安徽,那一帶的戲、就叫黃梅戲,電影天仙配你們看過嗎?’。
‘嘖!嘖!嘖!’、秋菊說:‘隨便找個小孩都會唱’。秋香說:‘那你唱一唱’。秋菊就拉長了脖子唱起來,‘樹上的鳥兒成雙對,……你我好比鴛鴦鳥,比翼雙飛在人間’。唱完了,秋香拍著手笑道,唱得好,‘妳再回貴州,把原來那個甩了,帶個BJ女婿回去’。
秋菊罵道:‘妳再胡說,看我撕妳的嘴’。說完就要動手,虎哥連忙制止,‘不鬧、不鬧,秋香,妳說下去’。
秋香說:‘后來我們研究戲劇的唱腔,主要是紅燈記里、李鐵梅唱的那幾段,相同的唱段才好比較,感到都很優(yōu)美,而且覺得與當?shù)氐姆窖裕Z氣,有很大關(guān)系,比如秦腔,當?shù)厝苏f話就是大聲大氣的,唱得非常高亢,是吼出來的聲音,但―是’。
她拉長了聲調(diào)說:‘陜西還有個眉戶戲,那唱腔才叫優(yōu)美呢!’。虎哥說:‘我知道,就是我們講的迷糊戲’。
秋香說:‘你別亂說,眉戶戲,就是眉縣和戶縣那一帶的地方戲,在江浙一帶,有越劇,上海的滬劇,無錫的錫劇,多了,我們就唱李鐵梅的那一段,聽罷奶奶說紅燈,聽多了,也就會唱了,你們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