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搭建操作斑子
- 三月桐子花
- 蔡垣
- 5893字
- 2020-04-20 22:08:32
虎哥他們回到大戶室,三人剛坐下,張姣姣就追過來。她對秋香說:‘虎哥那么大老板,這個事只是小菜一碟兒’。虎哥說:‘唉!妳那十套房,再過幾個月就能住了,你們是本家又是老鄉,妳是不是舍不得呀?’。
張姐說:‘這三四個月就是小半年了,你要是知道了她的情況,肯定會幫這個忙’。虎哥說:‘肯定妳和她有什么特殊關系吧!,要不這么使勁兒呢?’。
張姐說:‘也不是你想象的什么特殊關系,本家倒是真的,只是一個遠親,她大學畢業分到我們縣里銀行,倒是幫了我不少忙;在機關干了一段時間,她就下到柜臺。你不看、到前臺也不輕松,現在都有任務,要拉多少儲蓄,還要銷售些什么產品,她干不了就辭職了;可禍不單行,父母又遇車禍,弟弟又落下了殘疾、腳不好,理賠又沒有著落,她賭氣就北漂來了,她沒有問題,主要是她弟弟,要治病,還想找一個工作能夠自立,那樣她就解放了。她人漂亮,又有能力…’。
虎哥笑了,他說::‘漂亮?,如果打分的話,只夠四分呢!’。秋香對虎哥這個評價很不滿,她就對虎哥說:‘你一天盡胡說,人家就是漂亮嘛!’。
虎哥說:‘她眉毛散了一點,要修細一些,紋一下。眼睛還算大,是雙眼皮,鼻梁也高,只是嘴小了,現在美女的標準是大嘴,嘴大吃四方嘛!’。
秋菊說:‘你盡胡說,姐!,要撕他的嘴’。虎哥說:‘張姐,玩笑歸玩笑,我把這事兒記在心上,過兩天我給妳答復’。
張姣姣說:我就知道虎哥心腸好,富有同情心’。停了一會,她接著說:‘沒有了父母,也就沒有了依靠,她硬氣得很,有志氣,一賭氣就出來了,帶著殘疾的弟弟來北漂,你們敢嗎?’。她說完、就風風火火的走了。
虎哥說:‘她們那里水土不好,妳看這姑娘,牙也有點黃呢!,不注意還看不出來’。秋香噘著嘴坐到沙發上,秋菊說:‘姐生氣了’。她問虎哥:‘你注意看了?’。虎哥說:‘注意看了,哦!生我的氣了,就隔一米遠,你要不看都難呢!’。
秋香開口說話了,她說:‘看不看、你好自為之吧!’。秋菊說:‘先還在說,到外面去旅游,別的不看,專看人家姑娘呢!’。
虎哥看著手表說:‘哦!開飯了。我先下去打飯,妳們趕快來’。虎哥出了門,后面這兩個、就掩著嘴笑了起來。
虎哥匆忙的走著,在走廊碰到了張姣姣他們三個,虎哥說:‘我這里有飯票,我就一塊拿吧!’。張姣姣連忙把飯票塞到虎哥手里,虎哥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虎哥到了下面小食堂,領了飯和菜,就一份一份地擺在桌子上。
吃飯時,怕再起爭執,就都沒有說話。
吃了飯回到大戶室,虎哥冷笑著說:‘這張姣姣也是,把球踢到我這里,哎呀!還是先去問問我姐吧!’。說完、他也不理秋香秋菊,就一個人走了。
秋香看虎哥走了,她就對秋菊說:‘出來北漂的,都是有原因的,如果在家里過得很滋潤,誰還出來闖蕩啊?,妳看他,好像不愿意幫這個忙,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秋菊說:‘我看也是,上次小顧的事兒,他貼了不少錢,是不是心疼了啊?,哎!,人情淡薄,也不全怪他,現在需要幫助的人太多了,幫得過來嗎?’。
秋香說:‘盡量唄!,你比如,白菜香那個收銀員,坐在那里工作,又不用腿,那小伙子完全可以做,再比如,麗麗姐那里,原來的會計和門副經理合伙貪污,給開了,現在是請一個退休的大媽在記賬。人家財大畢業的,當個會計還是可以的’。
秋菊說:‘等他來了,我們批評他。
話剛說完,虎哥回來了,他一進門就嘆氣,他說:‘哎!不行,現在是熊市,他們還在裁人呢!,何況有殘疾’。
這句話可落下了話把,秋香馬上接上話,她說:‘殘疾怎么了?,不是人,是吧!,你爺爺腿打斷了,動彈不得,是何爺爺找回來,是我爺爺和秋菊祖爺爺抬回來的,你爺爺留下了殘疾,也是殘疾人,怎么你現在對殘疾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呀?’。
虎哥有口難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他只好小聲地問:‘是不是你早先過去,已經答應人家了?’。
秋香說:‘我沒有那個本事,我能答應嗎!,現在人情薄如紙,可恨的是那些有能力的,也就是舉手之勞,能幫一把的而無動于衷,上帝不公平呢!’。
虎哥說:‘我一不是勞動局的,二不是人事局的…,’。秋菊插嘴說:‘慢!現在沒有聽說這些單位了,好像是人才招聘中心管這事兒,還有好多中介公司,雙向選擇嘛!,單位要人就去開招聘會,你想上哪里,可以上門去推銷自己’。
秋香說:‘條件差了,沒有人要,兄弟是瘸腿,她是黃牙’。
秋菊說:‘腿瘸了,可以找不跑腿兒的工作嘛!,牙黃了!,可以像張姐那樣、也花不了多少錢。把牙美容一下,把他弄得锃亮锃亮的,她人還是漂亮,主要是、事事不順,她就沒有心思去做了’。
虎哥說:‘合適的崗位也有’。秋香說:‘不說了,小顧的事兒你才破了財,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把大姐的話傳過去就行了’。
虎哥說:‘你說的不是心里話,我覺得妳有點兒陰陽怪氣兒的,是不是你過去拍了胸脯,答應給人家幫忙了’。
秋菊說:‘我說句公道話,這與姐沒有關系,你就說愿不愿意幫忙嘛?,能不能幫上忙吧!’。
虎哥說:‘我的心腸最軟,當然愿意呀!,上次小顧的事兒,我還是出了力的’。秋菊說:‘上次是上次,知道你破費不少’。
虎哥說:‘妳門縫里看人,把人看扁了,妳們兩個要我幫,我就幫,真心實意地幫’。秋香說:‘不能光聽你說呢!,要看實際行動’。
虎哥說:‘其實好辦,你們看那頭上的大戶室,一個老頭帶著兩個姑娘,老板當然是老頭,兩個姑娘是操盤手,她們按老頭的意思操作。你們過年要回去,那還不得一兩個月呀,我們都有事兒,頂不上。最好是請兩個操盤手’。
秋香抿著嘴在笑,這個回合她們勝利了。秋菊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說呢?’。虎哥說:‘我就怕你們說,我又在打什么壞主意’。
秋菊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虎哥攤開兩手,他說:‘住哪里呀?,白菜香有房子,白麗麗那里也有房子,都太遠了’。
秋菊說:‘那就暫時安排在老金的平房里吧!’。虎哥說:‘那里我們還要住呢!’。
秋香說:‘那就住廂房吧!’。虎哥說:‘廂房張媽還要住呢!這樣,叫他們自己在外面租房吧。也要不了多少錢,我們給她報銷。我在想,我們資金那么大…’。。
秋菊接著問:‘有多大呀?’。虎哥說:‘你看吧!現在有十一個股東…’。秋香說:‘哪有那么多呀?’。
虎哥說:‘上次說這事、妳們兩也在場嘛!,大姐要把小馬、白麗麗弄進去,老爸說:她們都進去了,也要把劉二哥、老賈和小楊弄進來,老爸老媽也要來湊熱鬧,這不就十一個人了,原來想兩三個億,現在看來不行了,得拿出四個億。拿出錢來不說,我還成了罪人,對我都有意見,我也是難哪!’。
秋菊說:‘還不一定能賺到錢呢!,要不我們出來算了’。虎哥聽了這話,他急了,他說:‘我的姑奶奶,妳別跟我添亂了,人家倒是巴不得你走呢!,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現在是六比五,我們家里還是占多數。資金量大了,又是做中小盤股,每次交易不超過一百手…’。
秋香問:‘什么是一百手嘛?’。虎哥說:‘一手是一百股,這是交易的單位,一百手就是一萬股,按這個速度建倉,不知要到猴年馬月呢!,出貨的時候也是這樣,忙不過來,必須弄個班子,多開點賬戶,基金起碼得五個操盤手,我那邊得十個’。
說到這里,虎哥又回過頭來問秋香:‘妳說實話,你是不是在那邊拍胸脯了?’。
秋香笑著說:‘我沒有那本事,我拍胸脯干啥?,人家張姐不好直接去找你,我才說我們老板心腸最好,只要能辦到一定會幫忙’。
秋菊嘆了一口氣,她說:‘哎!姐、以后妳不一定能管家里的鑰匙呢!’。
下午一點了,又開始建倉,虎哥操作了一遍,買了一百手,她叫秋香和秋菊,把操作步驟寫下來,以后就按他操作。
秋香和秋菊寫完了操作步驟,虎哥說:‘妳看人家張姣姣,她是從煤洞里爬出來的,她都能學會,對妳們大學生來說,自然不在話下,好!妳們操作,我辛苦了,要去抽支煙’。說完,他就一甩手走了。
秋香在他后面哼了一聲,她對秋菊說:‘妳發現沒有?,他煙癮越來越大了,得說說他’。秋菊說:‘給二伯媽說,好好剋他一頓’。
秋香說:‘他要知道是我們打的小報告,又不高興了’。兩人說到這里,再不說話,就一心買股票。
虎哥抽完煙,又回到大戶室,他看了她們的操作,大為不滿。秋菊問:‘哥!看你沉著臉,是病了?,還是對我們的工作不滿意呀?,你說!’。
虎哥說:‘這學生吧!大了,確實不好帶,也不動動腦子’。
秋菊說:‘我們完全按你交待的操作,有什么不對呀?’。虎哥說:‘當然有不對,我就少說了幾句話…’。
秋香笑著說:‘你就不能多說幾句話,是金玉良言,舍不得開口’。虎哥說:‘我說吧!,我說一句,你們頂回一句,我說少說了幾句話,你就說為什么不多說幾句話’。
虎哥就指出他不滿的地方,他說:‘第一,要畫出震蕩的箱體,上線、中線和下線,也花不了多少時間;股價在箱體的中線以下才買。第二,這個量要掌握好,一百股為一手,這是交易的單位,我們買的量不要超過一百手,就是不要超過一萬股’。
秋菊問:‘為什么?’。虎哥說:‘主要考慮,量小一點,不至于擾亂市場,妳看妳,一次五萬股,就是五百手,現在市場低迷,成交量又小,妳買得多了,人家一看,知道是大戶來了,如果有莊家在里頭,他可能要打壓股價,或者是順勢拉抬股價,這都對我們搜集籌碼不利’。
虎哥說:‘所以悄悄地買進,潛伏下來,就要不動聲色。另外,我們的動作要快點,買了以后,有時沒有成交,或者是部分成交,妳就把它掛在那里,去弄下一只股票,不能像在商店里買東西,這件商品、等貨款兩清后,再去買第二件商品’。
他接著說:‘也不能守在一只股票上,連續地買,妳連續地買,人家也就知道、有人來敲門了,對吧!因為我們每一只股票、都要買上百萬股,那也不算少了,如果和莊家比起來,也只是小巫見大巫。好吧!一只股一只股地買,量不要大,一百以下,九十可以,九十五也可以’。
秋香小聲嘀咕:‘像做賊一樣’,盡管很小聲,還是讓虎哥聽到了,他說:‘我聽到了’。秋香笑了,她說:‘就是,偷偷摸摸的’。
虎哥說:‘我的姑奶奶,股市就是戰場,在這種廝殺中,我們要和莊家斗,還要和散戶斗,要不動聲色,不要暴露自己的意圖和實力’。
秋香說:‘動那么多腦子,怕頭發白得更快了!’。
虎哥說:‘很簡單,一點都不用動腦子,一、劃線,在下廂體買,二、一百手以下,三、輪著買。另外我說一下,張姣姣來,只能告訴她我們買的股票,不要給她出其他主意,可以跟著我們做,買不買?,買多少?她自己拿主意,不能給她其他建議,如果虧了、那是要拼命的’。
秋香說:‘你經常嚇唬我們,錢和生命有什么關系?’。虎哥說:‘關系大了,你知道,有的人是拿著首付款來炒股,有的人是拿著一生的積蓄來的,有的人是借高利貸來的,也有人是拿公款來的,都心存僥幸,想一日致富,這就是股市的魅力。虧了!錢一轉眼就沒了,怎么辦?只能以死謝天下。小馬不是拿買房的首付款來了嗎?我也貸過高利貸,但我幸運’。
秋香說:‘你不是說一次了,知道你挖到了金礦’。虎哥說:‘知道就好,我的賬戶里,還有一點股票和錢,我也要清理一下,我去找個電腦來’。
秋菊說:‘我去跟姐說,再要一臺電腦來’。她說著就出去了。
虎哥到門口去看了一下,秋菊確實走了,他轉過身來,就把老板椅搬到秋香旁邊。他對著秋香的耳朵說:‘媽問我、什么時候結婚!’。
秋香臉紅了,他問虎哥:‘你是怎么說的呀?’。虎哥笑著說:‘我說、我跟她商量一下,我做不了這個主。媽就罵我,你看你這點兒出息,做不了主,以后也是汃耳朵,任她擺布。要不就春節算了,還有三個月,不行,先登記也行’。
‘哎呦!哎呦!’秋香大叫起來,她說:‘這腳上可能起泡了’。
虎哥就蹲下去給她脫鞋,秋香說:‘哎呀,是這邊這只’。虎哥把秋香的鞋脫下來,又去脫她的襪子。
秋香說:‘我不喜歡穿高跟鞋,我們那里,我也算高的,都一米七出頭了,穿平底鞋、我一樣挺得起胸嘛!’。
虎哥蹲在那里,去揉秋香發紅的腳后跟兒。秋香直叫:‘哎呦!哎呦!你輕點揉’。虎哥說:‘沒有泡,只是發紅了’。
大姐和秋菊來了,看虎哥在揉秋香的腳,還以為秋香穿高跟鞋把腳崴了,大姐關戚地問:‘秋香把腳崴了?’。虎哥站起來說:‘不是,是鞋子把腳后跟打了個泡!’。
大姐說:‘在BJ是要穿高跟鞋,她個子不低,穿中跟兒也可以。女人穿高跟鞋才挺拔,襪子穿厚一點,習慣了就好了’。
大姐到空著的桌子看了一下,她說:‘插座都有,把電腦拿來,插上就可以了’。她接著打電話,叫網絡工程師拿一臺電腦來連上。打完電話,她就說起這間房子來。
她說:‘這間房子,原來是一個姓付的老板在這里,啊!好氣派喲!四個姑娘做操盤手,大盤已經漲了許多了才進來,一路加倉、一路漲,幾億的資金翻了個個,高興得不得了,還請我們吃過飯’。
她繼續說:‘大盤見頂之后,一路下跌,他還只當是洗盤,把前面賺的錢,全吐了出來,要是一般的人也就算了,收手吧!沒有賠也沒有賺,算是個平局,賺得玩一把,這時反彈了,應該是借反彈出局呀,可他又借錢來搶反彈,結果,是一路下滑,他又舍不得割肉,最后他想通了,在低位忍痛割肉,走時、也就是剩一兩個億、他還了債,一個億都不到了,前幾天他又來這里,準備再戰。他這幾年沒有閑著,學習總結,也請教高人指點,準備回來。聽說這幾年搞房地產,又有錢了’。
這時,工程師扛著電腦來了,一會兒功夫、就嘁哩喀喳安好走了。大姐對虎哥說:‘是不是手癢了?,你姐夫要回來,他準備做自由投資人,我叫他把錢打到你的賬上,你先操盤,等他回來了,再接盤吧!’。
虎哥苦笑著說:‘那么大的資金,我怎么弄得過來喲!’。
大姐瞥了他一眼,她說:‘裝瘋賣傻,你不會雇幾個人呀?’。虎哥拍了拍腦門說:‘我正要跟妳說呢,不是來了兩個人嗎?一個姑娘、帶他瘸腿兒的弟弟、我準備叫他們來操盤,怎么樣?’。
大姐沉思了一會兒,她說:‘在底部吸籌,在底部做波段、高拋低吸,都要有耐心,買進賣出,每注都不能超過一百手,資金也不少,兩個人肯定不夠,基金怎么也得五個人,你那里要十個人’。
虎哥說:‘我要那么多人干嘛?’。大姐說:‘干嘛?,你的底兒我都清楚,還有十多億的資金,基金那里、你怎么也得拿四個億出來,一百手是一萬股,才幾萬塊錢,你準備吸幾年呀?’。
虎哥說:‘人怕不好找吧?妳看秋香和秋菊,到現在還沒入門呢!,指望她們是不行了’。
大姐說:‘人有的是,兩條腿的蛤蟆找不到,兩條腿的人多得很,操盤手不要過高文化,初中生都可以,他按你的要求做就行,其實殘疾人做這個最好,也不用跑跑顛顛的,他們做事最專注,這幾年裁掉好多操盤手,經常有人來問的’。
她想了想說:‘這樣,先把那兩個人留下,那姑娘不是財大畢業的嗎?,等她熟悉了,就叫她招人,由她來組建操作班子’。
虎哥說:‘這樣也好,現在基金是十一個股東,亂哄哄的,把股東和操作班子分開。基金還要一間房子,我這里還要兩間房子,如果大戶室沒有房子了,就到中戶室去’。
大姐說:‘可以!操盤手聽老板的,只要會敲鼠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