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我一喝酒就鬧事,有沒有打攪到你啊?”夏至暖轉(zhuǎn)移話題道。
他盯著夏至暖,良久道:“是我照顧不周。”
“不不不,是我的問題。”夏至暖往床邊摸索著過來,尷尬的下了床,床邊有一雙粉色的拖鞋,鞋碼正是她的,她看了白守天一眼,不知道說什么。
她的眼睛里還有血色,頭也還有點疼,不過酒算是醒了。
這些年她也就只喝過幾次酒,因為她知道自己幾乎就是一杯倒,醉了之后特別容易動手,曾經(jīng)她的大學(xué)同學(xué),就被她打過,第二天的時候要是他不說她壓根就不記得,不過說了她也不相信,要不是另一個朋友作證,她都不會知道自己真的會打人的。
夏至暖看了看白守天的臉,英俊瀟灑,沒事,真是松了一口氣。
不過她還是問了:“我應(yīng)該沒有動手吧?”
白守天看著她,她頭發(fā)蓬松,小臉依舊粉紅,眼睛還有一點朦朧的紅色,他忍住沒有伸手去捏一下她的小臉,微微撇頭,咳了一聲道:“嗯。”
他這一偏頭,夏至暖就沖了上去,伸手去扒他的衣領(lǐng),“你的脖子?”
白守天因為她的行為嚇了一大跳,連忙后退了兩步,愣住了。
夏至暖撫了撫自己的脖子,示意他:“你這里出血了。”
白守天摸了一下,已經(jīng)桔梗了,應(yīng)該是她在車上抓到的,沒到是沒掐到他,竟然劃傷了他的脖頸,一時他也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了。
因為自己剛剛嚇到他,夏至暖掃了一眼旁邊,就看到柜子上自己的包,于是從里面取出那包小小的酒精棉,就道:“你去處理一下吧。”
白守天看她這個意思,并不打算給自己處理,皺了皺眉,清冷的道:“你抓的。”
哈?
夏至暖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然沒反應(yīng)過來不是因為白守天的脖頸是自己抓傷的,她一看到的時候就料想到了。
她沒反應(yīng)過來的是,明明他一臉冷酷,可說這話的時候為什么像,像撒嬌?
夏至暖奇奇怪怪的想著,一邊“哦”,一邊讓他坐下,又詢問:“那我?guī)湍闾幚砜梢詥幔俊?
白守天坐了下來,點頭。
夏至暖彎下腰,拿著酒精棉,輕輕給他擦去已經(jīng)桔梗的血珠,“還好,還好不是很嚴重。”
她低著頭給他的脖子處理傷口,兩人離得很近,白守天呼吸一緊,全身緊繃。
她說:“對不起啊,我這人一喝酒暴力傾向就特別嚴重,傷到你了,我很抱歉。”
白守天的脖子修長,喉結(jié)因為咽了一下,滾動起來,夏至暖看了一下,竟然看入迷了,她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管,假意撓了兩下,眉頭挑動了一下,果然不同的很。
白守天一直盯著她,見她這樣,猛地一下站了起來,明明她的動作在正常不過了,可是他又覺得心臟跳動得不行,像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一樣,很嚇人的感覺。
夏至暖被嚇了一跳,后退了兩步,問:“你咋了?”
“夠了。”他往旁邊那間連著的書房走去,道:“不早了,我讓宋錦送你回去。”
“哦好。”夏至暖這才看向窗外,已經(jīng)黑了下來,剛剛白守天走過來的時候開了更亮的燈。
她本來想問問自己做了什么?可是一看白守天去工作了,于是也不再說什么,沒一會就和宋錦離開了,等她回到住所的時候,宋錦取出了一個食盒,然后拒絕不成就連連答謝提著上樓了。
中間有意問了一些關(guān)于她有沒有耍酒瘋,宋錦均答:沒有,很安靜。
那就好,最后夏至暖直接一句話也不說了。
回去后,彭萊和吳暢聚餐去了,她洗漱完,就披著被子,呆愣的盯著前方,腦海里全是今天發(fā)生的事,她覺得自己和白守天有點奇怪,反正說不上來,就是感覺是好朋友吧,達不上,是陌生人吧,也更不可能,當(dāng)然也更不可能是愛情。
他喜歡的是男人,而且才分手三個月不到,呸呸呸,也不是這個原因,主要是人家是白守天啊,還能來喜歡她?她多大的臉?
啊啊啊,不是不是了,她怎么想到這些來。
她其實也還好了。
哦不對,她好不好有什么關(guān)系?
算了,夏至暖躺倒床上,覺得這些問題有點傷腦筋,她還是不能再答應(yīng)王宇晨去看白守天了,他看著狀態(tài)挺好的,一點不需要別人照料。
思及此,夏至暖覺得下次一定要好好說清楚,她要照料的人應(yīng)該是給她發(fā)工資的東以寒。
冷靜下來后,夏至暖點開小號社交賬號,上面好多好友添加,是她的視頻賬號留下的信息。
她同意后,也不是很懂,聊了幾個,挑選了一些她覺得合適的洽談。
第二天,早上十點,攝影棚,東以寒正在拍雜志封面。
夏至暖站在一旁,刷手機,看著突然爆了的新聞,她眉頭都擰在一起了。
#白雅東以寒戀情#,什么戀情,就是幾張在劇組的照片,照片很巧妙的正是東以寒和白雅對視了一眼,兩人均笑得美好至極。
夏至暖實在想不起什么時候發(fā)生的畫面,她雖然不是時時刻刻都在東以寒身邊,但是也沒有過這個場景啊?
難道是她請假的那幾天發(fā)生的,可這不是重點啊,重點是她家東以寒和白雅根本沒有什么戀情啊,別說戀情了,連友情都沒有。
重要的是一堆營銷號各種文章評論氣得夏至暖臉都黑來,什么之前是東以寒為了資源不得不否認戀情,東以寒為白雅介紹了《荒蕪》的角色,東以寒很愛白雅,從眼神就看出來了......等等等等,一堆亂七八糟。
夏至暖給李默打電話,是正在通話中,她又給趕緊給王瀟打電話,雖然她知道他們已經(jīng)在進行公關(guān),但還是不放心。
李默打電話回來,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的工作人員都在討論議論熱搜這個事,還時不時不確定的看向拍攝中的東以寒,雖然都不相信,可是重要的是這種輿論真的像吃到屎一樣。
其實前兩天公司就發(fā)現(xiàn)有種輿論的苗頭,不僅警告了對方,還壓了下去,可是沒想到對方竟然不知收斂,還如此囂張,用兩張照片就想翻天,李默真的是不知道想笑還是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