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干啥?你想滾下山去?”
阿珍只好隨著他牽引,到最狹窄的地方,他的手已經扶住她的腰。
“林……林先生……”
她結巴的咬了舌頭,尖銳的刺痛加上慌亂的心神,腳下一絆,就往后仰。
下一刻,她落進溫暖的懷抱。
腦子一片空白,眼前有無數的金光來回穿梭,不能思考,不能呼吸,胸腔里仿佛有面鼓在用力敲打,血液翻滾,瞬間她紅到耳根。
林筠之扯下臉上的口罩,好笑的看著她。
“怎么了?嚇的?”
是啊,被你嚇的,你干嘛突然間抱住我啊?
神智回來,阿珍害羞的推開他,攏著耳邊的碎發不敢看他。
“阿珍,你……還喜歡我嗎?”
他的手纏住落下來的頭發,一圈一圈在手指上繞著,漸漸把臉靠近她,對上她慌亂的眼神。
“我……希望你留在我身邊。”
她離開的這段日子,林筠之正視自己的內心,習慣有她在身邊,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一般,偶爾伸出小爪子撓人,更多的時候給他惹下一堆的麻煩。
也許是他賤,也許是因為牛奶奶,他想照顧她,把她留在自己能看到的范圍,就這樣……而已。
但是,阿珍是個愛幻想,喜歡自作多情的姑娘。
所以等林筠之想起她這些性格特征,臉色有些難堪。
阿珍的臉滾燙滾燙的,山風一吹,慢慢她就清醒了。
“林先生,你知道的,我是你的鐵粉,到啥時候,我都喜歡你!”
鐵粉?他品出一點諷刺的意味。
“好,既然這樣,你就來京城,別忘了,我們簽過合同的。”
阿珍有些急,她走時留下的信上已經寫明,她希望終止合同,如果要她賠償違約金,就拿她這幾個月照顧東東的勞務費頂,實在不夠,以后她賺錢慢慢還。
從去年八月進京到她離開,她一分酬勞都沒有拿到,兩任老板誰也沒提工資的事,回來后她還郁悶了很長一段時間。
“林先生,我……我留在家鄉會繼續喜歡您,支持您!”
“別喊口號,我不想聽。”
兩個人都很固執,誰也不想妥協,林筠之抬頭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山頂。
“走,我們繼續爬。”
已經沒路可走了,往下就是掩藏在雜草叢中的溝壑,往上心力交瘁,好似她的人生,艱難曲折。
下午四點多鐘,兩人終于登頂。
林筠之拉著她的手高高舉起,興奮的朝著起伏的遠山大喊。
“阿珍,你心里有沒有不痛快的事?大聲喊出來,把糟糕的心情拋給大自然,它會包容你的任性。”
什么鬼話?阿珍狐疑看著他。
他用眼神示意她快點,阿珍張了張嘴,口干舌燥,不由的舔了舔嘴唇,站在她身側的林筠之忽然心漏跳了半拍。
他嚇得臉色大變,往后退了半步,驚悚的盯著阿珍側影。
禁欲太久,他竟然對木呆呆的小保姆有渴望?
阿珍回頭看了眼他,臉上掛著一絲尷尬。
“那個……林先生你不準笑!”
不笑,不笑,他現在哭還來不及呢!
阿珍的手在胸口拍拍,他的目光跟著移動,再往下就是婀娜的腰,回憶剛才握在手里的感覺,纖細柔軟……
“林……林先生……”這次阿珍的表情十分驚悚。
“你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