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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橫流的銀和血3

  • 穿越了是老滾
  • 朝青暮雪
  • 2061字
  • 2020-04-17 15:16:20

“起床了。”

戴爾芬的聲音一下子把我從原始的黑暗里拉了出來,激出一身冷汗。

我睡眼惺忪的對她惱道:“天際省沒有一種叫隱私的東西嗎?”

“有事發(fā)生了。”

戴爾芬不是愛開玩笑的人,我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木枇似饋怼Q好衣服,頂著沒有整理的頭發(fā)和臉上的口水印子下了樓。

旅店里的住客和雇傭兵都乖乖坐在椅子上,靜悄悄的和昨天的狂歡者判若兩人。一個年輕的守衛(wèi)正站在一旁看著他們,他脫下頭盔的臉十分不自在,比他看守的人還要緊張。

我跟著戴爾芬,和自己人坐在一起。

另外兩名守衛(wèi)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搡開門進(jìn)來。木門重重的拍在墻上,好似古代衙門的驚堂木,他的下一句臺詞就是來人,掌嘴!

“夠了,你們誰想要自首!”很顯然我的猜測錯了。

我小聲對戴爾芬問:“發(fā)生啥事?”

“謀殺。”她回道。

這個詞往往在游戲里殺死市民的時候聽見,而后果只是暫時的敵對和1000塊賞金。很高興這個世界的守衛(wèi)和法律更嚴(yán)格,更負(fù)責(zé)。

“等我們揪出你的時候,就沒有你好果子吃了。”那個守衛(wèi)說。

“是那些銀血雇傭兵干的!”那人從‘犯人席’上站起來,我記得他是旅店老板,“我兒子前幾天在言語上冒犯到了你們,所以你們懷恨在心所以下了狠手。”他義憤填膺,但是不妨礙他的眼淚似泉水一樣涌出。他猛地坐下,想把身子藏進(jìn)人群的陰影中擦拭自己的眼淚,發(fā)出哽咽的聲音。

我記得這家旅店的故事,兒子是一個憧憬冒險的青年,但是有過軍旅生涯的父親不贊成。像很多任務(wù)那樣,它有兩種結(jié)局,沒有一個是父子破裂,陰陽兩隔的。

真是可惜……

“請你不要無端指責(zé)。”說話的不是雇傭兵里,而是一身錦衣華服的老者。

“我要請你不要試圖玩花樣。”守衛(wèi)對他說:“這可不是你們在路上偷獵兩頭鹿那么簡單,一個人死了。一個二十歲不到的男人,被殘忍的殺害。”

提到殘忍的殺害,旅店老板哽咽的跟厲害了。

那個老者大概是這些雇傭兵的發(fā)言人?法律顧問?總之,他是幫助自己的雇傭兵洗脫嫌疑的。

“沒有經(jīng)過調(diào)查,沒有經(jīng)過生審判,你現(xiàn)在就要定我們的罪嗎?”老人說。

“喬爾福別裝蒜了。”守衛(wèi)說:“這事肯定和他們有關(guān)系,這一次別想再逍遙法外了。”

叫做喬爾福的老人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平靜的回道:“我欣賞這種熱情,但我保證這只是一個誤會而已。”

“長官?”一個旅行者問:“我們什么時候可以走?”

“在我抓到真兇之前,誰也不許離開洛里斯泰德半步。”守衛(wèi)叫道。

“該死……”戴爾芬小聲嘆氣。

這時我意識到,這就是我等待的一個機(jī)會,我若是找出兇手繩之以法,會給我的故事添上濃重的一筆(怎么感覺是簡歷)。當(dāng)然了,主要是改變我給翠絲留下的印象,為這對父子伸冤……

“長官!”我站起來對他說:“怎么稱呼你?”

他十分煩躁,但還是回答了我的問題,“你可以叫我,梅迪留斯隊長。”

“好的,梅迪留斯隊長。我無法對這場慘劇坐視不理,請允許我協(xié)助你的調(diào)查。”這番話對我很是陌生,于是我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壓在腹前。像是一個印象里的管家,穿著一身燕尾服打著領(lǐng)帶。貴族、禮儀、上流社會、蒸汽朋克,這些互不關(guān)聯(lián)的東西在我腦子里流竄,用來對抗這時的尷尬。

“什么?”他摘下守衛(wèi)頭盔,好看清是誰如此膽大無禮,“你是誰?”

他大概算俊俏,留著黑色的短發(fā),黑色的胡須,五官間可以看出一種正義感。是那種光明騎士的象征,刻在老電視里的西方正派形象。胡子一直連到頭發(fā),像是亞伯拉罕·林肯似的。這種胡子要是長在我的臉上,怕是和猴子沒什么兩樣。

“我是白漫武衛(wèi),你可以叫我史蒂夫。”

自然我這一身破衣爛衫沒什么說服力,于是我上樓為他展示了白漫之劍。劍身上的圖騰很容易辨認(rèn),上面的附魔和花紋又難以偽造。在再三強(qiáng)調(diào)冒充武衛(wèi)是掉腦袋的罪行之后,梅迪留斯隊長表示聽我調(diào)遣。

下樓之后我把小伙伴們都解除了禁足,這樣可以協(xié)助我一起調(diào)查這事。戴爾芬非常失望我們原本的計劃被變化打亂,這樣也好,她制定的計劃聽起來就很危險。

“首先……”我思索著,“尸體在哪?”

梅迪留斯隊長領(lǐng)著我來到戶外的案發(fā)現(xiàn)場,翠絲也跟了出來。

很臭,不過不是尸體的味道,而是廁所。位于酒館后面的廁所,尸體被遺棄在不遠(yuǎn)的地上。

“他的名字是艾瑞克,旅店老板馬爾基的兒子。”梅迪留斯介紹道:“三天前他和銀血的雇傭兵們發(fā)生了口角。”

“爭吵了什么?”我問。

“不知道,他們不愿意說,就連馬爾基也不知道。”梅迪留斯說道:“不過有證人說,他們威脅艾瑞克,‘你會明白我是來真的’這是原話。”

一群醉醺醺的人吹牛逼,放狠話不罕見。

“艾瑞克和誰發(fā)生了口角?”

“不清楚,這種事就像是一種日常。一兩個人出了一點(diǎn)誤會,整個銀血雇傭兵團(tuán)伙都會來聲援,變成騷亂,群架。”梅迪留斯無奈的說:“每個月都有好幾起這樣的事情,但是沒有過命案。”

翠絲疑惑道:“所以我們不知道艾瑞克和誰有仇,也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从谐穑俊?

“就像我說的。”梅迪留斯說:“這是一種日常,我沒有深究。”

尸體的衣服滿是塵土,塵土是來自地上的沒錯,但是這量多了些。沒有血跡,像是被毆打致死。

“你們挪動過尸體嗎?”我問。

“沒有。”

“那誰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尸體的?”

“是他。”

一個小伙子站在遠(yuǎn)處,有守衛(wèi)陪同著。他穿了一身灰白的粗布便衣,樣式有點(diǎn)特別,有個大大的兜帽可以遮擋太陽,也許是途徑這里的旅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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