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夜沒睡的腦袋昏昏沉沉，我要回到房間睡個回籠覺。翠絲剛剛起床，準備去城外看看虎人究竟怎么樣了。

佛羅倫提還在睡覺，也許是昨晚喝了太多科洛文白蘭地。

在床上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內容非常抽象記不得了，隱約知道是個噩夢。

再起床的時候，已經中午了。眼看我的拖延癥都沒法再拖下去，我著手開始今天的事情，要把從古墳里帶出來的所有東西賣掉。之后和他們商量一下，去裂谷領的紫杉鎮，爬一爬這個世界上最高的山峰。

上古卷軸是很好，但是無論是獲取還是閱讀都是極其困難的。聽說想要閱讀一份上古卷軸，先祖圣蛾祭司需要用一生來做準備，閱讀之后會不可避免的失明。所以還是問問已經有智慧的人比較好，灰胡子一生都在苦修冥想也許他們有答案。

我再一次謝過巴古爾夫領主的慷慨，便出了龍霄宮。

清晨的時候似乎下過一陣雨，現在天已經放晴，萬里無云，空氣里還能嗅到濕漉漉的雨水的氣味。

我看見集市里虎人商隊真的已經進入了城市，他們在市場的角落里支起一個地攤開始做生意。翠絲也和他們在一起幫忙賣貨，不知道佛羅倫提去干什么了。

兩輛商隊的馬車開進了白漫，停在攤位邊上。好在這條路比游戲里寬敞，也沒有那么多bug。

道路兩邊滿滿是做生意的小販，有新鮮的鹿肉、羊肉、豬肉，有牧場來的，有打獵來的。

買水果的，賣蔬菜的，賣香料的，賣酒水的，賣藥水的。他們對客人吆喝，炫耀自家的貨物多么劃算。

有些資本的店家不用在街上擺攤，比如阿卡迪亞的坩堝，它是鬧市附近有檔次的煉金店鋪，門口栽種著龍舌蘭和薰衣草作裝飾，上頭選掛著低調別致的招牌。

昨天巨龍襲擊讓我沒看到這繁華的景象，好像是進城趕集一樣熱鬧。

“早上好，翠絲。早上好啊，馬卓然。”我打招呼道。

“你也好啊。”翠絲熱情的回應我。

看起來虎人商隊沒什么大礙，他們沒有人受傷。雖然馬車被燒成了灰，好在馬還活著。雖然是個不小的打擊，但是他們會恢復元氣的。

“已經不是早晨了，還有我不是馬卓然，他在那邊。”

“抱歉……”

這下有點尷尬了，他穿的和馬卓然很像，而且他們看起來都一個樣，要是他們不開口說話我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馬卓然正在車里翻找貨物。

“你好？”我問。

“等一下。”

他正忙活著，沒空理我。好奇的我湊上去看了一眼，他正忙著給一只黑色的小貓穿衣服。

它渾身漆黑沒有雜毛，一雙藍色的玻璃球眼睛，看上去和普通的家貓沒什么兩樣，或許還小一點。

好可愛啊，awsl。

給它穿的衣服用精致的白色布匹制作，袖口和扣子處有金色的鑲邊，用花枝招展來形容一點不為過。除了衣服，還有褲子，同樣華美精致。衣服上繡著簡約的金色圖案，像是一個圖騰。但是它穿的不成套，看不出來畫的什么。

這還沒完，我看見一個小小箱子里面全是這是這樣的小貓衣服，花色款式各不相同。有的簡約樸素像是為了擋風取暖的設計，有的長袍拖地像是神職人員的制服。還有帽子，耳飾。

這倒有意思，我沒聽說泰姆瑞爾的寵物行業這么發達。

和其他家貓不同，這只黑貓不僅沒有反抗穿衣服，反而伸出手腳極為配合。不一會穿好了，它壓低身子撅起屁股身了個懶腰。

衣服非常合身，大概是專門為它訂做的。輕柔舒適，又可以作出上躥下跳的動作。

說實話這有點嚇到我，難不成他們在把它當做神崇拜？

我退開幾步，小聲把翠絲叫過來。

“那是在干什么？”我問，我感覺今天就一直在問問題，沒有哪件事是我懂的。

翠絲起身，拍拍沾到的灰塵。

“怎么了？”她總是一副笑臉，“你準備繼續幫我完成我的著作了嗎？”

“不不不，你知道嗎？”我對著馬卓然的貨車使了個眼色，“他們為什么給貓穿衣服？”

“你是說那個阿爾菲克。”

“它的名字叫阿爾菲克？”

“不，他是阿爾菲克。他的名字是扎菲奇，他是扎瑪爾古的哥哥。”她這么說好像那只黑貓是個人一樣，我回頭看看那只貓，它好像在對我笑。

“那個大塊頭虎人的哥哥？一定是種比喻吧？”

“看在你是自己人的份上，我告訴你。”她趴到我的耳邊，我的耳朵可以感受到她溫暖的呼吸，“扎菲奇是扎瑪爾古的哥哥，親哥哥。”

聽完之后我依然一臉懵逼，“你的意思是他們關系好到像親兄弟，還是說他爸爸娶了一只貓？”

她突然大笑起來。

“娶一只貓，你真是太會講笑話了……”

翠絲笑得喘不過氣，她試圖遮住嘴平復一下心情，但是卻悶笑的更厲害。

“你真的不知道？”翠絲嘲笑完我開始解釋：“虎人的外形有很大的差別，因為月相的不同，虎人有至少17種不同的外形，反正書上是這么寫的。扎菲奇的形態叫做阿爾菲克，是體型最小的一種外形。”

第一次聽說這回事，“為什么我從來沒見過阿爾菲克在天際？”

“他們全都待在艾斯威爾，因為他們的體型劣勢，在外旅行會很危險。”翠絲像是個虎人專家，“但是我聽說，所有的阿爾菲克都有極高的魔法天賦。”

過了一會，我見到了扎瑪爾古。他是一個有著白色毛皮黑色條紋的虎人，打死我也想不到他會是一只黑貓的同父同母兄弟。

扎瑪爾古的手指受了傷，纏著繃帶。或許這就是為什么馬卓然在幫扎菲奇穿衣服。

他關心的問扎菲奇有沒有反感，扣子是否系牢……一個在我映像中不怎么愛說話的人，變得婆婆媽媽起來。

這可能就是兄控，或者是貓奴吧。

或者二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