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不順心,生活不如意,家里亂成團,導致又是工作不順心,生活不如意,家里亂成團,如此惡性循環,呆頭呆腦的張魁更是身心疲憊,不知道這些事情,怎樣才會到頭。
下班了,張魁準備做飯炒菜。吳琴坐在床上玩手機,聽到張魁在廚房叮當著響,大聲的說到:“少煮一點,今晚我不吃飯”。
張魁放下手里的鍋,走進臥室去,看著床上的吳琴說:“今天怎么了,怎么不吃飯了”。
“今天閨蜜劉雪陪我去醫院拿了藥,醫生說先吃這些藥,有助于做人流手術,之前醫生說要讓你來簽字,我讓閨蜜簽了,閨蜜寫的你的名字。這孩子就不要了,明天你請假,陪我去一下醫院做手術”。吳琴淡定地說。閨蜜,又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張魁聽到吳琴說這些,心里又煩又惱,但他控制著,不要現在對吳琴發火。
張魁這幾天身心疲憊,只要感覺吳琴不哭不鬧就好,她愿意怎么弄就怎么弄,張魁也明白這個孩子注定的結局,多希望吳琴過些時日,能順利出國,自己也好徹底放棄,找理由麻和借口,鼓足勇氣和力量,徹底離開,斷他個干干凈凈。
“你想好了嗎”。張魁面無表情的說。
“想好了”。
“那好吧”。
“醫生說,這要吃了幾個小時后肚子會痛,今天吃了,明天就可以去醫院清宮”。說完,吳琴拿起床邊的藥和水,毫不猶豫吃起來。
這一夜,吳琴在藥效發作下煎熬著,忍著疼痛。翻來覆去地捂著肚子,張魁不知道怎么辦,只能守在吳琴身邊,照顧著吳琴。不知什么時候吳琴慢慢睡著,張魁也才準備睡覺,飯也沒吃,大半夜的也不想去弄了。
醫院手術科排著隊,張魁和吳琴無聊地等著。張魁很迷茫。不一會輪到吳琴了,醫護人員叫病人家屬簽字,吳琴叫張魁去簽,張魁想了一下,吳琴已經把藥吃了,就刷刷刷地簽完字,吳琴就被推進手術室。幾聲慘叫后,吳琴被慢慢推出清宮室,在手術室旁邊休息室靜養。張魁看著虛弱的吳琴,握住她的手,難受地說:“還痛嗎”。“痛”。這時旁邊床位的以為婦女說:“你還年輕,一會就沒事了,我都來做了幾次了。”張魁和吳琴看著那人,快到四十歲的樣子,說著很輕松一樣。過了十分鐘左右,那人果然就下地,慢慢走出休息室,離開了,也沒有家人陪。張魁安靜地陪著吳琴,休息室里很安靜,只是偶爾有人進來休息,都是做過手術的,其中有一個人身體瘦弱,躺下沒多久,就很安靜,感覺像睡著了。
差不多一個小時,吳琴感覺沒那么痛,這時休息室里的床位已經不夠用,旁邊的床上擠著兩個人。休息室里的幾張床上都躺滿了和吳琴一樣,做過手術的人,但是很奇怪,像吳琴這樣有人來照顧的不多,只有旁邊床位,躺了兩個做完手術的人,其中一個,是有對象來照顧的。其他的都是一個人進來,與之前和吳琴說話的那個四十歲左右的婦女一樣。吳琴慢慢起身,張魁幫忙穿好衣服鞋子,慢慢離開休息室。
“你也來醫院啊,老張”。張魁以為有人在向自己打招呼,順著聲音望過去,原來不是,是旁邊還在排隊的兩大齡夫妻,那兩人大約五十歲。
“就是啊,都這么大年紀,還是懷上了,真笑人啊”,那位五十歲的老張無奈說,臉上也有些尷尬。
張魁叫了網約車,攙扶著吳琴,兩人走出醫院門口。車到了,之后就上車回去。
休息了十多天,吳琴感覺恢復的很好,感覺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做自己的事情,準備面試,還有準備畢業前的瑣碎事情,重點還是出國任教的事情。張魁還是老樣子,工作沒狀態,領導提起張魁,也是搖頭嘆氣不已。
“兄弟,那邊工程做的怎么樣了啊”。又到了“問候”何格革的時間,張魁閑著無聊,在工作上沒心思,決定“問候”一下,看看對方還在不在,聽聽對方要說什么。
“沒問題,我才從工地上回來,我和兄弟龍娃子各自負責半天,我管理上午半天,他管理下午,前幾天下大雨,工地上開不起工,那雨很大。。。”
電話那頭,何格革對答入流,一番專業的對話,讓傻頭傻腦的張魁聽不出半點破綻,但是借那么多錢給陌生人,只有傻子才愿意,張魁也有自知之明,為了繼續要錢,張魁也只好繼續裝傻子。只要何格革不玩消失,不離開這世界,張魁覺得都有希望。
這件事情一直壓在張魁心底,一萬多塊錢,算是張魁這些年到現在所有積蓄。人窮志向短淺,目前張魁就是這樣,活生生的人物。揪心煩事多,張魁哪里有心思認真工作。在店里坐著憋悶得慌,張魁依舊獨自出門走走。街道兩邊行人不多,不一會張魁走到半廢棄的荒地,荒地是待開發的工地一角。在另一端,工人們正在建房,轟轟隆隆忙得不停。
張魁閑著,走著,他看到荒草叢在動,閉眼感受了一下,沒有風,沒有風怎么草會動。張魁站住盯著草叢。草叢慢慢爬出一只烏龜,金黃金黃的,烏龜翹著頭看著張魁,張魁低頭望著烏龜,烏龜一動不動,張魁很驚訝,也很驚奇。心里想是走了什么運,聽傳說見了金烏龜要發大財。不一會,張魁覺得草叢里有什么東西閃爍著耀眼,張魁好奇,伸手從草叢中撿起來,是一條鞭子,鞭子上寫著‘抽龜鞭’,旁邊還有一排小字,‘用此鞭抽龜,可使眼前龜甩出金蛋’。張魁認真一看,小字末尾還有一行小字,張魁微閉著雙眼,用一對近視眼,微虛著雙眼,看末尾的小字。‘僅限今日午時前’。耀眼的幾個字閃著金光,使張魁興奮,張魁看著眼前一切,心中興奮不已,感嘆道‘真是天賜良機,撿幾個金蛋回去就發財了,之前借出去的那點錢算什么,不知道那個何騙子做的什么鬼工程,我現在在這工地上,馬上要做的,才是大工程’。張魁想著,便要去抽打眼前的烏龜,那烏龜慢慢爬動,爬到旁邊一小塊平整的空地上,像是要和張魁決斗的對手,走上戰斗場。張魁哪里再想那么多,跟著跑上去,‘啪,啪,啪’瘋狂抽打起來。那烏龜竟然旋轉起來,奇怪,怎么沒有甩出金蛋。張魁又‘啪,啪,啪’猛地抽打著。甩出來了,那旋轉的烏龜甩出來兩三顆“金蛋”。張魁朝著甩出去的地方,瞬速地抓起往包里放,兩眼直直地盯著旋轉的“金烏龜”。‘奇怪,這金蛋怎么扎手’。張魁沒想那么多,三下兩下撿了往包里放,然后繼續抽打快要停止的旋轉的“金烏龜”。一會抽打,一會蹲地上撿。
張三騎著電瓶車,載著李四,李四坐在張三的電瓶車上,他們分店以后,上班時間私下還是經常結伴出行“外出辦公”。說什么出行辦公,結果也像張魁一樣,外出溜達。他們看著張魁在空地上抽打什么,一個人玩的很起勁。張三停下車,笑著對李四說,“那不是張魁嗎,也像我們一樣,外出辦公,那瓜娃子又發現什么奇怪事物了”。“嗯,我們都在辦公,走,我們去“視察工作”,上去看看張魁要不要幫忙,順便找一些樂子,哈哈哈”。說完,他們把車停在路邊,慢慢走過去。
“魁哥,魁哥你在干什么”。
張魁在工地上“干”的很認真,很專心,哪里聽得見張三在打招呼。張三和李四走近了,一看,張魁還在玩陀螺,張三李四哈哈哈的笑起來。這時張魁才發現,張三李四過來了,張魁心虛,擔心張三李四搶自己“金烏龜”,斷了自己的財路,他飛起一腳,將眼前旋轉的“金烏龜”踢出很遠很遠,把手上的鞭子也一下子扔了好遠。回過頭來,笑呵呵的對張三李四說:“你們怎么來啦。”
“魁哥,你都這么大人了,還在這里打老牛啊(玩陀螺),領導們都在公司通報你了,你都入了公司黃榜,公司業績最差排名榜。”張三認真的說道。
“你打老牛也要打好的嘛,怎么撿個爛的玩”。李四接著說。
“你們在說什么,剛才那是金烏龜,我撿了好多金蛋。”
張三聽了一臉懵,看著李四,李四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可他實在憋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笑完說:“那老牛不知道多久的了,掉在地上風吹日曬都很多年,成朽木了吧,這廢墟里,哪里有什么金蛋,人家專業拾荒者,撿破爛的大爺大媽,還有一群劉二傻一樣的年親人都沒發現,你一個做銷售的,還能把人家飯碗搶了”。
張魁不想與他們爭辯,掏出一粒給他們看看,他把手伸進包里,掏出一塊朽木渣子。張魁也驚訝著,怎么變成木渣了,他扔掉后又從包里掏出來一把,還是木渣,他想起來難怪剛才撿著有些扎手。張三看到,張魁包里鼓鼓的,以為是什么好東西,原來包里裝的是滿滿的木渣,也哈哈的笑起來。張魁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自己剛才明明撿了許多金蛋。張魁不甘心,一定要“查明真相”。張魁向剛才踢出去的‘金烏龜’跑去,在草叢中躺著,果然是一個老牛,被打的稀巴爛。張三李四也跑過來,一看,又笑起來,李四又說:“我就說是一個廢舊的老牛,這片空地都慌了七八年了,這老牛躺在這地上,也被風吹日曬了那么久,成了朽木,這么脆弱的東西,被你這么一個五尺大漢,剛才那么生猛地抽打,掉了那么多皮,也很正常,不過,哈哈哈,不過,你也沒必要把他當金子啊,哈哈哈”。張三李四都不停地笑。張魁又氣又羞,轉身就離開,一邊走一邊用手把包里的木渣掏出來,狠狠地扔出去,口中大罵‘什么瓜貨’。
張魁走到門店前,整理了一下狀態,淡定進店。剛才那么一活動,身體感覺靈活多了,只是一回到崗位,看著眼前煩惱的一切,又無精打采。這個張魁,不認真工作,整天想天上掉金子,現在的他,也是想錢想的快要想到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