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重金求醫(yī)
- 德云物語
- 兇手閏土
- 2701字
- 2020-10-17 18:19:02
林溫言病倒了,每日昏昏沉沉的,本就消瘦的秀美的臉,此時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了。每日一半時間在昏睡,醒了便要找孟鶴堂。
夫人來看過好幾回,心疼的不行。各種補藥大堆大堆的往七院里送,一有空便過來陪著。
看著睡夢中皺緊眉頭,小手亂抓呢喃著孟鶴堂名字的林溫言,夫人悄悄背過身去抹著淚。“師娘..“
“噓!溫言睡了,小點聲。”猛地聽見有人叫自己,抬頭-看,是秦霄賢帶著秦芊來探望,連忙攔下了秦霄賢的話,回頭看了眼睡夢中都不安穩(wěn)的林溫言,嘆了口氣。
秦霄賢輕手輕腳的把帶來的珍貴補藥放在桌上,走上前,有些心疼的嘆口氣:“師娘,那孟哥他..“
夫人輕輕的搖了搖頭,起身給林溫言掖了掖被角。
秦芊靜靜的注視著林溫言,末了輕輕拉了拉秦霄賢的衣角。秦霄賢回頭看著她,“旋兒哥,我知道有個醫(yī)好溫言姐姐的好法子,但是不知道夫人是否愿意試一試。”
夫人驚訝的看著平日里鮮少說話的秦芊,連忙拉著秦芊坐到自己身邊:“丫頭,你說的可是真的?你說吧,再貴的藥咱也買。”
“與錢無關(guān)。依我看,溫言姐姐患的這是相思病,只要見到了孟哥,那這病自然而然的就好起來了。”秦芊說完,可讓秦霄賢和夫人發(fā)了愁。“我說芊芊啊,我們要是有法子讓孟哥回來,還不至于這樣兒呢。”秦霄賢苦笑著,揉了揉秦芊的腦袋。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秦芊正色道,發(fā)布榜貼,就稱林府小姐林溫言病入膏肓,重金字求名醫(yī)問診。然后把這個榜貼全城發(fā)散出去,孟哥看到,定會著急,偷偷回來看溫言姐姐的。”
秦霄賢和夫人驚喜得一對視。對呀,這是個好辦法啊!林溫言重病,孟鶴堂知道了怎么可能不著急,少不了偷偷回來看望。
“秦丫頭,你可是真幫了個大忙!來人啊,馬上吩咐下去,就照秦丫頭說的辦!“夫人把秦芊的手緊緊攥在掌心摩挲著,臉上有藏不住的笑意。
秦芊微微低頭,嘴角有一抹笑意,偷偷看向秦霄賢,見他也在看自己,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
“那師娘就先忙,天不早了,我?guī)к奋废然厝チ恕!鼻叵鲑t起身,笑著向夫人行禮。“丫頭,以后在書院有什不習慣的跟我說,讓你跟七院那幫皮小子呆在一起委屈你了,他們欺負你了就告訴我,我替你教訓(xùn)他們。”夫人撫著秦芊柔順的長發(fā)親切的說著。
秦芊甜甜的謝過師娘,便跟著秦霄賢往回走。
天下起了小雨,幸好臨走時秦霄賢看天氣不好,帶了一把傘。雨下的并不急,淅淅瀝瀝的落著,打在池塘里,荷葉輕顫,激起水面的一層層漣漪。
秦霄賢把秦芊輕輕攬到懷里,撐開了油紙傘,脫下披風給秦芊披到了身上。秦芊替秦霄賢打著傘,靜靜的看著他為自己系披風。
“旋兒哥。”
“恩?”聽到秦芊輕輕的喚他,秦霄賢抬起頭來,接過傘,溫柔的看著她。
“你說,我們會一直這樣嗎?“秦芊上前了一步,把頭輕輕靠在秦霄賢懷里,伸出手抱住了他。
“會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秦霄賢笑了笑,一只手把秦芊攬得更緊了些,感受著她的溫度,感受著她身體中流過的與他一樣的血。
秦家欠她的,他會一點點給她補回來。
城中一茶水鋪子。
男人帶著斗笠,捂得嚴實,只露出一雙勾人心魄的桃花眼,正四下打量著,身邊兩個隨從打扮的人漫不經(jīng)心的喝著有些過于苦澀的茶水。已是傍晚時分,陽光炙烤了一天的大街上多了幾絲涼風,人們紛紛上街納涼,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時不時便有小隊人馬匆匆趕過,似乎在尋找什么。
“孟哥,那是二爺?shù)娜恕Fつw有些黑,有著與氣質(zhì)不符的可愛長相的男人皺了皺眉,湊近孟鶴堂低語道。孟鶴堂瞇了瞇眼,恩了一聲,把帽檐壓得更低了些。
“孟哥,他們好像在榜上貼了什么,要不要去看看,說不定是你的通緝令呢。“皮膚比女人還要白嫩的男人暗戳戳的捅了孟鶴堂一下,偷笑著努嘴示意他看街對面的人群。大堆人的人湊到了一起,大家爭相讀著剛剛貼上的布告。
“林府小姐..“
“病入膏肓重金求醫(yī)..“
“聽說這位小姐的容貌可是傾國傾城可惜啊可惜,紅顏薄命..“
張九齡和王九龍的面色瞬間凝重了起來。”孟哥,他們好像在說您夫人。“張九齡皺著眉,看著一直看向人群的孟鶴堂。
孟鶴堂壓低帽檐,有些喘不過氣來,指尖輕顫,淡淡的道了句再等等。待人群看夠了熱鬧,孟鶴堂走上了前。
林府小姐林溫言病入膏肓,重金尋求名醫(yī)問診。
孟鶴堂心口狠狠一疼,頓時有些頭暈?zāi)垦!K@才走了幾天,怎么就病入膏育了。
王九龍想上前安慰孟鶴堂幾句,卻被張九齡攔下。張九齡沒說話,神情凝重的看著孟鶴堂搖了搖頭。
“孟哥,回去看看吧。”張九齡一句話戳在孟鶴堂心上。他怎么不想回去,他又何嘗不想和他的夫人日日呆在一起。但是他現(xiàn)在這樣,又怎么敢呆在她身邊,那只是給她徒增幾分危險。
“您可以今晚回去看看,我們在門口等您,看完我們就走,不會有事的。“張九齡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適時的一句話讓孟鶴堂再也無法拒絕。
“走吧。”
已是子時,書院上下都靜了下來。張九齡和王九龍站在墻根下,幫著孟鶴堂翻墻進了七院。墻根內(nèi)是軟軟的草坪,所以孟鶴堂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音。
月下,長廊上一道影子朝著林溫言和孟鶴堂的房間走去。
“吱呀。”門被輕輕推開,一道月光跟隨著孟鶴堂的身影射進房內(nèi)。房內(nèi)靜悄悄的,仔細聽,便能聽到一個微弱的呼吸聲。
孟鶴堂輕輕走到床前,坐到了床邊。思緒如洪水決堤一般涌了出來,孟鶴堂伸出手,極輕的落在了林溫言的臉上,一抹月光從窗欞照射進來,照亮了半張絕美清瘦的,卻也死氣沉沉的臉。
“溫言..“孟鶴堂極低的喃喃道,壓抑著自己快要抑制不住的思緒。
“孟哥..“正當孟鶴堂盯著林溫言的臉入神,卻只聽到,林溫言皺著小臉喃喃自語,似乎是在說夢話,但又像是在回應(yīng)孟鶴堂的呼喚。
孟鶴堂以為她醒了,慌忙想離開。起身的一瞬間,孟鶴堂的手卻被一直纖細的小手拉住。
他愣了。孟鶴堂不知所措的看著林溫言,看著她沒有睜眼,卻流下了兩行清淚。林溫言抓著孟鶴堂的手輕顫,卻沒有松開的意思。
孟鶴堂坐了回去,伸手抹去了那兩道淚痕,心里疼得要命。林溫言沒有睜眼,張開手輕輕抱住了孟鶴堂的腰。
“溫言,對不起。”
“你別說對不起。”
林溫言坐起身,躲進孟鶴堂懷中,緊緊地抱住了他。孟鶴堂這才放下所有顧慮,回抱住她,恨不得把她揉碎在自己的身體里。
“答應(yīng)我,你會好好回來的。”
“溫言我..”
“你會答應(yīng)我的,對嗎?”
“恩,好。”
孟鶴堂真的不想騙她,但這次他可能是真的有去無回。
時間差不多了,孟鶴堂該走了。依依不舍的松開林溫言,孟鶴堂站起了身,狠狠心轉(zhuǎn)身往外走。
“孟哥。“正當孟鶴堂走到門口,一直沉默的林溫言卻突然叫住了他。
“怎么了?”
“別騙我。”
“好。”孟鶴堂愣了一下,咬牙應(yīng)下,匆忙推門離開。他得趕緊走,呆的越久他越不想走。林溫言呆呆的坐在床上,望著孟鶴堂決然離開的背影,眼淚不斷地落下,砸在手背上,掉落在床上慢慢暈開來,卻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幸虧思念無聲,否則震耳欲聾。
林溫言很清楚,此次一別,可能便是永別,但她仍抱著一絲奢望。
孟鶴堂,你別騙我。平平安安的回來,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