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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少年不識愁

冒用前輩的名字,前輩應該不會打死我吧?

“你們名字都三個字,就我名字兩個字,我虧了!”

“名字有什么虧不虧的,管他兩個三個四個字,是自己的名字就行了。”

然而三娃兒聽不進去,他還是很在意他的名字只有兩個字這件事。

“你不是叫三娃兒嗎,也是三個字,不虧。”

三娃兒頓時想通了,哈哈笑了起來。

到底是孩子,好懂。

“你們還要上山不?”

三娃兒還沒有忘記這事,不過小姑娘謝盈婉聽罷不高興了。

“謝葚,你又上山了?”

“額……我就帶個路,不然葉大哥一個人怎么上山,是吧?”

小姑娘氣鼓鼓的看著三娃兒,而三娃兒難得慫了,竟然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你答應過不再上山的!”

“沒事,我又不是傻子,還能再丟一次嗎?”

“不長記性,我告訴你媽去!”

說罷,小姑娘轉身跑了。

三娃兒站在原地,尷尬的不知道該追過去還是留下,畢竟這里還有我和胡依依胡然然三個外人在。

“你不追?”

這會兒我樂得當一個吃瓜群眾,反正三娃兒追不追都要挨一頓訓。

這就是代價啊!

“為什么要追?”

都這會了,三娃兒還端著架子不肯認輸呢。

“不然你等著被你媽訓?”

三娃兒無奈的搖頭,認命似的嘆了口氣。

“沒用的,她生氣了。”

“你可以哄啊。”

“情況不一樣。”

三娃兒一副大人模樣,看得我想笑。

辛棄疾曾說: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如今三娃兒就是那種情況,強行給自己加戲,搞得好像很懂人間百態似的。

“那行吧,其實我們并不是要上山,而是進村找個人。”

三娃兒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化,最后定格在震驚和郁悶交織的表情上。

“那你不早說!”

“你也沒給我早說的機會。”

三娃兒很崩潰,看了眼早就已經跑沒影的謝盈婉的方向,更崩潰了。

“反正都那樣了,你再給我帶個路?”

“好吧,你要找誰?”

可以的,三娃兒這理智的思維我很欣賞,他以后是個能成事的人。

既然一件事情已經走向不可收拾的局面,與其懊悔,做無用功,不如暫時放下這件事,把另外的事先做好。

這種權衡利弊,將情緒化損失降低到最小的做法,也是走一直崇尚的做事風格。

可惜我往往做不到。

“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不過你肯定知道。”

“能不要說廢話嗎?”

三娃兒不是很高興,本來心情就夠差了,我還和他打啞迷,估計他都想揍我出氣了。

不過他肯定打不過我。

哈哈哈哈!

笑歸笑,鬧歸鬧,不能把正事給耽誤了。

“我要見你們村里第一個發現胡廟消失的人。”

“你要見我爸?”

三娃兒疑惑不已的看著我,而我也差不多。

我怎么也沒想到我要找的人是三娃兒的爸爸。

“你爸是第一個發現胡廟沒了的人?”

“是啊。”三娃兒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我是第二個。”

“你是第二個?那個時候你才幾歲?”

“四歲。”

三娃兒伸出四根手指頭,很平靜的說出了讓我無法平靜的話。

“四歲你就能上山了?”

“不是我一個人,我和我姐姐一起上的山。”

“你姐姐那個時候多大?”

“九歲。”

我服了。

想象一下,十一年前,一個九歲的小女孩和一個四歲的小男孩,沿著崎嶇的小路上山……

怎么感覺有點故事會里恐怖故事的意思?

“你們姐弟倆回去沒有被罵?”

“我被罵了,我姐被打了。”

“你們也真敢。”

“我爸說胡廟沒了,然后我姐就不信,堅持胡廟不可能沒了,她本來不想帶我一起上山來著,多虧我機智。”

這事兒越聽越有種三娃兒他姐知道些什么的感覺,難道十一年前她看見過什么?

那天如果沒有三娃兒跟著,她會怎么樣?

很多事經不起推敲,我覺得十一年前三娃兒可能救了她姐姐一命。

“你姐姐后來再上過山沒?”

“不知道,她說她沒有再去過了,可我又沒有盯著她,她要是偷偷上山我又不知道。”

說得有道理,很有辯證唯物主義的感覺。

不過我覺得三娃兒的姐姐后來沒有再上過山了,理由很簡單,她那天看到了她想看到的,她得到答案了。

不然十一年前,她一個九歲的小姑娘怎么也至于輸給一個四歲的小男孩吧。

三娃兒是第二個發現的,那么同行的他姐呢?

她肯定去了別的地方。

這里就涉及到一個問題:為什么她能不受幻術的疑惑?

我想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見了她本人才有機會揭曉吧。

“你爸叫什么?”

“謝興民,村里都叫我爸謝老三,對了,我姐叫謝桑,村里都叫她三妞兒。”

“三兒?”

這個名字幾乎是我下意識說出來的,因為我真的看到了三兒。

不,應該是謝興民。

“劉……哥?!”

謝三兒看到我也被嚇得不清,下意識的就要跑,可跑了幾步又硬著頭皮回來了。

“爸?你怎么來了?”

三娃兒聽到他爸的聲音回頭看向謝三兒,這會兒謝三兒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我們還真是有緣。

“謝葚,趕緊回家去!”

“不是,爸,這次我得辯解一下,我那不是……”

“別說那些沒用的,回家去,你又把小婉弄哭了你知道不?”

三娃兒頓時蔫兒了。

任何辯解在面對這個事的時候都顯得蒼白無力。

哥哥欺負妹妹,乖乖認錯就完事了,別說那些有的沒的。

“三娃兒,你回去吧,正好我和你爸有點私事要解決。”

“你還真認識我爸?”

“不然還能有假?”

三娃兒頓時又來勁了,“那你還不認識我?”

“我認識你爸就一定要認識你嗎?”

“我……”

“謝葚!”

謝三兒已經用吼的了,他怕我傷害三娃兒,而三娃兒就是不肯離開。

三娃兒無奈,只能趕緊回家哄他妹妹了,而這里終于只剩我和三兒兩人。

“看住他,如果他想跑,打斷他的腿。”

“是,哥哥。”

還是胡依依回答我的話,但她說完,兩股殺意同時鎖定了三兒。

我現在的行為并不正確,可眼下只有她們姐妹倆能真的看住三兒,不這樣不行。

“她們是……你怎么會……!”

“廢話我就不說了,三兒,該說什么我想你心里很清楚。”

三兒握緊拳頭,掙扎了會兒,還是放棄了。

“劉哥,一人做事一人當,道上規矩,禍不及家人。”

“首先,我并不是道上的人,不用受你們道上的規矩,其次,這件事你一個人當不了。”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今天我就是死,也要拉你當墊背的!”

三兒死死盯著我,他心里應該很清楚,我身后這對姐妹能在他出手的瞬間打斷他的腿。

“我想你誤會了我的意思。”

“你動我家人,我跟你拼命!”

呵,好一個偉大的父親,可敬的丈夫,孝順的兒子。

指使胡月環殺人的時候,怎么不想想那些被殺的人也有自己的家人呢?

“放心,我不動你家人,雖然我不是你們道上的,可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一點我同意。”

三兒松了口氣。

“我想知道些事,需要你配合我一下。”

“配合你做什么?”

三兒很謹慎,不過他的謹慎沒什么用。

“睡一覺。”

三兒想說話,可嘴剛張開就咚得一聲倒地上昏迷了。

我的睡眠針還沒出手,胡依依直接過去一手刀把人敲暈了。

而一直沉默掛機的楊徽見狀直接鉆了進去。

這波他們的配合完美,完全沒有我什么事。

胡依依敲完人看向我,她的行為是自發的,所以這會兒她害怕的看著我。

就像做錯事的孩子。

“做的好。”

我鼓掌,鼓勵她這種自發的沖動。

對我來說,在這里碰上三兒也沒有她自發行動讓我覺得開心。

胡依依害怕的目光漸漸轉為疑惑,確認我真的沒有責備她的意思后,變成了欣喜。

她回到我身后,胡然然身旁,用眼神與胡然然分享她的快樂。

明明應該說些悄悄話,笑著分享自己的喜悅,可她們卻只能用眼神交流。

每次看到她們這樣,我對那個罪神的憤怒都會更深一些。

身為神,哪怕沒了神位,也應該牢記天府最起碼的規矩,人間不是神的游樂場!

我過去把三兒拉到大樹下,背靠著大樹,這樣看起來沒有那么奇怪。

村口這地方,時不時走過一個村民,他躺地上看著太奇怪了。

過了大概十分鐘,三娃兒又過來了。

“葉大哥,我爸他怎么了?”

“不小心磕著了,這會兒還沒醒。”

三娃兒湊近看了看,抱著胳膊很無奈的樣子。

“我爸這毛病是得改改了。”

“你一個當兒子的,說這話合適嗎?”

三娃兒伸出右手食指,頭和食指同步搖了搖。

“不不不,就是因為他是我爸,我才說這話的。”

“有本事等你爸醒了,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

三娃兒微微有些尷的潤了潤嗓子,心虛得很。

“你妹妹沒事了?”

“哄哄就好了,她從小就這樣,愛哭。”

“不僅是愛哭吧。”

三娃兒看著我,臉上仿佛寫著三個大字,不要說!

嘿,他還害臊了。

“對了,你姐姐在家嗎?”

“不在,她今年寒假沒回家。”

“她在哪念書?”

“姑蘇。”

三娃兒說完一臉狐疑的盯著我看,那眼神,好像在看賊。

“你這是什么眼神。”

“你是不是對我姐有什么不軌的念頭?”

“你知道什么叫不軌嗎?從哪學來的詞?”

三娃兒頓時不高興了,惱道,“你當我三歲小孩嗎!”

“在我看來你和三歲小孩沒什么區別。”

三娃兒氣得咬牙切齒,大叫道,

“不軌就是你想和我姐搞對象!搞對象的意思就是你想睡我姐!你這個老流氓!”

噗!

我NM……現在的孩子不得了,還有,我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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