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吳祈和柴技在外駕車,司徒韶和化雨在里面坐著。
本來走得好好的,司徒韶也開始犯困意。馬車卻一個緊急剎車,沒反應過來的司徒韶就往前磕去,正好撞到鼻梁上。化雨還算幸運躲了一劫,但卻也暈乎乎的。
“嘶……可真疼啊。”司徒韶小聲哼唧道,揉著紅痛的鼻梁,十分不爽地撩起簾子,看看發生了何事。
吳祈一臉冷漠,他長得還算不錯,也有幾分俊美。柴技雖然為人慫,但處事圓滑,相貌倒也入的了司徒韶的眼。
(不然司徒韶也不會讓柴技加入縣府。)
“大人您沒事吧。”柴技抬眸看向彎腰出來的司徒韶,她正站在馬車上,捂著那磕紅的鼻梁。
“怎么了?”司徒韶只回了個眼神給柴技,隨后又嚴肅道。
“突然竄出個人擋在馬車前,好在吳祈眼疾手快停住了馬車。”順著前方望去,只見一身著藍衣的女子站在前方,動作懶散地看著幾人。
“姑娘攔我馬車所謂何事?”司徒韶朗聲道,她看著那名女子,神色間的懶散愜意。
那女子瞧見司徒韶模樣,心下欣喜,忙道:“小韶兒!你不認識我了嗎?”
小韶兒?!
這么親切的稱呼?
眾人一臉困惑,吳祈看了眼那藍衣女子,又瞧了眼司徒韶,眸子里有些意味不明。
司徒韶一臉蒙逼,她已經好久都沒聽人叫這個稱呼了。
“你是?”司徒韶疑惑出聲。
“真是貴人多忘事~”那藍衣女子呵呵笑道,她容貌絕佳,笑起來如沐春風。
她倒也不逗她了:“我是老爺派來的,秦煙,你不認得我了?”
秦煙?
這名字聽得挺熟的。
“大人您忘了嗎?這是六老爺的孫女秦煙小姐啊。”化雨也探出頭來,她已經認出了秦煙。
“哦~”司徒韶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那個整天作死還嗜酒如命的秦煙嗎?說起來,她們二人倒還是有些過節。
秦煙露出一副感動的表情:“你終于記起我了!我正巧要去湖鄰一趟,搭個順風車不為過吧。”
“當然,隨時歡迎藥罐子小姐登臨。”司徒韶呵呵笑道。
秦煙,嗜酒如命,千杯不倒,但她卻也因為酒得了病。大夫囑咐過她不能喝酒,結果她不聽,喝了之后又在藥罐子里泡了幾天。這般來來回回,所以司徒韶才會說她整日作死。
秦煙倒是微笑著,哼唧了聲:“藥罐子可不敢當,總比大人強多了。”
司徒韶哼了聲,但卻也是含著笑意的。她走進馬車里,不等秦煙。
等她干嘛?沒跟她打起來已經算是好事了。
秦煙毫不客氣地一個空翻正好站在司徒韶原先站著的地方。
少俠,好功夫!
柴技暗暗佩服了一把,吳祈倒是啥也沒講。他習慣了沉默寡言,只是偶爾在司徒韶面前說過幾句話。
馬車又開始行駛,不過這次倒是多了個秦煙。
車內。
秦煙擠在司徒韶和化雨之間,她擁抱化雨,小臉貼在化雨的臉頰旁,蹭了蹭,帶著哭腔哼唧一聲:“小化雨,我可真是想死你了!”
“秦小姐……”化雨有些無奈。
“行了,你就別惡心我家化雨了,你瞧你一身酒氣,別熏死我家化雨就不錯了,還說想她。”
司徒韶一言不合就開懟。
秦煙和司徒韶從小就相愛相恨,簡單的小打小鬧,最多的還是兩人互懟的日常。
只聽秦煙哼了聲:“那也比不上大人日理萬機,連我都忘了,真不知道你還能記得什么。”
司徒韶立刻諷刺回去:“秦小姐喝酒忘事,是不是因為腦子不好使才借酒消愁。”
秦煙臉色立馬黑了,馬車里吵作一片,化雨急忙勸阻,接過她也被兩人齊懟了。
“呵呵大人還真是的。”柴技小聲笑道,嘴里吊著稻草,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吳祈倒是輕笑了下,眉眼有些溫柔。但很快又隱去了,將那份笑意藏匿于心底。
小鎮。
“大人,天色已晚,咱們還是現找見客棧休息一下,明早再趕路吧。”吳祈朝馬車里頭道。
“嗯。”司徒韶輕哼了聲,語氣里聽出了她的困意。
秦煙倒是靠在司徒韶的肩上呼呼大睡。
福來客棧。
司徒韶只要了四間房,吳祈幫忙拿行李上樓收拾。幾人倒是點了幾些小菜在大堂里吃起來。
“掌柜的。”
正在司徒韶吃著粉條的時候,有人進來了。
來的人還不少,五人,三男兩女,看服飾也可以知道是富家公子小姐。
“諸位有何事?”掌柜的見來人派頭不小,忙笑臉相迎。
“我們要五間房。”領頭的那個少年眉眼間有幾分英氣,將錢袋就放在桌子上。鼓鼓的,猜也能知道里面銀子不少。
秦煙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她湊近司徒韶,在她耳邊低聲道:“你看那幾人,一看就知道是舊城的富家子弟。今天來這小鎮,多半是因為家族原因。”
司徒韶點頭表示肯定,柴技倒是一臉蒙圈,小聲對兩人道:“大人,您是怎么看出來的?”
“這簡單。”
秦煙毛遂自薦,她開始對柴技裝13,對著他好好秀一秀自個兒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