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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較量

果然美色會令人迷失心智。看著眼前的美人,我居然沒有反抗,任由他抱著我往樓上走。

而萌萌還在一旁指揮著,“dad,去你房間看投影吧!上次那個3d動畫片還沒看完呢!”

一聽到要去Wilson的房間,我終于回魂了,不受控制的呢喃著“不要。我不去。”雙手緊緊抓住Wilson的襯衣,希望他能停下來。

男人沒有停下的意思,一口氣上到三樓,仍是那個房間,仍是那個客廳,仍是那個沙發,只不過這次多了一個萌萌。

他把我放在沙發上正對投影的位置,自顧著和女兒說看什么動畫片的話。我如坐針氈,一心希望麗莎快點過來接我離開。

動畫片開始了,萌萌靠著我坐下,如數家珍般為我介紹劇中人物,當看到緊張的情節還會發出陣陣尖叫,當看到幽默詼諧的片段就會倒在我懷里笑得毫無形象。我也被她所感染了,心情也放松了下來,全心全意的陪她觀看電影。而Wilson卻坐在離我們最遠的沙發上,靜靜地抽著煙,表情晦暗不明。

電影結束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半了,萌萌估計是想要睡覺了,軟趴趴的伏在我身上。這時Wilson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周姨就到門口把萌萌抱走了。我緊張地盯著外面,也期盼看到麗莎的身影。

萌萌走后,房門再次合上,我頓時緊張起來。Wilson走向酒柜,倒了一杯紅酒,轉頭看我“要來一杯嗎?”

“不需要,能讓麗莎來接我嗎?”我終于忍不住了。

“她回去了。”他坐在我的對面,一邊搖晃著紅酒,一邊玩味的打量我。就像是貓看著面前的老鼠一樣,既能欣賞它無助和窘迫,又能彰顯自己主宰的能力。

這話足以讓我心慌,別說我現在半殘不廢了,就是正常的時候也沒有任何勝算!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怕泄露了自己慌亂“你想怎樣?”

“喔?不是你想怎樣嗎?梁老師。”Wilson語帶嘲諷地說道。

我心跳如雷,暗叫不好,他看穿我的心思了,我該怎么辦呢?繼續裝傻,還是正面應戰呢?

我慢慢抬頭,與Wilson對視,希望能從他眼中看到什么情緒,好判斷下一步該怎么辦。

可惜我低估了我的對手了,他又怎會那么輕易讓我看清他的想法呢。沒辦法,只能沉默,以不變應萬變。

Wilson看我一直不做聲,拿著紅酒坐到我身邊的沙發上,瞇起眼睛看著我,怎么看都像一只狼在盯著自己的獵物。

我的心臟幾乎要跳出來了,只能身體盡量外沙發后靠,與他拉開距離。他今天就不打算放過我,我靠后一點,他就靠前一點,然后我退無可退了,以一個尷尬的姿勢與他互相對望著。

“你到底想怎樣?”我發飆了,不知是急還是慌,臉上也滾燙滾燙的。

“哈哈,就你這個鬼樣子,還想我對你怎樣?你還挺自信的嘛!”Wilson不遺余力地打擊我。

我把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用力隔開他湊過來的身體,卻不服輸的回應著“是,我這個鬼樣子,你靠那么近干嘛呢?離我遠點。”

“你這個動作,我是不是該認為你在勾引我呢?呃?”他低頭看著我的手,笑得一臉曖昧。

我無語死了,我巴不得你快點滾呢!還勾引你,想多了吧。

我忍受著他的惡心,別過頭不看他,“能讓麗莎來接我回去休息嗎?”

“可以,”他爽快的說道,并抬起他壓著我的身軀,“不過……,你不打算說說你接近萌萌的目的嗎?”然后把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回看著我。

我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是再也藏不住了,干脆豁出去了。我瞬間轉換成一臉諂媚地對他微笑。“那個,杜先生,我們能好好談談嗎?”

“說,我聽著”他背向我,語氣生硬,也錯過了欣賞我這副討好的嘴臉。

“我覺得吧……,您女兒需要一個中文老師,而我恰好是一名幼兒教師,中文更是好得沒話說,所以我認為您可以考慮留我在這里,輔導您的孩子,如果我表現好的話,您還可以考慮放我回國,您認為呢?”我一口氣說完。

“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同意?”他看過來了,全然冷漠而高深的樣子。

“憑您對女兒的愛。”我語氣堅定的迎上他的目光。

“喔,既然你這么會揣摩人的心思,你又猜猜在把你賣出去和留下來之接,哪個會對我更有價值?”他目光灼灼,但是話語卻是提醒我,他是人販子的事實。

“把我賣了你是有一筆不少的收入,但是您不缺錢。您現在缺的是一個適合您孩子的中文老師,對嗎?”我極力推銷自己。

Wilson不語,卻讓我心里發慌,不知道他會如何選擇,不得不說,在談判場上他才是一等一的高手。

良久之后,我才聽到他的回答“你可以留下來,不過我有條件。”

“您說。”我欣喜若狂,但還努力掩蓋自己真實的情緒,裝出一副淡然。

“先說幾條,有其他情況我會隨時附加條件。”他說完,我馬上就覺得不對了。

“憑什么呀?你還想一出是一出呀?”我不滿地反駁道。

“憑我是主人,或者你可以放棄這個機會”

行吧,我認命,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先留下來比什么都好。“不需要,您說,您繼續說,我聽著。”

他笑得一臉得逞,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第一,不能離開這里,不能和外界聯系。第二,必需全力輔導萌萌,我隨時檢查教學情況。第三,你的腿必須要在兩個月內康復。第四,你要搬到萌萌房間隔壁住。第五,你沒有休息時間,必須隨叫隨到。其他我想到再告訴你。”

我聽著這些喪權辱國的條款,想揍人的沖動都有。“我的腿什么時候能好,不是我說了算,再說我的腿也影響不了我的智商。”

“Tony說你一個半月就能痊愈,我已經給你兩個月,你還認為不夠?”他反問我,“的確,腿是不會影響你的智商,我看的出來。但是會影響你的教學質量。教學質量不好,你也沒必要留下來了。”

呵呵,還這么認真的和我分析教學質量,很好,很好……

偷看一眼掛鐘,已經快到十二點了,我和Wilson斗志斗勇的談判,讓我身心俱疲。

“行,我都答應,現在能讓麗莎來接我回房間了嗎?”我只想盡快離開這里,好累。

“她以后都不會照顧你了。”

“為什么?”我的火氣再也壓不住了,語氣也有些沖。

“為什么?因為你現在我的仆人,你看過仆人還要仆人照顧的嗎?”他冷冷地笑著,語帶譏諷。

“可是我還沒好,不能走,你讓我怎么辦?”我急著辯駁到。

“我沒讓你跳。”Wilson說。

意思是我咎由自取?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冷靜,不要前功盡棄。

“我的房間在哪里?我現在可以去休息了吧!”別過頭,我只有不再看到這個男人,才可以平復噴薄而出的怒氣。

Wilson見我一再退讓了,就露出勝利者般的笑容,再次湊近我,色色的說“你今晚不打算在這里過夜嗎?”

我聽了這話,疲憊不堪的神經再次繃緊,“我是老師,萌萌的老師,杜先生也是尊師重道之人吧!”再說了,剛才是誰說過我這個鬼樣子沒興趣的?

Wilson不語,走到我面前,一把將我抱起,說的話讓我有些反應不過來“我沒這愛好。”

愛好?是指虐待傷殘人士的愛好嗎?

原來為我安排的房間就在Wilson的對門,我感到滿滿的算計和惡意,但是我能怎樣?

房間內有我原來的輪椅,還有一套輔助我走路的手腳架,Wilson把我放在輪椅上,“明天七點半起來陪萌萌吃早餐,她八點要上學。”邊說邊走,頭也不回。

現在已是凌晨了,太累了,和Wilson對峙簡直是生死較量,我無力的癱倒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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