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推開窗,月光從碧湖那邊照了過來,柔柔地伏在了自己的窗臺上。沉木句柔掏出懷里的淡紫色琥珀,細繩掛在手指上,在月光中輕悠悠地晃著。
沉木句柔趴在梳妝臺上,瞧著手中的琥珀,她想不明白,為何在結界里自己會拿出琥珀給那個戊成員。現在想來,那刻的自己就像是被人操控,一切都身不由己。
“難道戊成員要搶自己的琥珀……”
事后,她也問過自己的曾祖姑關于琥珀的事,除了當初給自己時說的那些,沉木句柔也并沒有太多收獲。
沉木句柔突然“噗嗤”一笑。
自言自語道:“戊組織三名成員這么興師動眾,怎么會只為搶奪一枚琥珀?肯定是為了其它事。但是……我究竟是怎么把琥珀拿出來的?為什么?”
一連串問題弄得沉木句柔腦袋直痛。
“哎!想這么多干嘛!本姑娘我要睡覺去!”
說著收起琥珀進了香帳。
其實她不知道,自從她得到這枚琥珀,當那晚琥珀散發七彩光芒時,戊組織便興奮起來,它們唯一的目的就是搶奪琥珀里的玄越。
當然,她更不知道,自己曾祖姑即將蘇醒的那一刻,戊組織便開始行動了。只是戊組織當時并不確定,它們要尋找的玄越是否在沉木月手里,為了不錯過一次機會,所以才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到原魂鎮。
(二)
望從小巷離開后,便一直立在魂鎮山的閣樓上,看著山下的原魂鎮。
從他立在閣樓上時,魂衛副使仗劍就注意到了他。在仗劍的記憶里,望這個人坐臥行走極其隨意,即使在魂鎮大人面前也是散漫隨意,不羈得很。
怎么今天就這么嚴肅地站著,從下午一直到了各家燈火起?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仗劍走上閣樓,靠近了望,也看著山下燃起的燈火說:
“你今天有點不一樣。”
對于仗劍的到來,望似乎并不關心,也不排斥,回了一句:“你今天也不一樣。”
“你今天像他……他就喜歡這么看著。”
“是嗎?”
仗劍將手中的長劍立在了身前,并沒有回答望的問題,他知道這不需要回答。
“我有一個疑問……感覺事情不那么簡單,很奇怪。”說著仗劍看了一眼望,“三名戊組織成員消失得很奇怪。”
“你曾經見過戊成員?他們是怎樣的存在?”
仗劍的這個問題,讓他想起了幾十年前
目睹的一切:曾經一個擁有上千精良魂者的血狼城,被一個戊成員在一夜間覆滅。從此各國諸鎮,但凡聽到戊的名字便如見死神。
“一袍在身,不死不滅!”
“一袍?”仗劍疑惑道。
“卸魂袍,你見過。”
“就是那黑斗袍?斗帽外覆蓋著白色流動液體的袍子?”
在仗劍的認知里,任憑一件衣服如何厲害,也不可能讓人不死不滅。
“怎么可能,能夠不死不滅?”
“卸魂袍,顧名思義為卸他人魂力以制衣,一旦衣成便不可破。你見到的白色流動液體,那便是魂力口,一個收發之處。”
“那他們……豈不是還在原魂鎮……”聽到望所講的卸魂袍,仗劍心里的驚愕,恐怕只有眼前的夜晚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