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樹在院落一角灑了一片影子,形狀扭曲,像是為這地刻意裝扮了似的。
破天躺在回廊的地板上,看著院落的橘樹,盡量讓自己顯得輕松,即使這是自家的院落。
不知從哪里飛來一只彩蝶,穿過橘樹翻飛了過來,竟落在了自己胸脯上。他對著身上的小東西吹一口氣,彩蝶只是扇了扇翅膀,稍稍離開一點又落在了自己的胸脯上。
“原來你住這里!”
順著聲音找去,那個請自己吃烤鴨的小姑娘已經立在門口。
破天翻身起來坐在了回廊上,很是意外。而那只蝴蝶便在他身旁飛著,像是要守護什么東西似的。
“你怎么找到這里?”
“不是我找的,是小七。”說著對破天身旁的那只蝴蝶一指。
“你說的是這個小東西?”破天了指了指身旁的蝴蝶。
“她不叫小東西,叫小七。”說著向破天走了過去,也坐在了回廊上。那只彩蝶便飛舞著落在了比目韻的肩上。
破天心想:“你這個小姑娘倒不見外,感覺把我這兒當自己家了。”轉念一想,“莫非是要退我烤鴨?”但看著比目韻把烤鴨放在自己那一邊,“看樣子也沒有退我烤鴨的意思啊。”
破天看著比目韻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胸前,反倒有點不好意思,呵呵一笑,“有事嗎?”
“能看看你身上的東西嗎?”
“我身上的東西?”破天起初覺得莫名其妙,但突然又一愣……一驚。
“你不會是……不會是……”破天一時沒有把握住自己情緒。急忙從衣服里取下了掛在胸前的石蟬遞給比目韻,“你是不是要找這個?”
“對!就是他。”
比目韻顫抖著手接過了石蟬,眼角閃著淚花,半天沒說話。
“你怎么啦?莫非真你是那個怪……那人的女兒?”
比目韻用袖子擦了擦眼角說:“你見過我父親?”
“你真是他女兒?”
比目韻點了點頭。
“他……你父親說,只要我遇到他女兒,這枚石蟬就會復活。你能……”
“當然了。”
說著動了動手指,不一會兒,那枚石蟬便振著翅膀飛了起來。這時,原本歇在比目韻肩上的彩蝶也興奮起來。兩個小東西一會兒在兩人身旁飛著,一會兒在院子里轉悠。倒像是久別重逢的伙伴。
“你看他們飛得多開心。”
“估計好久沒飛了。”對于昆蟲開不開心,破天還真不知道。
突然,比目韻用她那水汪汪透亮的眼睛看著破天,“謝謝你!破天哥哥!”
“啊?你叫我什么?”
“破天哥哥!”破天心想:你這小姑娘,倒是嘴甜得很。
“你叫我哥哥?這到是頭一次有人叫我哥哥。”
“那我以后就一直叫你哥哥,你就是我的親哥哥了。”說著粉嫩如水的臉上蕩漾著笑。
“一直,親哥哥?你父親沒意見?”
“我父親當然沒意見了,因為這是他的意思。”
“你父親的意思?這又是怎么回事?”
“哦!破天哥哥,都是這蟬告訴我的。”
“你是說那只蟬?你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