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頭!來份烤鴨!”
說著又是往樹下一靠,閉著眼睛聞著從小屋飄出來的香氣,一邊打著響指,甚是陶醉。
“只有聞著這烤鴨味兒,才知道自己活著。”
突然,聽到“噗嗤”一笑。破天睜眼一瞧,一雙水汪透亮的眼睛正盯著他,粉嫩如水的臉蛋掛著讓人著迷的笑。
“有什么可笑的?”
對方也不言語,依舊只是笑著。
“你這姑娘怎么只會傻笑。”
“我就覺得好笑。”說著坐在了破天身旁的石凳。
“你這姑娘怎么……”破天對突如其來的親近到有點不適應。
“姑娘,您的烤鴨好了。”這時老胡頭捧著烤鴨走了過來。
“我說老胡頭,我可是老主顧了,”說著指著老胡頭,“你可不厚道啊!”
“您息怒,這位姑娘昨天就預訂了,所以……”
“還可以這樣?”
老胡頭沖破天瞇瞇一笑,“您的馬上好,稍等。”說著又折回店中。
“吃我的吧!”
那姑娘將烤鴨遞了過來。
破天看了看,心想:你這姑娘真是什么都不見外。
“吃吧!一起吃才有味道。”說著扯下一個鴨腿遞給破天。
“那就不客氣了。”接過鴨腿,破天邊吃邊看著眼前這姑娘:“你不是我們原魂鎮的。”
“你怎么知道?”姑娘又是瞇瞇一笑。
“因為……看著不像。”
“我哪里不像啦?不都是眼睛鼻子再加一個嘴巴嗎。”說完瞇瞇一笑。
破天也是“噗嗤”一笑。
“就光你這笑就不一樣,”破天咬著鴨腿想了一下,“就像早晨的露珠,看著讓人舒服。”
“真的?”
破天點了點頭。
“我叫比目韻,剛來這里幾天。”
破天一驚,“你就是比目韻?整個原魂鎮都在說你和你弟弟的故事。這么厲害的小姑娘竟然請我吃烤鴨!”
看著破天吃驚的樣子,比目韻也有點意外。
“我有那么厲害嗎?”
“何止厲害!厲害得讓人都嫉妒!”
比目韻開懷一笑,“有那么夸張嗎?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我叫破天。”
“破天……”比目韻好像若有所思的樣子。
“怎么啦”
“沒什么,只是覺得好獨特。”
兩人都沖著對方一笑。
“破天兄弟,您的烤鴨好了。”老胡頭笑瞇瞇捧來一只包好的烤鴨。
“再不好,我都快把別人的吃完了。”
老胡頭還是瞇瞇一笑。
“這只烤鴨給你!算是我請你吃的。”說著破天把烤鴨往比目韻手里一塞就走了。
比目韻還沒弄懂是什么情況,見破天人已經到了小橋那頭,回頭沖比目韻揮了揮手。
在與破天手接觸的那一剎那,比目韻有一種莫名的親切與驚訝。
當破天背影不見時,她才突然意識到:難道是……?怎么可能?
這突如其來的猜想,讓她極度地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