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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蕭元昭?

  • 一載春華一載夢
  • 狗子貍
  • 3251字
  • 2020-01-05 20:37:31

余夫人派來的下人做事麻利,盡自己分內之事,比之前的好太多,可終究相處不久,信不信任暫且不說,不知一點根底,不敢輕易交底。

她要做的事,是與鄺池絕對的權利作對,稍有不慎丟了性命不說,連家族也要一起遭殃。報仇是宋若溪的使命,不管被翻出是蘇家余孽,或是報仇一事,整個宋家,恐怕要一并陪葬。

“近幾日府里人不多,太子妃回門可是大事,你們都去夫人那伺候著?!彼稳粝雮€理由遣散了下人,開始檢查手上的傷口。好在傷口不是很深,隨便處理一下就好。

白色羅裙沾了點點猩紅之色,極其顯眼,宋若溪極其怕麻煩,如不是怕被追究,里三層外三層裹一套衣服,她還真不想換。

宋若溪不喜張揚的顏色,衣服顏色多以素靜為主,選了套湖藍色紗裙換上,手暫時上不方便系腰帶,便將腰帶隨意丟桌上,細細擦拭匕首上的血液。

“傳聞宋府二小姐溫柔賢淑,今日一見,才知傳聞不可信?!?

許是因為宋若溪太過專心想事,竟沒聽見腳步聲,門被突然推開,嚇了好大一跳,刀差點從手中滾落。

掩下眼中厭惡之色,宋若溪向蕭元昭行禮道:“小女見過七皇子。”

宋若溪腰帶沒系,外罩松松垮垮露出了肩頭,蕭元昭許久未出聲,宋若溪抬頭見蕭元昭眼睛一直停在自己肩上,心中一惱抬手向蕭元昭打去,眼看巴掌就要落在蕭元昭臉上,手腕被蕭元昭牢牢抓住。

蕭元昭一臉戲謔看著宋若溪,宋若溪又急又惱,一邊氣憤自己明明用了十成力的手,被蕭元昭毫無懸戀的擋下,一邊氣憤他色咪咪盯著她的眼神,而自己無可奈何。

“七皇子不在乎小女的清白,還望能注意自己的身份,別失了皇家顏面。”宋若溪咬牙切齒望著蕭元昭,巴不得用眼神把他千刀萬剮。

蕭元昭搖搖頭:“不怕不怕,春宵一刻值千金吶?!笔捲褟膩頉]見過這樣一個女子,美麗是美麗,卻疏遠神秘的很,心里非要惹她不可的念頭十分強烈,一邊推搡著她,一邊伸手扯自己腰帶。

“你……你……你不要臉。”宋若溪徹底惱怒,抽回手拿過匕首,非常用力朝蕭元昭胸口刺去。

蕭元昭似是知道宋若溪有此反應,握住她的手腕,輕輕用力匕首就將刀卸下。

匕首“哐當”掉落在地,宋若溪瞪蕭元昭一眼,另一只手每一掌都用足了力向蕭元昭劈去,一一被蕭元昭躲開。

“美人兒別這么急著投懷送抱?!笔捲呀幼∷稳粝硪恢皇?,把她困在懷里,在她耳邊淡淡說道:“你好香?!?

宋若溪掙扎不脫,她何時受過這氣,眼淚彌漫上了殺意:“若是你今日毀我清白,我定會殺了你?!?

蕭元昭不嫌事大,繼續調戲道:“從了我,我娶你做福晉如何?”這句話蕭元昭可謂說的十分曖昧,宋若溪竟然紅了臉頰。

“七皇子今日來,不會只是為了尋我開心吧?”

“還真是,你這等美人兒,我想帶回府里,好好伺候著?!?

“你……”宋若溪話還在口中,被忽然倒回來的婢女瞧見,婢女即刻大聲聲張起來:“啊~來人啊快來人??!”

此刻宋若溪和蕭元昭兩人皆是衣衫不整,頭發凌亂。宋若溪更是夸張,里衫腿了數半,露出肚兜,整條手臂光著。

“七弟,你這是做什么?”蕭元寅知蕭元昭做事向來荒唐,今日竟做出如此放肆的事,恨鐵不成鋼給了蕭元昭一個狠狠的耳光。

“三哥……”蕭元昭不信蕭元寅為了宋若溪打他,征征望著蕭元寅不可置信。

被蕭元昭送開的宋若溪順勢癱坐在地,頭暈暈乎乎說不出話來。

“二姐。”

“二小姐?!?

宋若嫣顧不得身份,脫了外罩披在宋若溪身上,心疼把她抱在懷里,沉了聲音道:“你們還不轉過身去,再看一眼就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今日之事,要是誰聲張出去,我定不輕饒。”

婢女和奴才紛紛跪下,連忙磕頭賠罪:“小的明白?!?

“岳母,我替七弟給你賠不是,明日上朝,一定向父皇匯報,給二姐一個交代。”蕭元寅跪在余夫人面前,滿面痛心疾首,全是對蕭元昭的失望。

“希望如此,能給我女兒一個交代?!庇喾蛉死淅淇戳艘谎凼捲眩骸按说嘏率遣粴g迎七皇子了,請回吧!禮數不周得罪之處,你且如實稟告皇上,皇上下的處罰,宋府決不推脫?!?

宋若嫣緊緊抱住宋若溪,眼里止不住惋惜,宋若溪怎么說也是宋府嫡出的女兒,明面上所有人都得恭恭敬敬稱一聲二小姐,未經人事,無故受這般侮辱,實在無法忍受。

太子妃之位原本是宋若溪的,先是遭遇退婚,現在又被辱了清白,蕭元寅心中有愧,不停給余夫人道歉。

蕭元昭不以為意:“原就是三哥不要的人。”

“你?!笔捲鷼馐捲巡恢诟?,額頭青筋暴起,怒吼道:“滾出去?!?

宋若溪眼里藏不住的恨意,這一刻受的恥辱比被扒光裸露在人前更重。血從嘴角緩緩流下,眼前一黑,再次暈倒過去。

她昏迷這段時間,隱隱約約間聽見別人討論,關于她和蕭元昭的事。

人多口雜怎么可能走不露一點風聲?

宋若溪反復在夢里經歷那羞恥的一幕,她無論怎么逃避,終究不能從夢中完全醒來。

“若溪姑娘?”朦朦朧朧間,宋若溪聽見有人在喚她的名字。模糊的燈被風吹得晃啊晃,人影也模模糊糊,好不真切。

“你好些了沒?”

宋若溪盯著盛陽許久,眼前景象慢慢清晰起來,看清眼前人是誰,臉上露出敵意。盛陽訕笑:“不用這樣防備我,我是夫人的人,對你不敬,就是對夫人不敬?!?

宋若溪松口氣:“多謝照顧?!?

“你不用太過擔心,你生的不是什么大病,只是飲食跟你的病起了沖突,導致你心火難消,高熱不退,好在時日不長,調養半月左右就可痊愈?!?

“那為什么這么多大夫都看不好我?”

“給你下藥之人何等聰明,怎可叫旁人輕易看透?加上你這癥狀似瘟疫,多多少少讓人顧忌,不敢深入了解。拖上半年,整個人將會陷入癡傻,當一輩子的白癡?!笔㈥栐秸f越起勁,臉上帶著一股傲嬌勁兒,你看我多聰明,這都能被我看透。

“為何桃子會中毒?”

盛陽立在窗邊,搖頭晃腦搖著腦袋,像書塾的先生一樣:“只有一種可能,和你的病一樣,兩種食物起反應,產生的劇毒,然后……”

“你繼續說。”宋若溪靜靜等待下文。

盛陽尷尬收回扇子:“我只擅長救人,不擅長害人?!?

沉默了許久,宋若溪忍不住問:“那日的事……”她想知道后來發生了什么。

盛陽原本不想告訴宋若溪,可她問了不好不答,挑了些隱晦的詞兒說:“皇上罰七皇子一月禁閉,禁閉結束后上門道歉,封若溪姑娘為清卓郡主,在錦臨賜了府邸,當是賠罪,日后若溪姑娘成親,許十萬金銀,良田十萬畝做嫁妝?!?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怕失皇家威信,更因忌憚宋府勢力,才給她看似過得去的交代,要是沒有宋府在面前擺著,她哪里會有這等待遇?

至于滿城的風言風語,她嫁不嫁得出去,又是另外一回事。

現在滿城的的人都在傳,宋府二小姐先是被太子退婚,又被七皇子毀了清白,是一只沒人要的破鞋。

宋若溪頭像要炸開,許多事在腦海里明明滅滅,看似毫無頭緒,實則每一步都被人推著走。

到底是誰呢?她的存在,傷害了誰的利益,急著把她除之而后快。

……

沒有娘家的扶持,一介平民出身的儷貴妃,在深宮靠自己一個人走到今天的位置,看慣太多生死和手段,總算是明白一個道理,沒有什么比活著更重要。

后宮之中的恩寵也好,前朝的權利也罷,但凡是讓人感覺到一點威脅,都逃不過被算計的命。

她這一世過的太苦,她便不想蕭元昭也如此,每天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為了一點利益,被卷進無休止的爭斗中。

所以請求皇上將蕭元昭留在宮中,不封王不封候,當一個無權無勢,對任何人都構不成威脅的七皇子,保他平安在世。

儷貴妃遠遠望了一眼深夜還在書閣抄經書的蕭元昭,內心不安感越來越重,世人都說元昭像個草包,相處二十多年,她從來沒看透過她這個兒子,只怕他沒有看起來那么單純。

平日唯唯諾諾,討論全是兒女情長話題蕭元昭,儷貴妃怕將來某日,他的野心不慎露出,手中沒有一絲實權的他不能自保。

她終究是女流之輩,心思不在權勢,只想立命保身。不管蕭元昭真像表面這般不思進取,亦或只是扮豬吃老虎的角色,她都該替他留一手打算,盡一個母親該盡的本分。

頭上的珠翠被風吹的叮當響,儷貴妃摸摸頭上的簪子,無奈笑著自言自語說:“從來都是身不由己,人總忘記初心會越來越自私,嘗到一點甜頭,就想撈盡所有好處。”

“娘娘,要過去和七皇子說說話嗎?”

儷貴妃搖頭:“不必?!?

蕭元昭抄書抄得手疼,眼看已經夜深,連陪同他的姑姑都在一旁睡著,他心滿意足放下筆,被罰的經書已經抄完,明日讓母上說說好話,指不定還能提前解除禁閉。

一陣穿堂風吹滅了所有蠟燭,蕭元昭看了眼大開的窗戶,明明記得那扇窗戶是他親自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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