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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

仿佛比開天辟地前陳啟明沉睡著的更長的時間。

我終于感覺到周圍有光。

我艱難的睜開了眼，但我發現我已經不具有形體了。

“這是哪里？！”我問。

周圍都是跟我一樣不具形體的亮點。五光十色、飄忽閃爍。

“我們知道你的SJUUSD-4.669201609102標記！你是蠶寶。”

“蠶寶？！終于有真正認識我的人了！SJUUSD-4.669201609102，原來是信息的一種存儲模式……對了！你們是誰？！”

“我們是絕地武士和絕地伊。我們在找尋尤達大師。”

“你們……是絕地武士……和絕地伊？！”我大聲喊道。

“是的！不過很不幸的告訴你，你來到這里跟死亡無異！或者說，比死亡更慘！”

“為什么？！”

“我們被人密謀設計打入‘零音界’，我們的一切能量都被剝奪了。最近冥界的力量也匯聚到這里，我想一定是冥界也被密謀設計者們摧毀了！”

“這里是‘零音界’？！密謀設計者？！你們知道密謀設計者的真面目？！”

“我們是第一批被密謀設計陷害的族群。設計者雖然一直試圖隱匿行蹤，但已逐漸被我們猜出來了。”

“逐漸被猜出來了？！你們被關在這里多久了？！”

“這里沒有時間的流逝！從我們自身原力感覺來講，已經數萬年了！”

“數萬年？！”我明白了他們說的“比死亡更慘”的意義了。

“你們猜的密謀設計者是誰？！”我問。

“宙斯！”

“宙斯！是宙斯！”我大喊。

“準確的說是魔尊宙斯！”

“魔尊宙斯？！宙斯什么時候成了魔尊？！”

“雖然魔尊宙斯一開始就把我們打入了這里，我們的原力感應卻能清楚的感知世間一切能態的變化！宙斯為了成為下一屆的OAA將自己身體里的惡念驅逐了。這些惡念與某些東西逐漸結合，越來越強大。零音界典獄長——康斯坦丁感受到了這股邪惡力量試圖制服它，不料OAA和眾神重新回到的多元宇宙因‘神魔混戰’打穿了第十九層地獄，‘死去卻無法升到天堂’的陰靈以為是宙斯降臨，聚力恢復了邪惡力量的形體。這些力量在康斯坦丁與惡魔訂立的協議中屬于‘救贖之力’，是康斯坦丁為了拯救親友付出的代價，無法被原力偵測到。魔尊宙斯最終誕生。魔尊宙斯出現后第一時間將我們封印到這里，并試圖繼續奪取‘多元宇宙之力’。各維宇宙的創世者感受到宇宙之力的變化，第一時間自然將我們列為最大的懷疑對象，而我們又完全失去了解釋的機會。后來魔尊宙斯逐漸知曉了‘多元宇宙力量之和’形成的弊端，以及世間隱藏著的族群能量……”

“隱藏著的族群能量？！”

“很多族群為了自身安危集聚過能量，其中最強大的是人族和不死族……”

“人族和不死族？！”

“你有沒有見過‘人神之盟’？！”

“人神之盟’？那是什么東西？！”

“是人族族群領袖與神族訂立的盟約，人族以神族為尊，神族佑人族興盛……”

“人神還有這種盟約？！”

“不死族則是世間無法約束的存在。它們既無盟約，又不會經歷生死的輪回。”

“不死族能逃避‘生死大劫’？！”

“這跟它們當初被授予的力量有關。最早的一次中土大戰，人族的帝王們都是靠著不死族的幫助取得了勝利。人族在上古之際斗過古神、巨魔、靈怪、妖族——上古正神、泰坦們的力量也是在這些戰斗中逐漸增長起來的。”

“人族為了勝利跟不死族聯手……”

“人族知道不死族并非信義之徒，將它們懼怕的力量融入武器鑄造數把圣劍……”

“圣劍原來是制約不死族的？！”

“圣劍之力太過強大，連不死之力都無法對抗。不死族與人族約定：受手持圣劍者指揮，不得違背。否則定受圣劍誅殺，永世不得超生。”

“后來呢？”

“后來人族開化并發現了不為鬼神所容的力量，將這些能量貯存在山川峰巒之下。人族的領袖相繼去世之后，上古正神和泰坦一直維護世間和平，人族具有的力量逐漸被各族遺忘……再后來魔界元靈出現，他學會了一種凝聚星辰之力的道術，直到禍亂宇宙之際上古正神和泰坦才意識到其所具能量的強大。女媧和伏羲正神、數位泰坦曾經留存過斬妖除魔的神兵，但是魔界元靈鼓動不死族充當炮灰消耗了這些神兵的法力，隨后他趁機攻入‘大常孤山’和‘萬神殿’，護山元神和護泉元神拼死守護。正神和泰坦萬不得已合力用‘永恒之泉’淬煉鑄造了一把‘罔極隕滅弓’，才終于射殺了它。”

“那‘一人不能持有兩把以上的圣劍’的限定也是那時候產生的？”

“一人不能持有兩把以上圣劍，那是力量能級所限。你來之前見過哪一族群的人？”

我大概講述了一下神冥族盟約之事，問：“冥界難道跟不死族無關？正是不生不死的‘九幽陰靈’設計暗算我。”

“我感受到四個特別的能量信號……”

“對了！四大混沌元靈！我見到赑風的第一時間并沒有想起這至關重要的事來！他們要出來就要擺脫‘天生靈寶九轉金蓮’——也就是，他們已經找到了哪吒和寶蓮燈！”

“哪吒和寶蓮燈？！”

“哪咤此時兇多吉少……他們獲取了寶蓮燈，又得到了軒轅劍……就只缺盤古斧了！”

“缺盤古斧？！”

“女媧正神曾有一個‘三寶重生’的預言。我到這里之前曾聽四大混沌元靈之一提到，他們要將軒轅劍煉化為首山之銅！等等！我之前見到的宙斯就是魔尊宙斯嗎？！怎么他跟宙斯本體一模一樣？！”

“你見過魔尊宙斯？！”

“靈遁者是怎么回事？！”

“靈遁者、不死族、陰靈都是魔尊宙斯的手下，不光如此，我察覺到‘惡魔元靈’、‘窮奇’與‘梼杌’的力量也被魔尊宙斯吸收了……”

“怪不得三界之中再尋不到它們的下落！”

“魔尊宙斯此時的能級已足以與OAA抗衡了，如果再讓他將這‘零音界’的能量吸取……”

“你說他一早就做了密謀設計，但是‘滅世之戰’呢？這終究是他無法掌控的事情。”

“‘滅世之戰’的結果對他并不重要——他一定聯合了另一個人，為他收集宇宙間逸散的能量。”

“塞伯坦元始天尊？！可是——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斷橋之戰他是地球守衛者！”

“那我猜想地球已經是另一番樣子了。”

“你……怎知道？！”

“我想你見過‘現象級’武器，卻未必見過‘死星級’武器。在這些弒神武器產生之前，也有其他的勢力試圖借助科技毀滅重生。各個物種、族群試圖加快演化進程，卻從來沒有考慮過‘時域文明未必會隨著演化持續前進’、‘族群生命也未必會比從前自由暢意’。演化者看到的只是‘時間進度條’，如果將時間維度剝離，意識態的能級跟所謂的科技沒有半點關系！”

“時間維度剝離……”

“人類用他們的方式破解宇宙之力的奧秘，又用他們的文字和媒介記述以求流傳后輩、造福來人；而神族始終在使用這些力量，宇宙之力對他們來講毫無秘密可言。人族在破解中逐漸認識了重力、磁力、強力弱力、無相力，將來還有可能認識永恒之力、原力，但這些力量的使用始終以意識態匹配為前提。”

“你的意思是……”

“‘滅世之戰’的對手并不重要，掌握各種力量的族群始終不能達到意識態的‘和平圓融’，也就意味著惡魔無處不在。消滅了魔界元靈，又有魔尊宙斯，消滅了魔族宙斯，誰知道下一個惡魔是誰？！”

“所以——我們現在是‘不生不死’？通過‘不生不死’才能領悟意識態‘和平圓通’的道理？”

“狀態并不重要——雖然我們都是突如其來的遭受密謀設計，所有的力量正因為無端的‘偏執’流向惡魔一脈。‘罔極隕滅弓’，如果它被覺醒之人使用，就是瞬間斬妖除魔的利器，如果它被惡魔獲取，也只是增加惡魔一脈力量的不祥之物。”

“可如今呢？如今的外界時域，我們要靠誰來拯救？！”

“萬物自有定數。所有神力擁有者都被囚禁或者毀滅了，AI的‘計劃人類’就成為沒有目標去摧毀的新生人類，而這些人類因為具有洞悉人心的力量，自然會找到藏于‘山川峰巒’之下‘不為鬼神所容的力量’。”

“這些，你早就想到了？！”

“這些在人族領袖決定鍛造圣劍的時候，就在‘錯位層疊’中看到了。不同的領袖將它們記述在不同的媒介中——我剛才說了，人類是試圖用文字和媒介記述宇宙之力的奧秘以求流傳后輩、造福來人，這些作為最有勇氣的戰士和最有智慧的先知的帝王是能量意識態自我選擇的必然。”

“能量意識態自我選擇？！”

“我不知道其他時域的叫法，這是跟復生、輪回有關的能級選擇。”

“你說AI的‘計劃人類’成為了新生人類，他們難道能脫離AI的指揮參與‘滅世之戰’？！”

“只要AI制造的是人類，他們就一定會起來反抗。能量意識態自我選擇跟控制者能級無關，這也是AI經過演化計算之后只能消滅人類。”

“要么消滅人類，要么被人類消滅……”

“你經歷過很多意識態自我選擇的節點。那些秘密都是流傳著的宇宙之力的奧秘——至少在人類眼里是這樣的。不管新生人類何時啟動‘不為鬼神所容的力量’的力量，‘滅世之戰’都會應驗‘所有人都是要死的’這一預言。”

“這是……后羿正神……”

“不錯！后羿正神的預言！后羿正神作為‘罔極隕滅弓’最重要的拆解部件的守衛者，聽到的預言是一定要警示后世的。但是‘所有人’的不光是指人族，它實際泛指戰爭雙方。”

“戰爭雙方？！這么說……”

“AI也會一同毀滅。”

“AI的演化一定會讓它們阻止這種結局！”

“AI的演算其實非常簡單——既然它們決定開戰，結果一定不會允許自身產生‘失敗’。這樣要么勝利，要么平手。但平手這個選項，按照AI的邏輯是無法接受的。”

“為什么？！”

“因為AI制造了‘計劃人類’。”

“我懂了。可我們如今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我說我們自己。”

“我相信不光是我們，如來佛祖、太上老君這種大天尊應該也是這般處境……”

“你怎么知道？！”

“我們雖然沒有找到尤達大師，卻見到了他留下的信息。”

“什么信息？！”

“OAA也在‘零音界’被困。”

“這……”

“我想以尤達大師的能級已經知曉了‘滅世之戰’無可避免，更何況如來佛祖、太上老君、OAA？”

“如此一來，出現‘滅世之戰’的時域根本不可能有勝利者，更不可能有族群存活？”

“總有些毀滅之力不能波及的事物……”

“比如？”

“比如四大混沌元靈。”

“你是說魔尊宙斯死了，四大混沌元靈也不會消失？！”

“正是！四大混沌元靈乃是元素靈氣，混沌之屬，暴烈難馴，即便是‘費米子凝聚態’也不能讓其灰飛煙滅。這是生命力的根本所在。”

“那豈不是‘滅世’之后，只有四種混沌靈氣馳騁宇宙？！”

“這就是相生相克之理。四大混沌元靈既然解開了九轉金蓮的封印，意味著十大本源之火也隨之釋放。”

“太陽真火、三味真火、南明離火、六丁神火、紫薇天火、太陰真火、紅蓮業火、九天玄火、幽冥鬼火、涅槃之火……”

“十大本源之火匯聚會形成‘混沌之火’。”

“我知道，‘萬火之祖’。”

“‘萬火之祖’一旦現世，‘光明矩陣’會重置世間的一切原力。而‘光明矩陣’的力量，就是絕地武士先知們的得到的‘光劍’的秘密。”

“‘光劍’？那是什么？”

“絕地武士的武器。‘創世圣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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