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我們能明白你的意思,只是現在,我們有更好的選擇,貸款這條路風險太高了。”這是十分保守的態度,稍微有點年紀的老股東就是這個樣子。
興許是這么多年崋庭很久不給人希望了,他們才會有如此消極的態度。
陸江白隨意的敲著手指,笑了笑,“我不知道當初爺爺非要分股權給你們做什么,他可能都沒想到自己一手栽培的人,有將一天竟然主張將崋庭給賣掉。”
一眾人的臉色忽然就有點難看了,陸江白的意思,他們都很明白。
可是眼下有人愿意花大價錢買了崋庭這個名字,為什么還要做那么冒險的事?
“江白……”
“你們當中有些人,想必已經跟人談過價格了,崋庭這個名字,將近一百年的歷史,不知道在你們心里值多少錢?”
廬江愛的語速不快,可卻能說的很有氣勢,能夠鎮住這幫老人。
許是陸江白年輕氣盛的姿態,又或者是他身上那些跟老董事長若隱若現的品質,他們終究還是不說什么了。
“目前北城沒有銀行愿意貸款給我們,江白,你……”
“這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不過為了這一次的貸款,我抵了陸家的祖屋,這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所以,我一定會把祖屋拿回來,這一仗,只能贏,不能輸。”
一時間,空氣安靜了下來,他們看著陸江白,忽然之間無話可說,他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他們還有什么理由推脫。
“既然你做了決定,我們當然全力以赴,最大程度上穩固崋庭。”
陸江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起身微微欠了欠身,“各位叔伯,麻煩了。”
今天祝相思不在,陸江白便親自送這些老股東離開,許多事情,天時地利人和,總是一個也不能少的。
他以為祝相思應該是在家里睡了一整天,結果等到他下午回去的時候,發現宅子里空蕩蕩的。
但是她的行李都還在,說明只是暫時出門了。
對她這種出門去哪兒不報備的行為,陸江白內心有些不悅,她天生反骨,骨子里叛逆頑劣。
如果不是到了懂事的年紀,怕是也要惹不少的禍事出來。
陸江白找到她時,她人在拳擊館,正在臺上打拳。
短發被汗水浸濕的部分貼在了臉上,一拳出去,汗水隨著短發擺動,英姿颯爽。
陸江白站在臺下,直勾勾的看著她那一身漂亮的肌肉線條,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多年不見,她怎么變的這樣兇悍了。
陪練的人被她打的節節敗退,祝相思的最后一拳差點落在陪練的臉上,陪練一看就是新來的,有點招架不住祝相思的進攻。
“你這么害怕,以后就不用做我的陪練了。”她冷冷清清丟下一句話,站直了身體,解開了拳擊套扔在了他身上。
她轉身正好看到陸江白在臺下沖自己招手。
她下來之后,坐在一張椅子上,開始喝水,一句話都沒有跟陸江白說。
陸江白看著她微微喘氣的模樣,眉心微蹙,“什么時候學的拳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