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涼粉老板終于有消息了,居然是十年前從事人體器官那個成員之一。這么多年過去,不僅沒被逮捕,還活得異常滋潤,那群警察去捉還發(fā)現那個喪良心的居然在自己大別墅里泡澡,真是豈有此理!
“把他撈起來的時候,這人嘴巴叫囂著,說什么他還福星高照。”
“哈,等著坐穿牢底吧!”
聶人龍收到消息瘋了一樣沖進去,當看到那個罪犯的臉,往事又浮現起來。
他原來有個妹妹在立夏中學讀書,花一樣的年紀,天賦也很好,如果按照正常情況下,就一路直上,擁有高學歷實現自己夢想的機會,還可以找個良人……可惜!遇上了一伙人,這伙人將他妹妹綁走,甚至對她身體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他八字帶煞命里克親,除了這個妹妹他沒有親人,沒想到就算他遠離了,聶絨還是逃不過!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要不是有同僚攔住,可能那人沒等來福星高照就先去閻王殿報告了。
“別忘記你胸口的徽章,遵紀守法,嚴明執(zhí)法?!?
等我半夜過來弄死他。暴虐的想法不斷在聶人龍心里滋生,惹得身邊兩人加大對他束縛。
“放手!”
上司簡直無語了,這個刺頭啥都好,就是脾氣巨倔?!八那椴缓?,你們體諒下?!彼p聲對兩收到暴喝的手下安慰下,又推著聶人龍出去。
“你給我老實點,這次上頭要追查出鏈接,不然我給你申請調休,你冷靜下?!?
那人扭頭就走,一點不賞臉面,草!
聶人龍不知道被罵了個十次八次,他腦海就想著怎么弄死那個兇手。
直到看到阿廉,就很神奇,這個黑色小子身上有股神秘力量,總讓人感覺平靜。
“嘿,兜帽小子!”
阿廉:“……”什么鬼稱呼,為什么又會遇上這人,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只見對方自來熟搭上來,一個抬頭看著眼頭上招牌。
“坤記,你兼職挺多,整一碗吃唄,正好餓了?!币矝]等阿廉同意,就坐下了。
坤記廚房熱鬧得不行,畢竟作為此地最大的云吞店,生意好到爆炸,作為主廚幫手之一的阿廉自然沒空應付某某,但是架不住有人臉皮巨厚,自己動手。
往常一樣,聶人龍一口云吞下去,臉色就變了。
阿廉默默摘下白色廚師帽。
事情嚴重,之前想弄死那個人的心終究被這件升級版本案件給壓下去。
坤記里居然有人肉,聽到真相的警局某人差點沒吐出黃疸水來。
“我建議先嚴查下所有的食品安全,這事真的很嚴重?!边@位鑒定科小姐姐面如土色,天知道她昨天才美美吃了頓坤記。
如今的修養(yǎng)下讓她干不出破口大罵,但是心里真的把坤記老板罵得狗血噴頭。
沒等到下班,阿廉伙同一大群人都被帶回警局,作為一個無辜小嘍羅,雖然對他在這里幫廚十分懷疑,但是在聶人龍的保證下,還是同意保釋。
前提是隨時傳喚。
晚風佛過兩人,又帶走了一絲溫度,聶人龍手機搗鼓兩下,挑眉看著阿廉:“喂,我打你手機怎么沒聲……”
因為他沒有所謂手機。
阿廉喪白臉一抬,不知道從哪里摸出個老人頭。
這可真令人震驚,沒手機的見過,用紙殼手機的還真頭回見?!凹倏诠老聢鰡幔俊甭櫲她埳砩系纳窔飧Z出來,似有若無一般將阿廉包圍住。
阿廉舒服得伸展了下手掌,然后聶人龍目光就落在那白的發(fā)光的手指頭上。
“人家白的發(fā)光,你白的心慌,晚上看見你指不定多嚇人。”
聶人龍將阿廉帶回去自己的警員宿舍,在阿廉目光中,天空下的警員宿舍一股肅氣慢慢形成了黑色的火焰,這里干凈的看不見一個游魂。
往來的同僚看到聶人龍都會招呼一句,雖然對他帶來的客人有些好奇,但是出于尊重,并沒有多問一句。
“沒人,進來吧,他們剛好回家去,這幾天老實點,傳喚你一定到聽見沒,老子可跟你做擔保?!?
他進來就脫了個上衣,換了件同色衣服。
扭頭,哪里還有阿廉的身影,忍不住爆了聲粗口,。
有時候他也想知道對方這走路不出聲的勁兒是怎么練習出來的,有這個技術,他們抓捕罪犯豈不是精準打擊!
阿廉在哪里?
他已經來到了樓下,在門衛(wèi)大爺銳利的眼睛下走出去。等到聶人龍追來,老大爺眼都沒抬,依舊沉迷在自己的報紙里。
掏出手里的天書,上邊痕跡已經消除。
靠這群警察不能太快掀起整個地下產鏈,他很忙,不能總是大量出現生魂,本來投胎機會就少,那群人現用陰壽肯定不知足,地府那個地方,他都呆不下,已經今非昔比。
不僅僅他們需要一個太平盛世,堪稱勞模的阿廉也迫切需要。
第二天第三天甚至未來幾天,電視上都出現一些記者深入黑心作坊之類的報道,當某筆錄員在電視新聞中發(fā)現一個應該在保釋期間保持老實的人,正在黑心作坊工作,他不滿地投訴了聶人龍。
聶人龍看著熟悉的背影,建議道:“我覺得這里肯定有問題,不然我們查一查,我覺得應該不止衛(wèi)生不達標。”
被他一建議,上司立刻同意,這位下屬有種毒奶體質,一般去哪里死哪里,不然就是有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不然也不能調到這邊來,成為他們一組。要不是實在沒有玄學方面的才能,要跑國家特殊局。
不過出于這幾次案件,若不定真有機會。
要問聶人龍為啥覺得有問題,其實也是因為他一電視中看到了阿廉,他覺著這個小子有點背,到哪兒干活都出事,所以說不定調查下還真有發(fā)現。
看著沒有聯(lián)系的一系列,到底能發(fā)現什么?
不查不知道一查哭著吃上藥,這個做月餅的地方其他都很香很正常,唯獨用來做鮮肉月餅的餡料也不對勁。
天知道他們這一群查到哪里塌哪里,簡直要被折磨瘋了,哪里來的人肉可以被這么利用!
這家提供的肉餡原本是沒有印著任何信息,阿廉的手臂上貼著一個夭,像從什么東西上撕下來,撕不干凈。
本來警力不準備浪費在這里,但是精通心理犯罪學的筆錄員在給那位食品廠長例行公事發(fā)現些蛛絲馬跡。
“你是說,他看到這個緊張了?”
“我確定,賭上我的專業(yè)!”
上司驚訝看著她,她微笑出兩顆猙獰的虎牙:“保護食品安全,從我做起!”姑奶奶吐了好幾天,誰賠我損失,這群叼毛!
聶人龍細細盯著塑料膜上一個黑色字體“夭”實在想不出頭緒。
阿廉這次運氣不好,被暫時請到了拘留所,誰家好人工作地點天天出事。
于是等聶人龍過來找人,發(fā)現原本應該休息的人莫名其妙消失。
他猛的搖搖頭,扭頭就走,掏出自己手機,上次看到對方那個紙殼糊的諾基亞。
他再次甩甩頭,還是給對方打了次電話,滋滋啦啦的,跟那種電臺不通訊一樣。
沒用!
他咬牙切齒編輯條短信:我知道你跑了,不回來我要報警了。
收到此條短信息的阿廉
他淡定收回那個諾基亞,然后背著自己巨大的黑色塑料袋子。
作為人民警察,不為人民辦事,一天天盯著他一個陰司部的同僚,怕不是被煞氣熏傻嘍。經過某家奶茶店,他看到個漂亮小姑娘后邊居然跟著條狐貍精,狐貍精還給自己染了個白毛。
天知道距離上次那綠色水鬼童,又看見一只白色裝狗狐貍精,阿廉心底都泛起了嘀咕。
靈氣盡失這些東西不躲起來,出來干什么?
可能是自家狗恐嚇別人,袁小棠輕輕拉了拉自己手中的繩子。“抱歉呀,可樂平時很乖的。”
阿廉并沒有逗留,看這姑娘反應,這白狐貍精還算安份。況且,精怪不歸他理。
只是……
阿廉皺眉,接近子時的夜,在郊外的最后一個路燈光后,烏暗中多了兩點螢火蟲。這條通往墳山的路,別說白天少人,就連野草都不長,夜里哪里來的螢火蟲。
白天只有藍天赤土,晚上多了兩點綠。
“被發(fā)現了呀,嗬嗬嗬。”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小路上,嘶啞尖細的笑聲確實能叫人嚇尿,還一陣涼風吹過去,正常人以為見鬼了,這招百試百靈。
阿廉用一顆小丸子精準命中那玩意額頭!
嗷嗚地它就在地上打了個滾兒,以退為進攜帶勁風朝著阿廉咬來,那兇狠都聽見空氣發(fā)出咻的聲音了。
阿廉抬腳給他來了一下,本來還不確定。
是那只狐貍精。
“我要吃了你!”
還沒見過這種不講武德的精,被踹了腳還不老實,圍著阿廉做出進攻的行為。
他其實也不清楚阿廉是什么東西,他認為吃了應該對其化形有好處,于是忽,阿廉一點兒不客氣結結實實給他先揍了一頓。
十分鐘后,鼻青臉腫的狐貍精奄奄一息躺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