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絡(luò)繹不絕的應(yīng)酬
- 猛虎出籠
- 孤徐鴻北
- 2019字
- 2020-02-26 02:34:32
四周的這些人,無論哪一人,放在天水縣中,絕對都是響當當?shù)娜宋铩?
有這樣一群人對我產(chǎn)生好奇,我就是不想出名,只怕也難了。
我明顯能看到其中有一些人已經(jīng)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扭捏著向我所在的位置靠了過來。
當然,有人為我歡喜,有人為我驚嘆,自然也會有人忌恨與我。
其中有不少平日里和金爺牽扯比較深的人,此時一臉不屑的撇了我一眼后,轉(zhuǎn)身便向自己的包廂內(nèi)走了過去。
應(yīng)酬是一門很大的學(xué)問。
陸叔曾經(jīng)專門對我說過有關(guān)問題,可是陸叔所講,都是一些較為刻板的名人語錄,其中的大多數(shù),我甚至在見到陸叔之前便早已朗朗上口。
這是一門實踐學(xué)問,是經(jīng)驗的積累。
而我,最缺的恰恰就是經(jīng)驗。
眼前的這一切,來得實在太快,太迅速。
陸叔說過,他可以交給我這世界上大多數(shù)的知識,但是有些東西,應(yīng)人而異,卻是他無法向我傳授的。
而應(yīng)酬就是其中的一項,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魅力所在,有些人性格沉穩(wěn),有些人性格灑脫,有些人天生能言善辯,有些人天生惜字如金,每一種性格,都有其特有的應(yīng)酬方式,這是因人而異事情。
好在跟隨在陸叔身邊的那四年時光,讓我能從陸叔的行為之中多多少少摸索出一點門道。
此時此刻,我只能照貓畫虎,依照著陸叔平時接待拜訪他人的樣子,有一搭沒一搭的附和著。
好在此時前來打招呼的人,都只是抱著混個臉熟的目的,匆匆交談兩句,互相留下個聯(lián)系方式之后便轉(zhuǎn)身離開,我也因此沒有太過狼狽。
等到所有的事情全部處理完畢之后,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柔和的燈光緩緩亮起,整個空間內(nèi),突然從清幽的氛圍變得有些迷離了起來。
一旁的馬騰飛突然神秘一笑,看著我和刑金虎低聲道:“你們兩人晚上有沒有事情,想不想逍遙一番?”
男人的逍遙有很多種,但是在此時此刻這種環(huán)境下,我和刑金虎卻馬上明白了馬騰飛所指的逍遙的含義。
刑金虎臉上露出了一絲的詫異之色,目光驚訝的在四周轉(zhuǎn)了一圈之后,問道:“什么?這地方竟然還會有這種服務(wù)嗎?”
別說是刑金虎,就算是我,此時也被馬騰飛的話語搞得有點迷糊,雖說酒色是每個人最本能的喜好,可是畢竟要考慮的影響才對吧?
馬騰飛神秘一笑,向著我們兩人做了個鬼臉。
“我先不說,待會你們自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馬騰飛的關(guān)子并沒有買多長時間,因為很快,我便看到門口處出現(xiàn)了一隊衣衫靚麗的姑娘結(jié)伴出現(xiàn)在門口處。
她們每一個人都是氣質(zhì)絕佳,形象上品的美人,剛一進來,目光馬上就開始在這大廳之中環(huán)顧了起來。
我能從她們每個人的眼中看到那隱隱透出的精明,也能看出她們眼神深處隱藏的那一絲渴望。
終于,在我們身后不遠處的一個中年漢子向著門口的一位姑娘招了招手。
姑娘很快便走到了那人的桌前。
“老板您好,我叫吳艷,這是我的簡歷,您看看吧。”
“哈哈哈,好好,坐下說吧,邊喝邊說,你站在這里我們還怎么聊啊。”
……
馬騰飛此時低聲嘀咕道:“這種地方老板多,很多小姑娘都喜歡到這種地方結(jié)結(jié)人脈,或者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吊到一個金龜婿,當然,也有一些呢,則是抱著賺點快錢的目的過來的,你們要是有想法,就快點行動吧。”
刑金虎的眼中已經(jīng)冒出了精光,儼然一副餓狼般的模樣。
“徐哥,你最近壓力有點大,要不要放松放松?”
刑金虎看著我,笑嘻嘻的問道。
當然,看刑金虎的那副模樣,我知道這小子已然心動。
我靜靜的看著已經(jīng)開始在大廳內(nèi)晃蕩的眾女,心中突然如針扎一般,刺痛了起來。
這些女孩之中,有沒有和當年姐姐一樣的人呢,背負著生活的重壓,來到了這里,忍受著眾人挑選貨物般的目光?
我沒有繼續(xù)向下去想,因為我不敢去想,接下來的畫面,已經(jīng)不適合我心中有關(guān)姐姐的完美形象。
“這里有點吵,我先去包廂里坐會。”
我淡淡說了一聲,起身離開了大廳。
馬騰飛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了一絲的驚訝之色,隨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對于我的往事,這位騰飛集團的老總顯然并不了解,否則此時他不該露出這樣的思索之色。
也是,四年前的我,只不過是一個小村莊內(nèi)的小人物罷了,在這喧鬧的世道里,我的遭遇沒有人會關(guān)注。
別說馬騰飛是一個外來的企業(yè)家,就算是天水縣內(nèi)生活了多年的老人,只怕也不會對這件事有什么印象,我實在太普通,普通到我的生死禍福最遠的輻射范圍,就是我們那小小的一個村莊罷了。
刑金虎似乎頗為可惜的嘆了一口氣。
“哎,徐哥,我說你這也太古板了,男人有時候要懂得放松一下自己,你看看你,一天天把自己崩那么緊不累嗎?”
聽著刑金虎的勸說,我只是淡淡一笑,并沒有接話。
刑金虎是個漢子,是個莽漢,所以他的世界信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教條。
我卻不能做到這么灑脫,所以我只能微笑以對。
當我回到包廂的時候,蔡柳生依舊留在那里,他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到來,此時客氣的站起身來,像是在恭迎我一般。
包廂靠近大廳的一側(cè),是一面玻璃制的墻壁,能夠讓包廂內(nèi)的人時時看到大廳內(nèi)的一切。
此時那玻璃上面,還留有一層霧珠。
我馬上明白了過來,我在大廳的那段時間,蔡柳生一定就趴在那里,靜靜透過玻璃看著大廳內(nèi)的我。
“徐先生,之前是我這里考慮得不周,我覺得我們還是再談?wù)劦暮茫X得呢?”
蔡柳生一邊為我斟茶,一邊笑呵呵的說道,語氣之中,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高高在上。